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緣來公寓門口發生了惡性攻擊事件, 在周邊也引起了不小的輿論熱潮,寧瑩亂搞男女關系最後報應在她出軌的丈夫身上這件事也讓大家吃了好大一個瓜。
    “幸好搬走了,不然真是想想都後怕。”兩個女孩子坐在奶茶店門口閑聊, 不知怎的就說起了寧瑩。
    就在這時旁邊的咖啡館老板送出來兩個人,“要不是我媽突然生病我真不想把咖啡館兌出去,這裏的裝修和設備都是當初我花了好大心思弄的。”
    安悅安慰她:“放心, 我們夫妻想開這個店也是圖有個打發時間的事,樂不得能接手一間幾乎全新的咖啡館,到手就可以營業,不會動裏面的陳設的, 有時間回來坐坐。”
    她老公謝羅也是點點頭,“我看你存的那些咖啡豆和我們去産地見過的頂級品質也差不多了, 你能全部打包轉真的給我們省了不少事。”
    咖啡館老板扭頭的看着店裏的一切, “真舍不得啊。”
    安悅和老公謝羅對視一眼,揮手道別, “那我們明天就過來簽合同了。”
    咖啡館老板心情低落的點點頭轉身回去。
    安悅和謝羅也沒離開, 先去緣來公寓服務臺咨詢,聽說樓上已經沒有房間了這才失落的放棄。
    “咱們早點回來好了, 聽說前幾個月還有不少房子呢。”安悅拉着謝羅走到奶茶店,“以後在樓下開店, 要是能住在上面該多好, 上班下班就是下個樓的事,簡直是我夢想中的追求啊。”
    謝羅也笑了,“咱們在旁邊小區找房子也不算很遠吧。”
    安悅撇嘴,“不一樣, 我以前上班的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自己在樓下開個店,就算是刮風下雨也不用出去, 上了電梯就到家簡直是我夢想中的生活。”說完嘴角有些落下,不知是想到了什麽。
    謝羅一見她這樣就知道老婆又想起過去的事了。
    安撫的摟住她的肩膀,“別想那麽多了,以後咱們日子安穩下來,你的身體也養好了,可以把備孕搬上日程。”
    負面情緒上來一時間很難下去,安悅面帶愁容:“老公,你說我們是不是沒有孩子命啊,還是說有得就有失?”
    謝羅搖頭,“誰也不想這樣的,安仔是沒有福氣,眼看就要有好生活了。”
    夫妻倆情緒都很低落,旁邊的店員剛調完兩杯奶茶踟躇的不敢打擾他們,只好輕輕地推過去。
    這時候彭野已經從手機上得知咖啡館就要易主了,作為物業負責人彭野連忙過來。
    “小張,”彭野推開門,“你告訴要接手店鋪的人了嗎?他們要給業主看看才行。”
    咖啡館老板一拍腦門,“哎呀,我忘了。”
    旁邊的店員眼尖,拉了拉她,下巴一擡示意旁邊,“我看到他們去旁邊的奶茶店了。”
    咖啡館老板連忙追出去,“彭經理你等一下,我去叫他們。”一邊跑一邊嘀咕,“感覺不會有問題吧,那對夫妻看起來很有素質。”
    謝羅看到推到兩人面前的奶茶,他也不想老婆一直沉浸在傷感中,把一杯熱奶茶塞到老婆手裏擠眉弄眼的故意做出怪樣,“喝點熱的甜甜嘴,以後生活比蜜甜。”
    安悅破涕為笑,眼角帶着濕痕,“你當我是小孩子啊。”
    “又哭又笑的,可不就是跟小孩子一樣。”謝羅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兩人相視一笑。
    不論怎樣,他們失去了安仔是既定事實,人還是要向前看。
