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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9章 塵埃落定(完)
    念舒念淵多了許多幹爹,庭淵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往後兩個孩子會有更多的人疼愛。
    這個年是庭淵來到這個世界後,過得最開心的一個年。
    好友都在身邊,疼愛的孩子也喊了自己爹爹。
    每次念舒和念淵喊爹爹時,庭淵的嘴角都要翹起。
    庭淵不知道自己會喊爸爸媽媽的時候,自己的爸爸媽媽會不會也是這麽開心。
    人對自己年幼時的記憶總是模糊的,庭淵對自己三歲以前的記憶,也是模糊的。
    庭淵也很想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們沒有自己過年的時候,是怎麽過的。
    他嘆了口氣。
    伯景郁從後面抱住他,問:“怎麽了?你有什麽煩心事。”
    庭淵便将自己對父母的思念說給了伯景郁。
    伯景郁耐心聽着,只是将庭淵抱得更緊了一些,“他們會好的,無論你在哪裏,你的父母都一定會希望你好好生活。”
    庭淵淡淡嗯了一聲。
    時間轉瞬到了元宵。
    元宵是一定要吃湯圓的,伯景郁提前就吩咐廚房準備好做湯圓需要的材料。
    正月十四晚上又下了一場雪。
    早上天都還沒亮,外頭驚風就來喊伯景郁。
    是衙門的官員來朝拜伯景郁慶賀元宵。
    被窩裏正是暖和的時候,伯景郁也是一點都不想起,可他畢竟是齊天王,這按照朝廷的規矩,官員就是要在卯時朝拜。
    再不想起,也得起。
    伯景郁摟着庭淵,“我起床洗漱先去接受他們朝拜,給他們發賞賜,你再睡會兒,晚些醒了要是餓了,就先吃東西,不用等我,我在前頭會和官員一起吃元宵的。”
    元宵是元旦過後第一個重要節日,按照往年的規矩,伯景郁走在哪裏,就要在那裏和當地的官員一起,和百姓們一起祭天祈福。
    今日午飯,他不能和庭淵他們一起吃。
    庭淵平日裏起床至少都是辰時以後,這卯時他正在困頭上,伯景郁說了什麽,他聽到了,完全沒過腦。
    伯景郁在前頭接受官員朝拜,陪官員一起吃元宵,等他回到後院時,庭淵都還沒起床。
    伯景郁抱着念舒念淵進屋喊庭淵起來和大家一起吃元宵,吃完之後,他得出門去寺廟禮佛,和百姓一起祭天祈福。
    念舒和念淵趴在床邊晃着庭淵的胳膊。
    “爹爹,爹爹,別睡了,快起床,吃元宵啦。”
    庭淵微微睜開一只眼,看到念舒和念淵都已經洗漱打扮好了,從被子裏伸出一只手,捏了捏他們兩個的臉。
    “這麽早就要吃元宵了嗎?”
    念淵說:“不早了,都已經辰正時分了。”
    庭淵打了個哈欠,把手遞給了伯景郁,“前頭都忙完了?”
    伯景郁嗯了一聲:“忙完了,回來陪你吃元宵,吃完了我要出門去祈福。”
    庭淵被伯景郁拉起來,搓了一下臉,“好,我收拾收拾。”
    伯景郁将衣服塞給庭淵:“實在是困得厲害了,吃飽了再睡。”
    庭淵問念舒和念淵:“你們醒很久了嗎?”
