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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5章 別撩撥我
    伯景郁離開後,榮灏一人在殿內坐了許久。
    腦海裏伯景郁的話不斷地在重現。
    他昨日看到伯景郁對庭淵無微不至地照顧,看到哥舒明月眼裏藏不住的羨慕,再聯想今日伯景郁的話。
    他與哥舒明月之間,确實是他有愧。
    哥舒明月本也該是個張揚肆意的女子,如明月一般皎潔,熠熠生輝。
    如此美麗的女子,被他框限在這深宮之中,在無人處綻放凋零。
    許久後,他起身往外走。
    殿外的侍從忙問:“君上需要什麽?”
    榮灏說:“去昭陽宮。”
    “是。”
    侍從微微有些驚訝,通常只有官員集體休沐不必上朝時,榮灏才會去昭陽宮,而今日并不是休沐的日子。
    只是君上說要去哪裏,他們這些侍從,照着安排就是。
    伯景郁出宮這一路上,心情都很沉重。
    榮灏的身體不行了,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可身體上的問題,也不是他說必須好起來,就一定能夠好起來的。
    現在只盼着榮灏能夠多活幾年,身體的病症能夠穩住,待到盛鳶成長起來,能夠獨當一面後,讓盛鳶接過王位。
    王位如伯景郁來說,是燙手的山芋。
    他父親不願意接,他也不願意。
    高處不勝寒,走到那個位置,得到了權勢,失去了自由。
    若有朝一日,可以大權旁落,能有一個人接過這重擔,也是極好的。
    只是對這個人的要求太嚴格了,誰都不能确保,當無權之人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後,會讓未來的勝國變成什麽樣。
    即便一開始會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政權穩固後,難保不會濫用權力為自己謀得利益。
    搶權容易,放權難。
    伯景郁回到王府時,太陽正巧落山。
    他快步入院,問清了庭淵的位置後,徑直過去。
    庭淵正在院子裏陪念舒放風筝。
    他不怎麽會放風筝,但院子裏有個侍從很會放,念舒看着自己做的風筝飛得高高的,在院子裏笑得眼睛都合不上,瘋狂地鼓掌。
    念淵在一旁習字,庭淵則是坐在一旁,看着天上的風景。
    那風筝線一松一緊,就這麽循環往複,風筝越飛越高。
    庭淵用手搭在額頭遮擋陽光去追尋風筝的蹤跡,根本沒注意到身後伯景郁來了。
    念淵看到了,本是想喊的,被伯景郁制止了。
    他來到庭淵身後,趁庭淵追風筝蹤跡時,飛快地在庭淵臉上親了一口。
    庭淵被吓了一跳,順手就往後來了一個肘擊,伯景郁抓住了庭淵的胳膊。
    庭淵這才看清來人是伯景郁,擡手在他身上打了兩下,“吓死我了。”
    伯景郁握住庭淵的手,安慰性地親了兩下,“這王府裏面,除了我,誰敢偷親你。”
    庭淵問:“今日怎麽回來得這麽晚,你不是說最遲午飯前後就回來嗎?這都快吃晚飯了。”
    “和君上商議朝政,之後又聊了一些別的,這才回來晚了。”
    庭淵瞧着伯景郁的表情不太對勁,問道:“可是出了什麽事?”
    伯景郁問庭淵:“想去湖邊走走嗎?”
    王府後花園有個湖,裏頭養了上千條錦鯉,叫錦鯉池。
    伯景郁都開口了,庭淵自然不會拒絕,他與念淵說:“照看着妹妹一些,我和你父親在院子裏逛一逛。”
    “好。”念淵一口答應。
    大白天的,身邊有侍從照料,終歸兩個孩子跑不丢。
    伯景郁與庭淵朝着錦鯉池的方向走。
    “如果有朝一日,我登上王位,成為一國之君,你會怎麽想?”
