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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8章 天長地久
    伯景郁在錢財上,一向是對手下很大方。
    既要嚴厲管束,也要給足好處。
    對于這些自願跟他出京城四處巡查的官員,除了朝廷給的俸祿之外,伯景郁私人會給他們補貼,逢年過節紅包少不了,酒錢加餐的錢也給得很充足。
    他們京城的家人逢年過節不僅能拿到朝廷發的慰問金,還會有大量的禮品,幾乎生活無憂。
    時常伯景郁心情好了,也會額外再給手下的人加餐。
    杏兒将紅布拿回來給庭淵,庭淵帶着孩子們裁剪紅布,往裏頭包銀子。
    庭淵讓杏兒找人幫忙換了五兩銀子的銅錢,是他給念淵和念舒準備的散錢。
    霜風等伯景郁身邊的近衛,杏兒平安等人,每人都有一百兩銀子。
    手下其餘人,至少都有二十兩銀子。
    官驿內部各處也在準備大掃除。
    伯景郁趁着這個功夫,又将地牢裏的官員審了一遍,地牢關不下所有官員,還有部分官員被關在州衙的牢獄裏,由霜風負責。
    審訊他們的目的,是想弄清楚吉州的疫病究竟是人為導致的,還是真的是自然形成的,這些官員有沒有在背後推波助瀾。
    幾日查下來,伯景郁也算弄清楚了前因後果。
    這事也是知州在背後推波助瀾。
    陳清遠死得太突然,吉州大壩坍塌得也太突然了,以至于無論是京州官員還是東州官員,誰都沒預料到。
    在他們的預料之中,這大壩不說用三十年,十到二十年之間是沒什麽問題的。
    千算萬算,算不到二月的吉州會有一次海嘯,直接把大壩給沖垮了。
    朝廷年前還在為吉州大壩竣工慶祝,他們的嘉獎剛到手裏,都還沒捂熱乎,後腳吉州大壩就坍塌了,朝廷耗費一億兩建造的大壩,自然會從重追責。
    當時他們想的就是不能讓朝廷進入吉州調查,只要朝廷進去一查,就能發現大壩建造的材料有問題,深入一查,大家都要完蛋。
    吉州受災之後,縣令上報了吉州的情況,請求藥物和其他物資的支援,以助吉州快速渡過難關。
    在這種緊要關頭,東邊一個縣出了疫病求援,給了知州靈感,他給東府的知府下了命令,拖一拖吉州的救援物資。
    再派一些染了疫病的人進入吉州,将他們的家人安頓好,這些染了疫病的人拿了錢財,在吉州散播疫病。
    沒過多少時日,吉州的百姓就被傳染了,開始往別的地方逃竄。
    知府得了知州的指示,開始謀劃這件事,讓吉州沒有足夠的藥物治療。
    而這件事若是要追責,自然知府要把自己排掉,就選擇了吉州的官員做替罪羊。
    他專門找了擅長僞造書信的人,僞造了吉州送往府衙的奏折,對吉州的求援視而不見。
    而後又在吉州的百姓逃亡得差不多,吉州開始大規模爆發疫病的時候,讓縣衙裏的內應将準備好一切,慫恿縣令轉移親屬,前往府衙求援,待縣衙的官員帶着家屬轉移後,便下令徹底将吉州封鎖,并警告周圍各縣,不可以讓吉州的百姓越境。
    與此同時對周邊各縣的官員散播謠言,稱吉州的官員棄吉州的百姓而逃。
    又給他們逃亡的鄰縣縣令下了命令,讓他們将吉州的這批官員困在當地,禁止他們返回吉州,同樣也禁止他們離開。
    而吉州每年四月到九月都是暴雨和海嘯的高發期,水位會上漲。
    即便朝廷派人調查吉州大壩的坍塌原因,核實材料對不上,也可以說是被海嘯卷走了。
    至于實際使用的是東府柚木的事情,也可以推到陳清遠和材料商身上,陳清遠死了,很多事情死無對證,朝廷首先要查的就是驗收材料和運輸材料的官員,這些官員只要往陳清遠等人身上推卸責任,州衙的大部分官員都能洗清嫌疑。
    官員從中撈取好處不少,這些賬目只要他們控制住材料商,上下一條心,自然是可以提前打點好。
    原本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卻偏偏遇上了伯景郁他們,朝廷的官員沒有到,伯景郁他們卻直接殺進了吉州,一時打亂了他們的節奏,很多布局沒有完成。