    正在兩人端着奶茶暢想未來的生活時,就見咖啡館的女老板沖進店裏。
    見到他們這才松了口氣,“你們還在真是太好了,正好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一下。”
    三人重回咖啡館,彭野就把緣來公寓的規矩對安悅兩人說了一下。
    “最初簽訂租房合同的時候就有備注說明,如果想要轉租,接手的人也必須過了業主的眼才行。”
    安悅和謝羅剛從國外回來,還不知道緣來公寓這麽奇葩的規矩,對視一眼面面相觑。
    “業主好奇怪啊,過她那關是什麽意思,難道她還要去查我們的底細?”謝羅不滿的皺皺眉。
    咖啡館的店長笑了笑,“大師哪裏用得着去查你們的底細啊,只要給她看一眼,你們是不是好人,會不會給緣來公寓惹來麻煩都一目了然。”
    又是業主又是大師,可把這對夫妻搞蒙了。
    彭野這才表情和煦的給他們解釋,“我們整棟緣來公寓的業主是位算卦大師,她很厲害的,任何作奸犯科人品不端的人都不可能出現在緣來公寓,這也是為所有的租客負責。”
    咖啡館的店長一聽“人品不端”四個字,突然想到什麽笑道,“那寧瑩那事算不算大師失手了。”
    彭野一哽,“這我還真問過大師。”
    “你還真問了?”給了彭野一個“好膽”的佩服表情,“那大師怎麽說的。”
    “大師說人的命運是随時都在改變的,任何一個決定都可能影響未來的走向,他們剛入住的時候整體來說其實沒什麽大問題,只不過後來陳樹一念之差這才導致整件事的走向變成這樣。”彭野也是一臉唏噓。
    不過這不影響傅珀在他心裏的地位,如果不是大師神機妙算,事情的危機程度遠比現在更嚴重。
    咖啡館店長見安悅夫妻一臉問號,就把前些日子發生在寧瑩和陳樹身上的事講了一遍。
    “寧瑩?”安悅一聽詫異,“她離婚了?”
    “你們認識寧瑩?”彭野立刻警惕起來。
    安悅點頭,“我們都是平島本地人,說起來我和寧瑩還有些沾親帶故的親戚關系,當初她結婚我們在國外沒回來,聽說她招了個入贅的丈夫,還真不知道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麽多事。”
    咖啡店老板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羨慕表情,“怪不得你們出國旅游了好幾年,回來就要兌咖啡館,果然是有錢任性。”
    安悅垂下頭眼中劃過憂傷,沒說他們夫妻出國旅游并不是拿了拆遷款去潇灑,而是想離開這個傷心地。
    當初平島拆遷款到位的時候他們和平時沒什麽不同,一邊繼續工作,一邊準備在單位附近找房子讓一家老小搬過來,誰料變故突然發生,一切都讓他們猝不及防。
    安仔沒了,二老傷心過度也先後大病離去,安悅和謝羅短短數日間血緣最近的親人皆喪,周圍人流言蜚語的傳他們夫妻克親,也有人說他們為了拆遷款做出禽獸不如的事。
    可是他們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如果可以換回安仔她情願沒有這些錢,還想以前一樣辛苦奔波也心甘情願。
    謝羅最了解老婆,見狀不對連忙轉移話題,“這事我倒是聽同學說過兩句,他們十幾位親戚合資開了幾家酒店,她在其中一家裏面管財務,她老公也在裏面做管理的工作,算是經營夫妻店。”
    “那現在呢?”咖啡館店長好奇的追問。