    庭淵愣了一下,而後問伯景郁:“怎麽突然提起了這個。”
    伯景郁:“我就是問問你。”
    庭淵:“這應該輪不到我來想什麽吧。”
    這種事情他又沒有決策權。
    伯景郁依舊是一副,想要庭淵發表看法的模樣。
    庭淵見他有些認真,便也認真地思考了起來,“如果真有那麽一日,我相信你也能做一個好國君。”
    “你本就是儲君,上位為君本就名正言順。”庭淵想着想着,便想到今日伯景郁入宮回來突然問起他這話,伯景郁從來不會問他毫無意義的話,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難不成是君上想讓你繼位,成為下一任勝國的國君?”
    伯景郁見庭淵猜出來了,也就不作隐瞞,點頭。
    庭淵很驚訝:“不是說讓盛鳶繼位嗎?”
    伯景郁道:“今日君上與我說了很多,大抵的意思是盛鳶年幼,而他的身體已經開始不行了,勝國未來會迎來人口大爆發,同時經濟也會前所未有地繁榮,沒有足夠的時間給盛鳶成長為一位出色的女君。”
    庭淵聽完後,沒有立刻接話,而是認真思考了很久後,說道:“其實君上的顧慮沒有錯,按照如今勝國各處的情況,如果不出現天災,人口高速增長必然是一個大趨勢。”
    “君上如今的身體情況如何?”庭淵問。
    伯景郁說:“我出宮後去了一趟太醫院,問過太醫院給君上診治的太醫,按照他如今的身體情況,保守估計也就是十年。”
    “什麽病?”
    “是勞病。”
    庭淵覺得很惋惜,“他還這麽年輕。”
    “是啊。”伯景郁嘆了口氣,“為了做一個好君王,為了能夠對得起天下的百姓,從被立為儲君的那一刻起,他每日勤勉,絕不偷懶,寒冬臘月困倦是人之常情,他怕屋內過暖會讓他生困,不肯燒炭,手腳因此生了凍瘡,每年立冬過後,他的手就會發癢生瘡,登基後更是勤勉,卯時上朝,他從不來遲,卯時宮內的鑼聲一響,他就會出現在殿內。”
    “勝國共六州,各處呈上來的奏折,輕重緩急每日奏折數量至少都是三千道,多則上萬道,按照奏折分類,需要親批的至少也在千道,餘下詳看、略看的都會先進行分類,批完就得立刻下發送返,早則亥時入睡,晚則子醜入睡,寅正就得起床洗漱準備上朝。”
    伯景郁心中滿是心疼,榮灏絕對是事必躬親,“每日至多睡二三個時辰,他不過勞誰過勞。”
    庭淵點了點頭,日複一日地如此,身體絕對吃不消。
    他認真想了一下,說道:“十年之後,盛鳶十四歲,十四歲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身居高位,要想讓群臣信服,衆将聽令,确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個剛剛開始成長的年紀,無論是思想還是手腕都不夠硬,即便有你的輔佐,只怕也難以在短期內凝聚朝臣,那麽上任後你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凝聚朝臣,這個過程可能幾個月也可能幾年,君上的擔憂其實不無道理。”
    伯景郁自然也知道君上的擔憂沒有問題。
    庭淵問他:“你是在擔憂什麽?”
    伯景郁坦誠地說:“君王之位,注定是一條孤獨的路,我生性是愛自由的,我願意為勝國百姓付出我的一切,但我不想犧牲掉我的自由。”
    “真到那一日,盛鳶沒有能力撐起君王的責任,你也不願意犧牲自己的自由走到那個位置上嗎?”
    “榮灏問了和你一樣的問題。”
    “那你的回答是什麽?”庭淵看着伯景郁。
    兩人言談之間,已經到了湖邊。
    庭淵趴在欄杆上,看着池子裏游動的錦鯉,他們在水裏游來游去,十分自由。
    伯景郁摟着庭淵,與他一同看着水裏的錦鯉,說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也只能選擇走上那個位置,扛起責任。”
    伯景郁問庭淵:“你會希望我成為國君嗎?”
