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掺水真酒摆烂中 > 正文 第七杯吉普生
    从审讯室勉强走出来,罗曼扶着墙靠在墙边,几乎吐出来。
    清醒剂与吐真剂的作用与他知道的秘密相互对抗,他几乎说出波本是卧底,却被系统限制着说不出来,说出的话全都转化成对贝尔摩德的恶意。
    他都没见过贝尔摩德,怎么可能有多讨厌她?
    即使知道系统是在保护自己(或波本),罗曼还是忍不住咒骂,只是说出口的系统变成贝尔摩德,又无端给自己增加很多罪责。
    审讯室的医生和审讯官听着吉普生用多种语言诅咒贝尔摩德,把他列为重大嫌疑犯,增加药物剂量。可是吉普生始终不承认自己暴露过贝尔摩德的情报。
    在医生拿出第六管吐真剂的时候,审讯官终于喊停:“不用再加量了。”
    医生的手一顿,阴仄仄的说:“可是他还没有承认背叛贝尔摩德。”
    “吉普生是组织内重要的代号成员,过量的药剂会把他的脑子弄坏。”审讯官说,“还是说比起组织,你更在乎贝尔摩德?你要帮贝尔摩德处理她的敌人吗?”
    “我们,不是,敌人。”罗曼双手被捆在椅子后面,垂着头,勉强的说,“我没有暴露她。”
    “够了。”审讯官走来蹲下解开罗曼的脚铐,在他绕到罗曼身后去解罗曼的手铐时,惊讶地发现手铐没有铐在手腕上,而是被罗曼抓在手里。
    “你什么时候——”审讯官开口,罗曼站起来,把手铐摁在审讯官胸前;审讯官急忙去接。
    罗曼走到医生面前,在医生不断的后仰中右手抓住医生的领子,挥拳;医生发出尖锐地哀嚎。
    拳在医生鼻尖停住,没有对医生造成伤害,罗曼松开右手,医生瘫软在地上。
    “就这样你还想喜欢那个女人?看好你的命。”罗曼挥挥手,转身走出审讯室。
    卡尔瓦多斯站在门口等他,看到男孩出来,伸手接住他;罗曼把所有体重压在卡尔瓦多斯身上,被男人拖着走。
    不是所有代号成员都相互认识,大家的休息室也各不相同,罗曼被拖进属于他们的休息室,被卡尔瓦多斯扔到沙发上。
    休息室里,琴酒和伏特加都在抽烟,乌烟瘴气的;基安蒂躺在另一条沙发上,虚弱地握着水杯;罗曼趴着,用手去拽垃圾桶,没摸到。
    琴酒把脚下的垃圾桶踢到罗曼手边,罗曼抱住垃圾桶干呕,科恩拿着一次性杯子给罗曼递水,卡尔瓦多斯说:“吉普生和基安蒂,你们被针对了啊。”
    基安蒂把手中的水杯砸向卡尔瓦多斯,卡尔瓦多斯轻松接住扔到罗曼没摸到的那个垃圾桶里,基安蒂坐起来,靠着科恩的大臂:“我还好,看起来小孩比我严重多了啊,你打了几管?有三管吗?”
    “五管。”罗曼什么都没能呕出来,倒是激得眼泪直流;他坐起来,从茶几上拿起科恩刚才倒的水灌下,眼睑上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几点了?”
    “五管?混蛋!”卡尔瓦多斯震怒,抬脚往外走。科恩报出时间,“星期五早上十点。”
    “卡尔瓦多斯。”琴酒摁灭烟头,冷冷的声音制止卡尔瓦多斯的行为,“你要去干什么?”
    卡尔瓦多斯握着拳:“我总不能就这么看着那个混蛋欺负吉普生。”
    琴酒让伏特加送罗曼回公寓,自己则走到卡尔瓦多斯面前,低声警告:“你要是太闲就去把任务做了,你手上积了两个任务吧?”
    “吉普生说他有事要忙......好吧,我这就去。”在琴酒警告的目光中,卡尔瓦多斯能屈能伸,快走两步追上伏特加和他一起把罗曼架起来。
    并不是组织中所有人都知道彼此住在哪里,但是罗曼从来都没有保密住处的意思;琴酒来查监控设备的时候,伏特加也在,自然知道吉普生明面上住在哪——他们都以为吉普生私下会有别的安全屋。
    车停在公寓附近的小巷,罗曼疑惑地抬头睁开眼睛,迟钝地问:“我们......这是在哪?”
    “你那附近的便利店。”伏特加从后视镜看向后座依靠着卡尔瓦多斯的男孩,“你从昨天开始就没吃饭吧?”
