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意,开门,我知道你在。”,门外白源勋不紧不慢,目光直视著门铃的方向。
    “……”
    其实黔意没得选,依他对白源勋的瞭解,这人可能挥一挥手,就会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冲上来撞开他的门。
    一个人待著真的不安全……
    拧开门把手,白源勋自己走瞭进来,好在,这次这人是一个人来的。
    “有什麽事?”
    “你很不欢迎我?”
    黔意给人拿瞭瓶矿泉水,源于基本礼貌。
    “我说过,我会告诉你为什麽。”,白源勋坐在沙发,“你做任何事都有原因,而你和崎夜的婚姻,并非你想的那样。”
    “哦。”,少年反应平平,似没听进去。
    白源勋道:“你们的婚姻隻是为瞭挽救你父母的公司,这其中隻有利益,没有情感。”
    黔意嗯瞭声,和预想的不同,少年表现的过于平静。
    “你记得黔越吗?”
    少年神色终于有瞭变化。
    “我知道你失忆瞭,很多事不记得,但这个名字你应该会感到熟悉,毕竟你们有血缘关系。”,见人低垂著眸子,面色冷漠,白源勋又道:“他死在瞭一年前的那场车祸,你该问问崎夜,他为什麽会死在那场车祸。”。
    “……”,短暂沉寂,少年抬头走瞭过来。
    “其实你不用刻意跑来告诉我这些,我远比你更瞭解这整件事。”
    更瞭解……寻著人看去,白源勋察觉到些异常,从进到房间开始,少年就不同于上次见面的陌生,他们的对话中,这人一直都很沉静。
    “你想起来瞭。”
    “怪不得,不然你怎麽会出现在这,还是一个人。”
    离开医院回到这裡,没有其他人跟著,崎夜还不在身边,这人找回记忆是最合理的解释,“这不更好能证明吗?你芥蒂这件事,所以才会一个人。”
    黔意没有否认,找回记忆最初他的确存在著某些想法。就如现在,他一个人待著,这麽长时间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崎夜,打探人的消息。
    可那件事……
    黔意眼睫低垂著,“我会回去的。”
    “回去?你真的很不瞭解你自己。”
    “至少比你瞭解。”
    白源勋有些愠色,“黔意……”,黔意打断他道:“你不去警局吗?”
    “这次和上次不同,泳池周围都是监控,他会一直被关押。”
    “你在说什麽?”
    “我在说……我也比你更瞭解,你是个怎样的人。”
    这句话莫名的用到瞭他身上,白源勋冷呵瞭声,少年在说什麽,彼此心知肚明。
    “推你入泳池不是我的授意。”,他淡淡道。
    “哦,那之前是。”
    “………”
    无力辩驳,谈话很不愉快,白源勋不是第一次在这人身上吃瘪。利用对这个人的伤害对付崎夜,那之后做的再多,都无济于补,他已经没机会瞭。
    “你该走瞭。”,少年冰冷的开口。
    白源勋起身,短暂的注视,见人上前。
    黔意将茶几他喝过的矿泉水一并塞到瞭他手裡,“慢走不送。”
    “………”,是连看他一眼都厌烦的程度。
    生病
    *
    “喂……”,柳宁宁正呼呼睡著大觉,一通电话将她叫醒。
    抬手接通,半睡半醒,迷糊的应著声,电话挂断后几分钟,柳宁宁突然双眼一睁,从床上爬瞭起来。
    电话是黔意打的,说是让她帮忙收拾行李……而收拾行李,简言而之,是要重新投入工作,不再一个人蜗居在别墅的意思。堆的广告,剧本,综艺录制一沓,黔意休息她也在休息,现在终于可以嘎嘎赚钱瞭。
    柳宁宁极速去瞭地下车库,开车按地址出发。
    四十分钟后,她来到那栋别墅,确定门牌号按响瞭门铃。一段时间不见,甚是想念,柳宁宁感慨著来瞭个拥抱作为见面礼。
    “行李在哪?”
    “嗯……楼上。”,面对热情过度的柳宁宁,黔意一时还没适应。
    “一会直接回傢吗?”
    “嗯。”
    “你要不要和崎夜打个电话啊?”,柳宁宁开口。
    黔意走在前,推开挡路的箱子,“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睡觉吧。”
    早晨八点,按C国的时间算,正好是深夜。两天前,萧寒发来过消息,说过崎夜出国的事,柳宁宁显然也知晓,赞同的点瞭下头。
    行李是几个大箱子,放的是些学术杂志,还有些是他的衣物。两人合力忙下来搬的很快,等著东西上瞭车的后备箱,黔意关门坐上瞭副驾驶位。
    车程在柳宁宁对工作的小抱怨裡度过大半,临近别墅区的花园,柳宁宁和他当初第一次来一样,整个看花瞭眼。
    地处私人区域,一定程度而言,别墅所在的这一整座山都是崎傢的。
    到达别墅外,黔意下车看见瞭季叔,柳宁宁迎面发挥e人优势,主动和人打瞭招呼。
    “这是我的朋友柳宁宁。”,黔意道。
    季叔笑著学年轻人的方式握瞭握手,“夫人是带瞭行李吗?我让人帮忙。”
    黔意打开后备箱点头。
    “嗯……崎夜这次出差多久回来?”
    “一个星期吧,崎总在医院每次都是呆一周左右。”
    医院……
    “他生病瞭吗?”
    季叔摇头,“我隻知道崎总每两个月都会去一次C国的医院,其他就不知道瞭。”
    “……”,对这件事不知情,也没听人提过。
    黔意思考著,提瞭背包和人上楼。
    “他生病瞭吧。”,电梯内,柳宁宁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