    念淵說:“我們去早市逛了個來回,買了不少好吃的早飯。”
    等庭淵收拾完了,一行人才去吃元宵。
    桌上擺着許多城內好吃的早點。
    杏兒看庭淵沒什麽精神,有些擔心:“公子莫不是生病了。”
    許昊拉過庭淵的手,替他診了脈象,“摸着倒也和平常無異,大概就是沒睡好,昨晚你們是不是太放縱了一些。”
    伯景郁搖頭。
    許昊:“那就是這幾日疲乏了,吃了飯回去再休息一下,下午我再診脈瞧瞧。”
    伯景郁飯後和其他人出了門,臨走前叮囑杏兒和許昊,多留意一下庭淵的情況。
    等到晌午雪停了,許昊又給庭淵診了一次脈,脈象依舊和之前相同。
    許昊問他:“你最近這幾天,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庭淵搖頭:“沒有吧。”
    許昊:“你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麽事情,讓你感覺自己很有壓力。”
    庭淵認真想了又想,然後依舊堅持說:“沒有。”
    杏兒推測:“是不是春天快到了的緣故,人家都說春困秋乏,前幾日立春剛過,雖說昨夜下了雪,可天氣在回溫。”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許昊給庭淵施了針。
    庭淵感覺身上好像是松快了一些。
    伯景郁天黑才回來,回來後也只是過來瞧了一眼庭淵的情況,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州衙參加元宵宴會。
    等他從宴會上脫身回到官驿,已經過了亥時。
    庭淵已經洗漱過了,還未睡下,正在等他。
    伯景郁喝了不少酒,他見狀連忙上去攙扶。
    驚風将伯景郁送進屋,去打了水過來伺候伯景郁洗漱。
    庭淵遞上茶水:“怎麽喝了這麽多。”
    驚風說:“這些官員新官上任,家人都還沒從京城過來,王爺少不了要勉勵他們幾句,這些官員敬酒也不好喝了,便喝得有些多。”
    庭淵瞧着有些心疼。
    伯景郁抱着庭淵說:“我沒喝醉,只是有些暈。”
    庭淵推着他:“你先坐直了,我給你洗把臉,喝碗醒酒湯,早點休息。”
    伯景郁嗯了一聲,“對不起,沒陪你吃晚飯。”
    “你都醉成這樣了,還不忘要和我吃晚飯呢。”
    驚風幫忙,很快就将伯景郁洗漱好。
    驚風說:“晚上我會安排兩個人在門口守夜,王爺需要什麽,你喊一聲就是。”
    庭淵把驚風送走,回到床邊,被伯景郁直接拖到了床上。
    “我鞋子還沒脫。”
    “那你快脫。”
    伯景郁在一旁等着,只等庭淵躺下,就一把将他拉進懷裏,“我早就想回來了,但是被那些官員拖着,回不來,今天元宵,我一整天都在忙,都沒能陪你和孩子們好好過元宵。”
    “沒事,不要為此自責。”庭淵把手放在伯景郁的臉上,輕輕摸着,“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是想和我一起過元宵的。”
    “嗯,我想和你一起過,想和你吃飯,想和你看燈,想和你一起祈福。”
    庭淵輕笑:“好,以後我們肯定有時間一起過,沒關系的。”
    庭淵也想和伯景郁一起過元宵,但他也知道,這些官員如驚風所說那般,都是從京城調派過來東州的,大多官員家眷都還沒過來,伯景郁陪他們好好吃頓飯,感謝他們能夠來東州支援,也是應該的。
    伯景郁低聲說:“可是我們的元宵過一個,就少一個。”
    庭淵心裏微微有些難受,伯景郁一直都很在意這些,“我會一直陪着你,以任何形式。”
    “乖,睡覺吧。”
    伯景郁或許是忙了一天疲累了,睡着得特別快。
    庭淵看着他睡着後的樣子,很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伯景郁這一覺睡醒,是第二天辰時。
    他記得自己昨夜喝得有些多,沒能趕回來陪庭淵吃晚飯,心中很是愧疚。
    睜眼看到庭淵還在他懷裏,心裏暖暖的,親了庭淵好幾下。
    庭淵感覺自己臉上一陣濕熱,像是有人在親自己,睜開眼,看到是伯景郁,這才安心。
    伯景郁以為是自己吵醒了庭淵,忙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會把你弄醒。”
