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华夏大祭酒 > 正文 第三章意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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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承听到姜恒宇如此说后顿时喜出望外,刚想开口说出自己的问题时却被旁边的郑怀义用噤声动作制止了,因为此时楼下正有琵琶声传来,而姜恒宇已经在闭目倾听。
    待到一曲《汉宫秋月》终了,此起彼伏的掌声响起时,姜恒宇睁开双眼向下看去,只见那演奏的乐师已正抱着琵琶转身离去,只是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哎呀,这琵琶弹得可真不错,虽然不知道叫什么,可是却让我不禁想起了杜子美的那首琵琶行,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真想吟诵一遍。”
    原本还有些沉浸在乐曲中意境的姜恒宇瞬间被拉到现实之中,有些无奈的扶额对着旁边胡言乱语的郑怀义说道。
    “这曲《汉宫秋月》这次演奏中更多的慢调,与《琵琶行》中的大多数描绘不符,而且《琵琶行》是白居易的诗。
    你刚刚话中基本上没有一句是对的,幸亏没有人听到,不然你郑家的脸面要被你丢尽了,你下次再这样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表兄。
    以后咱不懂能不能不要装懂,不会点评就不点评,老老实实的当你不学无术的大少爷就是了,听的顺耳了多给乐师一些赏钱。”
    郑怀义被姜恒宇无情拆穿老底后也不恼怒,毕竟这两年每次想在这个表弟面前装装文化人的后果都是这样,明明他每次回去后已经很努力的在恶补知识了,可确实是没有一次成功过。
    “嗨呀,这不是最近一直在读唐诗吗,想在你面前表现一下,我又不像你们这些天才,记忆出现一些错误总是在所难免的。
    别说这些事情了,我观冷兄刚刚似乎是有些话想对你说,不过见你听那琵琶声太入迷了就没有打扰,要不我们现在听听。”
    说完之后就疯狂朝冷承使眼色,因为眼看此时姜恒宇的注意力已经放在舞台上那几位准备起舞的美人身上了,若再不说事恐怕又得等到这段舞蹈结束。
    冷承得到郑怀义的暗示后理了理思绪后立刻就开口说道。
    “小侯爷,我在拜访郑家之前,也在浦东盘桓了多日,昨日才到金陵,这一路走来所见所闻的确要比那边强上不少,同时对我家回到神州后该如何立足有了一些思考。
    现在泰西诸国兴起了一个新玩意,翻译过来应该叫保险比较合适,这保险呢就是收取少量的钱财保证某些东西的安全,若是期间出现了损坏什么的则会做出相应的赔偿。
    而我就想要我们家回到神州内做这个保险,不是保险死物,而是做医疗保险.......”
    见冷承还要滔滔不绝的介绍下去时,姜恒宇却摆了摆手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介绍了,我就跟你说一句成不了,别白费心思了。”
    冷承听到后却略显激动,直接站起身来反驳说。
    “小侯爷怎能就敢如此断言,我们这些在海外定居的人也是知道本朝开荣繁盛,同时也并不排斥外来的东西,只要是有利于万民、有利于国家的东西都会学习吸收。
    我知道这种商业手段在神州内部颇受争论,十几年前道昌皇帝在位时还因为要不要创立股市闹得沸沸扬扬,最终也给股市定下了击鼓传花、祸乱之源、于国于民都无益的定义。
    可是保险却与之不同,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为万民谋福祉,只需交少量的钱就可以保证自己将来得了重症后无需为钱财担忧。
    而且我家虽然要回到神州内,可是也和阿霉利卡国内的一些药物公司有交情,这也是我家的巨大优势之一。
    小侯爷你有所不知泰西医术虽不如华夏医术博大精深,但近些年来一直在突飞猛进,尤其是许多药物都有很好的效果。
    孔夫子他老人家都说过,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这也时本朝的宗旨之一,小侯爷你怎么能断言我这个想法成不了呢。”
    冷承慷慨激昂的说完后就冷静了下来,看到对面的姜恒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先慢悠悠的满上酒再一饮而尽,然后才缓缓开口。
