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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1章 愛屋及烏
    庭淵跟随伯子骁的步伐入了伯景郁的王府,哥舒琎堯跟在他們身後。
    管家連忙迎了上來,身後帶着不少侍從。
    對方恭恭敬敬地和伯子骁行禮:“王爺,哥舒丞相。”
    伯子骁略微一擡手,對方便起身了。
    他看向跟在伯子骁身後慢半步的庭淵。
    伯子骁指着管家與庭淵說:“這位就是王府的管家慕容真,看着景郁從小長大的,往後你是景郁正經冊封的王妃,是這王府的主人,景郁管他叫一聲真伯,你便跟着景郁喊一聲真伯。”
    庭淵尊敬地喊了一聲:“真伯。”
    慕容真這才和庭淵行禮:“先前不知是王妃,未曾行禮,是我失禮了,還請王妃原諒。”
    庭淵忙道:“真伯客氣了。”
    慕容真上下将庭淵打量了一番,關于庭淵的情況,他事先已經從伯子骁處知曉了。
    如今看着,倒也是個不錯的人。
    他回頭看向身後的侍從,這些人大多都在偷瞄庭淵。
    先前就已經聽說他們這王妃是個男的。
    “還不快過來拜見王妃。”
    一衆侍從上前來,與庭淵行禮:“參見王妃。”
    庭淵看着這些人,語氣略微有些僵硬地說:“免禮。”
    伯子骁幫他解了圍:“外頭風口上,咱們往裏面走。”
    伯景郁的王府裏到處都擺着大水缸,還有許多花草樹木,只是這個季節還沒完全回春,院子裏顯得有些光禿禿的。
    伯子骁走在前面,意識到庭淵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放緩了腳步等他。
    他指着邊上這些水缸與庭淵說:“等到了夏天,這水缸裏的荷花開了,再放幾條魚進去觀賞,也是極美的。”
    庭淵能想象到那個畫面,庭府的院子裏也有這種養魚的大缸。
    伯子骁又與他說:“到了王府,就是你自己的家,不必拘束,我與琎堯府邸就在隔壁,你若是無趣了,随時也可以去找我們。”
    “是。”庭淵應下。
    哥舒琎堯看得出庭淵還是緊張,與他說:“忠誠王不是古板的人,他很滿意你這個兒媳婦,今日本該是在王府等待你們,卻随我一同出城迎接,也是因為他想讓你知道,他認可你,也尊重你,想讓你不必擔心往後你們之間會相處不融洽,讓你看到他的誠意。”
    伯子骁也是立刻接上話:“琎堯沒說錯,今日雖是你我二人初次見面,可我這些年對你的了解并不少,我對你這個兒媳,十分滿意,你們年輕人的生活,我也不會幹涉,日子你們怎麽舒坦怎麽過,咱們皇家人丁單薄,算上宮裏的君上君後和小公主,攏共也就六個人,京城勳貴世家的規矩是繁瑣了些,但在我這裏,你無須守什麽規矩,一切都以你自己的心意為主。”
    庭淵心中十分溫暖,入京城前,他對伯子骁的态度非常在意,生怕自己不能讓伯子骁滿意,他和伯景郁在一起會有阻礙。
    如今伯子骁一番肺腑之言,頻頻示好,溫聲細語地将自己的仁愛展露出來,希望庭淵能夠看到他的誠意。
    或許他對從前對伯景郁都沒有這份耐心。
    庭淵也知道,他現在被封妃的消息還沒有昭告天下,等到真的昭告天下那日,朝廷內外,坊間百姓,伯子骁和伯景郁乃至君上都得承受莫大的壓力。
    男子封妃,這在皇家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縱使民間兩個男子成婚的人數有千千萬,皇家也是頭一遭。
