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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2章 君臣長幼
    “沒有啊。”庭淵連忙搖頭:“怎麽會呢。”
    伯景郁:“既然你不想悔婚,那東西給你,你就該收着,你是我的人,是王府名正言順的王妃,是我父親認可的兒媳,父親給了你,就是你的東西,你要是想退回去,太傷感情了,傷父親對你的信任,也傷我們的情感。”
    庭淵:“……”
    庭淵覺得這或許和他從小到大生長的環境有關系,他們家父母都是公務員,都是手裏權力很大的人,哪怕是拿了別人一根針,都是不應該的。
    從小家裏最嚴苛的教育,就是不該拿不屬于自己的任何東西,一旦拿了,就可能對父母的工作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當年有人用皮箱裝滿錢扔進他們家,還有因為同學往自己書包裏頭塞點讀機,導致反貪局上門,以至于他對別人的錢財毫無惦記之心。
    這麽多年家庭生活,已經讓他養成了條件反射。
    去鄰居家借個生姜都得小心翼翼。
    大學從來不敢赴約別人請客的聚會,絕不拿別人任何東西,上了班無可避免地領導會買些咖啡吃食,當天領導買了,隔天他也一定會買了咖啡送還給領導。
    這種對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的恐懼感,是庭淵沒有辦法控制的。
    因為反貪局上門調查,對年幼的他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父親的前途差點被他毀了。
    這也可能是他沒有什麽朋友的原因,因為他不願意欠別人東西,賬總要算得明明白白。
    他的師父柏峙凜不止一次說過他這個問題,要好的同事之間互相請客組局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去計算這個賬目,很容易傷感情。
    庭淵在警隊和同事們相處了五年時間,也沒能調整過來。
    庭淵覺得或許他應該将自己過去的經歷說給伯景郁聽,讓他了解自己曾經遭遇過什麽。
    哥舒琎堯送給他的東西,是他可以以其他的形式或者是物件還回去的,伯景郁父親給的這些東西,是他無論如何都還不回去的。
    于是他将自己從小到大經歷過的類似的事情全都告知給了伯景郁。
    伯景郁聽完後,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庭淵将這些東西全都推到伯景郁的身邊,與他說:“這些東西在我手裏,像燙手的山芋。”
    伯景郁仔細回憶和庭淵相處的這六年時間,似乎庭淵心裏一直有本賬一樣,庭淵幾乎沒有主動在物質上管他要過東西,杏兒也好,平安也罷,或者是別人,一直都是有來有往。
    他這種行為不能叫互相贈送來往,他心裏是在平衡價值。
    伯景郁算是明白當初他說讓庭淵幫他管家時,庭淵為什麽要推拒。
    在他看來,自己的錢就是庭淵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在庭淵眼裏不是的,他們是個算個的。
    伯景郁拉住庭淵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說:“怪不得,我總覺得你習慣付出,別人可以欠你的,但你不能欠別人的。”
    “似乎是這麽回事,欠着別人會讓我良心不安。”
    伯景郁将他拉入懷中:“是我粗心沒能發現,沒關系,你若是實在沒辦法過心裏那關,這些錢就當是父親給了我,王府內的家業你不想管就不管,我不逼你。”
    “謝謝。”
    “你應該早些和我說的,你早些和我說了,或許我們之間,就不會起争執了,誰都會有童年陰影,是我沒有發現。”
    庭淵微微搖頭:“怪我沒有早些與你說清楚。”
    外面傳來敲門聲,“王爺,浴池的水都準備好了,可以去沐浴了。”
    伯景郁朝外面說:“這就來。”
    他坐起身,與庭淵說:“我們一同去浴池沐浴。”
    “一起?”