    他們還沒搞定材料商那邊,伯景郁這邊就已經發現了吉州大壩的材料有問題,并且以極快的速度取得了進展,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一開始計劃獨善其身,最終被卷入了漩渦中心。
    知州自知辯解無用,橫豎都是死,他家人也活不了,該認的也就爽快地認下了。
    伯景郁給了批文,讓他帶人前往府衙,依照知州的認罪書去審府衙的知府沈文清,卸了沈文清的一切官職,即刻押入天牢,若拿到沈文清的認罪書,即刻将其押解至向陽州衙大獄,等待年後處決。
    而吉州縣令等一衆官員,離開任職地為真,慫恿他們轉移家眷前往鄰縣的官員處死,其他官員免除官職,待年後處決了州衙這些為非作歹的官員後,發配至東州大營服役三十年,族中男子三十年內禁止考取功名。
    伯景郁将調查的結果和判罰告知庭淵,問他:“如此你覺得可有何不妥?”
    “并無不妥之處。”
    如此伯景郁也放心了,派人快馬加鞭地送信前往京城,這消息也能在年前送達。
    京城大雪紛飛,伯景郁的王府一切都好,哥舒琎堯時常會去他府裏溜達一圈,監督翻修的工程進度。
    伯景郁的齊天王府,哥舒琎堯的丞相府,以及伯景郁父王伯子骁的忠誠王府,三府是串聯起來的,只是大門朝向不同。
    伯子骁是京城下雪之前從寺裏出來的,實在是這次伯景郁查的案子牽扯太廣,這些年君上和哥舒琎堯聯手在京城整頓朝堂官員,伯景郁又是巡查到哪裏,哪裏的官員就得被從頭到尾撸一遍,六年時間裏,勝國的官員少說被換掉了一半,動作實在太大,引得朝堂不寧,官員有些逆反之心。
    哥舒琎堯去京州查案,京城沒有一個得力的人替君上撐着,君上就要被老臣壓制,朝堂格局不穩,容易惹出事端。
    當年牽涉顏家,他不方便出山,由哥舒琎堯撐着,他們玩了個文字游戲,算是穩住了京城的局面,如今對上薛家和薛黨,當年就是哥舒琎堯讓薛家元氣大傷,他若不出山,哥舒琎堯再強也難顧兩頭,伯子骁這才從山上下來。
    兩人坐在亭臺上烹茶賞雪。
    哥舒琎堯将伯景郁送回京城的信件轉交給了伯子骁。
    伯子骁看過後,放置一旁。
    哥舒琎堯:“馬上又是一年,這一晃,你得有六年沒見到景郁了吧。”
    伯子骁嗯了一聲,“五年零十個月,他是熙和四年三月出京的。”
    “算起來我也有許多年沒見到他了,自永安城一別,就再未見過。”
    那年哥舒琎堯二十九,今年他三十五。
    伯子骁也不似當年,眼下也有了皺紋,頭上的白發多了不少。
    孩子們長大了,他們自然也會老去。
    “明年三月,陌上花開時,他也該歸來了。”伯子骁很期待和伯景郁見面,父子六年未見,又怎能不想呢。
    他與哥舒琎堯說:“小時候沒有給他很多愛,一不留神,他都已經成婚了。”
    哥舒琎堯淡淡一笑,若他的孩子長大了,說不準也要成婚了。
    兩人都在期待着伯景郁的歸來。
    京城落雪不斷,東州到了南邊也是一樣,連日下雪,期間不見放晴。
    向陽城內倒也是熱鬧,隔三差五能聽見放煙花的聲音,庭淵倒是想去外頭湊這個熱鬧,奈何出不了門,這熱鬧與他無緣。
    到了年邊上,不知道是天冷念舒穿得厚,還是天天零食吃得多,庭淵抱她時都覺得她重了不少,有些擔心等到開年後,她會變成肉團子。
    小孩子太胖也是不好的。
    大家都在布置院子,想讓這個年更有氛圍。
    伯景郁這些日子忙着在周邊軍營慰問,日日早出晚歸。
    杏兒怕庭淵在屋裏悶着無聊,在他屋子裏教他剪窗花。
    庭淵感覺自己腦袋空空,動腦能力極強,動手能力極差。
    杏兒能剪出各種好看的窗花,到他手裏,剪出來的姑且能算個窗花,比起杏兒的精度,那是完全沒有的。
    “你倒是什麽都會。”庭淵瞧杏兒給念舒剪了個兔子後發自內心地感嘆。
    而後問她:“那你能給我剪個龍嗎?”
