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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0章 初入京城
    三月中旬,隊伍進入京州東州行省地界。
    春意正濃,山上的花開得漫山遍野。
    河邊的柳樹順枝垂下,随風浮動,生機盎然。
    草地裏野花朵朵盛開,蝴蝶蜻蜓飛舞。
    伯景郁折了幾根柳條,給庭淵編了一個小花環,藏在背後,趁着庭淵背對着他,直接戴在了庭淵的頭上。
    庭淵直覺頭頂被人放了東西,伸手拿下來,一看是個很漂亮的花環,有些驚喜,“诶,這是……你編的?”
    伯景郁看到庭淵笑得這麽開心,把另一只手上摘的一朵野桃花遞到庭淵眼前,“喜歡嗎?”
    “喜歡。”庭淵伸手接過,左手拿着野桃花,右手拿着伯景郁給他做的花環,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伯景郁就地坐下,“你喜歡就好。”
    庭淵重新将伯景郁編的花環戴在頭上。
    念舒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随後去拉伯景郁的衣角,“父親,舒兒也想要。”
    庭淵朝伯景郁投向視線。
    伯景郁靠在庭淵肩頭,一臉認真地拒絕了念舒,“我做的花環,只有你爹爹能戴,等以後你長大了,自然有人給你做花環。”
    庭淵的手在伯景郁的頭上推了一下,“說什麽呢。”
    伯景郁摟着庭淵說:“本來就是呀,我只給你一個人做花環,這是你一個人專屬的,難道你不開心嗎?”
    “确實挺開心的。”誰不要明晃晃地偏愛,庭淵也想。
    伯景郁與庭淵說:“有些東西,我只給你,別人是沒有的。”
    庭淵的心裏就跟抹了蜜一樣的甜,兩人一臉歉疚地看着念舒。
    念舒眼巴巴看着,得不到,又實在想要。
    庭淵看念舒這般,心又軟了,“要不,給她做一個吧,不然要掉小金豆豆了。”
    伯景郁堅定地搖頭:“不做,說好了只給你做,就只給你做。”
    庭淵:“那你再給我做一個,我送給念舒,這樣就不要算你做給念舒了。”
    “你可真是會謀算。”伯景郁捏住庭淵的臉,“你怎麽就這麽大方。”
    “念舒不一樣,她可是我們的女兒,女兒和爹爹要個小花環,也不過分。”
    念舒也很機靈,立刻抱着伯景郁的胳膊撒嬌:“父親,好父親,你就給舒兒做一個嘛~爹爹,爹爹,你幫我求求父親,父親最聽你的話了。”
    伯景郁捏住念舒的臉,“好你個小肉團子,現在都開始學會用爹爹拿捏我了!”
    庭淵也勾住伯景郁的手,“你的手最巧了,再做一個嘛~”
    伯景郁抓住庭淵的手腕一用力,将他拖到自己的身上,順勢按住他的腰,與一旁的念舒說,“你爹爹為了你能有個小花環,連嬌都撒上了。”
    念舒咯咯笑。
    伯景郁說:“你們兩個崽子閉上眼睛。”
    念舒和念淵聽話地把眼睛閉上了。
    伯景郁與庭淵說:“要我付出勞動,你得付出報酬。”
    摟着庭淵親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去給念舒做花環。
    念舒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伯景郁一把将她抱起,與她說:“我這可不是做給你的,這是我答應了你爹爹,做給他的,爹爹轉送給你,懂了嗎?”
    念舒點頭:“舒兒知道,父親做給爹爹,爹爹送給舒兒。”
    伯景郁回頭看庭淵和念淵還在原地,好念舒往柳樹邊上去,将念舒放下:“喜歡什麽花,自己去摘吧。”
    庭淵看向念淵:“你想要花環嗎?”
    念淵點了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男孩子。”
    庭淵牽起他的手:“我也是啊,好看就行了,你去摘花,我去和你父親一起給你們編花環。”
    念淵朝念舒跑過去。
    庭淵走向伯景郁,伸手折了幾根柳枝。
    伯景郁問:“你這是想給我做嗎?”
