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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8章 杏兒入京
    “不會的。”伯景郁寬慰庭淵:“兩個孩子跟你這麽久,天天追着你喊爹爹,怎麽會和你不親,又不是要很久見不到他們,你想他們随時可以入宮去看他們,你若是想留宿宮中陪學也可以。”
    庭淵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宮內規矩森嚴,我這個人一向不守規矩,而且我在,我怕念舒不好好學。”
    “把他們安頓好了,赤風一回京城,我就該出京北上巡查了,這幾日/你好好與我待在一起,我們這一分開,就是一兩個月見不到。”
    庭淵道:“現在北邊天氣也好了,要不你帶我一起北上吧,我也不想和你分開。”
    伯景郁搖頭拒絕:“還不行,北邊只有六月到八月兩個月的時間溫度尚可,其他時間溫度都很低,白天太陽出來了自然是溫暖的,可晚上依舊寒冷,你受不了的。”
    庭淵有些舍不得和伯景郁分離。
    伯景郁将庭淵緊緊抱住:“等我這次巡查完北州,往後我都陪着你,你想做什麽,想去哪裏,都可以。”
    “好,我等你。”
    赤風那邊,已經帶着杏兒和平安入京,人都已經到了京州地界,入京不過一兩日的事情。
    居安城一切都好,書院杏兒也都去看了人,孩子們的去向她也大概了解了,讀過書的女孩子很多都嫁了不錯的家庭,男孩子們有些已經參加過科舉,雖然名次靠後,可說到底也能算得上是個讀書人,往後教育後代也好,還是做些清閑的工作,都比從前一家人守着幾畝地,靠老天賞飯好。
    居安城現在興起了讀書熱潮,家家戶戶有兒有女的都往書院裏頭送,都在力争上游。
    這幾年的影響,已經沒有人再覺得女子讀書就是浪費,反倒希望女孩子也能多讀書,多識字。
    杏兒也瞧了弟弟妹妹,他們一切都好,母親的眼疾雖然沒有根治,可京城的太醫來瞧過,每隔幾個月就會有太醫過來看一趟,一直都很穩定。
    庭府一切如舊。
    杏兒去了從前庭淵住過的院子,走的時候庭淵并沒有拿太多東西,他一直覺得這裏的一切都不屬于他。
    看着木頭樁子上自己用刀砍出的印記還在,杏兒在院子裏痛快地哭了一場。
    如果沒有庭淵,她的命運不會改變。
    庭淵沒有做救世主,但至少他做到了他所說的,給自己留下了選擇權。
    她可以選擇嫁人相夫教子,也可以選擇入學堂教書,甚至可以去參加科舉,争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她的母親她的家人都因她沾光,她遇到了赤風這樣,從前靠她自己一輩子都無法見到的人。
    赤風這樣的身份,是京城權貴争相巴結的對象,與他成婚,便是一腳登天。
    從前杏兒想都不敢想,如今這确确實實成了真。
    她随庭淵走遍勝國五州,看過各地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更清楚,男人們生存不易,女人比男人的生存更不易。
    庭淵能夠教給她的學識确實算不得多,但他把自己所有能給的,都給了杏兒。
    走前,杏兒特地去将庭淵和哥舒琎堯一起釀的桃花酒挖了出來,帶着前往京城。