    庭淵搖頭:“我知道你不想成為國君,所以我不希望你成為國君,我希望你能按照自己所想的方式活着,但我又知道,你也有你的責任,且你不可能放下自己的責任。”
    伯景郁無奈一笑,庭淵說得沒錯,他不可能放下責任,但他又不想扛起全部的責任。
    庭淵:“還有十年的時間,沒準盛鳶可以成長起來,可若盛鳶真的沒辦法成長起來,你自有你要承擔的責任,又何須在此刻做選擇。”
    伯景郁看了庭淵一會兒,一把将他抱起,放在了欄杆上。
    庭淵被吓了一跳,“這欄杆萬一不結實,我就得掉進池子裏。”
    “不會,這裏很結實。”伯景郁細細瞧着庭淵,對上他的眼睛。
    庭淵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了,問:“看我做什麽?”
    伯景郁:“我想親你。”
    庭淵勾住伯景郁的脖子,“那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伯景郁毫不遲疑地吻上庭淵。
    父親年紀大了,庭淵身體不好,如今榮灏身體也不好,伯景郁不敢想,十年之後,他的世界裏還剩下些誰。
    即便他不走上那個位置,或許也是孤家寡人。
    他與庭淵說:“我想時間永遠凍結在這一刻。”
    所愛之人在身邊,父親身體康健,榮灏正值壯年,這時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時候。
    人的成長,往往伴随着失去和孤
    庭淵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來安慰伯景郁,每個人的生命都有盡頭,沒有人可以長生不老。
    他緊緊地抱着伯景郁。
    或許他會是第一個離開的人。
    但這一定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想和伯景郁長長久久。
    這一天夜裏,伯景郁在床上反複地翻滾,始終是睡不着。
    庭淵也沒怎麽睡着,他也替伯景郁憂心,也心疼他。
    “做點什麽吧,如果睡不着的話。”
    伯景郁拒絕了他的提議,“我不能一睡不着就折騰你,你也不是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
    庭淵的手放在伯景郁的心口上,伯景郁将手附上來,拉到唇邊親了又親。
    到了後半夜,左等右等,也不見有人來喊伯景郁上朝。
    “你今日不上朝嗎?”庭淵問。
    伯景郁:“不上,君上讓我每隔三日上一次朝。”
    庭淵哦了一聲,說:“這應該已經後半夜了,你還睡不着,我也不踏實,不如我們找點事情做,累了,總該是能睡着的。”
    伯景郁将庭淵的手挪開:“別撩撥我,我今日心裏憋着火,若是收不住,會傷着你。”
    庭淵輕笑一聲,“你就算再收不住,也不會比第一次莽撞,你如今是身經百戰,閉着眼睛都知道怎麽做,哪像第一次差點讓我見紅。”
    “你不讓我撩撥,我偏要撩撥,與其睜着眼睛等到天明,倒不如好好運動一下,消耗一下/體力。”
    伯景郁從來都是經不住庭淵的撩撥。
    等到外頭天都蒙蒙亮了,伯景郁才覺得體內郁結的火氣徹底消散。
    庭淵身上的衣衫已經濕透,伯景郁給他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
    床上的褥子也不成樣子了。