    庭淵:“給念淵做,你想要,我也可以給你做,但不一定能做好。”
    “不行,你只能給我做,不許給念淵做。”
    “你這不是有些太霸道了,連兒子的醋你都吃嗎?”
    “吃,我為什麽不吃,我都還沒有,你憑啥給他,我不管,你不許給他做,你只能給我做。”伯景郁氣鼓鼓地說。
    庭淵看他這模樣,覺得他的行為幼稚又可愛,“好好好,我給你做,我給你做,你給念淵做,如何?”
    伯景郁搖頭,把念淵喊過來,“遇安,過來。”
    念淵攥着一把野花去找伯景郁,仰頭看着他:“父親。”
    伯景郁把柳條塞到念淵的手裏:“我教你做,你跟我學,往後遇到喜歡的人,你也好有個追人的手藝。”
    庭淵:“……他才多大。”
    伯景郁:“他又不出家做和尚,遲早會有自己喜歡的人,多學兩個哄人的手藝,沒壞處。”
    念淵跟着伯景郁一起學着做了一個算不得太醜的花環,這東西做法其實沒什麽技巧,有手就行。
    念舒如願以償地得到了漂亮的花環,便迫不及待地跑去給許昊他們展示。
    念淵锲而不舍地練習做花環,做出來多的,給許昊驚風他們一人發了一個。
    庭淵他們中午停在這裏休息時,路邊的野花多得是,現在都快被他們給薅禿了。
    夜裏他們宿在了官驿,疾風已經先一步前往京城去報信。
    庭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踏實,還有三日就到京城了。
    這些日子他是越發地緊張了。
    “睡不着,那我們就做點別的事。”伯景郁将庭淵壓住。
    庭淵推拒:“不了吧,再有幾日到了京城,還是不了。”
    他怕是自己身體不适出醜。
    “适當地運動能夠助眠。”
    伯景郁的聲音極具蠱惑,庭淵也是真當助眠,和伯景郁一番厮混。
    三日後,馬車駛入京城範圍。
    伯景郁出京是六年前的事情,一晃六年過去,京城與他記憶中沒有分別。
    念舒和念淵也趴在窗口,看着外面這個連庭淵都沒來過的京城。
    對于孩子來說,這裏總歸是稀奇的。
    京城的城門又高又寬,進城道路上的人很多。
    庭淵一早便從伯景郁這裏将京城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
    京城也分內外,內城是官員住的地方,皇城則在內城裏面。
    外城也有酒樓坊市,老百姓居住。
    京城白天是很熱鬧,但一到了晚上,就會執行非常嚴苛的宵禁。
    戌時商鋪就得關門,街上嚴禁喧嘩,只因京城內住的官員都是朝廷重要的官員,不能影響這些官員休息。
    要想娛樂,最好是前往行省各縣。
    外城夜裏倒也有些酒樓可以營業,一般這些酒樓的位置都比較偏遠,産生的噪音也影響不到住在內城的官員。
    但這種地方,最遲到了子時也要關門,根本不存在通宵達旦。
    京城西門出去邊上有一個十裏左右有個榮縣,西門夜裏不關城門,京城這些高官子弟夜裏要是想娛樂,就得從西門出去,亥時過後,城內無特殊原因不可縱馬,這些人要想出去,都得先坐小轎子或者是步行到西門。
    庭淵當時聽着就覺得京城的規矩太過森嚴,完全沒有夜生活,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會覺得以後自己長期留在京城,想要感受煙火氣怕是都成了奢侈。
    都能想象得出來王府裏面得多無聊。
    當時伯景郁說京城邊上也有很多好玩,覺得無聊了,可以去周邊各處逛一逛,有馬車去哪裏不過是一兩個時辰的功夫。
    伯景郁握着庭淵的手說:“別緊張,今日我全程都會在你身邊,見了我的父王,你喚他父王或者是父親都可。”