    她知道庭淵可能不會再回庭府了,若是有一個庭淵回到了庭府,那一定是從前的那位她連面都沒見過的庭府真正的主人,與平安一起長大的庭淵,而非她的公子庭淵。
    平安回了庭府後,沒有做太多的事情,只是去祠堂上香,去庭淵的父母墳前祭拜。
    那時他跟着庭淵出居安城,一直想的是庭淵若是死在了外面,他要把屍體運回來,與庭淵的父母埋在一起。
    庭淵的芯子雖然換了,可身體依舊是他一起長大的那個體弱卻一直向往外面世界的庭淵的。
    這世間,除了他,沒有人能夠記得從前的庭淵,他們所看到的所記得的都是如今這位。
    這些年和庭淵相處下來,平安已經很難說清自己對如今的庭淵是什麽想法了,兩個庭淵都是他視如珍寶的家人。
    現在的平安也不确定,庭淵和伯景郁在一起後,即便是他死了,離開了這個世界,屬于他原來一起長大的庭淵的屍體,能否被他帶回居安城,埋在父母的身邊,落葉歸根。
    伯景郁那麽愛庭淵,他愛的是庭淵的靈魂,可庭淵用他公子的身體在陪伴伯景郁。
    平安覺得伯景郁即便能夠知道自己愛的是庭淵的靈魂,也不可能将他們兩個徹底地分清,因為他也難以将兩個人徹底地分割開來。
    事實就是他們兩個融為一體,人的靈魂是虛無缥缈的東西,真到了那一刻,伯景郁願不願意将庭淵的屍體給他帶走,誰都說不準。
    平安對伯景郁同樣有感情,伯景郁對他并不差,讓許院判那樣的名醫教他醫術,一路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他也不願意庭淵和伯景郁分開,無論生死。
    他知道如果庭淵沒有進入他公子的身體,他家公子即便落水能清醒,也會被惡毒的庭昶和林茵然害死。
    自古忠義難兩全,平安沒有答案。
    載着他們的馬車一路進入京城,最終停在了莊重威嚴的皇城門口。
    而他們的左側則是伯景郁的王府。
    守衛瞧見他們來了,立刻入內禀報。
    赤風下馬将杏兒從馬車上接下來。
    伯景郁和庭淵聽到杏兒和平安來了的消息,立刻從王府內出來。
    “杏兒!”庭淵快步迎了上來,別提此時有多高興。
    杏兒快步上前,也是許久未見庭淵,這段時間她也很擔心庭淵能不能在王府裏過得好,适不适應京城的生活,如今瞧見了庭淵,與分別時并無區別,且瞧着氣色更好了一些,“公子,一切可好?”
    “好,一切都好,你們來了,我就更好了。”
    伯景郁笑着說:“你們來了,他才算安心,他都怕你們沒來我就走了,到時他在京城,孤孤單單一個人。”
    杏兒笑着說:“怎麽會呢,都說好的,杏兒要陪公子一輩子。”
    庭淵笑看了一旁赤風一眼,“你這麽說,赤風可是要吃醋的。”
    赤風站至杏兒身邊,“杏兒要陪公子一輩子,我也要陪王爺一輩子,王爺和公子要過一輩子,我有什麽好吃醋的,怕就怕王爺吃醋。”
    伯景郁看着庭淵說:“是有些吃醋,我倒是想把王妃藏起來,省得讓人惦記。”
    平安走上前來,“公子的氣色看着還不錯,想來是這王府養人。”
    庭淵笑得嘴巴都合不攏,“家中一切可還好?”
    平安說:“一切都好,走的時候院子裏得到桃花開了,我拾了一些放在了杏兒繡的香囊裏。”
    “這一路你們也辛苦了。”伯景郁使喚人幫他們搬東西。
    杏兒與庭淵說:“我将公子之前釀的酒從樹下裏挖出帶過來了。”
    “如此甚好,今晚我定要滿飲一杯。”庭淵說:“我都忘了那桃花樹下還有酒,如今我這身體容易醉酒,不然我定要不醉不歸。”
