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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四
    宋凱和楊寧要結婚了,計劃先在沈陽辦一場,再回槐城辦一場。
    沈珩跟翟曜一合計,決定去趟沈陽,翟曜時間比較靈活,沈珩麻煩些,前前後後安排得當,總算抽出了三天時間。
    抵達機場的時候,是宋凱來接的。
    多年未見,他居然留上了小胡子,看着比高中時成熟不少。
    只是在兩人以為他要從兜裏掏煙,正要說他們已經戒煙了時,宋凱直接翻出了兩包辣條。
    “嘗嘗,新口味!寧姐吃了都說好!”
    “……”
    宋凱還是那個宋凱。
    “寧姐在盯着布置婚禮現場,我先帶你們到酒店休息。”宋凱開着他的馬自達,臉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激動, “寧姐聽說你們來,興奮的好幾天沒睡着!大師他們晚點也到了,送完你們我再來接一趟!”
    宋凱和楊寧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沈陽,宋凱在鐵路上搞工程,楊寧則是開了家舞蹈工作室。
    車開到了酒店,翟曜和沈珩一下車,就看到一個紫色裙子大波浪的人,跟龍卷風似的從大堂卷了出來,還帶着口極其地道的東北味兒。
    “哎呀媽呀,看看這sei來了!!”
    話音剛落,翟曜和沈珩的脖子便被一邊一只手勾住。
    如果說小時候多少還有點難為情,那現在的楊寧則是完全沒了顧慮,沖着左邊的沈珩喊了句“大老公!”,又沖着右邊的翟曜喊了句“二老公!”,最後道, “可算把你倆給盼來了!”
    “媳婦兒,先給沈大佬和曜哥安排房間吧,人家倆大老遠來的肯定累壞了。”
    “對對!”楊寧領着沈珩,翟曜進到大堂前臺,宋凱對領班說, “麻煩您,給我開一間标…”
    “大床。”邊上輕飄飄來了句。
    宋凱愣愣,覺得這聲音很耳熟,有點像沈大佬,回頭不解道: “你,你倆不一起住麽?”
    “一起。”沈珩頓了下,淡淡說, “大床可以。”
    楊寧也有點奇怪,視線在翟曜和沈珩之間來回游移了幾下,就見翟曜繃着臉,将頭埋得很低,用胳膊肘捅了下沈珩的後腰,脖子都紅了。
    楊寧覺得更不對勁了。
    後來她仔細回憶了下,覺得這樣的感覺以前好像也有過,只是當時的自己也沒太往細了想。
    一旁的宋凱一拍腦門,反應過來: “哦——知道了知道了。”
    楊寧心說看吧看吧,連宋凱這二百五都反應過來了!
    自己想的果然沒錯!
    結果宋凱接着就感慨了句: “啧啧,不愧是沈大佬和曜哥,這麽多年過去,一點都沒變!”
    楊寧: “??”所以宋凱早就知道?!
    這王八蛋!也不早點跟她說,還瞞了這麽久!
    楊寧将宋凱拉到一邊,壓低嗓音: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知道什麽?”宋凱不明所以。
    “他倆睡一張床!”
    “就…剛剛知道的啊。”宋凱眨眨眼,随即恍然大悟,湊到楊寧耳邊小聲解釋。
    “他倆不是要睡一張床,應該是要打架,誰贏誰睡床,輸的躺地板!”
    話及此處,宋凱又搖頭晃腦地嘆了聲氣: “真就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吶!”
    楊寧: “……”
    對不起,我老公是智障。
    ……
    *
    進到房間,翟曜火速去沖了個澡,就往床上一躺。
    他們坐的是早班機,五點半就起床了。
    自從高考完,他幾乎很少這個點起。
    沈珩幫他把遮光窗簾拉上,也去洗了澡,而後倚靠在床頭,剛打開筆記本電腦,翟曜伸過一只手又給他合上了。
    半掀着眼皮懶懶看他。
    沈珩揉了揉翟曜的頭: “睡吧,待會兒叫你。”
    翟曜不說話,繼續看他。在和沈珩對視了幾秒後,忽然一個翻身,跨坐在了沈珩身上。
    “我不舒服。”翟曜面無表情地說。
    沈珩開始還以為翟曜是真的哪裏難受,直到發現他的耳朵尖發紅,眉梢微不可見地輕輕揚了下。
    “哪裏不舒服?”