    他們自從寧瑩搬走之後就失去了消息來源,此時聽到後續故事都好奇的眼睛發亮,就連不忙的店員和旁邊幾桌客人都伸着耳朵。
    謝羅只是前幾天在同學群中随意看了幾眼內容,細節并不清楚,一想到以後這些人都是他們的員工和潛在顧客,心思轉了幾個彎之後拿出手機,把聊天記錄重新翻了一遍。
    一邊看記錄一邊随口道:“ 寧瑩夫妻還是很潇灑的,她拿着分紅和工資,家裏長輩還時不時手松一松給點零花,遠比我們這些拿着拆遷款坐吃山空的人自在,再加上她給入贅的丈夫發工資,給他遠超過正常水平的數字,家裏上下都寵她也默認了這種行為。”
    “但是自從知道她和入贅的丈夫賭氣在外面和有婦之夫亂搞,差點惹來殺身之禍,他們全家就覺得得讓她長長教訓,繼續這樣縱容下去就是害了她,就把她的所有特權都收回了。”
    “陳樹那個人其實還挺有能力的,在他的管理下他們那家酒店收益還挺不錯,可惜家裏的事搞不明白,影響的工作也一團糟。”說起陳樹,謝羅帶點遺憾和複雜的情緒。
    “他們夫妻的矛盾,搞得陳樹無心管理,下面的人滑水接連被顧客投訴,寧瑩能力有限心思也不在工作上,財務總出錯,其他的股東對她家非常不滿,強烈要求寧瑩離開酒店,重新招了專業的財務和管理。”
    所有人這才知道後面竟然還有這麽多的事。
    咖啡館店長一臉唏噓,“那她現在就是拿着分紅過日子呗。”
    旁邊一名顧客突然插嘴,“這話說得,你還可憐她?寧瑩靠着分紅生活也比我們這些打工人強多了。”
    謝羅點點頭,又搖搖頭,“恐怕還真不如你們呢。”他這才從聊天記錄中翻到一個八卦,忙着分享給大家。
    “聽說在他們夫妻鬧的最嚴重的時候陳樹天天都不在酒店,下面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這一松就出大事了。”
    這時另一名顧客從自己桌上興沖沖的跑過來,“這事我知道,寧瑩工作那家酒店現在口碑都快爛大街了,找了新的管理者都回天乏術。”
    “怎麽回事?”“快說說!”
    謝羅笑了笑,擡手讓他說。
    後來的顧客眉毛一挑,“聽說有一天保安上樓查房,接了個電話的功夫就開錯了門,拿着萬能卡直接進了一間住人的房間,人家裏面兩人正在那個呢,”擠眉弄眼的伸出兩手做了個拍掌的動作,其他人瞬間就懂了。
    除了另一位知情人謝羅,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帶入自己是那位住客,瞬間後背發涼,汗毛都豎起來了。
    太可怕了。
    他們可算是明白為什麽說“口碑爛大街”,這種管理松散的酒店就算再便宜都不能去,容易被現場直播。
    之後的細節這位顧客就不知道了,謝羅沖自己老婆挑了一眼接上話頭。
    “聽說事後顧客鬧的很大,人家是正經情侶也不怕事,開口就是要賠償十萬元精神損失費。”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酒店确實理虧,但也不能任由人家獅子大張嘴,最後商議之下賠了五萬,可是損失的名聲卻是再多的錢也無法挽回的。
    “那家酒店寧瑩和她父母占了五成股份,這一虧下來可真是夠受的,還分紅?不虧錢就不錯了。”
    謝羅也很看不上寧瑩這種一朝翻身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樣子,還找入贅丈夫?就她這腦子能玩得過人家嗎?