    伯景郁說:“這個也換了吧,不然睡起來不舒服。”
    庭淵是沒力氣動了,由着伯景郁将他抱去一旁的小榻上,整個人軟軟地躺在一旁的小榻上。
    瞧着伯景郁忙着換被褥,庭淵輕笑一聲。
    伯景郁回身看他,見他的衣裳領口大開,一覽無餘,又是滿眼風情地看着自己,說:“你最好別用這個眼神看我,不然我可要把你拉回這床上,再來一次。”
    庭淵聞言笑得更歡,“你倒是有使不完的牛勁,也不怕傷身,別人一周三四次,你一天三四次。”
    “我年輕,我有資本。”
    伯景郁将褥子換好,把庭淵弄回床上,“我早與你說,別撩撥我,是你自己非要撩撥的。”
    庭淵嗯了一聲,眼皮有些沉重,“是我想要,都是我的問題。”
    伯景郁摟着庭淵,今夜體力消耗過大,他也是累了。
    次日睡到了晌午才起。
    真伯過來告知他們,宮裏頭來人了。
    為兩件事,一是給他們選定了幾個成婚的日期,讓他們商量一下,二是來給他們量尺寸做衣裳。
    宮內做衣裳的是織造司的女官。
    量尺寸難免會有些親密的舉動。
    伯景郁瞧着那女官的視線總朝庭淵的身上瞟,一時間醋意大發,說什麽都不讓對方給庭淵量,親自上手。
    看他這樣,王府裏的侍從和女官的侍女都在憋着笑。
    這女官也只是想看看庭淵的模樣,畢竟這可是千古頭一個男王妃,還是儲君的妃子,若是将來君上沒了,儲君上位,這可就是千古第一男君後,可不得仔細瞧瞧,回頭回了宮裏,也好和姐妹們詳細說說。
    伯景郁完全想多了,以為她別有想法。
    衣裳量完了,又該到了量腳的尺寸,還得做鞋子。
    女官問:“王爺,這腳的尺寸是您量,還是由我來。”
    伯景郁:“本王親自來。”
    說着便蹲下,按照女官的要求,開始給庭淵量腳的尺寸。
    庭淵說:“其實不必麻煩,我不是有沒穿過的鞋子,給他們拿去照着尺寸做不就行了。”
    女官在一旁說:“王妃,這可不同,這是你與王爺大婚之日穿的,必須得合腳才行,這鞋子若是大了,小了,都不吉利,必須得按照您的腳實際大小來制作。”
    她解釋道:“這婚鞋也是有說法的,合鞋同和諧,寓意往後這對佳偶婚姻和諧,若是這鞋子不合腳,就沒有和諧一說。”
    “原來如此。”庭淵這才明白婚鞋的重要性。
    他道:“那就要辛苦你們,幫我做一雙合腳的婚鞋。”
    他的婚姻,一定要和諧美滿。
    伯景郁笑着說:“我親自為你量的尺寸,做出來的鞋子,一定合腳。我這樣的男人做你的夫君,往後無論什麽都會很和諧。”
    女官感覺自己被秀了一臉的恩愛。
    沒見到庭淵之前,王爺的王妃是個男人,對她來說是相當地震驚。
    如今瞧見二人相處,是真心地互相喜歡着對方,倒也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好的。
    無論男女,只是剛好喜歡罷了。
    女官的禮部的人都走後,庭淵和伯景郁開始看禮部選擇的成婚日子。
    分別是五月十四,六月二十,七月初六,八月十二。
    庭淵問伯景郁:“你屬意哪一個日子?”
    伯景郁瞧了瞧說:“五月十四和六月二十都不錯,七月和八月天太熱,那時成婚巡街,容易中暑,我也想早些與你成婚。”
    庭淵:“那不如就選六月二十,五月十四,日期裏帶四,不吉利。”
    伯景郁:“有這說法?”
    庭淵:“有啊,四的發音像死,我們那裏的人對于四和七都不太喜歡。六和八比較好。”
    “好在哪裏?”伯景郁覺得還挺有意思。
    庭淵說:“好比六,六六大順嘛。”
    “八呢?”