    庭淵搖頭:“沒有,是我也差不多該醒了。”
    “你頭可疼?”庭淵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伯景郁道:“不疼,也沒有不舒服的。”
    “那就好。”庭淵也就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伯景郁說:“昨晚沒能趕回來,讓你等了我那麽久,對不起。”
    “你昨晚已經反複道歉了,不必再說了,我能理解。”
    伯景郁拉起庭淵的手,放到唇邊親了又親,“陪我再多睡一會兒。”
    “好。”
    昨天他喝了很多,那些官員也沒少喝,他吩咐過了,今天不用過來參加小朝會,他可以和庭淵放心大膽地睡。
    好好休息了一日後,伯景郁感覺精力充沛,也該了結東州的案子了。
    他派人發了告示,将東州衙門這些官員所犯的罪行公之于衆,并定下行刑日期,二月初一,将這些官員推至城外刑臺斬首示衆。
    等處斬了這些官員,他們也就要準備回京城了。
    向陽城內,幾乎所有百姓都知道,二月初一,伯景郁将在城外刑臺斬首有罪在身的官員。
    庭淵以前很喜歡去聽普通百姓對伯景郁的評價,如今他還不能去外頭吹風,就拜托杏兒他們去茶樓聽一聽,再回來轉告給自己。
    杏兒連去聽了三日,城內的百姓對伯景郁是一致好評,都覺得他是頂好的王爺,為民除害。
    庭淵聽到百姓這樣的評價,也就對此放心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二月初一。
    彼時天氣已經回暖,外面那棵楓樹開始抽芽,意味着春天到了。
    念舒在街上看到了風筝,買了兩個回來,想要等庭淵能夠出門後,帶着她去放風筝。
    庭淵的屋裏還燒着炭火,估摸着能出門,也得到二月中旬或者是三月份。
    那時他們也該啓程回京城了。
    京城對于庭淵來說,完全就是個陌生的地方。
    庭淵也不知道自己到京城後,和伯景郁的父親能不能相處得來,自己能不能适應京城的生活。
    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未知的。
    伯景郁一大早就出門,帶着大批官員前往城外,将州衙涉案的官員當着百姓的面斬首。
    這樣的情形,伯景郁已經經歷過很多次,每次看到一顆顆人頭滾落在地,鮮血染紅地面,他的心中都無比地心痛。
    他和這些看熱鬧的百姓一樣,百姓并非真的想來看熱鬧,他也并非真的熱衷于殺人,他們都希望,這些官員正直不阿,希望他們能夠做一個好官。
    伯景郁差人将這些官員的人頭加急送往吉州大壩,以慰藉吉州因大壩坍塌死去的官員。
    而致使吉州疫病肆虐的東府知府沈文清,原本該一并斬首。
    後來伯景郁仔細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将他送到吉州去斬首,人頭挂在城牆上,讓他和吉州的百姓謝罪。
    處理好這一切後,伯景郁才真的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輕松了。
    向陽城內的百姓此刻對伯景郁的信任和擁趸到了巅峰。
    人人都說伯景郁是個好王爺。
    回城路上,圍觀的百姓紛紛跪拜。
    許多百姓自發地跟在隊伍後面,将伯景郁送回了官驿。
    聽着外面的動靜,庭淵就知道伯景郁回來了。
    伯景郁先去洗了個澡,擔心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腥味讓庭淵和兩個孩子不舒服。
    洗漱完了他才去見庭淵。
    “都處理完了?”庭淵朝他投去目光。
    伯景郁點頭:“對,都處理完了。”
    庭淵:“外面動靜不小。”
    “是,圍觀的百姓跟在隊伍後邊,把我送回來了。”
    庭淵:“說明你很得民心,嚴懲貪官,毫不縱容,正是百姓所希望看到的。”
    伯景郁:“其實百姓更希望官員能夠一心為民。”
    庭淵贊同地點頭。
    但可惜,不是所有的官員都能做到這一點。
    “看如今這個天氣,我想二月十五出發回京城,若是太晚了,我今年可能無法巡查完北州,你覺得呢?”