    真正地做到了以真心換真心,庭淵又怎麽可能不感動。
    庭淵同樣也知道,伯子骁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護伯景郁,對幼年的伯景郁,他總是嚴厲的,想要把他鍛造成一個未來勝國有需要時,可以獨當一面的君王,庭淵是伯景郁喜歡的人,他對庭淵越好,越能體現出來這是愛屋及烏。
    因為愛自己的兒子,所以也要愛自己兒子所喜歡的人。
    “多謝父親,庭淵明白父親的心意了。”
    “你明白就好,咱們有話都往開了說,莫要憋在心裏,他日無論你和景郁會面對什麽,我與君上,還有琎堯,都會是你們強有力的後盾。”
    伯子骁擡腳邁上臺階,回頭提醒庭淵小心,托住庭淵的手肘,與他說:“王府內有多處臺階,當初建造時就已經有了,拆除會影響房屋整體構造,房子提前修繕過了,裏面的東西都是宮內按照你在居安城庭府的家裏布置的,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若是看了不喜歡,缺了什麽東西,都與王府內的管家說,讓管家幫你采買。”
    “內院從前伺候過景郁的女使我也提前吩咐過了,日後不許她們随意進入內院,打攪你和景郁生活,內院的侍從都是從前我府上的,你且放心,這些人都是心腹,你盡能随意差遣。”
    伯子骁安排得面面俱到,庭淵一時間眼眶有些發酸,他擔心一路,可到了京城,真的和伯景郁的父親接觸起來,發現自己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自己的父親從前也未曾如此細心地對待過自己。
    他不知道應該如何描述自己對伯子骁的感謝,最終也就是化成了一句話,“多謝父親。”
    伯子骁淡淡一笑,“無須再謝。”
    一行人穿過前院,到了正堂。
    伯子骁吩咐侍從上茶,領着庭淵坐下。
    伯景郁抱着兩個孩子過來,一路上沒怎麽聽見孩子鬧騰,是他們今日起得有些早,孩子困了在馬車裏睡着了。
    伯景郁把孩子抱到正廳時,侍從正好把茶端過來。
    伯子骁看着伯景郁懷裏的兩個孩子,“這就是念舒和念淵?”
    伯景郁将兩個孩子放下,與他們說:“快喊祖父。”
    念淵和念舒都有些怯場。
    伯子骁朝兩個孩子招手:“過來,我看看。”
    庭淵給念淵和念舒使了眼色。
    念淵有些害怕,卻也還是走上前去,朝伯子骁行禮:“念淵見過祖父。”
    念舒這才跟着念淵行禮。
    伯子骁依次将兩個孩子抱起,掂量了一下,都挺沉的。
    笑着說:“挺好,都很結實,也都很水靈。”
    伯景郁又指着一旁的哥舒琎堯說:“這位叫舅祖。”
    念淵和念舒一同朝哥舒琎堯行了禮,齊聲喊:“舅祖。”
    “好,快免禮。”
    禮行完了,伯子骁一招手,便有人端着東西過來。
    伯子骁伸手拿過一個上好的沉香木的木盒遞給庭淵:“這是為你準備的見面禮。”
    庭淵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還有見面禮。
    伯子骁塞進了庭淵手裏,“初次見面,我是個長輩,總不好空手,送你物件,我怕不合心意,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直接給你錢,你喜歡啥買啥。”
    庭淵一整個震驚萬分地看着伯子骁,這麽……財大氣粗嗎?