    伯景郁嗯了一聲,“走吧,又不是沒有一起過。”
    兩人一同前往浴池,浴池大概能夠容納下五六個人,和澡堂一樣。
    水裏撒了不少花瓣。
    水上冒着熱氣,伯景郁試了一下水溫,倒也還算合适。
    脫了衣服進入浴池後,庭淵距離伯景郁有一定的距離。
    伯景郁朝他伸出手:“離我那麽遠做什麽,過來。”
    庭淵覺得這樣太暧昧了,生怕兩人忍不住,擦槍走火,明天還怎麽入宮。
    “過來。”伯景郁再度喊道。
    庭淵搖頭:“不要,就這樣吧,離遠點安全一些。”
    山不轉水轉,庭淵不肯靠近伯景郁,伯景郁就直奔庭淵所在的方向,将他抵在角落裏,又擔心岩壁會膈到庭淵的後背,将手墊在庭淵身後。
    “躲什麽,怕我吃了你?”
    “明天要進宮的,別鬧。”
    看庭淵這難為情的樣子,伯景郁覺得有趣,忍不住地就想要逗他玩。
    伯景郁的腳在庭淵腳邊和腿上磨蹭,“我幫你洗。”
    “不要。”庭淵伸手去推他:“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伯景郁:“怕什麽,我心裏有數。”
    說是有數,庭淵是一點都不相信伯景郁的話。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
    後來他是被抱出去的,外頭守着的人還以為庭淵是怎麽了,忙關心地詢問庭淵的情況。
    伯景郁敷衍地說了句:“沒事,就是泡久了頭暈。”
    而後帶着庭淵快速往自己的屋子走。
    實際他們在浴房裏待了半個時辰,都夠給兩人抛光了。
    在水池裏庭淵根本找不到支撐,唯一能夠支撐的就是伯景郁。
    “說好的,你又騙人。”
    “你這是在怪我嗎?”伯景郁飛快在庭淵嘴上啄了一下:“明明是你先有反應的,是你勾/引我的。”
    “滾。”庭淵哼了一聲。
    伯景郁說:“不礙事的,今晚我保證我們相安無事,等哪天你我閑來都無事,我們屏退左右,你也不用擔心會讓別人聽到什麽動靜,我們敞開了玩。”
    “滾吧你。”庭淵踢了伯景郁一腳。
    伯景郁笑着說:“我們各方面都是很契合的,這點你不能否認,你根本拒絕不了我,我确實不是什麽好人,你同樣也不是什麽純情小綿羊。”
    “咱們一起睡了五年,你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要是你身體好,咱們兩個誰更野還真說不準。”伯景郁咬着庭淵的耳朵說:“咱們兩個就是什麽鍋配了什麽蓋,什麽瓶口配什麽塞……”
    庭淵用手肘撞了伯景郁一下。
    耳畔傳來伯景郁的笑聲,庭淵閉上眼懶得理他。
    半晌嘟囔了一句,“要是我身體好,我非把你掀翻。”
    伯景郁笑得更猖狂了,“你只管來,我巴不得你能把我掀翻,那說明你身體好,不用我太操心,我也能放得更開一些。”
    “或者,下次你主動一些,你還沒自己試過。”
    說起來還真沒有,庭淵臉一紅。
    或許下次真的可以主動一些,至少掌握一下主動權,別總是輕松被拿捏。
    次日一早,哥舒琎堯和伯子骁上朝回來,已經是辰時三刻。
    兩人一同進了伯景郁的王府。
    沒看到伯景郁和庭淵,問慕容真:“景郁他們起了嗎?”
    慕容真搖頭:“沒,昨夜小殿下說,沒到辰正時分,誰都不許進去打擾他和王妃休息。”
    伯子骁微微蹙眉,從前伯景郁都是卯時就起,辰正時分早就練武用完早膳了。
    哥舒琎堯說:“去叫他們起床,就說我和他父親等着和他一起吃早飯。”
    慕容真轉身就要去叫人。
    伯子骁叫住了他:“算了,讓他們睡到自然醒吧,別叫了。”
    正常他們下朝時間是辰正時分,回來也得接近巳時。
    只是今日朝中無事啓奏,早早退了朝,他們回來得早了一些。
    慕容真問:“王爺和丞相可要先用早飯。”
    “不必,我們等一等就是。”
    想來他們也不會睡到晌午再起。
    兩人一起去了王府內的練武場,看到了驚風他們。
    伯子骁問:“景郁這些年習武,可算勤勉?”