    昨日夜裏他們便已經收到了消息,今日哥舒琎堯會代替忠誠王和君上在城門處,攜六部官員迎接他們。
    伯景郁身上穿的是他的朝服,金線繡的四爪金蟒,按照伯景郁的身份,庭淵是他的王妃,要穿的衣裳,也該是和他相同的。
    如今庭淵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昨夜一并送過來的。
    和伯景郁身上的料子是相同的,紋樣也是一模一樣的,不同的是衣服上沒有繡金莽,而是祥雲團鶴,寓意長壽千歲。
    這是織造坊特意為庭淵選的,他畢竟不是女子,王妃特有的朝服他也穿不了,織造坊的官員多番商議最終請示下來,一切都按照伯景郁的标準來搭配,唯獨不同的就是沒有伯景郁标志性的四爪金莽。
    庭淵放在腿上的手止不住地發顫。
    馬車距離京城越來越近,遠遠地能夠看到城門,還有城門下一衆官員。
    京城內直通皇城的街道全都禁嚴了,百姓們通常出入城也都是走偏門,主城門主官道和皇城大街一向都是只有朝中官員等重要人物才能通行。
    畢竟京城每日來來往往事務繁多,若是官民混用一個城門,很容易造成不便。
    驚風從前往快馬疾馳回來,到馬車外與伯景郁說:“王爺,老王爺在城門口。”
    庭淵頓時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死死攥着伯景郁的手。
    伯景郁也有些驚訝,按說他父親就算是要接他,也該是在內城,怎麽會跑到城門口來。
    他問:“我父親怎麽會來的,昨日都沒說他會來。”
    莫說是庭淵緊張,伯景郁也有些緊張。
    他對他父親一向是懷有敬畏懼怕之心,從小他父親對他就很嚴厲,如今跑來城門口接他,伯景郁本做好了準備,都緊張了。
    庭淵險些沒喘過氣。
    伯景郁忙給他順氣:“你別緊張,有我舅父在,不會出事的。”
    庭淵攥緊了伯景郁的手同時伯景郁也攥緊了他的手。
    庭淵本想着,伯景郁不緊張,他就還有指望,這些伯景郁也緊張了,他該怎麽辦?
    伯景郁與驚風說:“你派人和舅父說一聲,讓他待會兒幫着我們一些。”
    驚風迅速離開。
    庭淵的手都被伯景郁捏疼了,“你不是不緊張嗎?你快把我的手捏碎了。”
    伯景郁猛地松開庭淵的手,一看手給他捏紅了。
    “你這樣我更緊張了!”庭淵看着伯景郁懼怕他父親,心涼了半截。
    哥舒琎堯當初與他說的伯景郁的父親如何懲罰伯景郁的事情,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庭淵:“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伯景郁按住他的腿:“今日/你我誰都跑不掉了。”
    庭淵:“第一次上門見家長那種恐懼你懂嗎,我害怕!”
    伯景郁:“我也沒見過,我不懂……”
    這是大實話,他第一個動心的人就是庭淵,所有情人之間的事情都是和庭淵一起做的。
    庭淵父母不在這個世界,他就算是想見,他也見不到。
    這具原身的父母早就過世了,只剩墓碑,他更不恐懼。
    庭淵知道這時伯景郁靠不住,自己這就跟第一次上門見老丈人,生怕在老丈人心裏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伯景郁是不會懂的。
    馬車越來越近,庭淵越來越緊張,呼吸亂七八糟的。
    當馬車停下時,庭淵有種感覺自己的死期要到了的即視感。
    下了馬車就得迎接審判了。
    伯景郁說:“沒事的。”
    庭淵問他:“你自己信嗎?”