    回京城對于庭淵來說是很遙遠的一件事,可這突然提上了日程,倒讓庭淵有些緊張。
    “我……”
    “怎麽了?”伯景郁看庭淵似乎有些話想說。
    庭淵忐忑地說:“我很緊張,我有些害怕……”
    “怕什麽?”伯景郁将庭淵拉到自己身邊,抱住他:“有什麽好怕的,京城又不是吃人的地方,無論是榮灏,還是我的父親,他們都不會對你做什麽,京城那些官員,我更不會讓他們打擾到你。”
    “我知道你肯定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但我還是控制不住地會緊張,特別是要面對你父親,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讓你的父親滿意,如果他不滿意我……”
    “你想多了。”伯景郁靜下心來,認真地與庭淵說:“你真的想多了,我父親不會不喜歡你,即便他真的不喜歡你,他也無權幹涉你我之間的事情,況且當初是他請封的你,你不用擔心他不好相處,又不用每天早晚去給他請安,逢年過節他也未必會和我們一起,榮灏那邊到時候我替你應付就好,何況還有我舅父在京城。”
    即便他這麽說,庭淵也沒能放心。
    杏兒和赤風,還有平安,都要先回居安城一趟。
    等他們居安城的事情處理妥當後,才會北上入京城和庭淵會合。
    庭淵思前想後,和伯景郁提出:“要不我先回居安城,等你巡查完北州後,你到居安城接我。”
    伯景郁不太理解庭淵到底在害怕什麽,“你回居安城誰照顧你,把你放在居安城,我也不放心,你的身體你又不是不清楚,若是真把你放在了居安城,出點什麽問題怎麽辦,我不能把你帶去北州,一定要把你放在我認為安全的地方,我才能後顧無憂,對我來說沒有比京城我的王府更安全的地方了。”
    伯景郁說什麽都不同意庭淵和杏兒他們一起回居安城。
    兩人多次溝通無果,距離回京城的日期反倒是到了。
    日子回暖了,庭淵稍微穿厚一些,也沒那麽怕冷了。
    就這件事,庭淵和伯景郁之間始終沒有統一意見。
    念淵和念舒看到官驿裏的人進進出出地打包東西,跑去問庭淵:“爹爹,我們要離開這裏嗎?”
    庭淵點頭:“是,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去京城,是你們父親從小生長過的地方。”
    念舒問:“也是爹爹生長的地方嗎?”
    庭淵搖頭:“不是。”
    他生長的地方不在這個世界。
    念淵問:“那爹爹生長的地方在哪裏?”
    庭淵想了想,說:“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念淵沒有得到準确地方,但他也沒繼續追問。
    念舒問:“父親的家裏是什麽樣的?”
    庭淵搖頭,他也不知道,他沒有去過京城,只是從伯景郁的描述中大概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定都的地方,無論是長安,洛陽,汴京,這些地方無一不是繁華熱鬧的。
    “連爹爹也不知道京城是什麽樣嗎?爹爹沒有去過嗎?”念舒突然覺得這個地方好神秘,竟然連庭淵都不知道。
    庭淵說:“是啊,我也沒去過,不知道那是個怎樣的地方。”
    “那我們以後還會回來這裏嗎?”念舒問。
    庭淵搖頭說不知道,“這裏是官驿,不是我們的”
    “京城很遠嗎?”念舒問。
    庭淵嗯了一聲:“是個很遠的地方。”
    念淵的情緒有些低落,“那我們以後是不是都不能去我阿爹阿娘的墓前上香磕頭了。”
    “如果可以,父親會安排你們每年回家為你們的親生父母掃墓。”
    別的庭淵不好說,這個他還是能夠确認的。
    又或者将念舒念淵父母的墳墓遷入京城,方便兩個孩子祭拜。
    離開官驿前一夜,庭淵整夜都沒睡着。
    一大早哈欠連天地上了馬車。