    眼光不行腦子也欠費,不能做到及時止損,還自己出去胡搞。
    他們所有知情人聽了都搖頭,忍不住道一句“自作孽”。
    總結下來就是,現在別說傅珀會不會放寧瑩來租緣來公寓,就算同意,她也住不起了。
    更別提兩萬元的包,她連拿出兩千塊錢都費勁。
    聽了謝羅的分享,在場人就是一個爽,這種人雖然罪不至死,但是讓她一點報應都沒有,總是感覺不公。
    要說陳樹是心裏藏奸的壞,寧瑩就是過于自我的蠢,這種人要是活得好,拼盡全力奔波在生存中的人都會覺得不甘。
    彭野笑着拍了拍謝羅的肩膀,“老弟三觀還挺正,放心我們大師看人很準的,只要人沒問題我們整個緣來公寓都歡迎你們夫妻,以後要是騰出來空房,還可以給你們先選。”
    剛才他們夫妻倆去服務臺咨詢就是彭野接待的,就算不能住在這,開店也算是自己人。
    說起業主大師咖啡館店長也一臉遺憾,“以後不在這有事找大師就麻煩多了,這次多虧大師來我這喝咖啡看到我的面相說我媽有肺病的風險,我急忙回去帶她一查,是早期肺癌。”
    說着嘆口氣,拉着安悅叮囑,“大師人好,你們要是有什麽困惑的事,跟她見面的時候就問,說不定能有意外之喜,以後經營的時候有什麽事也可以去找她,”看了一眼謝羅,對安悅搖搖頭,“還是你去比較好,大師對女孩子很包容的,24小時只要需要就可以上樓去找她。”
    謝羅眉頭一皺,“這位業主是男是女?”
    所有人一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彭野也是一臉啼笑皆非,“你別多想,大師是女的,樓裏的租客要是想找她算卦可以找我或是直接聯系大師,電梯直達頂樓,只不過男士的話晚上八點之後就不要上去打擾她了。”
    謝羅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這回換做安悅取笑着對他擠眉弄眼了。
    安悅:“那什麽時候和大師見面啊?”
    聽了這麽多,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好奇他們口中神奇的業主大師是什麽樣的人,這種職業下意識就給人有些距離的感覺,但是一想到她對女孩子這麽寬容體貼的樣子,又覺得是位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的女士。
    彭野舉起手機,“別急,我這就聯系大師。”
    因為擔心傅珀在上課,彭野是直接發文字過去的。
    謝羅和安悅幹脆不走了,坐在原地等。
    過了兩分鐘,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彭野面色一喜,連忙接通。
    “喂,大師,對,人現在就在這,哎,好好好,我知道了,這就轉達。”
    掩住手機話筒,對夫妻倆說:“大師正在往這邊趕,大概十分鐘就到,你們要不就在這等一會,把這事搞定了也不影響簽合同。”
    謝羅和安悅自然是不急的。
    得到他們肯定的答複,彭野也對傅珀轉達,只不過挂上電話之前好像聽到電話對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彭野八卦的咧了咧嘴,眼睛一轉猜測是不是前幾天住進來的大師同窗?
    十分鐘之後一輛車停在門口專用的停車位上,傅珀推開車門和副駕的人同時走出來。
    看着咖啡館玻璃窗邊向這邊看的幾個人影,傅珀笑着擡手打了個招呼。
    “大師來了!”彭野笑着站起身。
    安悅和謝羅也情不自禁站起身,最後就搞得一群人站着迎着大師。
    傅珀一推開咖啡館的門就看到數人站起身相迎的一幕,腳步頓了一下。
    啼笑皆非道:“都坐都坐,雖然我是業主,但是也不用列隊相迎啊。”
    此話一出大家都被逗笑了。
    安悅和謝羅緊張的情緒也收了起來,和想象的形象不能說天壤之別也差不多了,業主大師竟然是位看起來比他們還年輕的女生。
    彭野卻把視線落在傅珀身後的男人身上,心中好奇,這也是位大師,就是不知道和業主比起來誰更厲害?