    伯景郁努力調整好後,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同時視線往他父親和舅父那邊瞟了幾眼,一衆官員都在。
    他父親看着倒不像有什麽別的情緒,很和善。
    哥舒琎堯更是眼巴巴地看着他們這邊,就等庭淵從馬車上出來。
    伯景郁的手伸進馬車裏,站在外面與庭淵說:“出來吧,我牽着你,不怕。”
    庭淵在心裏默數了三個數,安慰自己:醜媳婦見公婆總有第一次,熬過去就好了。
    而後把心一橫,握住了伯景郁的手,下了馬車。
    伯子骁和哥舒琎堯站在一起,他的個頭比哥舒琎堯還要高上半頭。
    庭淵記憶中哥舒琎堯身高也是接近一米九的大個頭,伯子骁的身高肯定是過了兩米的。
    心中壓力暴增。
    伯子骁早就見過庭淵的畫像,樣貌上庭淵确實算不得一頂一的出挑,可他也從哥舒琎堯這裏知道了很多庭淵的想法,和他的能力,這些年庭淵跟随伯景郁四處巡查,各處案子裏都有他的幫助,也知道這些年在他的約束和幫助下,伯景郁逐漸成熟,成長成為一個出色的君王,對自己這個男兒媳,他可謂是十分滿意。
    但看着孩子下車時略帶猶豫,從馬車上下來後,更是不敢朝自己這方向看過來,就已經猜出來七八分了,與一旁的哥舒琎堯說:“這孩子怕我!”
    哥舒琎堯也知道庭淵平日裏絕不是這樣畏畏縮縮的性子,誰都有第一次見家長的拘束,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與伯子骁說:“想當年你為了娶我表姐,去見我姨母姨父時,不也是緊張得一宿沒睡。”
    “無妨,這孩子不敢過來見我這個父王,我去見他也是可以的,我也沒想過擺父王的款。”
    說罷伯子骁便朝着庭淵和伯景郁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哥舒琎堯連忙跟上。
    伯景郁和庭淵還沒準備好來和他們見面,兩人就已經到了跟前。
    個子高腿長也有壞處,步子邁得太大了!
    一步堪比別人兩步。
    伯景郁上前行禮:“兒子給父王、舅父請安。”
    庭淵也躲不掉,只能硬着頭皮行禮,“給父王、舅父請安。”
    哥舒琎堯嘴都要笑裂開了,“今天算是讓我撈着大便宜了。”
    以往他和庭淵那是兄弟相稱,現在庭淵得降輩分,順着伯景郁叫他舅父。
    庭淵尴尬得腳趾扣地。
    伯子骁笑着将他們兩個人扶起,而後聲音溫和地與庭淵說:“我聽琎堯說你身子不好,以後能免的禮你就都免了。”
    “多謝父王。”庭淵有些僵硬地回答。
    伯子骁:“倒也不用和我這麽公事公辦,往後喚我父親即可,咱們就與尋常人家一般。”
    庭淵也是連忙應下:“是,父親。”
    但實則這些內容他連腦子都沒進。
    伯子骁突然伸手用力朝伯景郁襲去,伯景郁下意識地躲避,而後反推回去。
    一切速度都太快了,庭淵狠狠驚了一下。
    伯景郁也是完全下意識地格擋,而後才意識到這是伯子骁在試探自己的反應能力。
    連忙道:“父王,您沒事吧,孩兒多有得罪。”
    伯子骁對他的反應能力還算滿意,說道:“看來這些年武功你也是沒落下。”
    而後他上前,捏了捏伯景郁的胳膊,肌肉還算紮實,也有勁兒,滿意地說:“六年不見,穩重了,紮實了,也長大了,不錯,不錯,這六年的巡查之路,磨煉得很好。”
    庭淵心裏直突突,看來這老王爺對伯景郁的要求還是一如既往地嚴格。
    伯景郁得了父親的誇贊,心中很是高興,“多謝父王誇贊,孩兒日後定會更加勤勉。”
    伯子骁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與庭淵說:“我瞧着你臉色不太好,可是一路舟車勞頓,抑或是水土不服?”
