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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2章 恍若隔世
    “不得不說,确實很驚喜。”
    看着呼延南音,庭淵是真的滿心歡喜。
    且呼延南音來的時間非常巧妙,明日庭淵和伯景郁就會進宮,這時呼延南音再來,就見不到庭淵和伯景郁了。
    呼延南音将禮物奉上:“一別經年,王妃的氣色看着比從前好了許多。”
    庭淵笑着說:“京城風水養人。”
    到京城這一年,庭淵除了去過一趟北州,其他時間都養在京城裏,沒有四處奔波,無須操心其他事務,許昊精心為庭淵調理,庭淵每日也會與伯景郁的父親一起打拳。
    最瘦的時候庭淵的體重不過九十斤,如今漲到了一百一十多斤,有肉了,看着自然就會好一些。
    加上養了念舒和念淵,這兩個孩子讓他的人生多了些盼頭,不光想和伯景郁白頭到老,更想看着兩個孩子長大成人。
    王府裏每日吃食上更是注意,廚師做的也都是庭淵愛吃的,且有營養的菜,無須适應一路奔忙時各地飲食,整體都在做正向的循環,身體自然好了許多。
    當初許院判斷言庭淵至多能活七八年,如今已經是庭淵來這個世界第八年了,他反倒是越活越精神。
    呼延南音瞧着如此面貌的庭淵,也替他和伯景郁高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庭淵問他:“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婚了嗎?”
    呼延南音笑說:“這不是等你給我介紹嗎?”
    庭淵:“那過幾日大婚宴席上,群臣會攜家眷參加,彼時你細細瞧上一瞧,看看可有中意的女子或者是男子,我讓景郁給你說媒去。”
    呼延南音看了伯景郁一眼,開玩笑道:“那便有勞王爺了,我的婚姻大事,可包在你們二人身上了。”
    伯景郁拍着胸脯保證:“你倒是看仔細了,喜歡上哪家的姑娘,我直接上門去說親。”
    “你是去說親還是去搶親!”庭淵說他。
    伯景郁:“當然是說親,我是那種人嗎?”
    “你是。”庭淵毫不猶豫地說。
    伯景郁捂着胸口:“你這惡意中傷你的夫君,真是太歹毒了。”
    呼延南音被二人逗得咯咯笑。
    自西州一別,他們确實有五年不曾見面了。
    伯景郁也是尤為關注西州的情況,邀請呼延南音去涼亭賞荷花。
    荷花池裏頭的荷花開得正正好,庭淵看到了蓮蓬,去摘了過來,遞了一個給呼延南音,餘下的他和伯景郁分了。
    “你這蓮蓬還怪甜的。”
    伯景郁說:“不甜的也進不了我這荷花池。”
    庭淵嘗了确實很甜。
    呼延南音:“我聽說你們收養了一對兒女,杏兒也入朝為官了,可謂是風靡一時。”
    “對,女孩叫念舒,今年五歲了,男孩叫念淵,今年六歲多一些。”
    呼延南音看了庭淵一眼:“念淵,是特地起的嗎?”
    庭淵搖頭:“不是,他本名就叫念淵,與我同字,也是一種緣分,後來我們實在是喜歡,就收養了他們,景郁說要避父名諱,我給取了表字遇安。”
    庭淵沾了茶水在桌面寫下二字。
    呼延南音看了後,直說:“妙啊,妙啊。”
    庭淵笑笑,随即問起:“西州如今是什麽情況了?”
    其實路上呼延南音已經和伯景郁說過了,但庭淵問起,他自然是要再說一遍的。
    “梅花會仍有餘孽,但他們現在挺規矩,掀不起什麽風浪,至于南邊岱川府,沒掐斷糧食之前有五百萬人,這幾年不斷地有人被封鎖怕了,就從裏頭出來了,現在保守估計,也就剩下一百萬人左右。”
    “那也還有不少。”
    呼延南音:“掀不起什麽風浪的,你們離開西州第二年,西州就搞起了以工代赈,炸山填窪地,利用西州的地勢修建河渠,将西府和西州連接的颞水河擴寬了三百米,組羅海的海平面上升了一些,但已經不似從前那樣是死海,北邊北州港也擴寬了,水流從颞水河流出,彙入南岸的海裏,這兩年西州的暴雨少了一些,也沒有再和從前那樣發生大規模的洪災,改革成效還是有的。”
    “如此甚好。”庭淵替西州的百姓感到高興,又問:“那我們當年救下的人,現在怎麽樣了?”
    呼延南音笑着說:“你可救了不少人,具體說哪一個?”
