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心里觉得不妙,紧张的屏住气。心道:那可是他费尽心思求陈国换来的,她一人,怎么可能.......
    温颜注意着他的表情玩够了才接着说:“太不禁打了,500多个人就和枯枝一样,本将军还没动手呢,就死完了”
    顾及瞳孔紧缩,满脸震惊,全身血液仿佛在此刻凝固起来,脚底发寒。
    “你一个女子......”
    温颜不耐烦的打断到:“女子怎么了?”
    一字一顿,语速越来越快,每一个字都像利剑一样扎在场内的所有人心上:“顾及,你卖国求荣,意图勾结陈国弑君夺位”
    “此罪——当诛!”
    几乎是眨眼间,温颜以一种极为夸张的速度闪现到敌军身侧,没人看清她的招式,
    只能隐约可见一道红色人影穿梭其中,
    温颜以一敌百,边塞她有个名号叫伏魔将军,人如其名,温颜枪法独步天下,速度快的就如疾风骤雨,叫人应接不暇。
    敌人往往只能听见一阵破空声,下一刻就觉腹部被利刃贯穿。
    顾及亲眼目睹才知害怕,边跑边高声叫喊:“杀了她,杀了皇帝,本王赏你们一千两黄金,哦不,不,万两!万两!”
    温颜咬牙,踢翻了面前的敌军低吼道:“我看谁敢!”
    下一刻,前脚刚踏出殿门的顾及,脑袋就咕噜噜冒着鲜血滚的老远,面色惊恐死不瞑目。
    陈国那群侍卫一看这还得了,果断丢了剑跪地就是一阵痛哭求饶。
    “将军,我们都是被迫的,求将军给条活路”
    “将军,我家还有妻儿老小,望将军可怜可怜我吧
    “将军,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求将军饶命”
    ......
    起此彼浮的求饶声如同魔咒一样回荡遍地碎尸的宫殿中,久久不能停歇,温颜杀红了眼,就连脸上不小心血迹都没心思擦。
    她笑容的癫狂甚至可以说的上残忍:“饶了你们?今日若是本将军不来!那现在变成尸体的会不会就是本将军的宁儿!”
    “饶了你们?那谁来饶了我啊!”
    见求饶没用,残存的侍卫跌跌撞撞到向殿外跑去,离奇的是温颜只是笑容灿烂的看着,脚步顿在原地并没有去追。
    阳光明媚,透过树叶投下一片斑斓不规则的阴影,他们还没开始庆幸,就被早早守在门口的羽林军抹了脖子。
    笑容僵在滚落的头颅上,诡异又恐怖。
    解决完这些隐藏在皇城里的敌军,温颜的视线幽幽落在那群跪地求饶的大臣身上。
    她枪尖拖地,与地面摩擦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温颜歪着头眉眼弯弯,唇角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哎呀呀呀,瞧瞧,贼人逼宫你们这些为人臣子的不想着舍生取义就算了,怎么还当起墙头草了呢”
    “反正都杀了这么多了,那——本将军也不怕手上多沾几条人命了!”
    温颜高高的举起枪,眸色血红,已然一副失了神志的模样,欲要劈下,一道声音就像破黑暗中的一束光,在温颜耳畔轻轻响起
    “不要阿颜!”顾宁从后紧紧抱着温颜的腰,带着泪痕的脸毫不在意的贴上带着沙土的衣服。
    “阿颜,都结束了”
    温颜眼里闪过一丝清明,她缓缓转过头,对上顾宁含泪的眼睛手不自禁想要抚上她的脸庞,
    可下一秒,她感到一阵眩晕,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
    顿时就毫无预兆的昏了过去,倒在顾宁怀里不省人事。
    前几日,温颜刚解决完陈国,就收到安祈的来信,顾不得肩上伤口,从水路日夜兼程的往宫中赶。
    来时,又撑着力气剿灭敌军,眼下早已是力竭之际,
    一边得救的大臣,纷纷摸着头上冷汗,心脏几乎跳到看嗓子眼,一点都没眼力见嘟囔着什么温颜意图刺杀朝廷命官该罚之类的。
    毫不意外被顾宁一眼瞪了回去:“想死,就继续说,不然就给朕快滚!!!”
    大臣们心惊这才觉得不好一个个年过半百却溜的比兔子还快。
    等温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已正躺在明黄色的床榻上,鼻尖绕着顾宁身上好闻到香气,四肢软绵绵的。
    原本身上穿着的粗麻也被换成了精细的绸缎。
    顾宁正在一边披着奏折,听见动静立马倒了杯水,掀开床幔扶起温颜一脸关切:“阿颜,你可算醒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温颜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顾宁脸上片刻后慌张的掀开被子就要跪地行礼。
    “臣,参见——”
    “参见什么参见”顾宁按住她的肩膀将水杯塞进她手心,颇为孩子气:“不过才三年未见,阿颜倒好同我这般生分”
    温颜许久未见眼前人,见惯了军营里那些块头健壮的男子,一时间看见这般小女儿姿态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