第24章所有岷山的外人都.
所有岷山的外人都离开,秦商摸着吃饱的肚子，在庙外捏了个罐子接水，打算烧水喝。
旁边是一直在絮絮叨叨历史的黄白,以及添油加醋的红眼。
黄白说这世界的人类历史已经有几千年。
红眼赶紧补充，有人说是两千年，有人说是三千年，这两者分成不同的学派,她见过两个学派的人吵架。
红眼这么积极的表现,是因为很不甘心之前山神公开接受村民供奉的时候她不在——在黄白的恳求下被秦商指使去黄家庄村查看路途和受损情况，以方便村民回村。
秦商留下准备第二顿吃的食物里,只舍得分给她一个鸡蛋。
红眼才不愿意与黄淑兰这等幼崽一个待遇，扯着黄白的尾巴硬要她分半只鸡给自己。
不太理解意义何在，但吃饱了的情况下也愿意看乐子，在秦商的怂恿下二者打了一架。
黄白赢了,红眼咬牙让出了庙祝的位置。
但在秦商看来,红眼其实是自找的。
她隐约看出了黄白施展幻术的距离限制,最大范围在三十，三十外施展效果就会下降，红眼就能自主恢复正常意识。
但是红眼的攻击是啄、抓、还有两三根羽毛飞射,第三根羽毛的威力明显下降。
并且之后没有远程攻击能力，红眼只能再次飞到近距离去抓黄白——然后就被幻术控住。
看着红眼在空中哇哇乱叫对着空气一顿输出,秦商托着腮若有所思。
“您在想什么？”黄白甚至还有空闲回头与秦商交谈。
“这里妖鬼的实力,红眼能排第几？”秦商感兴趣当然是实力。
她想知道自己估量的岷山妖鬼实力与现实是不是一样。
“红眼是鸟类,在空中的优势已经很大了，”黄白委婉的回答,“上天赐予一样东西时,总会收回另一样的。”
“咦,你们这里也有这种说法啊？”秦商挑了挑眉头好奇道，“所以那些很强大的妖鬼一定会有脆弱的死穴对吗？”
“不，这是一个形容，”黄白认真的否定，“对大妖鬼而言，只有相对的强和弱。就比如野猪。”
黄白顿了顿道：“她的灵活性是比较弱，但是相对于甲皮的防御力而言。
实力对等或者超越她的存在，才能有抓住这个弱点的能力，但对实力更弱小的妖鬼比如这两只狼，野猪的灵活性其实不算弱的。”
秦商回想了一下野猪在冲锋中调整身位偏向的攻击范围，又回想了一下小狼们在狩猎中的表现出的跳跃能力。
不得不承认，就算小黑，哪怕提前看出了野猪的冲锋线路，也有可能跑不出野猪直接用身体做武器的侧身攻击范围。
尽管有可能只是被尾风扫一下，但小狼们的防御可不是野猪。
被尾风扫一下就会受伤或者行动受限，在战斗中，接下来被抓住错漏的可能就更大了。
秦商想明白了这世界中妖鬼的实力并不像末世异能一样是分级的，又转头向黄白问：“那你见过实力绝对碾压性的存在吗？”
黄白刚刚结束了与红眼的战斗，正拍了拍前爪往回走。
红眼在树枝上累的直喘气。
“或许您听说过？”黄白沉默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东山虎君？”
“啊，我当然听说过它的名字，”秦商奇怪的歪了歪头，“但你那么小心翼翼干嘛？”
黄白脸色一言难尽：“祂自称为君，但您才是山神！”
“君和神也不一样啊，这世界不还有皇帝吗？”秦商不太在意这个。
她在意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打得过虎君，但不在意对方是否存在于自己的地盘上——吃穿还是人类那边的好，虎君别招惹自己，她愿意当它不存在。
前提是自己比它强，强者才有忽视蝼蚁的底气。
嗯，只要它别招惹自己。
秦商是这么认为的，但黄白终于忍不住了，扯着秦商的衣服开始她的“黄白小讲堂”：
“您说您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天庭或者地府，神或者鬼都没有关系，但您总得知道点常识！”
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么不在意异世界的身份问题啊。
秦商腹诽着，跟着黄白的力度往庙里走。
对方是为了她好，还愿意主动讲解这个世界的背景，她也知道好歹，愿意听讲。