    一想到他們的目的地是遙遠的京城,他就覺得壓力巨大。
    伯景郁也不明白,為什麽他提前就和庭淵說好的,庭淵也同意了,到了啓程的節骨眼上,庭淵會退縮。
    從屋裏出來,庭淵關上屋門,看着院子裏,已經開始長葉子的楓樹,心中有些不舍。
    他們在官驿裏住了半年的時間。
    從前一直覺得京城是遙遙無期的地方,突然就要去了。
    伯景郁站在院子裏等着他。
    出了院子,轉過牆角,庭淵回頭看了一眼,而後和伯景郁一起離開。
    到了官驿門外,一衆官員早就等在了門外。
    伯景郁将庭淵送上馬車,而後與官員告別。
    念舒和念淵跟杏兒一駕馬車。
    兩個孩子并不抵觸前往京城,甚至對這個地方有些期待。
    只有庭淵心神不定。
    伯景郁沒能讓庭淵情緒舒緩,只寄希望于庭淵到了京城後,能夠在自己的父親和哥舒琎堯的幫助下,放松下來。
    随着飓風的一聲出發,馬車開始動了。
    不知是不是他們進進出出,讓城中百姓察覺到了。
    當馬車駛入大街,能夠看到沿街的百姓夾道相送。
    一路到出城都有百姓。
    馬車載着他們往京城去。
    伯景郁握着庭淵的手,始終沒有松開。
    他與庭淵說:“等到六月份,我會派人接你去北州,我說過要在北州和你辦一場婚禮,我沒有忘記。如果你實在沒有辦法适應京城,我再讓人送你回居安城,可以嗎?”
    庭淵嗯了一聲。
    随着馬車一路往西北方向前行,半個月後,到了分岔路口。
    杏兒和平安要回居安城,庭淵和伯景郁他們要繼續北上去京城。
    真到了要分別的這一天,庭淵的心裏更加緊張。
    他與杏兒和平安坐在溪邊,伯景郁沒有跟過來,而是在遠處和赤風他們在一起。
    杏兒也能看出來這段時間庭淵的狀态不太對,“公子,你在緊張嗎?”
    庭淵揪着地上的草往溪裏扔:“嗯,沒有任何原因,我就是很緊張。”
    杏兒說:“我能看出來,你這段時間心事重重,我覺得很對不起你,在你最關鍵的時候,我沒有辦法陪在你身邊。”
    庭淵搖了搖頭:“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
    “明年科舉,我離家多年,極少回去,得回家看看我阿娘,還有我弟弟妹妹們,我會盡快處理好家裏的事情,北上找你的。”
    平安也說:“我回去看看家裏,然後就北上找你。”
    “不必為了我着急,你們回去一切都慢慢來。”
    赤風看了一眼庭淵他們所在的方向,與伯景郁說:“王爺,我覺得庭淵或許是因為見老王爺而緊張,我當初上杏兒家提親時,也很緊張,到居安城時,我騎馬連缰繩都拽不住。”
    “是嗎?”伯景郁也看了一眼庭淵的背影。
    赤風點頭:“我覺得是。”
    伯景郁覺得或許是這個原因,庭淵一直很在意自己的父親好不好相處,會不會接納他和兩個孩子。
    “那你後來是怎麽解決的?”
    赤風:“和杏兒的母親見面後,一切都特別順利,她母親對我特別滿意,弟弟妹妹對我也很好,議親也很順利,我就一點都不緊張了。”
    “我覺得王妃是在恐懼京城帶給他的未知。”
    告別後,馬車往兩條路行駛,庭淵目送赤風他們帶着杏兒和平安往居安城方向行駛,而他們則往京城方向行駛。
    伯景郁感覺庭淵這段時間心理壓力很大,經常夜裏睡不好。
    杏兒和平安走了後,念舒和念淵多數時間都是跟着庭淵。
    伯景郁讓他們兩個多和庭淵說說話,自己則是騎馬陪在他們身邊。
    驚風也察覺到了庭淵的狀态不對,“王爺,這樣真的沒事嗎?”
    伯景郁嘆了口氣,“如果他去了京城還是不能适應,到時候你替我把他和念舒念淵護送回居安城吧。”
    他倒是希望庭淵如今的狀态,如赤風所說那般,是因為懼怕京城的未知事物。
    “好。”驚風答應下來。
    一行人繼續北上,去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