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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版在晉江
    商牧只覺得哭笑不得。
    高大健碩的一個人站在那裏,頭頂幾乎要碰到門框最高處,穿着短褲抱着個枕頭站在門外,說害怕打雷。
    他忍着沒笑出聲:“雷應該怕你才對。”
    “我真的害怕,”沈清魚說,“騎狗失敗反被狗追的那天晚上打雷了,狗嗷嗷地叫,我一個人在房間裏吓得要死,從此又怕騎東西又怕打雷。你知道上次在環城等你一晚上,我有多怕打雷嗎?幸好只是下雨而已。”
    這種事情商牧最有共鳴,沉默一陣,他打開門側身說:“進來吧。”
    沈清魚好像真的害怕,今晚沒有跟他鬧,上了床就閉上眼睛,等雷聲不那麽頻繁時,商牧越過電腦看他,已經睡着了。
    商牧敲擊鍵盤的速度也變得緩慢,等看時間差不多了,才阖上電腦,輕輕上了床。
    下一刻腰間多了道力量,與剛剛完全不同,這一下直接将他掀翻,等反應過來直接陷在床的另一側。
    耳畔響起沈清魚的聲音:“小牧哥,讓我好等啊!”
    商牧嘆了口氣:“一動不動的,我以為你睡着了。”
    沈清魚在他頸窩裏晃了晃腦袋,雙臂鎖緊他的腰肢:“是吓得一動不動。”
    一邊說一邊拆開真絲睡衣的遮擋,像是需要溫暖的小狗一樣,汲取商牧的溫度,迫不及待地想要離他更近、再近。
    自己抱過來的枕頭已經失寵,他也擠着枕在他的枕頭上,呼吸他的味道,蓋着他的被子,擁着他整個人。
    為了沈清魚的眼睛,商牧習慣性在放他進來後把燈光調暗了幾個度,以至于現在他的眼睛成為了最璀璨的光。
    商牧近乎着迷,聽見他問:“你有過喜歡的人嗎?”
    他搖頭。
    又頓住:“你。”
    沈清魚笑意更濃:“幸好。”
    幸好他們的年齡差距不算太大,幸好他來得正是時候。
    商牧卻沒察覺到這話裏的深層意義,問他:“如果不是你怎麽辦?”
    沈清魚不假思索道:“是誰我砍了誰!”
    話畢,又補充:“我會見見那個人,取長補短,然後——”
    “然後?”
    “然後去一趟苗疆,學學巫蠱術,讓你心裏眼裏、世界裏,只有我一個,但凡喜歡別人就會心癢難耐,只有我能幫助你。”
    商牧爽朗地笑出了聲,與他的目光相對:
    “原來你還沒學。”
    本來盯着他眼睛沈清魚先怔愣片刻,而後似笑非笑地抿了抿唇,下一刻就吻在他的唇上。
    商牧全身血液倒流,直沖大腦。
    情蠱似乎就在這一刻誕生,入侵血液。柔軟的唇也能帶來侵略感,尤其是他按着自己鎖骨的雙手,仿佛将他禁锢在這一方天地裏,只供給他溫暖。
    下蠱環節結束,他雙眼近乎無神地望着天花板,脖頸和鎖骨盡是暗色痕跡,就像是雨打玻璃映在白牆上的倒影。
    沈清魚緩緩從下面爬上來,親吻他的耳垂。
    商牧是朦胧的,朦胧之中聽見沈清魚問他:“小牧哥,可以嗎?”
    商牧聽見自己應了一聲。
    理智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這是件很荒謬的事情。
    但意志不能。
    意志無法控制,意志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殺不死、避不掉。
    無論未來如何,商牧在此刻清楚的明白。
    他愛沈清魚。
    他需要他,渴望他。
    “不行……”他皺眉推他,“沈清魚,好像不行……你,你……”
    下一刻商牧猶如提線木偶般被轉移到浴室,他看見身體乳瓶子一閃而過,随即又感受到專屬于它的凜冽。
    商牧眉頭擰在一起:“沈清魚——”
    “別動,”沈清魚說,“別怕,很滑的。”
    商牧從未有過這種感受,自己的産品除了塗抹在身上,竟然還有第二重功效。
    愛與渴望都是虛幻摸不到的,卻能勾得他輾轉反側,直至被他填滿,才終于長嘆一聲。
    摳着牆壁的手指泛白,脖頸和臉頰則緋紅。
    他一會兒面對牆壁,一會兒又要背對,雙腳時而落地,時而擡起。
    仿佛秋葉墜落,先旋轉再颠簸。
    最終已經不知道人在哪裏,思維在哪裏。朦胧之中好像聽見雷聲,他被着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一抖,緊随其後跌入一個炙熱的胸膛裏,那人輕輕順他的背,不知道趴在耳邊說了什麽。
    再睜開眼時,沈清魚已經不在身邊。
    商牧剛想坐起來,頓覺渾身酸痛,又無力地躺了回去。
    閉上眼睛沒一會兒,沈清魚進來親吻他的額頭。
    商牧睜開眼:“幾點了?”