黄白的爪子在地上划了又擦，擦了又划，秦商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不是最初就有妖鬼的。
百年战乱之前的前朝，根据记载和长寿者的回忆，那时是人类的天下，普通的封建朝代。
直到前朝末期，皇帝昏庸，奸臣弄权，海内鼎沸，天下大乱。
从那时起，各地才慢慢出现成精的兽类、徘徊的鬼怪、增寿的灵果，还有画符真的有用的道士。
“灵气复苏”。
随着黄白的回忆，秦商脑中闪过四个大字。
“我就是那个时候觉醒灵智的。”黄白神色平静的说。
秦商惊讶的低头看了看：“你现在已经有百岁？”
黄白胡须微动，点点头。
“那时觉醒灵智的兽类还不多，我因为总是与兄弟们不一样，被母亲当做傻子扔出巢穴。”
傻子……秦商张了张嘴，又难得有情商的闭上，不去戳黄白的痛处。
被母兽驱赶的黄白，流落到一处坟地。
坟地上的贡品也是兽类食物的好来源，最初黄白是抢不过体型更大的猪獾、能在天上飞的鸟类等等。
但这处坟地诞生了一个怨魂。
如同秦商能听懂兽语一样，尽管怨魂是人类死后化成，但妖鬼的语言是共通的。
彼时妖少，鬼也没有几个，难得能碰上彼此听懂话的存在，怨魂与黄白交上了朋友。
“就是它教你人话的吗？”红眼嘎嘎着插话。
“闭嘴！”陷入回忆被打断的黄白，狠狠剜了乌鸦一眼。
红眼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但神色明显对“岷山大妖鬼黄庙”的过去很感兴趣。
“那时妖鬼的力量都不大，我除了机灵一点没有别的特殊之处，怨魂除了能让周围更阴冷一些，也没有其它能力。”
但足够怨魂用这点阴冷驱赶其它小兽，让黄白能依靠坟头贡品活下去了。
“后来，”黄白顿了顿，神色有些落寞，“它精神不好，时常发疯，魂体也越来越不稳定，我很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一次它清醒的时候，告诉我人类的典籍里有关于妖鬼的传说。”
但黄白那时还不懂人话呢！
于是它仗着体型和头脑，潜入人类的学堂偷听。
一个学堂听不懂就再换一个，直到有一天突然开窍，学习写字和说话都像水到渠成。
秦商张了张嘴。
“可我还是没能救它。”仿佛知道秦商想问什么，黄白率先说出了结果。
“学话和识字的速度太慢，等我真正有能力去翻阅典籍、寻找关于妖鬼的传说后，人类也发现了妖鬼的存在。”
怨鬼没有被人驱赶或者被道士超度。
人类发现妖鬼的存在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风行相关的、传奇。
这些和传奇大多是杜撰和牵强附会，极大的拖慢了黄白寻找救怨魂方法的速度。
“它最后发疯的之前把我赶走了，等我再回去看的时候，那里什么也没有。”
气氛有点悲伤和沉重，秦商和红眼一时都没有说话。
“不过我最后帮她报仇了，”黄白换了一副轻快的神情，
“逼死她的家族被她吓疯了一半，我又杀了另一半，只留下了一个小娃娃。”
“那一个小娃娃是……？”秦商怀疑的眯了眯眼。
“嗯，人类不是最看重血脉传承？”黄白爽快的回答，
“吴慈是那个小东西的女儿，只要你别动吴慈，山下的村子其实随意。”
“……吴慈是谁？”
“当时跪在神台前，村长后面隔两个人，穿灰蓝色衣服的那个。”
秦商回忆了一下，毫无特殊之像。
“那你要一直庇护她的血脉吗？”红眼问。
黄白深思了一会儿，才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不，只有那个小东西是我亲自看大的，所以有些移情。
君子之泽，三世而斩（注1），吴慈有两个女儿，一个嫁去了县城，一个也在村子里结婚。等她们女儿长大，我就不会再关注了。”
不愧是泡过人类学堂、看人类典籍长大的黄鼠狼，就连报恩都要按照人的规矩。
“等一下，”秦商梳理了一下这个故事，发现另一个问题，“那山神庙是怎么回事？”
“啊，那是我在抚养小东西时候的事，”黄白摸了摸脑袋，看向秦商坐下的神台。