    驚風說:“有時間王爺都會練武。”
    “也就是說不是每天早上都練。”
    驚風只能如實相告:“自打殿下和王妃同住後,王爺極少會早起練武,但別的時間,王爺空閑了會練的。”
    伯子骁有些不滿意伯景郁的松懈,但轉念一想,他當年也和伯景郁一樣,所愛之人在懷中,哪裏會想離開溫柔鄉去練武。
    哥舒琎堯說:“庭淵身子不好,景郁想來也是想珍惜和庭淵多相處的時間,小兩口之間,這倒也正常。”
    伯子骁默默點了下頭。
    “你說得對,他們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随着他們去吧。”
    伯景郁都是成家有了媳婦的人,也單獨開府封王了,自己這個做爹的,也得放手讓他自己去權衡利弊。
    哥舒琎堯見伯子骁這樣,就知道他不會因此訓斥伯景郁。
    到了辰正時分,庭淵也睡醒了。
    将伯景郁叫醒,“我們要不要去給父親請安,陪父親吃早飯啊。”
    昨日/他們都沒提這個事情。
    伯景郁說:“他們沒那麽早退朝的,不急。”
    “還是起了吧,昨夜體力消耗有些大,晚飯吃得也早,餓了。”
    “明明是我出力多一些。”伯景郁還是把庭淵扶起,拽了一下床邊的繩子。
    庭淵問:“這是什麽?”
    伯景郁說:“外頭穿着鈴铛,會告訴外面的守着的人,我醒了,他們就會立刻通知廚房準備早膳,派人進來伺候我們洗漱。”
    庭淵哦了一聲。
    伯景郁:“王府畢竟太大了,若是等我自己出去找他們,太麻煩了。”
    很快就有人端着洗臉水進來。
    慕容真也過來了。
    伯景郁看向他:“真伯你怎麽親自來了。”
    慕容真說:“你父親和舅父都下朝回來了,正在等你們醒來後,過去吃早飯。”
    庭淵頓時有些緊張:“這會不會給你父親造成不好的印象,我們起得這麽晚。”
    “不會。”伯景郁肯定地說。
    如果他父親真的覺得他們睡到這個點不妥當肯定會差人過來喊他們。
    但他父親沒有讓人喊,必然是默許了。
    庭淵得到伯景郁肯定的答複,自然也就不慌了。
    兩人快速洗漱過後,衣服已經被侍從收拾好了。
    要給庭淵和伯景郁穿衣服,被伯景郁攆出去了,“以後準備好這些東西就可以走了,不用留下來服侍。”
    “是。”
    和庭淵在一起這麽多年,伯景郁早就喜歡了沒有人服侍,什麽事情都自己做,現在讓人伺候他穿衣服,他也是不樂意的,何況讓人近距離接觸庭淵,他會吃醋。
    慕容真覺得伯景郁變了很多,完全沒有以前那種架子了。
    接着他就看到伯景郁拿起庭淵的衣服往庭淵身上套,更為讓他震驚,伯景郁居然會去伺候庭淵穿衣裳。
    按理說得是庭淵伺候伯景郁穿衣裳才是。
    庭淵覺得這些衣裳穿着起來也挺麻煩的,得注意整理好。
    所以大多時候,他若是和伯景郁一起起床,都是互相為對方整理。
    瞧着人家兩個你侬我侬的,比當年老王爺和王妃還要膩歪,慕容真默默退了出去,他這些操心都是多餘的。
    不光伯景郁會為庭淵做事,庭淵也會為伯景郁做事。
    撇開他們兩個的身份,還真有點尋常恩愛夫妻的感覺。
    收拾完兩人到了前廳,伯子骁和哥舒琎堯不知道等了他們多久。
    一同等待他們的還有念舒和念淵。
    看到這兩個人來了,念舒和念淵眼睛都亮了。
    “爹爹,父親。”
    庭淵與伯子骁和哥舒琎堯道歉:“父親,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伯子骁道:“無須道歉,你身體不好,多睡一些是應該的。”
    他看向慕容真,說:“傳膳吧。”
    片刻後飯菜就擺上了桌子。
    念舒和念淵吃飯很乖巧,不需要別人喂。
    伯子骁和哥舒琎堯瞧着都很滿意。
    飯桌上伯子骁說:“昨夜我和琎堯商量了一下,盡快把你們的婚期訂下來,你們的婚服也該做了,晌午入宮,讓禮部的人挑個黃道吉日,你們意下如何?”