    “我試試。”兔子跟龍相比那可簡單太多了。
    杏兒與庭淵說:“我娘不光繡活好,剪窗花也厲害,往年我們村裏過年,家家戶戶都要我娘給剪窗花,得特地抽出一整天的時間來剪。”
    “這麽厲害。”
    杏兒點了點頭,自豪地說:“是啊,大家都誇我娘手巧,我這也是跟着我娘學的,也就學到了些皮毛。”
    “那也比我好。”庭淵感覺毫無動手能力。
    杏兒問他:“你們那裏不剪窗花?”
    庭淵搖頭:“有現成的,可以買,而且我們過年也不怎麽執着貼窗花。”
    “那你們過年都幹嘛?”
    “吃吃喝喝,四處祭拜,不讓放煙花,就和家裏的親戚一起去看煙花秀,玩累了回家睡覺。”
    “不守歲嗎?”
    在杏兒的記憶裏,好像庭淵每年除夕晚上都不守歲,呼呼睡。
    庭淵搖頭:“打我有記憶起,我就沒守過,過年和平常也沒有什麽區別,一樣地吃吃喝喝。”
    “貼對聯嗎?”
    “貼。”
    他對過年倒也沒什麽特別的期待,反而很讨厭過年,平常那些見不到的親戚,過年的時候都得聚在一起,維系表面和平。
    工作之後,庭淵感覺快樂多了,過年的時候可以借口加班,不去和那些親戚見面。
    這一晃日子就到了年三十。
    年夜飯有人幫他們準備,杏兒說什麽都要自己包餃子,一大早上從調餡就開始了。
    伯景郁要接受官員賀歲,覺都沒睡醒,但人家誠心誠意地來賀歲,伯景郁也不好賴床。
    又是放鞭炮又是敲鑼打鼓,庭淵一夜都沒睡好,這大早上這麽一折騰,也睡不了了,和杏兒一起包餃子。
    杏兒做飯的手藝也好。
    庭淵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杏兒看他這樣子就覺得好笑,“實在不行你再睡會。”
    外頭又是噼裏啪啦的一陣鞭炮聲,庭淵眼睛都睜大了。
    看着床上兩個睡得舒坦的娃,羨慕地說:“他們睡得可真香,哪像我們,一點動靜就醒了。”
    “小孩子就是這樣,你把他抱走了,他也醒不過來。”
    庭淵看着床邊給他們準備的新衣服新鞋子,兩個孩子穿上肯定和吉祥物似的,好像自己小時候也穿這種衣服。
    一時間他有些想父母了。
    天光大亮,杏兒的餃子包完了,拿去廚房煮上。
    庭淵說想吃蒸餃,杏兒給先蒸了兩籠。
    不知道前頭賀歲朝拜什麽時候能弄完,庭淵也是有些餓了。
    念淵先起來,庭淵看到時,他都自己開始穿衣裳了。
    庭淵過去幫他穿。
    念淵還有些困。
    庭淵說:“困的話就再睡會,還沒這麽快吃早飯。”
    念淵搖頭,穿上了衣服,又把念舒叫醒了。
    念舒賴床不起,念淵硬是把她弄醒,讓她換衣裳。
    洗漱完,念淵與庭淵說:“先生,我帶念舒去給我爹娘磕個頭。”
    庭淵忙道:“好,我送你們去。”
    念淵搖頭:“不用,我昨晚和念舒去燒過紙,知道地方。”
    昨夜伯景郁帶着兩個孩子去埋葬他們爹娘的方向燒了紙,念淵記着。
    庭淵喊平安陪着,免得出事。
    杏兒回來沒瞧見兩孩子,問庭淵去哪裏,庭淵如實相告。
    杏兒出門去看情況,庭淵委托杏兒幫着燒個紙錢。
    杏兒應下。
    再回來時,伯景郁也一并回來了。