    伯景郁邀着他們往王府走,“我這王府大着呢,但我提前就給你們兩個留了最好的院子,離庭淵的院子近不說,杏兒的院子距離我的藏書閣很近,藏書閣裏頭的書,更方便你時刻翻看,還有我舅父府上的書籍,你都能随意查閱,我們這裏的看完了,你還能去青天書院看,入宮也不過一步之遙,宮內的藏書閣書籍有百萬冊,各種古籍多如牛毛,足夠你看上一輩子。”
    “那我就多謝王爺了!”杏兒簡直心動不已。
    庭淵和伯景郁領着杏兒去看了她的院子,特地讓女使按照杏兒喜好的風格裝扮的,衣服鞋子全是京城最時興的,飾品和脂粉也都是京城如今最受歡迎的。
    杏兒瞧見屋裏這麽多首飾都驚呆了,衣裳足足有三十套,“公子,王爺,你們怎麽為我準備了這麽多,可我這又不去參加什麽宴會,這些用不上豈不是會浪費。”
    伯景郁說:“在你來之前,我和庭淵都想好了,要收你為義妹,作為齊天王的義妹,住在這王府裏面,多幾件衣裳怎麽了,京城貴女有的,本王的妹妹自然也要有,他們沒有的,我妹妹也得有。”
    “可是若我裝扮得太華麗,讓京城科舉考生看見了,豈不是讓他們恥笑我說我塗脂抹粉的,整日搗鼓妝容打扮得光鮮亮麗,根本沒有讀書人該有的樣子。”
    庭淵拉着杏兒坐到梳妝臺前,對面擺着銅鏡,他在首飾盒子裏頭挑挑揀揀,挑了些最張揚的首飾,也不管好不好看,一股腦兒全往杏兒頭上插,“誰說要考科舉的女子就不能打扮了,就得每日素面朝天,穿着再尋常不過的衣衫,美是你的權利,我日日起床穿衣都還得穿戴整齊,對着鏡子看我的裝扮有沒有不齊整的地方,你自己高興就好,男人考科舉都沒有那麽多的限制,該成婚該生子生子,憑什麽要給女子加限制,你愛如何打扮就如何打扮。”
    赤風也在一旁抱臂說:“你只管打扮,若是他們誰敢說你,我定有辦法讓他們閉嘴。”
    “女為悅己者容,你高興你就打扮,你愛怎麽打扮就怎麽打扮,不僅你可以自由打扮,天下的女子都可以自由地打扮。”庭淵拍了拍杏兒的肩膀:“今晚哥舒琎堯和景郁的父親都會和我們一起吃飯,你且洗漱打扮一番,等他們好來好去和他們一起吃晚飯。”
    而後又帶平安去看了他的房間,按照平安往常的喜好安排的,伯景郁指了指隔壁的院子與平安說:“那邊住的是許昊,你們可以一起鑽研醫術,若是你想進太醫院任職,我也可以安排你參加考核。”
    平安搖頭:“不,我不想進太醫院,不想入朝為官,只想做個普通的郎中,給百姓看病。”
    伯景郁點了點頭:“如此也好,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醫館,是宮內以為老太醫家中開的,他們醫館在京城頗有盛名,你可以在那邊鍛煉,老太醫的醫術精湛,他的徒弟和醫館都很好。”
    “那就麻煩王爺了。”
    杏兒洗漱打扮好後,由侍女引着她前去錦鯉池見庭淵和伯景郁。
    幾人都在。
    遠遠看着杏兒走過來,如今的杏兒正是最好年紀,仔細裝扮好,樣貌在京城也能夠和那些貴女們一争高下。
    赤風眼睛都看直了。
    杏兒自打刻苦用功後,就極少裝扮自己,每日都很素雅,這認真裝扮起來,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怎麽不見念淵和念舒呢?”杏兒問。
    庭淵說:“昨日讓我和景郁送入宮讀書去了,十天回來一次。”
    “入宮讀書?十天才能見一次,兩個孩子不鬧嗎?”