    庭淵:“八用我的家鄉話來說,和發差不多,發財喽,沒有人不想發財的嘛,還有九也是招人喜歡的,長長久久。”
    “這個說法還蠻有趣的。”伯景郁頭次聽到這種說法,笑着說:“那這麽看來,六月二十,是一個最好的時間。”
    “對呀,六六大順,一切順利,很好啊。”
    “那就選六月二十吧。”伯景郁拍板決定。
    庭淵:“用不用問一下你舅父和父親的意見,這也還挺重要的。”
    伯景郁說:“你決定就好了,而且你比較信數字吉利與否這一說的話,那自然是以你為準。”
    晚上等二人回來一起吃飯,說起這個事情,伯子骁和哥舒琎堯都沒有任何意見。
    這個日期也就這麽定下來了。
    晚飯過後,大家在院子裏散步。
    這王府是真的大。
    哥舒琎堯說:“庭淵來京城也好幾日了,還沒去過我的丞相府,不如一起去我那裏轉一轉,喝口茶。”
    伯子骁覺得也可以。
    庭淵點頭同意。
    一路溜達到了哥舒琎堯的府邸,兩個院子都大,一路走過去,得要一盞茶的工夫,屬實是庭淵沒想到的。
    這王府比他想的還要大。
    哥舒琎堯府內很安靜。
    他與庭淵說:“我這府上人少,也就是一些負責照顧花花草草的人,還有些照顧我日常起居的。府上大部分院落都是空置的,你若是他日在王府無聊了,搬來我這府上住,也是好的。”
    伯景郁說:“倒不如你和父親都搬去我府上住,橫豎你們入宮上朝,也是從我府上出去,與其每日跑來跑去,倒不如住到我府上,等我出京北上後,你們還能幫我照看庭淵,那邊還有兩個孩子,到時候也能熱鬧一些。”
    庭淵一想也幫着勸說:“是啊,每日晚飯一起吃,也熱鬧。”
    哥舒琎堯和伯子骁對視了一眼。
    哥舒琎堯說:“我考慮考慮吧,畢竟這是我的府邸,住了這麽多年,有感情,有回憶。”
    伯景郁看向伯子骁:“父親,你住到我府上吧,也方便照應,前後也這麽近,你若是想回來,随時也可以。”
    伯景郁的王府一開始并不是伯景郁的,他小時候是生活子伯子骁的王府上,後來榮灏登基,他成了儲君,自然就獨立開府了,這原本是當年五王亂朝時期的親王府,荒廢了多年,榮灏覺得這裏入宮方便,又和丞相府忠誠王府連着,就将這周邊的三個府邸一并都賞賜給了伯景郁。
    因此伯景郁的王府比忠誠王府和丞相府加起來還要大,按照京城內的坊市規劃,他們這三個府邸相當于一個市的大小,通常一個市會有十六座府邸。
    庭淵也道:“是啊父親,你搬過去陪我一起住,等景郁北上後,我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住在那邊,心中也是多有不安的。”
    伯子骁也想和伯景郁庭淵多親近一些,那邊兩個孩子他也喜歡,便同意了。
    見伯子骁願意過去,哥舒琎堯便也同意一起過去。
    幾個人住在一起,也熱鬧一些。
    “我打算明日帶庭淵去祭拜母親,我們回京好幾天了,都還沒去祭拜過母親,也該帶庭淵給母親看看,還有舅母他們。”
    伯子骁點頭同意:“去吧,也是該去的,我本也想提醒你們過去祭拜。”
    “順帶帶着庭淵去皇寺祈福吧。”
    “是。”伯景郁應下。
    哥舒琎堯看着庭淵,心中依舊覺得愧疚:“其實我一直很想跟你說聲對不起,當時我那麽逼迫你。”
    庭淵搖了搖頭:“一切都過去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景郁着想,這麽多年我從未記恨過你,你無須和我道歉。”
    他笑着與哥舒琎堯說:“或許我們該感謝你,若非你當時極力反對,景郁也不可能讓我看到他那麽在乎我的那一面,我也不可能意識到,我或許有那麽一點喜歡他,若是我們誰都沒有被這種要被迫分離的緊張感刺激到,或許我們不會走到一起。”
    伯景郁只敢暗戀,不敢戳破。
    而庭淵則不敢回應,繼續做一個膽小鬼。
    庭淵看着一旁坐着的伯景郁說:“他追了上百裏,追上我們,把我帶回去,從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将來無論發生什麽,我都要陪他遍巡六州。沒有你當初的阻撓,我或許根本無法認清自己的心意。”
    “在愛情上,我是個膽小鬼。但幸好,景郁很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