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人在青楼,一身正气 > 第70章金凤楼有五宝
    这话把陈益壮给说懵了。
    所以说,男人千万千万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因为全是废话。
    春宝听了半天就抓住了最后一句,你今晚打算在哪儿睡,跟谁睡。
    我陈某人跟谁睡,需要跟你汇报吗?
    这话心里想想就得了,说出口必是不妥,倒不是陈益壮怕春宝,主要是怕麻烦。
    “什么骚狐狸,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你以为我不提这事儿,你就可以装糊涂了是吧!”
    “姓陈的,你想跟谁好我都不管,但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春宝说着眼眶又红了,抽着鼻子,一脸委屈的盯着陈益壮:
    “水妖恶心完司琴,又恶心我,你不给我俩出头就罢了,转头你跟她睡了!”
    “行!睡了就睡了,反正以你德行,你早晚得睡她我都知道,可是你不该让她满楼的嚷嚷,她说,今后你陈益壮就是她的靠山了,谁跟她过不去就是在招惹你。”
    “你不知道,她喊这话的时候,故意站在司琴的门口,姓陈的,你是不知道司琴如今有多难熬是吧!”
    这番话怼的陈益壮哑口无言。
    他想说,和水妖发生的事情,真的只是个意外,然而事已至此,说这些并没有用。
    水妖这个女人,简直了。
    说她真蠢吧,总算是迷途知返,能看清状况了。
    也要说她聪明吧,你就算满世界嚷嚷完,陈某人还不是该怎样就怎样,还能受你摆布不成。
    要怪就怪,这娘们儿又坏,又他吗的迷死个人。
    “春宝你想多了,金凤楼里空房间还少吗,随便对付一晚便是。”
    “不行!”春宝固执道:“谁知道你半夜会不会偷偷摸过去!”
    “那你说如何?”陈益壮摊了摊手。
    “你等着我。”春宝说完进了屋,没一会儿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我把钱戈放床上了,今晚我要你去我屋中,我必须要看着你。”
    陈益壮好笑道:“没有别的了?”
    春宝眼球一转,嘴角上扬,踮着脚凑到耳边:“还有要听《西厢记》……”
    金凤楼有五宝。
    水妖的腰,海棠的脖子,司琴的腿,柳玉的胸,以及春宝的屁股。
    不光是蜜桃的形,透过形看本质,吹弹可破,陈益壮能枕在上面睡到天荒地老,直至……
    直至被春宝沉睡中的一个闷屁给崩醒。
    春宝翻了翻身,睡的香美,脸颊上还带着久违散去的红晕。
    陈益壮蹑手蹑脚的反身关好了门,此时天才刚露鱼白。
    回到自己房间,隔着房门居然听到钱戈在打呼,事实证明再可爱的女孩子也会打呼。
    陈益壮悄声来到桌前,用了半柱香的时间,给她留了封信,信末特别交代,自己走后,她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春宝。
    离开房间后,陈益壮又来到了司琴门前,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敲开门。
    春宝跟她关系最好,自己暂别的消息,她很快就能知晓。
    接着是含春,冬梅……
    最后站在金凤楼的大门前,抬头看着那块黯淡已久的招牌,陈益壮惆怅的叹了口气。
    只是暂别,却是如此的依依不舍。
    金凤楼的事项有温如晦操心,自己不必跟着多余费心了。
    辰时,再次发现陈益壮的身影时,他已然来到了和风茶楼。
    “先生,此行祸福难料,还是让红拂随行吧。”
    陈益壮皱起眉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固执了?莫不是反被你那徒弟给教坏了?”
    红拂低头:“先生教训的是,红拂知错了。”
    “前日半道遇你,你未讲完的话,此时说来听听。”
    “先生交代让查严正清贪墨之事,总算是有了些许眉目,说来也是奇怪,此人为碧水县父母官多年以来,倒是从未为难过寻常百姓,百姓对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倒是城中多半商贾私下对其恨之入骨,凡商贾行贿他都照单全收,而且……”
    “等等。”陈益壮抬手示意:“你说的这些可有实证?”
    红拂摇了摇头:“那倒并无,有的只是私下的闲言片语,怪就怪在,只要摆在明面上,那些商贾们又全都闭口不谈了,即使拿钱收买都不管用,想来严正清对他们使了厉害手段。”
    陈益壮点头道:“嗯,严正清绝非愚笨之人,他竟然敢伸手就定然准备了后手,还有呢?”
    “还有便是碧水县的主簿周令,此人有一个外甥名叫郑理,是个游手好闲之徒。”
    “在郑理众多狐朋狗友之中,又有一公子哥,那公子哥的手下有一个叫蒋仨的下人……”
    陈益壮摆了摆手:“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你都把陈某给绕晕了,说明白些。”
    红拂凑近:“先生别急,精彩之处正是在此,那蒋仨的二伯的亲戚是梅铖县当地最大的粮商,话说那蒋仨只是一下人,却在这两年间居然以他私人的名义,前前后后花费了足有三十四万两钱,通过他二伯成仓成仓的收购巨量大米。”
    “什么!”陈益壮惊呆了:“三十四万两?!一个下人如何能有如此巨款?你没搞错吧!”
    红拂回道:“奴婢查证此事之时比先生震惊十倍。此事已有实证,断不会错。”
    陈益壮思索片刻后,开口道:“你是想说,那蒋仨的钱归根结底是来自周令,而周令则受严正清暗中委托,换而言之,花费巨资大量囤积大米的其实是严正清本人?”
    “奴婢不好说,但不排除这种可能,若真是如此,便能解释严正清这些年贪墨所得钱财的流向之谜了。”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一两钱可买十担米,三十万两能买多少米,只怕早就堆成山了吧。”
    “如此巨量的米,区区县衙的粮仓只怕是囤不下吧,那么问题来了,如山一般的米,此时此刻又在何处?”
    红拂纠结道:“这也恰是奴婢困惑之处,不瞒先生,奴婢近日差人暗中几乎查遍了碧水县所有有可能的囤积之所,却至今毫无头绪。”
    “这也正是奴婢之前所说,不好说的症结所在,如若说真是严正清的话,那么这批大米,又怎会不见踪迹。”
    陈益壮反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批大米从未真正进入过碧水城?”
    红拂愣了一下:“先生之意……难道说严正清把这批大米藏在其他地方?”
    陈益壮摆了摆手:“不,陈某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收购大米只是个故意迷惑人的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