    “不知道,身上熱。”
    沈珩“嗯”了聲,勾過翟曜的頭,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不燒。”
    “還牙癢癢,嗓子眼像要噴火。”
    翟曜的眼皮越繃越緊,暗罵沈珩這傻逼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
    這段時間沈珩一直在忙,經常半夜突然接到醫院電話,着急忙慌地趕過去,直到第二天才回。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
    那什麽過了。
    “張嘴,我看下扁桃體。”沈醫生說着,就要去拿床頭的眼鏡,被翟曜不耐煩地搶過,又給扔了回去。
    下一秒,翟曜将心一橫重重堵上了沈珩的嘴,還在他的唇瓣上咬了口。
    聽到沈珩的呼吸沉了下,翟曜撤開,坐在沈珩身上居高臨下地睨着他,挑釁地一抹嘴: “奇怪,牙好像不癢了。”
    話音剛落,沈珩繞到他腦後的手猛地一壓他的後腦勺,再次吻了上來,撬開翟曜的唇齒,細細掃過上颚,舌尖,往更深處探去。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很長,翟曜從最初的游刃有餘,甚至還想跟沈珩切磋幾下,到後來又開始跟不上呼吸,只能艱難地吞咽。
    “夠,夠了吧…”
    翟曜腦子嗡嗡直響,多少有點後悔剛剛的蓄意滋事。
    但沈珩這回顯然沒有打算輕易放過他,在翟曜想要從他身上掙脫時,握住他的胯骨又往下一按。
    翟曜的眼睛登時放大,接着紅暈迅速從脖子攀上了天靈蓋。
    沈珩用清冷的目光淡淡看着他,手上則持續發力,将翟曜一點點不斷往下壓,和自己貼合的更緊,眸色也随之越來越沉。
    “口腔沒事。”
    沈珩的語氣平靜客觀,像是真的有在跟翟曜交流病情, “下面檢查看看別的地方。”
    沈珩說着,一只手仍扣着翟曜的胯骨,另只手劃過他的脊椎,輕而易舉便探入了松垮的褲腰,準确找到了翟曜的骶骨,指腹略略施力按揉。
    翟曜只覺得身體頓時就像觸電了一樣,整個人猝不及防向前一栽,差點撞在沈珩的下巴上。
    還沒等他開罵,那只手又向下,來到了尾椎骨。
    指尖微微彎曲,描摹着它的形狀,接着繼續往下。
    “這裏很燙。”
    “操…!”翟曜此時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想要把沈珩的手抽住來,卻先一步被對方扣住了手腕。
    下一秒被子被人掀了起來,将兩人罩住……
    宋凱怕沈珩和翟曜肚子餓,專門跑去附近一家很有名的店裏買了烤雞架,站在房間門口“砰砰”敲門。
    “曜哥,沈大佬!開門吶,我來送溫暖啦!”
    屋裏沒人回應。
    就在宋凱以為兩人不在房間,或者睡着了的時候,突然就隐約聽到裏面發出了一點動靜。
    “啊…你個…庸醫!”
    “乖一點。”
    宋凱歪歪腦袋,這不是在裏面麽。
    正要繼續敲門,耳朵就被楊寧揪住了,拖着他便往樓梯口走。
    “疼疼疼疼寧姐!”
    “快走智障!”
    “我的雞架!”
    “留着自己吃吧!順便下次再多買幾個雞頭!”
    “媳婦兒你什麽時候愛吃雞頭?”
    “把腦子摳出來喂你啊!笨死了!”
    ……
    *
    婚禮當天,楊寧穿上了白色的婚紗,襯得原本風風火火的她竟然也有了一點溫婉嬌羞的樣子。
    只是一張口瞬間就又原形畢露,全場都能聽到她在吆喝。
    一會兒讓音響師确認音樂,一會兒又催着燈光師調試燈光,充分将高中時期當導演的那點本事全用在自己的婚禮上。
    若不是司儀早就見過她,八成還以為是同行來搶飯碗。
    相較于楊寧的歡天喜地,宋凱反而是紅着眼化身嘤嘤怪,尤其是在給楊寧戴婚戒的時候,眼淚跟決了堤似的一個勁往外湧,搞得楊寧最後直接笑場。
    但熟悉他們的人都知道,宋凱激動到哭不是沒有道理。
    一直以來,他都像個默默無聞的小跟班,始終陪在楊寧身後,用最深刻卻也無言的方式守護着她。
    不求結果,無怨無悔。
    終于,他的愛被楊寧看到,從此開啓了幸福美滿的新篇章。
    挨桌敬酒時,楊寧來到了翟曜和沈珩跟前。
    宋凱已經喝的摸不着北了,餘下全都是由楊寧挑大梁。
    “祝你們幸福。”沈珩,翟曜沖她舉杯,仰頭喝盡。
    楊寧看着兩人,所有少年時期潛藏在心底的疑問也在自己婚禮當天得到了答案。
    “也祝你們幸福!”她燦爛地笑了,真誠道, “翟曜,沈珩,要一直一直幸福下去呀!”
    翟曜微微怔了下,在迎上楊寧那雙亮晶晶的眼眸時便明白,她應該什麽都已經知道了。
    一只手此時來到身側,穿過翟曜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會的。”
    翟曜的眸子顫了顫,接着閉了下眼,微微牽起唇角。
    反手将對方的手握得更緊。
    嗯,一定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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