    庭淵無奈嘆氣:“怎麽能不鬧呢,昨日就連念淵都狠狠哭鬧了一番,他們兩個一哭,哭得我都舍不得把他們放在宮學念書,險些心軟就給帶回來了。”
    伯景郁說:“越是如此越不能心軟,不然以後他們沒辦法獨立,宮內我安排人貼身照顧了,倒也不必擔心他們的安危,今日我上朝路過時偷偷看了他們,倒也有模有樣地坐在學堂裏聽先生講課了。”
    杏兒問:“這念舒能聽懂嗎,她大字都還不識幾個。”
    伯景郁說:“她是被單獨教的,有女官專門教她認字,針對每個人的情況逐一地進行教學,完全不用擔心。”
    “那就好。”
    杏兒想到念舒那愛哭鬧的性子,有些擔憂她哭鬧的厲害。
    “小孩子念書都是頭一遭,過一段時間适應了先生教學,一切就會好起來。”
    杏兒點了點頭,覺得伯景郁說得也對,總歸是要培養他們獨立的。
    傍晚伯子骁和哥舒琎堯回來,大家相聚在前廳。
    哥舒琎堯也是很多年沒有看到杏兒了,如今看到她,也覺得親切,“好啊,真好,我聽景郁說你與那些舉子一同考試,也能取得不錯的成績,說不準明年你能一舉入仕,成為本朝第一位女進士,三年前我們就已經頒布了新規,會在本屆科舉中開放女子科舉,從各地報上來的數據來看,中舉的人數裏女子不足百人,我希望你這段時間全力備考,來年科舉能夠取得不錯的名次。”
    各州鄉試縣試州試的時間不同,多數都在會試前一年的上半年考完,也有部分地區是在下半年的八月到十月份考。
    中州東北府臨近京州,考試的時間相對較晚,是每年九月份。
    最晚的是京城,十月份才開始。
    八月份杏兒要回居安城去參加考試。
    依照她的能力,鄉試中舉不成問題,會試考中也有很大的概率,但要想留任京城,至少得要進二甲前一百五十名。
    原本她可以不來京城,留在居安城等到中舉之後再北上,可她這六年裏的水平如何,伯景郁心中有數,要靠近前一百五十名,很有難度。
    因此才會要求杏兒到京城來,先安排她去青天書院旁聽,與哥舒的族人多多交流,想辦法為杏兒再補一下知識。
    科舉自然不能舞弊,朝廷需要一位女子進士來開啓女子為女子解禁科舉,入學堂念書,再到争取男女平等,女子可以自由貿易經商做努力。
    資源上面為杏兒傾斜,自然是對天下一同參與科舉考試的男子不公平,可這個世界對女子的不公平已經持續了上百年,如今就算是資源傾斜給杏兒,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科舉考試的題目都是随機抽選,且随機出題,除了出題的老師外,根本沒有人有機會知曉科舉的試題。
    最終到了考場上,依舊是要靠自己的真本事去博取名次。
    杏兒心中也有壓力,但她準備了這麽多年,即便是有壓力,她也不會退縮:“我會盡自己全力而為。”
    哥舒琎堯:“那我就祝你一切順利。”
    飯後伯景郁将杏兒之前寫過的科舉試題拿去給伯子骁和哥舒琎堯過目。
    對于朝局的掌控,他遠不如哥舒琎堯和伯子骁,也害怕自己對杏兒的指導有失偏頗。
    庭淵從無心入朝為官,但對杏兒多習書籍,也基本看過,他的記性倒也算不得太差,也算得上習過。
    只是他重心不在這上頭,學習這些東西,也不是為了考科舉入朝為官,只是為了更了解這個時代。
    杏兒的試卷他也看過,能夠看出一些問題,卻未必有伯子骁和哥舒琎堯的指導有用。
    他的思想對于這個朝代來說太超前,甚至有些異類,要想在朝為官,自然要一切順着當朝局勢和時代大思想,過于超前不是一件好事。
    聽着伯子骁和哥舒琎堯對杏兒寫下的試題進行指導,庭淵也聽得津津有味,他們所說的問題,才是這個時代真正需要的。
    時不時他們也會針對一些問題問一問庭淵的看法,倒不是覺得庭淵所想的一定是正确的,而是他們都知道,庭淵的想法與他們不同,庭淵說得不盡道理,只是和他們當下情況來說不相符,但這種不相符的東西有時候能夠給他們提供一些新的思路或者是一些方向,讓他們能夠做一些嘗試。
    從前伯子骁只是聽哥舒琎堯說過庭淵有些與衆不同,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聊朝堂民生等問題,庭淵總能說一些很中肯的話,改變了伯子骁對庭淵的初印象。