    他連忙推拒,将木匣子還給伯子骁:“不,父親,我不能要。”
    伯子骁又塞回給了他:“這些遲早也都是你和景郁的,我不過是投機取巧當成見面禮提前給了你。”
    伯景郁也道:“父王既然給了,你就收着吧。”
    庭淵這才接住:“那就多謝父親送的禮物。”
    伯子骁又将他為念舒和念淵準備的禮物遞給兩個孩子,“這裏頭是景郁母親當年最喜歡的一對玉佩。”
    “如此珍貴的物件……”
    “你又要說不敢收了。”伯子骁示意庭淵不要再說了,“念舒和念淵是你們收養的孩子,往後也是要入我們皇家族譜的,我給自己孫子孫女準備個小禮物,有什麽不敢收的,你就莫要與我客氣了。”
    伯景郁示意念淵和念舒收下。
    念淵立刻和伯子骁道謝:“多謝祖父送給遇安禮物。”
    念舒立刻效仿。
    伯子骁指着兩個孩子說:“可真伶俐,可見你們教得也好。”
    哥舒琎堯見伯子骁送完了,該輪到自己了,回身招來自己的侍從。
    侍從手裏端着木盒,其中最大的那個,用檀木做的盒子,是哥舒琎堯給庭淵準備的禮物,他拿過遞給庭淵:“這是送給你的,我在寺裏住了七天,每日念經祈福,又讓主持開過光,加持了佛法的一串手串,用來給你保平安的。”
    庭淵伸手接過:“舅父用心準備,我便收下了,多謝舅父。”
    哥舒琎堯擺手:“便宜占你一次就行了,往後你與我單獨論,不必依照景郁喊我舅父。”
    而後将另外兩個木盒分別遞給了念舒和念淵,“這是一對祥雲平安玉墜,專門給兩個孩子的,一人一個。”
    念淵和念舒看向庭淵,庭淵不點頭,他們不敢收。
    庭淵點頭準許,兩個孩子才接過。
    念淵和念舒立刻就和哥舒琎堯道謝。
    哥舒琎堯蹲下在他們兩個臉上摸了一下,笑着說:“都是好孩子。”
    “快坐下吧,都別站着了。”伯子骁回身坐下。
    庭淵和伯景郁一人抱着一個孩子坐下。
    伯子骁詢問了他們這一路的見聞,一起拉了家常。
    伯景郁最多只會在京城逗留半個月就會北上往北州去巡查。
    他将庭淵拜托給哥舒琎堯和伯子骁,希望他們到時候能夠幫忙照顧好庭淵。
    兩人都是一口答應。
    京城如今的情況也和伯景郁離開時不一樣了,朝中大臣換了一半,不少勳貴都落馬被懲罰了。
    哥舒琎堯說起東州大壩坍塌的事情,“薛家和薛家的黨羽都處理了,但關于東州胎/神胎一案,沒辦法從嚴處理,涉案官員實在太多,我和你父親還有君上商議後決定對他們這些官員官降三級,罰俸十年,并責令他們家族十年不準參加科舉,這些年各處官員罷官的罷官,砍殺的砍殺,京城儲備的人才幾乎被掏空了,再殺一批,就得動搖國本。”
    伯景郁預想的也是這樣,看向庭淵:“你覺得呢?”
    庭淵道:“如此懲罰,倒也不算太輕,東州源頭已經處理了,對于購買的官員這個懲罰力度倒也說得過去。”
    伯景郁:“那邊就這麽處罰吧,也算是頂格處罰了。”
    有些職位跨越一級就得十年,現在連降三級,這些家族十年之後,必然會被後起之秀擠下去,到時候就算朝廷不罰,也很難東山再起。
    十年不給俸祿,要養活一大家子人,就算家底再厚,十年不準參加科舉,也就意味着他們不再享受官學優待,必然青不接黃,讓他們看着自己的家族逐漸沒落,也算是一種懲罰。
    晚飯桌上都是些庭淵愛吃的菜,廚子也是從居安城特意聘請的。
    力求讓庭淵有回家的感覺。
    飯後伯子骁和哥舒琎堯以他們一路舟車勞頓,需要休息為理由先走一步。
    由管家領着他們前往內院伯景郁居住的院子。
    伯景郁有些年沒回來了,看到院子裏種的梅花樹都已經三米多高了,有些欣喜:“我還真是太久沒有回來了,這棵梅花樹長得可真快。”
    慕容真說:“小殿下這一走就是六年的時間。”
    伯景郁與他說:“真伯這些年辛苦了。”
    慕容真搖頭:“為小殿下守着家,不辛苦。”
    伯景郁的王府很大,他的院子自然也不小,院子裏擺了不少練武的東西,一切都和他走的時候一樣。
    房間重新修葺過,坐北朝南,風水也好。
    屋裏很多東西都是按照庭淵的喜好裝扮的,打開後伯景郁有些驚訝,這屋子就跟重建了一樣。
    慕容真跟在他們身後,讓他們自己看,缺了什麽就告訴他,他來補充。
    伯景郁無所謂,他自己的東西也都還在,這些年在外頭風餐露宿的,他對生活品質的要求降低了不少,只要庭淵在他身邊,只要有床,夜裏能讓他抱着庭淵睡覺,就什麽都好商量。
    主要還是得看庭淵是否滿意。
    他問庭淵:“你看看還有什麽缺的沒有,有沒有什麽想要的。”
    庭淵粗看下來,搖頭:“什麽都有,不用補東西了。”
    伯景郁:“那就先這樣,之後你缺了什麽,咱們再補,也行。”
    庭淵嗯了一聲。
    伯景郁問慕容真:“真伯,兩個孩子住在哪裏?”