    伯景郁說:“我沒有意見。”
    庭淵:“我也沒有意見,一切都由父親做主。”
    伯子骁說:“你們大婚不單單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這場婚禮得按照皇家婚禮流程來,老百姓要觀禮,比較麻煩,也不單單由我說了算。”
    伯景郁:“兒子明白,一切都按照規矩辦,我和庭淵在中州已經辦過一場小婚禮了,等夏天我再接庭淵去北州辦一場我們草原的婚禮,辦給皇家的婚禮,就按照規定流程來。”
    伯子骁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餘下的入宮後和君上再商量一下。”
    “是。”
    早飯過後,伯景郁和庭淵将許昊叫來王府,讓他幫忙帶孩子。
    他們得準備一下,換上朝服,進宮去見君上。
    庭淵和伯景郁,哥舒琎堯和伯子骁都要去。
    宮內設宴是家宴,哥舒琎堯也算皇家的人,他的侄女如今是勝國的君後,君上按照哥舒明月的輩分也得叫他一聲舅父。
    伯景郁與君上是叔侄關系,君後哥舒明月是他的表姐,伯景郁得叫君後表姐,伯榮灏要叫伯景郁小王叔,結親的時候沒考慮輩分,因此哥舒家和伯家的關系向來是各論各的。
    這也是哥舒琎堯讓庭淵不必随伯景郁喊他舅父的原因,大家各論各的,要真抽絲剝繭地論起來,那都是一筆糊塗賬。
    伯子骁看着念舒和念淵說:“這倆孩子入族譜的事情,我也會和禮部的官員談一談。”
    伯景郁道:“父親,此事不忙。”
    “為何?”
    伯景郁解釋道:“他們兩個将來未必會想要繼承我的王位,咱們的王位也不是非要傳下去,我也不想讓他們這麽早背負這麽多,等他們再大一些,自己選擇吧,若他們願意肩負天下蒼生為己任時,再讓他們入皇室族譜。”
    伯子骁:“若你們不在此時給他們兩個入族譜,不給他們世子和郡主的身份,将來他們在京城權貴之中的身份會非常尴尬,兩個孩子應該也到了去學堂念書的時候了,你們想過讓他們如何自處嗎?”
    伯景郁:“無論有沒有名正言順地入族譜,昭告天下他們兩個的身份,他們都是我和庭淵的孩子,我伯景郁的兒女,就算沒有世子和郡主的身份,也容不得其他人放肆。”
    轉而伯景郁又說:“晚些入宮了,我會和君上細聊,兩個孩子不必送他們去官學。”
    官學是京城官員的孩子都能去上的書院,統一接受教育。
    “那你是要自己教,還是送入宮上宮學?”