    逗完庭淵後,呼延南音也是據實相告:“小寶和他娘一切都好,這次我要北上,原本是想将他們一并帶來的,但小寶和他娘不想麻煩我,更不想麻煩你,說什麽都不肯來,倒是托我給你帶了一件東西。”
    “什麽東西?”庭淵問。
    呼延南音将一個木匣子遞給庭淵。
    庭淵打開後,是長生經,庭淵非常震驚,“這經書是繡的。”
    呼延南音點頭:“是,全經共九百九十九字,是小寶他娘一針一線繡的,原就是供奉在家中,日日為你念經禱告。”
    庭淵眼睛發酸,這密密麻麻的針腳,一針一線,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個日日夜夜,“大娘身體還好嗎?”
    “好得很,別擔心。”
    呼延南音又說:“鐘姑娘如今也還不錯,嫁了父親從前教過的學生,兩人生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現在孩子都會說話了,追着我一個勁地喊伯伯,她相公對她很好,事事都聽她的。鐘姑娘辦起了學堂,教女孩子讀書,她妹妹和弟弟都準備考科舉,她自己也打算考科舉,向你和杏兒看齊。”
    庭淵聽到鐘靈婉有了很好的生活,重新燃起了鬥志,也替她開心,遇到了江家那樣的夫家,害得她家破人亡,還願意再嫁,足以說明她的丈夫對她極好,能夠找到真正愛護自己和自己走完一生的人,是極好的。
    “還有春妞,她如今也長大了,再也沒有人欺負他們家的人,她與堯工政雲江族中的一個晚輩成了婚,生了一對龍鳳胎,你們走後,堯工政雲江就猜出了你們的身份,之後一直明哲保身,雖然也被梅花會的事情牽連了,可說到底他們與梅花會之間,與西州叛軍之間,都是間接聯系,部分勢力得以保存,現在也是老老實實地做生意,不再搞什麽私通官員圈地壓榨百姓的事情。”
    “陳餘部落還是老樣子,規規矩矩,據我了解私下他們也沒敢支援叛軍,也正是因為他們不敢支援叛軍,南部的情況才能遂了我們的心願,區區百萬人口,我認為不足以對我們形成任何的威脅,朝廷如今随時都可以收回岱川,亦或是再對他們的生活空間進行壓榨,恢複岱川的管轄之權,重新建立政權。”
    “西州的百姓一部分仍舊前往西府務工,西府也需要這一批工人去幫忙種植糧食,現在糧食的産量更高了,開墾的農田更多,我這些年承包的土地也更多了,糧價由我和各大糧商聯合官糧穩定市價,各種物價價格也很穩定,西州的百姓不說所有人都能過上很好的生活,但起碼不再被壓榨,對王爺和你都是滿心的感激。”
    “雖說當年你在西州并未邀功,可你跟在王爺身邊出力,不少人都知道,提出以工代赈的形式擡高西州的地勢造福子孫後代,西州的百姓不會忘記你的恩情,西州能有今日的祥和,也離不了你從中出力,我代表西州的百姓祝你身體健康,和王爺能夠百年好合。”
    庭淵:“那我就祝西州百姓家家戶戶能夠人丁興旺,年豐時稔,無病無災。”
    聽到這麽多人都很好,庭淵很高興,他與呼延南音說:“這是我婚禮收到的最好的禮物,比千金萬銀還要好。”
    呼延南音說:“我覺得百姓說得對,你是天神下凡,普度人間。”
    庭淵問:“這未免太誇張了。”
    呼延南音搖頭:“一點都不誇張,雖然這些年我沒有跟你們去其他地方,但我在西州也聽到不少你們所做的事情,沒有一處的百姓說你們不好,對你們都是大誇特誇,如果你追名逐利,無論是這些年你做的哪一件事,都能讓你在青史留名,供世人瞻仰。”
    “你沒有追求名利,不斷地付出,對所有人都好,你愛所有的人,無私地希望每一個人都好,神愛世人,不求回報,你便是如此,所以我覺得百姓沒有說錯,你就是天神下凡。”
    庭淵輕輕搖頭:“我并不是不求回報,我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高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該做的,因為這是我和景郁的一場交易,我用自己畢生所學和我的知識頭腦輔佐他,而他要幫我擴大書院,讓更多的孩子讀上書。”
    伯景郁道:“可交易的本質,也是你為了幫助更多人能夠讀上書,無論如何,你都擔得起他們的一聲謝。”
    “是我的母親教會我要愛人民,要奉獻自己守護人民。”
    正是因為生長在中國,父母都是黨員,從小到大都被共産無私的精神影響,或許在一些人的眼裏看來他有些聖母,可這确确實實是他從小到大體會到的。
    “你的母親很了不起。”呼延南音真心實意地贊美道。
    庭淵笑着說:“是的,非常了不起。”
    無論是祖國母親,還是生養他的母親,都很了不起。
    “杏兒和赤風也該修成正果了吧?”呼延南音問。
    庭淵說:“或許你可以在京城多待一段時間,杏兒和赤風定在九月初九舉行婚禮,屆時你可以參加他們的婚禮。”
    “這麽多年了,也是終于修成了正果!”呼延南音也替杏兒赤風高興。
    問道:“那平安呢,可有心儀的人?”