    慕容真說:“考慮到小世子和小郡主都還小,他們可能會比較黏王妃,王府也比較大,安排得太遠,王妃和他們相處不方便,暫時将他們安排在了春風苑。”
    伯景郁與庭淵說:“春風苑就在我們隔壁院子,與我們這個院子相連的,倒也十分方便。”
    慕容真又說:“王爺的意思是,等世子和郡主大一些,就把梧桐苑和溪雲苑修葺一下,讓世子和郡主挪過去。”
    梧桐苑和溪雲苑距離都算不得距離他們太遠,伯景郁覺得也合适。
    王府裏一共有十六苑,亭臺樓閣一應俱全。
    伯景郁:“那就一切都依照父王的意思辦。”
    “你且去安頓好孩子,我和王妃休息一會兒,吩咐他們将浴池準備好,我要和王妃去沐浴。”
    “是。”
    将人打發走了,伯景郁拉着庭淵坐到床上。
    屋內的家具除了伯景郁喜歡的那些沒換,餘下的都換成了新的,這床自然也是新的。
    伯景郁稍微晃了一下,還挺結實的。
    從前他的床并不算寬敞,兩個人睡可能會有些擁擠,他專門在信中說明了,讓他們将床換成大床。
    如今這個床,他們怎麽滾都可以。
    就算加上兩個孩子,都還有空餘的位置。
    庭淵覺得這床至少得是兩米四乘兩米四的尺寸,“這床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伯景郁道:“正合我意,我可是特地要求他們做大點,太小了翻身都難。”
    這床上還有精美的雕花,看着非常漂亮。
    伯景郁笑着說:“這院子平日裏沒有我的允許沒人會來,安全得很,你要不要與我試一試這大床的結實程度。”
    庭淵連忙起身:“你瘋了嗎?”
    伯景郁看他這個反應,被逗得捧腹大笑,“放心吧,明日/你還要随我入宮去見君上和君後,這幾日趕路你也辛苦了,我不會折騰你的。”
    庭淵擡腳去踹伯景郁,被伯景郁瞅準時機拉到懷裏,壓在了床上。
    “你不是說……”
    “不搞你,讓我親一會兒,回到自己的家了,我早就想把你帶回家藏起來,如今終于做到了,讓我好好親一會兒。”
    “一會兒真伯過來怎麽辦。”庭淵有些擔心。
    伯景郁說:“王府有王府的規矩,主人未允許,仆從不可貿然入主人房內,這是規矩,真伯孫子都有十歲了,這些他怎麽會不懂。”
    庭淵放心了,任由伯景郁親他。
    親完了,伯景郁将他摟在懷裏,看着自己屋裏的裝飾,伯景郁與庭淵說:“把你拐回我家了,往後你再想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突然覺得你這話好邪惡,你好像要把我囚禁在你這王府裏。”
    伯景郁坦誠地說:“是啊,你這輩子,就只能是我伯景郁的人,一輩子都是我的王妃,你我之間,沒有和離與休夫,只有喪夫,生你是我的人,死你也是我的鬼。”
    “我感覺自己是羊入虎口。”
    伯景郁:“現在反應過來,晚了。”
    他問庭淵:“還緊張嗎,顧慮打消了嗎?”