    “前頭都忙完了?”庭淵問。
    伯景郁來到他身邊,“忙完了,我們可以吃飯了。”
    吃飯前,庭淵和伯景郁被按在座位上,杏兒和平安,赤風驚風等人,按照前後順序站好,給庭淵和伯景郁拜年。
    伯景郁将壓歲錢發給了他們,一人兩份。
    庭淵給一份,他又給一份。
    伯景郁和庭淵都打算起身去入座吃飯了,念淵拉着念舒突然跪下。
    庭淵和伯景郁對視一眼,又看向兩個孩子,而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們身後的其他人。
    很顯然他們也很驚訝,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為什麽會突然跪下。
    念淵和念舒一同開口。
    “遇安和念舒祝爹爹和父親新的一年裏身體健康,諸事順遂,也祝爹爹和父親恩愛如漆,天長地久。”
    庭淵和伯景郁都很驚訝。
    一開始伯景郁和庭淵從未要求過他們兄妹二人以父親或者是爹爹來稱呼他們。
    念淵一開始就是叫庭淵——先生,叫伯景郁——叔叔。
    後來念舒也跟着喊庭淵。
    收養兩個快半年,庭淵和伯景郁從來沒想過,這兩個孩子會改口,并且會在除夕這天改口。
    這對于兩人,絕對是意外的驚喜。
    庭淵看向屋內其他人,以為是他們教的,但他們同樣驚訝,說明是兩個孩子自發的行為。
    一時間庭淵和伯景郁是又驚又喜。
    “遇安,念舒,你們……叫我們什麽?”
    念淵回道:“爹爹,父親。”
    念淵拉着念舒一起給庭淵和伯景郁磕頭。
    伯景郁和庭淵連忙上前去将兩個孩子扶起。
    “你叫我爹爹,是嗎?”庭淵覺得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這完全就是超乎預料的事情,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遇安和念舒,真的會喊他爹爹。
    情緒激動地喜極而泣。
    念淵說:“我和念舒說好了,以後你是我們的爹爹,伯叔叔是我們的父親,你們對我們像對親生兒女一樣,我們也會對你們如親生父親一樣,我和念舒以後長大了會孝敬你們,對你們好的。”
    伯景郁也很感動。
    屋內衆人紛紛濕潤了眼眶。
    這說明兩個孩子是真的完全接納了庭淵和伯景郁,認可了他們作為父親的身份。
    念淵伸手抹掉庭淵的眼淚,“爹爹不要哭,爹爹哭了,我和念舒還有父親都會難受的。”
    庭淵想将兩個孩子同時抱起,但這對他來說太有難度了。
    兩個孩子現在加起來得有八十斤。
    伯景郁抱起念淵,将體重較輕一些念舒留給了庭淵。
    念舒摟着庭淵的脖子,在庭淵的臉上親了一下,随後害羞地趴在庭淵的肩膀上不敢看人,“爹爹,念舒以後會對你很好的。”
    伯景郁用帕子把庭淵的臉上的眼淚擦去,一手抱着念淵,一手摟着庭淵。
    念淵說:“我也會對爹爹很好。”
    說着他在庭淵另一邊臉上親了一下。
    伯景郁一個親親都沒撈到,媳婦讓人親了兩口,醋意大發:“你們眼裏只有爹爹沒有我嗎?”