    庭淵想到最近防風和平安走得很近,時常見兩個人出門踏青郊游,似乎這次是真的動了要和平安在一起的心思,笑着說:“現在沒有,或許不久的将來就會有。”
    “哦?”呼延南音想了想,猜測道:“防風?”
    庭淵只是笑笑。
    伯景郁說:“看樣子是有苗頭,跟随我出京的六大風衛都封了伯爵,防風的伯爵府和平安如今工作的地方非常近,有時看病晚了,過于辛勞,平安就會住在防風的伯爵府上,我瞧着防風原先就對平安有意思,雖說這麽多年也沒有更近一步,可他還是挺喜歡平安的,平安性子慢心思簡單,防風性格穩心思複雜,兩人倒也合得來。這人生在世不過數十載,快活一世痛苦也是一世,若是能走到一起,那再好不過了,若是走不到一起,那就是沒緣分,我與庭淵也不過問,也不撮合,一切就随了他們自己發展。”
    “驚風和飓風他們怎麽樣呢?”
    “飓風喜歡我姨母很多年了,現在還在追求之中。”
    呼延南音笑着說:“這小子是要做你姨父啊。”
    “未嘗不可。”伯景郁并不介意飓風和哥舒明曦在一起,成為他的姨父。他只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都能幸福。
    哥舒明曦比飓風大了七歲,飓風很早以前就喜歡哥舒明曦了,只是哥舒明曦是哥舒家出了名的才女,天下學子公認,飓風十八歲時不過是個皇家近衛,哥舒明曦已經名滿天下。
    這樣的頂級才女,哥舒家的後人,又是王爺的姨母,老王妃的表妹,哥舒丞相的親堂妹,豈是他一個侍衛敢肖想的。
    年少的喜歡一直壓在心中,不敢言表。
    飓風一直覺得年紀比哥舒明曦小,又無功名在身,不配追求哥舒明曦。
    跟随伯景郁一走多年歸京,卻不料哥舒明曦依舊不曾定親。
    而她未曾定親的原因很簡單,太優秀了,優秀到讓所有男人自卑,都覺得配不上她。
    兄長是第一權臣,位居丞相,又是國舅。
    侄女嫁給君王,貴為一國之母。
    自己又出身哥舒士族,為青天書院的院長。
    得有多大的臉面,才敢肖想天下第一才女。
    飓風如今也是封了伯爵的人,人生短短幾十年,他也不想再耽擱下去了,于是鼓起勇氣,正在追求哥舒明曦。
    伯景郁瞧着覺得兩個人能成,若非現在無戰事,壓制了飓風的将帥之才,他至少也是個兵馬大元帥能統帥三軍。
    天下第一才女配天下第一将帥之才,不失為一段佳話。
    何況飓風長情,性格又好,少說多做,雖戲稱他是個莽夫,可這心細如發也不假。
    哥舒琎堯也在從中撮合,兩人約好了今年七月要回北州參加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
    “驚風去年在北州認識了一個半大不大的小夥子,自幼和狼群一起長大不會說人話,和狼群為伍,偷我們的東西被抓到,驚風覺得稀奇,狼居然沒有吃了他,便分給了他一些幹糧,誰料這小夥子一路指揮狼群跟着我們,保護我們,一路上我們都沒被任何野獸侵襲。”
    呼延南音很是驚訝,“這是什麽奇妙的緣分!”
    伯景郁點頭:“是啊,驚風原想着帶着那個與狼為伍的少年,給他找個安頓的地方,讓他以後可以不用再跟着狼一起生存,不用滿草原遷移,冬日的北州實在是太冷了,但他拒絕了。”
    呼延南音抿了一口茶水:“可若是他們的緣分就此結束,你應該不會特地說與我聽。”
    伯景郁笑着點頭:“去年十一月我們離開北州回京城,那個少年就不再跟着我們了,他帶着狼群為我們送別,可就在上個月,那個少年突然出現在了京城,不會說話又帶了狼群,吓到了城外的百姓,遭人驅趕,幸好當日有随我們一同巡查的士兵認出了他,通知了我們,驚風火速趕過去,才保證了少年安然無恙。”
    “沒有人知道一個不會說話且帶着狼群的少年,到底是如何做到從一千裏外的北州跑來京城的。”
    想也知道,必然是一路風餐露宿。
    可他本就是和狼群一起長大,風餐露宿是他的生存基本。
    “狼群是非常有領地意識的,像他們這樣從北州過來,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狼群虎視眈眈,潛在的危險更不知道有多少,可那少年還是出現在了京城,卻僅僅只是為了看驚風一眼。”
    呼延南音覺得不可思議:“就只是為了看驚風一眼,就從北邊跑過來嗎?”