    這一讨論便到了深夜,庭淵坐在一旁聽得困了連連打哈欠。
    明日哥舒琎堯和伯子骁都要上朝,最多再多兩個時辰,他們就要起床入宮,實在是不宜繼續談論下去,通宵明日沒有精神。
    哥舒琎堯便道:“若你明日身體允許,可以去一趟青天書院,直接去找院長,也就是我的妹妹哥舒明曦,前幾日我已經交代過她,她知道應該怎麽做。”
    “好,明日我起來就去青天書院。”
    庭淵一直聽說青天書院,也從未去看過,這段時間一直有事情在忙,如今孩子安頓入了宮學,事情也都解決得差不多了,他倒也想去:“可否讓我也去參觀一下。”
    “有何不可。”哥舒琎堯說:“我原是想着我休沐了,邀你一同去,誰知我休沐你扭傷了腳,加上我有些私事,這才沒邀你,你若是想去,明日也可一起,景郁若是明日沒事,也可陪你一起去。”
    伯景郁說:“倒也可以,明日我陪庭淵和杏兒同去。”
    次日三人一起去了青天書院。
    這傳說中的書院确實與衆不同,學子衆多,青天書院從不吝啬将自己的知識向外傳遞,所以不少學子會過來蹭課,對于這種行為,書院并不制止,只是這些學子沒有位置坐,要麽席地而坐要麽站着在一旁蹭課。
    區分他們是否為書院子弟,就看他們身上是否穿着書院學子統一的制服。
    庭淵放眼望過去,一堆人裏很少能夠看到穿制服的學子,不穿制服的居多。
    他問伯景郁:“既然不驅趕他們,為何不擴招人數呢?将書院擴建大一些。”
    伯景郁解釋道:“這些人一半都是要入朝為官的,不擴招是為了保證他們進入學院的學生,都是誠心向學想要入仕為官的,并且會為此寒窗苦讀不辭辛勞,一旦擴招,就意味着我們替朝廷守的第一道關卡松動,不驅趕這些蹭課的寒門學子,他們照樣可以每日來聽課,能學多少全看本事,若他們真的有心想學,怎會覺得蹭課辛苦,一年四季堅持蹭課,書院也會有餐食提供,之所以這樣是想讓那些真正的寒門貴子還有辦法向上争取。如果我們擴招無疑是斬斷了這部分人向上争取的路。”
    其實學院允許他們來蹭課,不收他們的費用,已經是給寒門學子留了一條路。
    那些未能錄取的,家境殷實一些的,如果能受這份苦,那也說明是勤奮好學,給了個機會,若是受不了這份苦,自然會離去。
    每個講室只有五十個書院學子的座位,卻寬敞得能容納下三百人。
    不是青天書院財大氣粗,而是希望能給未錄取的學子一個機會。
    庭淵指着後排幾個奮筆疾書的人問:“這些人又是做什麽的?我看好像每個講室都有這麽一批人。”
    伯景郁道:“這些人一半都是記錄講師當堂所說的話,用他們獨有的方式記下來,回去整理好,編輯成冊,只要不标價售賣,口口相傳,或者是轉送給其他學子,書院是不管的,他們亦可自己抄錄流傳,或者是出人工費讓別人幫忙抄錄,我們都是不管的。”
    其實換個說法就是,只要編輯成冊的東西沒有明碼标價多少錢一本,以其他形式收取費用或者自己願意給辛苦費,書院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庭淵覺得這樣還挺人性化的,就好比有些高校課堂上把老師講的東西錄制下來,發到網上去,讓所有人都能學,只要不去标價轉賣,标明出處不侵/犯版權就可以。
    伯景郁說:“我們其實比這些學子更期望他們能夠魚躍龍門,金榜題名。不少講師會自己整理修飾出書冊,供學子傳閱。也從不禁止書院內的學子向蹭課的學子講解要義,書院內的學子都不介意将知識分享那些可能與自己在科舉試場上争輝的學子,書院又何必去替學子壟斷知識。”
    “其實有時候下了課,這些學子去找講師們講解其中要義,只要不耽擱講師正事,講師也十分願意将自己所知道的告知對方,無論對方是否為學院學子。”伯景郁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便順手給庭淵一指。
    庭淵順着伯景郁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遠處一個石頭上坐着一位書院的先生,而下面坐了一堆學子,沒有一個是書院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