    郭開見彭野看自己,含笑點了點頭,轉身先去前臺點了兩杯咖啡。
    傅珀剛落座,就見一杯特濃遞到面前,詫異的擡頭。
    郭開舉了舉自己手上的紙杯,“你先忙,我上樓了。”
    傅珀眉眼稍霁,笑着颔首。
    彭野視線一直跟着郭開的背影,忍不住啧啧稱奇,這小夥子追人追的倒是挺有分寸的,既有存在感又不招人煩,長得還帥,這誰能受得了。
    傅珀卻不知道彭野心裏想的,看着眼前夫妻倆,此時有空她也不準備一眼掃了,幹脆好好的看一看。
    “兩位怎麽想到要在這裏開咖啡館的?”像是朋友閑聊一樣引出話題。
    安悅和謝羅原本還有些緊張,之後果然放松了不少。
    “我們其實也是平島人,故土難離,出去走了一圈最後還是決定回到了這裏。”安悅這時突然擡手搭在小腹上,“聽說大師算卦很準,如果方便的話我還真有件事想求大師幫我算算。”
    傅珀打量了一眼面前二人,“嗯,你的所求我大概了解了,這件事不急,咱們慢慢來。”
    安悅和謝羅對視一眼,忍不住兩手互相攥緊。
    傅珀先是看了一眼兩人的面相。
    “看着面相你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而且夭折了。”
    此話一出咖啡館的店長和彭野都瞪大眼睛,忍不住憐憫的看向夫妻二人。
    安悅見傅珀只是照面就說出這件藏在他們心底的事,對她更信服了,“大師說的沒錯,之前我們家很窮的,我們夫妻二人在古城工作,每天都要坐好幾個小時的車上下班,但是我們感情很好,五年前生了個孩子取名謝安,小名安仔。”
    說着安悅眼眶一紅,聲音帶着哽咽,“可是就在安仔兩歲的那年,平島翻建眼看就要過好日子了,我們家卻突遭變故。”
    謝羅摟着安悅的肩膀,後面的事最痛苦,他舍不得安悅再去剜自己的心。
    “大師神機妙算,後面的我來說吧,”謝羅将安悅按在自己懷裏,拍着她的背,“我記得那是幾年前的冬日,我和老婆還在公司就收到家裏傳來的消息,說安仔……不行了。”
    咖啡館的店長和彭野心都跟着提起,屏住呼吸,看到安悅埋在謝羅懷裏起伏的肩膀和謝羅低沉的嗓音感同身受的跟着難受了起來。
    謝羅吸了吸鼻子:“我們怎麽也沒想到,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明明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們還親親他的臉頰,安仔揮手對我們道別,奶聲奶氣的說‘媽媽再見、爸爸再見’,怎麽就不行了。”
    “等我趕回家才發現他已經難受的睜不開眼睛了,出氣多過進氣,就趕緊把人送到醫院,可是天色已晚值班的醫生給檢查了一遍說是各器官衰竭,要我們立刻轉院。”
    謝羅長嘆一聲,“等救護車拉着我們轉到古城第一醫院的時候,孩子已經不行了,推到搶救室半個小時,大夫就通知我們準備後事。”
    謝羅擡手按住臉,不願将他的悲傷顯露在人前。
    他們也不知道見大師是個什麽規矩,還以為一定要順着她的話如實說,如果不是安悅一直想再要個孩子,他們說什麽也不可能将這件事說出來。
    一聲抽噎響起。
    傅珀側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彭野。
    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此時哭的比謝羅也不差多少。
    “大師,你不用管我,”彭野難過的擺手伸手胡亂擦一把眼淚,“我也是做爸爸的人,我聽不得這個。”
    謝羅調整好情緒,“其實直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安仔到底是為什麽突然器官衰竭,可是孩子已經沒了,再追究下去還有什麽用,醫生給的猜測是孩子可能誤食了什麽東西。”
    “收到安仔沒了的消息我爸媽傷心過度直接病倒,我和安悅就匆匆辦了後事急着回家照顧老人。最後二老也沒留住,只是三天的時間,他們就……”謝羅搖頭,“而且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們還在念着安仔,連眼睛都沒閉上。”
    謝羅擦着眼角長嘆一口氣,“直到他們二老過世我和安悅都沒說出醫生猜測的話,一來并沒有經過肯定的證實,二來他們幫我們照顧孩子已經很辛苦,現在更是難過成這樣,我們不能再用一個不經證實的猜測讓他們更加自責了。”
    他們夫妻感情很好,沒有任何人帶着不好的想法去猜測這件事,二老都已經悲痛過世了,他們是最不可能傷害安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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