    伯景郁點頭。這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所有人都很驚訝,當時也都是呼延南音同樣的疑惑。
    狼群陪着少年,跨越上千裏,不斷地從陌生的領地穿過,來到京城,也僅僅是為了看驚風一眼。
    看到了,就再無留戀,轉身就走。
    幸虧少年是人不是狼,跑得再快,也沒有馬跑得快,不然驚風可能還追不到人。
    驚風起初得到消息,還以為他們是正常的遷徙,當他知道少年過來只是為了看他一眼,只是因為想他,他也很驚訝,很震撼。
    用了幾個月找到京城,少年知道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不可能在一起,他無法融入人類的生活,所以他只是看了驚風一眼,就毅然決然地跟着狼群回北州。
    若非驚風當時不明所以,追上了他,或許他們此生都不會再見。
    原本所有的狼都被驚風養在他的伯爵府,可這伯爵府說到底是在京城內,狼的習性沒辦法改,何況是幾十頭狼在一起,繁殖的季節求偶需要嚎叫,夜裏警惕時也會嚎叫,過于擾民。
    少年知道他們留在京城會給驚風造成麻煩,便與驚風商議離開。
    驚風在城外買了一座莊子,将他們轉移到莊子去了,莊子是荒莊,四面八方幾十裏一并買下,荒無人煙,狼群可以肆意嚎叫,等伯景郁和庭淵他們成婚後,衆人一起回北州參加狩獵大會時,再将他們送回去。
    這段時間兩人一起生活,少年也有了人樣,只是依舊怕人,無法融入人的生活,除了驚風,別人靠近他,他都會很緊張。
    許昊給他檢查過了,嗓子沒有問題,驚風在嘗試教他說話識字,并且給他起了北州的名字——阿勒善。
    而驚風的北州名字叫阿勒崎。
    兩人到底會怎麽樣,伯景郁說不好,只是覺得驚風似乎也被阿勒善震撼到了,不介意一輩子養着阿勒善。
    他也不想阻攔,畢竟這個少年為了驚風能夠千裏奔襲跋山涉水地來到自己害怕的人類世界。
    前段時間狼群裏的母狼生了小狼崽,庭淵和伯景郁趁着念舒和念淵休沐,帶着他們過去看了,阿勒善已經沒有那麽抗拒和人接觸,還将小狼崽拿給念舒玩,蹲在一邊對着他們笑。
    對大人他還是有些害怕,但對念舒和念淵,他倒是一點都不害怕,還和念舒念淵分享了驚風給他買的好吃的。
    狼群也不會攻擊人,甚至會和驚風撒嬌。
    看到驚風摸狼的頭,給狼撸毛,他也會蹭過去,要驚風摸摸他的頭頂,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像極了一只會和主人撒嬌的小貓咪。
    呼延南音住在了王府。
    伯景郁在府上為他準備了接風宴。
    次日一早他便要和庭淵一同入宮,演練婚禮的流程。
    原本大家都住在王府裏,杏兒和赤風成婚後,會獨立開府,或者是住進伯爵府。
    現在杏兒一家子都住在伯爵府裏,杏兒多數時間也在那邊。
    驚風住在了城外,每日城內城外地跑,他也不嫌麻煩。
    飓風忙着追哥舒明曦,也不怎麽住在王府裏。
    兩個孩子又在宮內上學,十天才能回來一次。
    許昊倒是住在府內,但他白日在太醫院,晚上才回來。
    平安現在晚上經常不回來。
    庭淵也是見天的就往刑院跑,在刑院挂了個先生的名頭,幫京城的衙門查一些陳年舊案,順帶就教刑院的學生破案。
    王府熱鬧不起來。
    伯子骁也想回寺裏繼續修行,就等着庭淵他們成婚後,跟着一起去一趟北州,回來就打算繼續回寺裏修行。
    哥舒琎堯身為丞相,一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晚上回來已是疲累。
    難得今夜把所有人都搜羅齊了,一起吃了頓晚飯,為呼延南音接風洗塵,也為伯景郁和庭淵大婚提前祝福。
    飯後散場,各自離去,驚風朝城外去,回莊子去陪阿勒善。
    今日沒提前和阿勒善說晚些回去,不知道他會不會不高興。
    赤風是借着酒勁和杏兒撒嬌賣乖。
    所有人都有好歸宿,唯有呼延南音,還是孤身一人。
    他想到許多年前,也有一個女孩和他表白,那時他不為所動。
    銀票始終沒有拿走,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但願她一切都好。
    而自己又會在什麽時候遇到喜歡的人?
    伯景郁和庭淵洗漱後上床,庭淵躺在他的懷裏,“現在這樣挺好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牽絆,今日看見呼延南音,我真的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希望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庭淵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