    “琴酒说的吗?果然很有耐——”
    卡尔瓦多斯捂住罗曼的嘴,一脸惊恐地把罗曼拽下车说:“我们就在这下车了,我会照顾他的,他什么也没说。”
    汽车驶离,卡尔瓦多斯拍拍罗曼的肩膀,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买食物。”
    。
    “好久不见,zer。”空旷的堤坝上,诸伏景光举着雨伞,面带微笑、笑不及眼底。
    降谷零站在车后,隔着车望着死而复生的幼驯染。雨幕很好地遮住他的神色,雨水落在他身上,流到他眼睛里,顺着头发打湿衣服。
    “是我。”诸伏景光轻声说出只属于两个人的暗号,“我回来了。”
    除了两辆车,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动物、没有人烟、没有摄像头。
    这里很安全。
    降谷零已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幼驯染,他低下头,从车后绕到诸伏景光身前两米处。
    “是我,我回来了,zer。”诸伏景光再一次强调,走向前,把幼驯染拥到怀里。感受到怀内的身体由僵硬变得柔软,诸伏景光轻叹一声,低声说:
    “三年来,辛苦你了。”
    “混蛋。”降谷零一拳砸在诸伏景光的肩膀。
    大概是在哭吧?牙齿咬着,眉头皱着,像大学时一样情绪激动。
    诸伏景光没有躲避,把雨伞举在降谷零的头顶,站着让降谷零打,降谷零果然打了几拳之后不再动手,后退两步落到雨中双手交叉抱着胸:“你这三年到哪去了,组织的任务还是......?”
    虽然这么问,但是降谷零并不觉得诸伏景光的失踪的任务——只听闻苏格兰的死讯而没有见到尸体,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假死,只是作为波本,他在组织中的地位逐渐升高高,却一直没有景光的消息。
    正是因为三年都完全没有消息,他才会相信诸伏景光是真的死了。
    降谷零的喉结滚了滚,忍下泪意。
    “那个啊。”诸伏景光故作轻松地说,“我被琴酒抓住审讯,后来被关着做实验。”
    组织的实验?降谷零脸色难看,伸手,手掌轻轻落在诸伏景光左肩:“辛苦你了。”
    “你都不怀疑我吗?”诸伏景光往前一步,共在伞下。
    雨伞几乎没什么用处,因为两个人都被雨水打湿,头发贴着脸颊,睫毛上是细密的水珠。
    但是打着雨伞,诸伏景光才可以看见降谷零,上挑的猫眼紧紧地看着紫灰色的眼睛,似乎想把缺失的三年都补上。
    “背叛吗?这种可能是不存在的吧?如果你背叛,”降谷零同样地盯着诸伏景光露出一抹笑容,“我们早就输了吧?”
    漂亮的猫眼中神色不明。
    降谷零挑眉:“你这么问难道是怀疑过我?还是说你真的想过背叛?”
    “不。”诸伏景光说,“我——”
    电话铃声打断他的辩解,降谷零接起电话,笑容消失声音漠然:“怎么了?我?呵,很快就到。”
    挂掉电话后,降谷零抱歉地看向诸伏景光,还未说话,景光开口:“组织的事情对吧?果然,不论看多少次,零的伪装都很厉害呢。”
    “喊我过去。”降谷零沉着脸,“没有说原因。”
    只是电话叫零,而不是组织派人来甚至琴酒带人来......
    “应该不是大问题。”诸伏景光说。
    降谷零转身,回身,看向诸伏景光,深呼吸,走上前抱住男人:“欢迎回来,保护好自己。”
    诸伏景光打着伞送波本上车,在波本系安全带的时候,景光说:“组织里有两个小朋友,或许你能用到。”
    “咔哒”,安全带被扣进卡扣里,降谷零扭动车钥匙:“我能用到的小朋友?你被做实验的时候发展的下线吗?”
    “不完全是。”诸伏景光后退两步说,“你也是,保护好自己。”
    。
    罗曼机械地往口内塞食物摄取营养,简单冲洗后躺到床上。
    药剂的作用,他什么都不能思考,睁着眼睛无法入眠。
    卡尔瓦多斯同样被审讯过,虽然他只是注射半管药剂,但是同样需要休息,问过罗曼没有得到回应,卡尔瓦多斯自觉地抱着毛毯去沙发上睡。
    不知过了多久,卡尔瓦多斯被敲门声唤醒。
    他翻身起来,右手握住裤子口袋里的□□,警惕地走到门口。
    门铃中是三个女高中生,长得都很可爱。
    “这小子还挺受欢迎。”这么想着,卡尔瓦多斯左手开门说,“他不太舒服还在休息。”
    因为身高被忽视的柯南一眼就注意到卡尔瓦多斯危险的气质和别扭的动作。
    ‘这家伙!罗曼还安全吗?’
    在小兰问罗曼情况时,柯南“噌”地蹿进房间跑到卧室。
    屋内没有开灯,外面下着雨,房内十分昏暗。罗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死了?’柯南踮着脚伸手探向罗曼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