    伯景郁心中早就有盤算:“讓他們跟盛鳶一起念宮學,我們這裏距離宮學不過一盞茶的路程,何須跑到小半個時辰外的官學和那些官員家的子弟一起。”
    “不入族譜,便算不得皇家的人,入宮學,名不正言不順。”伯子骁說:“這樣會遭人非議,今日/你未照例上朝,便已有朝臣谏言。”
    “我不上朝,是奉了君上的口谕。”伯景郁輕哼一聲:“盛鳶一日不封儲君,我就一日是儲君,我即為儲君,我孩子便是儲君之子,自然有資格上宮學,朝堂上的官員若是議論不服,只管讓他們跟我當面論,把我這儲君之位卸了,讓盛鳶做儲君。”
    君上早就有意擁立盛鳶為儲君,一朝無二儲,盛鳶要上位儲君,伯景郁自然要退位。
    因盛鳶是女兒身,立儲之事朝堂老臣權貴極力反對,一直成不了。
    君上為此焦頭爛額,他與君後也沒想再育一子,兒女在二人眼裏并無區別。
    盛鳶即便是女子,也不一定會比男子差。
    君上是鐵了心想要擁立盛鳶為儲君,伯景郁本也不想做儲君,本也該他巡查完,明年和君上一起聯手整頓朝堂,推行女子科舉,為官,入學等等。
    伯景郁這麽一說,伯子骁和哥舒琎堯便明白他想做什麽了。
    “此法自然可行,只是改立盛鳶,你失了儲君之位,念舒和念淵便不再是儲君之子。”
    伯景郁:“那他們也是齊天王的孩子,盛鳶被立為儲君,依制得選伴讀,無論是出于我讓位儲君還是他們是我的孩子,選伴讀我這兩個孩子自然是有資格的,若他們再不服,我可要懷疑他們有謀權篡位之心了。”
    伯子骁:“既然你都想得這麽透徹了,那一切就依照你的意思,族譜等他們願意承擔責任時,再給他們入。”
    若不入,将來他們想做普通人,也不必受人指責。
    入了皇室,就得有皇室應該承擔的責任。
    飯後他們各自散去,回去換一身衣裳,再準備入宮赴宴。
    庭淵沒進過皇宮,電視劇裏倒是看過,不知道勝國的皇宮與自己想的是否一樣,也不知道自己要見的君上君後好不好相處。
    讓他有些許地緊張。
    伯景郁道:“既論君臣,也論長幼,你也無須緊張,君上喊我一聲王叔,也得喊你一聲叔父,先君臣後長幼,倒是一切你随我即可。”
    庭淵嗯了一聲。
    伯景郁的王府正門,與皇城城門僅有一街之隔。
    在門口就能夠看到皇城內森嚴的巡邏隊伍。
    皇城到宮城還有一段距離。
    伯子骁的馬車在最前面,庭淵和伯景郁馬車在中間,最後是哥舒琎堯的馬車。
    過了皇城往宮城走,一路暢通無阻。
    在禦花園設宴,他們自然是去明華殿先面見君王。
    馬車到宮門口,就不能再往前了。
    伯景郁他們都配有步辇。
    京城算不得太暖和,知道庭淵身體不好,不能受風,為他準備的是一頂轎子。
    通常官員上朝時,只有勳貴才能乘轎上朝,還有一些年齡較大的官員,其他人都得走着上朝。
    宮門到上朝的地方算不得太遠。
    庭淵一路被擡至殿外。
    伯景郁和伯子骁他們一路同行。
    停轎後,伯景郁接上庭淵。
    門口的公公見到他們來了,問安後便入殿內通報。
    随後出來迎接他們。
    君上親自出來相迎。
    伯景郁與君上也是六年未見。
    君上今年二十六,比伯景郁大了兩歲,樣貌英俊。
    伯家的基因相當不錯,伯子骁雖年過半百,樣貌也是數一數二的好。
    從君上的外表能看出來,他也是疲倦不堪。
    “臣齊天王伯景郁攜王妃庭淵參見君上。”
    庭淵跟着伯景郁一起行禮,“臣夫參見君上。”
    伯子骁和哥舒琎堯都是特許免禮,見君王不必行禮。
    伯景郁也是一樣有特許,見君王無須行禮。
    只是伯景郁一向很守規矩,先君臣後長幼。
    伯榮灏連忙将二人的手擡起,“王叔,我與你講過多次,你我之間無須行禮。”
    “禮不可廢,待我哪日退了儲君之位,你再免了我的禮,彼時我就不與你客氣了。”
    伯榮灏哈哈一笑,反朝庭淵行了一個大禮,“侄兒給叔父請安,請叔父恕我怠慢之罪。”
    庭淵一怔,不知如何回應。
    伯景郁将伯榮灏扶起,“你莫要吓着他,他本就膽小。”
    榮灏說:“王叔與我論君臣,我與王叔論長幼,身為晚輩,王叔娶了叔父,榮灏是該給王叔和叔父敬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