    “不緊張了。”一頓飯吃完,和伯子骁徹底拉近了關系,庭淵是真的一點都不緊張了,“你父親對我真的很好。”
    伯景郁其實也沒想過自己的父親會做到這個地步,和顏悅色語氣溫柔,之前這般的時候,還是伯景郁的母親還在世的時候。
    伯景郁小時候沒有感受到太多來自父親的愛,如今看到自己的父親對庭淵這麽好,他的心裏十分溫暖。
    因為他知道,父親對庭淵好,是因為庭淵是自己所愛之人。
    一切都是因為他。
    伯景郁:“不緊張了就好。”
    庭淵的手放在伯景郁的心口上,感受着他的心跳,“我知道你父親對我好,是愛屋及烏。”
    伯景郁:“我小時候沒有體會過太多的父愛,如今看到父親對你這麽好,我感受到了他對我的愛。”
    “我也從父親身上感受到了父愛。”
    治愈着伯景郁的同時,也在治愈着庭淵。
    “我也沒有從父親身上感受到太多的父愛,你的父親對你嚴厲,但至少你時常可以見到他,不似我,很少能夠見到我的父親,父親這個角色在我的人生中始終是缺失的。”
    伯景郁曾經聽庭淵說過他父親的事情,将庭淵摟得更緊了,“我的父親,也是你的父親,看着父親如此疼愛你,我覺得很高興。”
    “那你不會吃醋嗎?”庭淵問。
    伯景郁搖頭:“完全不會,因為我知道,父親對你好是因為我愛你。”
    庭淵掙紮着要起身,伯景郁問他:“你要去做什麽?”
    “你父親不是給了我一個大木匣子,我拿過來打開看看。”
    伯景郁将庭淵推起來,讓他去取木匣子。
    庭淵拿了木匣子回來坐在床上打開,伯景郁也很好奇,他父親會給庭淵多少東西。
    就見庭淵從匣子裏掏出厚厚一沓紙張,看着厚度少說一拃厚。
    庭淵驚得嘴巴都張大了:“怎麽會這麽多!”
    伯景郁也覺得很驚訝,他以為父親會給庭淵鋪子,或者是一些外頭的生意。
    庭淵躺在伯景郁的身上,與伯景郁一起看着這些紙張。
    有田契,地契,莊子,鋪面,存單,還有各地生意。
    匣子裏還有一把鑰匙。
    庭淵取出來遞給伯景郁:“這是什麽?”
    伯景郁說:“這是我父親王府的庫房鑰匙。”
    “啊?”庭淵驚呆了:“這麽多東西,你父親是把全部家當都給我了嗎?”
    伯景郁點頭:“對,全部家當都給你了。”
    庭淵趕忙将東西全都塞進木匣子裏,“不行不行,我不能要,這也太吓人了吧。”
    然後将木匣子塞進伯景郁的懷裏:“你去還給你父親。”
    伯景郁将木匣子放置一旁,單手撐頭側躺看着慌張的庭淵,拒絕了庭淵的要求:“我不還,給了你的,那就是你的,你要還自己去還。”
    “但你要是把東西還回去,我父親肯定會不高興。”
    庭淵:“可是我不能要,這些給我做什麽,這些都是你父親的家産,就算是給也該是給你才對。”
    “就當是給你的聘禮。”伯景郁雲淡風輕地說。
    庭淵瘋狂搖頭:“不要不要不要。”
    說起聘禮,他還想到伯景郁的父親給他的聘禮還存在錢莊的庫房裏面,一千多件東西,怕是那些東西搬出來又能把他吓死。
    “你父親給的聘禮就有一千多件。”
    “那也都是你應得的。”伯景郁握住庭淵的手:“收下吧。”
    庭淵:“不行,這些東西不該我拿,你才是父親的親兒子。”
    “你還是父親的親兒媳呢,難不成你想悔婚嗎?”伯景郁挑起庭淵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