“怨魂最终失去理智的时候，前朝到了最后一任皇帝，那皇帝发疯的信神，建了镇妖司，在天下建了各种神庙来祈求为他们王朝续命，但都没什么效果。”
上行下效，岷山也建了一座山神庙。
不过等前朝崩溃，乱军四起的时候，人们就发现无论皇帝建的神庙，还是岷山的山庙都没有用，于是就荒废了。
那时黄白的实力不够，还带着一个小孩，无论在人群还是在妖鬼里都是异类，就躲到了人与妖鬼之间的岷山边缘，这里的山神庙。
“那时岷山是一只熊做大，靠着原本大的体型和攻击力，又有些头脑，我打不过它。
最后一次约战的之前，我将小东西藏在庙后，跪在这里哭着求神。”
黄白抬起头，与神台上的秦商对视，恍恍惚惚间，仿佛又看见了那时的神像。
“我向神像叩了三个头，
神像断成两节，
我有了迷幻的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来自百度百科：《孟子·离娄章句下》（第二十二节）：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
译文
君子的遗风，影响五代以后而中断；小人的遗风，五代以后传统中断。我没有能够作孔子的门徒，但我却遵照孔子的善道教诲为学行事。
在“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之外，尚有“君子之泽，三世而斩”的说法，这个说法也是“富不过三代”的来源。
“君子之泽，三世而斩”语出《战国策·触詟说赵太后》：“今三世以前，至于赵之为赵，赵王之子孙侯者，其继有在者乎？”
译文为：从这一辈往上推到三代以前，甚至到赵国建立的时候，赵国君主的子孙被封侯的，他们的子孙还有能继承爵位的吗？
故而也有文章引用“君子之泽，三世而斩”，或者“富不过三代”，与“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出处不同。
第24章所有岷山的外人都.
所有岷山的外人都离开,秦商摸着吃饱的肚子，在庙外捏了个罐子接水，打算烧水喝。
旁边是一直在絮絮叨叨历史的黄白,以及添油加醋的红眼。
黄白说这世界的人类历史已经有几千年。
红眼赶紧补充，有人说是两千年，有人说是三千年，这两者分成不同的学派,她见过两个学派的人吵架。
红眼这么积极的表现,是因为很不甘心之前山神公开接受村民供奉的时候她不在——在黄白的恳求下被秦商指使去黄家庄村查看路途和受损情况，以方便村民回村。
秦商留下准备第二顿吃的食物里,只舍得分给她一个鸡蛋。
红眼才不愿意与黄淑兰这等幼崽一个待遇，扯着黄白的尾巴硬要她分半只鸡给自己。
不太理解意义何在，但吃饱了的情况下也愿意看乐子，在秦商的怂恿下二者打了一架。
黄白赢了,红眼咬牙让出了庙祝的位置。
但在秦商看来,红眼其实是自找的。
她隐约看出了黄白施展幻术的距离限制,最大范围在三十，三十外施展效果就会下降，红眼就能自主恢复正常意识。
但是红眼的攻击是啄、抓、还有两三根羽毛飞射,第三根羽毛的威力明显下降。
并且之后没有远程攻击能力，红眼只能再次飞到近距离去抓黄白——然后就被幻术控住。
看着红眼在空中哇哇乱叫对着空气一顿输出,秦商托着腮若有所思。
“您在想什么？”黄白甚至还有空闲回头与秦商交谈。
“这里妖鬼的实力,红眼能排第几？”秦商感兴趣当然是实力。
她想知道自己估量的岷山妖鬼实力与现实是不是一样。
“红眼是鸟类,在空中的优势已经很大了，”黄白委婉的回答,“上天赐予一样东西时,总会收回另一样的。”
“咦,你们这里也有这种说法啊？”秦商挑了挑眉头好奇道，“所以那些很强大的妖鬼一定会有脆弱的死穴对吗？”
“不，这是一个形容，”黄白认真的否定，“对大妖鬼而言，只有相对的强和弱。就比如野猪。”
黄白顿了顿道：“她的灵活性是比较弱，但是相对于甲皮的防御力而言。
实力对等或者超越她的存在，才能有抓住这个弱点的能力，但对实力更弱小的妖鬼比如这两只狼，野猪的灵活性其实不算弱的。”