    話說出口才發覺嗓子沙啞。
    沈清魚說:“下午兩點。”
    商牧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平日裏不到六點就清醒自己能睡到下午兩點。
    直到沈清魚拿着他的手機過來,再拉開窗簾。
    天色陰沉發黑,被雨水洗刷過的窗子亮的耀眼,能清晰看見太陽下墜剩下最後的光影。
    商牧疑惑:“怎麽一條消息都沒有。”
    “我都幫你回了啊,”沈清魚說,“我告訴譚助理,你今天去做體檢,不去公司。”
    商牧撂下發沉的手臂,大腦一片空白。
    沈清魚戳了戳他的臉:“下樓吃飯吧。”
    商牧皺眉:“不想動。”
    “為什麽?”
    他不耐煩地翻身:“腰酸背痛。”
    沈清魚嘿嘿地笑,捏着他的下颌晃了晃:“小牧哥,要是現在有一份千萬合同擺在你面前,需要你去另一個城市簽字,你會不會過去?”
    商牧睜開眼:“我會派你去。”
    “把合同送給我?”
    “是啊,”他附和着他,“獎勵你做得好——”
    說完,慵懶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不知節制。”
    沈清魚笑說:“誰遇到這種天降好事能節制啊?你撿錢就撿一百,多了一分錢都不要?”
    他理所當然地聳了聳肩:“我可沒有你那麽,節——制——”
    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總會安分幾天,沈清魚自然也不例外。
    會議上,他安靜地坐在商牧身邊,瞧他偶爾喝一口咖啡,喉結湧動時,又想起那天晚上,他曾無數次親吻過。
    沈清魚頓感口幹舌燥,一瓶礦泉水半個小時的會議就喝幹淨了。
    當天晚上,商牧帶着員工和紐約那邊的合作商開視頻會議。
    對方那邊驕陽耀眼,商牧連續熬了三個晚上,現在都靠着咖啡來提起精神,偏偏走廊裏總有腳步聲傳來。
    自從和沈清魚在以後,商牧曾經留意過別人,男員工的腳步聲有皮鞋的沉悶聲,女員工則是高跟鞋聲音,保潔人員走路偶爾拖沓,大多數幾乎沒有聲音。
    除了沈清魚。
    這人無論穿皮鞋還是運動鞋,又或者在家裏趿着拖鞋,都能發出咣咣咣的聲音。
    每天晚上,他在書房裏總能聽見沈清魚的腳步聲來來回回,本以為他會進門,偏偏倒是個守規矩的,很少來書房打擾他工作。
    只等他回到卧室,不出十秒鐘,就能聽見咣咣咣的聲音又溜到卧室門口,推開門大咧咧走進來往床上一躺,等他自投羅網。
    “商總,您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商牧回過神來,打開麥克:“關于——”
    “陳姨,我想要橙汁……”沈清魚的喊聲隔着門板傳來。
    商牧眨了眨眼,想說什麽瞬間遺忘:“我沒有要補充的了——”
    話音未落,書房門被一把推開:“寶貝兒,我內褲你放哪了?”
    沈清魚光着膀子,僅在腰間為了條浴巾,健碩的胸肌上還有個淡淡的牙印
    由于他出現得太突然,商牧完全忘記自己的麥克風還在開着。
    他一本正經地盯着電腦,臉上保持嚴肅,嘴唇微動:“在開會呢。”
    沈清魚踩着人字拖,懶懶地往前走,一道斷眉增添了他的野性,一邊走一邊說:“那我找不到褲子——”
    商牧正盯着視頻中的自己,冷不防看見古銅色的半個身影闖進鏡頭中,精壯的腹肌一閃而過時,畫面變成黑色。
    商牧用了最快的速度按下攝像頭,扯掉耳機的同時,沈清魚已經湊過來親他。
    他偏過頭躲開他的熱情:“我在開會呢,你不要鬧。”
    “開會怎麽了,我也是公司員工啊,為什麽帶他們不帶我。”
    “你不是有你自己的項目嗎,這個是集團的業務。”
    “好好好集團的業務,小牧哥現在是兩家公司的老板,一手服裝設計,一手企業投資,忙得很,”沈清魚橫跨坐在他腿上,浴巾向上游移,“就想親你一下,我找不到內褲了,你幫我找找好不好?”
    商牧推開他:“別鬧,你先穿我的。衣帽間第三個櫃子下面的抽屜,都是新的。”
    沈清魚不依不饒:“那你親我一下?”
    他極其敷衍地親了他一下,心裏還是覺得書房就是工作的地方,況且他真的正在工作中,完全不想跟他胡鬧。
    “先出去,待會兒會議結束我給你找。”
    沈清魚得到了意料之外的驚喜回答,笑嘻嘻地跑走了。
    商牧長長舒了口氣,安靜了一會兒,嘴唇突然彎了彎。
    在打開攝像頭之前,重新調理好表情,卻忽然注意到公司這邊的員工們,一個一個都石化了一般。
    如果不是因為某位員工身後的時鐘還在走,他真以為對方卡掉線了。
    商牧剛想按下麥克,陡然注意到閃爍的綠光,腦海裏有一根脈絡倏地繃斷。
    只剩紐約那邊的合作商一頭霧水。
    戴上耳機。
    “商,你們怎麽都不說話了?”
    “你的朋友來了嗎?我聽見有另一個人講話,你說的是什麽?”
    再看能聽懂中文的員工們的表情,恨不得将這輩子的傷心事都想一遍,也沒能壓住上揚的唇角。
    商牧終于确定,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都以直播的方式給大家表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