    庭淵将念舒往伯景郁跟前送,“快親親父親,不然他要醋死了。”
    兩孩子一人親了一邊,伯景郁很滿足。
    現在他是真的有為人父母的喜悅之情。
    至少能讓他樂上一個月。
    他撅起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庭淵,對庭淵說:“親我。”
    庭淵看他這一左一右的臉都被親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還不肯消停,上前去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
    念舒和念淵同時夠住伯景郁和庭淵的脖子。
    四個人圍在一起,畫面十分溫馨。
    周邊的人也是由衷替他們感到開心。
    念舒肚子餓得咕咕叫,伯景郁抱着他們視線落在桌上:“舒兒餓了,快入席,吃飯。”
    這個早飯,念舒和念淵的嘴巴就沒停過,庭淵和伯景郁的嘴角就沒放下過。
    一口一個爹爹,一口一個父親,直接把兩個人叫成了翹嘴。
    庭淵把好吃的全往兩個孩子碗裏塞,碗堆得老高了。
    念舒本來就有些黏人,今日就更黏了,平日裏杏兒他們都招架不住念舒的撒嬌,何況今日念舒嘴裏的爹爹就沒停過。
    庭淵直接被釣的都找不到北了,伯景郁那頭,念淵倒是沒有念舒這麽會黏人,但說到底同父異母,基因差不多的,嘴巴也是個怪甜的人,又是給伯景郁夾菜,又是給庭淵夾菜,更是一口一個“父親多吃點,爹爹多吃點。”
    其他人感覺好像被秀了一臉。
    不光是秀恩愛能把別人秀得起一身雞皮疙瘩,秀父子情也行。
    許昊和平安說:“此刻我想找個人成婚生孩子的想法已經到達了巅峰,這麽可愛的女兒和兒子,我也想要!!!!”
    平安也感覺自己被秀了一臉,“很巧,我也很想要,像念舒和遇安這麽可愛又懂事的孩子,誰不想要,早知道我當初就直接下手,把他們收養了。”
    “後悔吧!”許昊說:“讓王爺和庭淵捷足先登了。”
    平安瘋狂點頭:“後悔,超級後悔,這本該是我的兒子我的女兒。”
    杏兒與念舒吃醋道:“你現在眼裏只有你爹爹,你個小沒良心的,眼裏都沒有我了。”
    念舒拿了個大雞腿放到杏兒的碗裏,又探身親了杏兒一口,“舒兒沒有,舒兒也最喜歡幹娘。”
    杏兒的一雙杏仁大小的水靈靈的眼睛又放大了一些,“你叫我什麽。”
    “幹娘。”念舒用自己甜甜的小奶音喊了一聲。
    杏兒感覺自己的心都化了,搓着念舒的臉:“這閨女沒白疼,不像我這半年對你這麽好。”
    這下輪到平安眼睛睜大了,“不是,我要養的孩子,你們收養了就算了,這又是爹爹又是父親,連幹娘都輪上了,我啥都沒撈到!”
    許昊也說:“還有我還有我!我也沒撈到。”
    驚風:“我也一樣什麽都沒撈到啊。”
    飓風替自己澄清,“這說得好像我撈到了一樣。”
    衆人的視線落在了一言不發的赤風身上。
    飓風的手搭在了赤風的肩膀上:“你小子倒是撈到了。”
    既是念淵的武功師父,又是念舒未來的幹爹,還真是撈到了。
    平安看向庭淵:“公子,少說也得讓我撈個幹爹當當吧。”
    庭淵與他對視上,笑着說:“行啊,但你要當幹爹,總得給個改口費吧。”
    “那必須給。”平安說:“吃完飯我就一人給一個大紅包!”
    許昊:“我嘞我嘞,我平日裏對念舒,那也是極好的,挨罵都要給她吃糖的。”
    念舒朝許昊嘿嘿一笑,許昊的大恩大德她是記得的。
    庭淵說:“你只要紅包給足,能讓孩子改口,我自然沒意見。”
    許昊:“有你這句話,這個幹爹我是當定了。”
    幾大風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把視線投向了他們的王爺。
    “王爺~”幾個大男人嗓子都要夾冒煙了。
    庭淵覺得他們這聲,比蘇妲己喊纣王都還要夾。
    伯景郁聽得渾身一激靈,趕忙說:“行行行,都是幹爹,都是幹爹。”
    再這麽夾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把他們全扔出去,太惡心了。
    除了庭淵這麽喊他受用,其他人恨不得一律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