秦商回想了一下野猪在冲锋中调整身位偏向的攻击范围，又回想了一下小狼们在狩猎中的表现出的跳跃能力。
不得不承认，就算小黑，哪怕提前看出了野猪的冲锋线路，也有可能跑不出野猪直接用身体做武器的侧身攻击范围。
尽管有可能只是被尾风扫一下，但小狼们的防御可不是野猪。
被尾风扫一下就会受伤或者行动受限，在战斗中，接下来被抓住错漏的可能就更大了。
秦商想明白了这世界中妖鬼的实力并不像末世异能一样是分级的，又转头向黄白问：“那你见过实力绝对碾压性的存在吗？”
黄白刚刚结束了与红眼的战斗，正拍了拍前爪往回走。
红眼在树枝上累的直喘气。
“或许您听说过？”黄白沉默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东山虎君？”
“啊，我当然听说过它的名字，”秦商奇怪的歪了歪头，“但你那么小心翼翼干嘛？”
黄白脸色一言难尽：“祂自称为君，但您才是山神！”
“君和神也不一样啊，这世界不还有皇帝吗？”秦商不太在意这个。
她在意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打得过虎君，但不在意对方是否存在于自己的地盘上——吃穿还是人类那边的好，虎君别招惹自己，她愿意当它不存在。
前提是自己比它强，强者才有忽视蝼蚁的底气。
嗯，只要它别招惹自己。
秦商是这么认为的，但黄白终于忍不住了，扯着秦商的衣服开始她的“黄白小讲堂”：
“您说您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天庭或者地府，神或者鬼都没有关系，但您总得知道点常识！”
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么不在意异世界的身份问题啊。
秦商腹诽着，跟着黄白的力度往庙里走。
对方是为了她好，还愿意主动讲解这个世界的背景，她也知道好歹，愿意听讲。
黄白的爪子在地上划了又擦，擦了又划，秦商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不是最初就有妖鬼的。
百年战乱之前的前朝，根据记载和长寿者的回忆，那时是人类的天下，普通的封建朝代。
直到前朝末期，皇帝昏庸，奸臣弄权，海内鼎沸，天下大乱。
从那时起，各地才慢慢出现成精的兽类、徘徊的鬼怪、增寿的灵果，还有画符真的有用的道士。
“灵气复苏”。
随着黄白的回忆，秦商脑中闪过四个大字。
“我就是那个时候觉醒灵智的。”黄白神色平静的说。
秦商惊讶的低头看了看：“你现在已经有百岁？”
黄白胡须微动，点点头。
“那时觉醒灵智的兽类还不多，我因为总是与兄弟们不一样，被母亲当做傻子扔出巢穴。”
傻子……秦商张了张嘴，又难得有情商的闭上，不去戳黄白的痛处。
被母兽驱赶的黄白，流落到一处坟地。
坟地上的贡品也是兽类食物的好来源，最初黄白是抢不过体型更大的猪獾、能在天上飞的鸟类等等。
但这处坟地诞生了一个怨魂。
如同秦商能听懂兽语一样，尽管怨魂是人类死后化成，但妖鬼的语言是共通的。
彼时妖少，鬼也没有几个，难得能碰上彼此听懂话的存在，怨魂与黄白交上了朋友。
“就是它教你人话的吗？”红眼嘎嘎着插话。
“闭嘴！”陷入回忆被打断的黄白，狠狠剜了乌鸦一眼。
红眼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但神色明显对“岷山大妖鬼黄庙”的过去很感兴趣。
“那时妖鬼的力量都不大，我除了机灵一点没有别的特殊之处，怨魂除了能让周围更阴冷一些，也没有其它能力。”
但足够怨魂用这点阴冷驱赶其它小兽，让黄白能依靠坟头贡品活下去了。
“后来，”黄白顿了顿，神色有些落寞，“它精神不好，时常发疯，魂体也越来越不稳定，我很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一次它清醒的时候，告诉我人类的典籍里有关于妖鬼的传说。”
但黄白那时还不懂人话呢！
于是它仗着体型和头脑，潜入人类的学堂偷听。