    庭淵忙道:“多謝父親關心,我一切都好。”
    哥舒琎堯說:“這三月中旬的京城,天氣算不上太暖和,庭淵受不了寒風,不如咱們快些入城,莫讓他再次受了風寒。”
    他催促後面的禮部官員,快把東西呈上來。
    伯景郁是代天巡狩,回京自然要帶着庭淵一起,祭天,祈福,感謝先祖庇佑。
    伯景郁牽着庭淵往祭臺走去,地上早就鋪了墊子。
    兩人一同祭天祈福。
    叩首,祭酒,敬香。
    一套流程結束後,祭祀官會拿來柳枝蘸取淨水灑在他們身上,寓意洗去他們一身污穢,身明如鏡,淨無瑕穢,也寓意他們平安康健。
    而後給他們遞上兩杯酒接風。
    飲下酒後,這才算禮成了。
    庭淵輕咳了一聲,這酒有些辣嗓子。
    伯子骁還以為這是受了風寒,連忙與伯景郁說:“快扶你郎君回馬車上。”
    伯景郁忙道:“是。”
    他将庭淵往馬車上送時,才反應過來,他父親剛才說了什麽。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城內出發。
    按禮,伯景郁今日回城後,該入宮去觐見君上。
    庭淵靠在伯景郁的身上大口呼吸,剛才他真的快要緊張死了。
    但和伯景郁的父親接觸下來,發現他好像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嚴肅,對自己的态度也很好。
    完全沒有他腦補出來的惡毒父親的樣子。
    伯景郁:“如今你也該安心了吧,父親他看着挺喜歡你的。”
    “真的嗎?”庭淵有些不太肯定。
    伯景郁點頭:“當然了,當然了。”
    庭淵猛地想起後面馬車裏還有兩個孩子,“剛才我們都忘了把遇安和念舒抱出來。”
    伯景郁也忘了這回事,“不要緊,回王府了再說。”
    馬車自打入城開始,就能看到很多京城老百姓夾道歡迎伯景郁回歸。
    一直到入了內城,才不見百姓。
    馬車穿過大半個內城,朝王府而去。
    伯景郁的王府在皇城邊上,和哥舒琎堯以及他父親的王府連在一起。
    王府的正門就在皇城大街上,出了皇宮走幾步就是王府。
    官員要回宮和君上複命。
    伯景郁的王府門口,一個宮內的太監站在門口。
    伯景郁等人下了馬車後,那公公上前來,“參見齊天王殿下。”
    伯景郁認出了這是君上身邊的心腹太監季春海,忙道:“季公公快免禮。”
    季公公又和伯子骁哥舒琎堯兩人行禮。
    而後說:“我奉君上之命,帶來一道口谕,齊天王舟車勞頓,王妃随王爺入京還需适應京城環境,王爺與老王爺多年未見,父子難得相聚,今日便不必入宮觐見,待明日晌午王爺攜王妃再入宮觐見,君上在禦花園為王爺和王妃接風洗塵。”
    伯景郁道:“多謝公公來傳口谕,本王知道了,勞煩公公回去與君上複命,本王感謝君上體恤,明日晌午過後,自會帶王妃入宮觐見。”
    驚風立刻上前給這公公塞了一袋子錢。
    這公公嘴都快合不攏了,連忙推拒,驚風硬塞他這才收下。
    季春海瞧着後面的馬車說:“煩請王爺将王妃從馬車上請下來,讓我仔細替君上瞧一瞧,也好回宮複命。”
    伯景郁将庭淵從馬車上帶下來。
    季春海上下将庭淵仔細看了一遍後,笑着與伯景郁說:“王爺,我已經看過了,這就回宮和君上複命。”
    伯景郁朝驚風使了個眼色,驚風連忙相送。
    此處距離皇城不過幾步之遙,這公公的馬車就在皇城門口停着,驚風将他送了過去。
    哥舒琎堯說:“都快進王府吧,別在門口站着了,外頭風大。”
    伯子骁朝後看:“方才就沒看見你們收養的孩子,沒帶回來嗎?”
    收養念舒和念淵的事情,伯景郁早就在書信裏表明了。
    伯景郁說:“再後頭的馬車裏,父親您先入府,我這就去接上他們。”
    伯子骁朝庭淵招了招手。
    伯景郁朝庭淵點了個頭。
    庭淵走上前去。
    伯子骁說:“你随我先入王府,這外頭有風。”
    伯景郁則是回身去後面的馬車抱兩個孩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