一个学堂听不懂就再换一个，直到有一天突然开窍，学习写字和说话都像水到渠成。
秦商张了张嘴。
“可我还是没能救它。”仿佛知道秦商想问什么，黄白率先说出了结果。
“学话和识字的速度太慢，等我真正有能力去翻阅典籍、寻找关于妖鬼的传说后，人类也发现了妖鬼的存在。”
怨鬼没有被人驱赶或者被道士超度。
人类发现妖鬼的存在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风行相关的、传奇。
这些和传奇大多是杜撰和牵强附会，极大的拖慢了黄白寻找救怨魂方法的速度。
“它最后发疯的之前把我赶走了，等我再回去看的时候，那里什么也没有。”
气氛有点悲伤和沉重，秦商和红眼一时都没有说话。
“不过我最后帮她报仇了，”黄白换了一副轻快的神情，
“逼死她的家族被她吓疯了一半，我又杀了另一半，只留下了一个小娃娃。”
“那一个小娃娃是……？”秦商怀疑的眯了眯眼。
“嗯，人类不是最看重血脉传承？”黄白爽快的回答，
“吴慈是那个小东西的女儿，只要你别动吴慈，山下的村子其实随意。”
“……吴慈是谁？”
“当时跪在神台前，村长后面隔两个人，穿灰蓝色衣服的那个。”
秦商回忆了一下，毫无特殊之像。
“那你要一直庇护她的血脉吗？”红眼问。
黄白深思了一会儿，才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不，只有那个小东西是我亲自看大的，所以有些移情。
君子之泽，三世而斩（注1），吴慈有两个女儿，一个嫁去了县城，一个也在村子里结婚。等她们女儿长大，我就不会再关注了。”
不愧是泡过人类学堂、看人类典籍长大的黄鼠狼，就连报恩都要按照人的规矩。
“等一下，”秦商梳理了一下这个故事，发现另一个问题，“那山神庙是怎么回事？”
“啊，那是我在抚养小东西时候的事，”黄白摸了摸脑袋，看向秦商坐下的神台。
“怨魂最终失去理智的时候，前朝到了最后一任皇帝，那皇帝发疯的信神，建了镇妖司，在天下建了各种神庙来祈求为他们王朝续命，但都没什么效果。”
上行下效，岷山也建了一座山神庙。
不过等前朝崩溃，乱军四起的时候，人们就发现无论皇帝建的神庙，还是岷山的山庙都没有用，于是就荒废了。
那时黄白的实力不够，还带着一个小孩，无论在人群还是在妖鬼里都是异类，就躲到了人与妖鬼之间的岷山边缘，这里的山神庙。
“那时岷山是一只熊做大，靠着原本大的体型和攻击力，又有些头脑，我打不过它。
最后一次约战的之前，我将小东西藏在庙后，跪在这里哭着求神。”
黄白抬起头，与神台上的秦商对视，恍恍惚惚间，仿佛又看见了那时的神像。
“我向神像叩了三个头，
神像断成两节，
我有了迷幻的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来自百度百科：《孟子·离娄章句下》（第二十二节）：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
译文
君子的遗风，影响五代以后而中断；小人的遗风，五代以后传统中断。我没有能够作孔子的门徒，但我却遵照孔子的善道教诲为学行事。
在“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之外，尚有“君子之泽，三世而斩”的说法，这个说法也是“富不过三代”的来源。
“君子之泽，三世而斩”语出《战国策·触詟说赵太后》：“今三世以前，至于赵之为赵，赵王之子孙侯者，其继有在者乎？”
译文为：从这一辈往上推到三代以前，甚至到赵国建立的时候，赵国君主的子孙被封侯的，他们的子孙还有能继承爵位的吗？
故而也有文章引用“君子之泽，三世而斩”，或者“富不过三代”，与“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出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