    “冷兄莫要激动,暂且放缓心神听我慢慢道来,如果你说别的地方也许我还给不了你建议,但你想做的这方面我还真知道一些消息。
    毕竟家母乃天医院的博士讲师之一,而随我来金陵的侍女也曾经是天医院的学生,所以我对这方面的消息有一些了解。
    我也知道华夏医术与泰西医术的不同在根本上其是《元气论》与《原子论》的区别,但这些都先暂且不论。
    只告诉你在我离开洛阳之前,天医院曾上交了一个计划雏形,也是和你刚刚说的保险有关,皇帝与诸位内阁大人也同意了,只是计划仍需完善。
    你刚刚也说了华夏医学博大精深,但却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难以培养,有人研习几年就能治病救人,而有人研究一辈子却只是个庸医。
    神州内现有人口将尽五亿,但是合格的医生却只有两万多人,就算把那些擅医却在山中清修的道长都算上也到不了三万人。
    所以泰西医术虽在许多地方有所不足,但在培养能够治疗普通症状的医师上的确更胜一筹,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医学涉及修行,所以只是二设,但是奉劝各位一句,如果要去看老中医,几天内千万不要成为圣贤,那个场面实在太尴尬了,几年前的画面记忆犹新,还好当时只是一个人去的。)
    那个计划雏形就是要将医师培养与保险结合起来,设定买了保险的人多久一次免费把脉做体检的机会,过程中由老带新。
    过程中不仅可以尽可能的培养医师的经验,若前来体检的人有暗症也可提前发现,这还仅仅是个计划雏形就已经比你刚刚所说的保险商业强了不少。
    而且我还勉强能猜测到我那皇帝舅舅与诸位内阁大臣的心思,毕竟道昌一朝三十多年涉及到方方面面的改制已经足够完美,至少百年内不需要有太大的变化。
    可他这永泰一朝岂能一点功绩都没有,所以这个计划仅仅是个雏形就会被批准,之所以还没开始是因为涉及到的东西太多,比如各个学宫内的天医院以及各地的医舍,需要时间慢慢来完善。
    因此不巧,冷兄你的计划只能胎死腹中了,除非你能够提出比这个更好的提议出来,要知道泰西医学还有一个致命缺点,那就是药物太贵了。”
    姜恒宇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就又干了一杯酒,随后就将目光投入下方的舞蹈表演中。
    本来他不是这么多事的人,只是突然觉得这冷家有些太过可怜了,若是在阿霉利卡经历那些事情回到神州后,当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保险时,却突然发现由那个计划完善实施由国字号施行。
    虽然届时那个场面想想是挺有趣的,不过既然冷承刚刚开口问了这件事那就是二者间的缘分,点醒他别让他们家走上弯路,这也算是刚刚他说出那些神州之外超凡消息的报酬吧。
    同时姜恒宇也在心中思索,为何神州之外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如此变化,而神州内部却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只是变得适合修行了,这件事回到洛阳后一定要找师傅问清楚,倒是冷承说阿霉利卡那里的那些变化倒是颇为有趣,有机会定要去见识一番。
    这时台下跳舞的七名女子正慢慢退场,一名身着白衣、面带轻纱的女子慢慢走到舞台中央摆出一副即将起舞的模样,可忽然间她却抬头与姜恒宇的目光对上了,随后就浅笑一下低下头。
    姜恒宇瞬间就放下其他想法,因为就凭刚刚那双有些狐媚的桃花眼他就判断出这是一位不逊于姜青岚的绝代佳人,绝非一般的庸脂俗粉可比。
    如果说姜青岚是清秀中带有灵气,那么下面这位一双眼睛就是魅惑的代表,可惜是身着白衣遮掩了她身上的那股魅惑之气,但姜恒宇对她接下来的水袖舞颇为期待。
    另一边冷承听完后顿时有些挫败感,他原本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这个计划肯定能够得到家里的支持,也能够凭借这番作为成为冷家的下一任家主。
    可姜恒宇的话却让他的美梦直接破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另一边正在喝酒吃菜的郑怀义。
    郑怀义本来在一旁开开心心的看戏,刚刚冷承说出保险计划后还想着自己该如何参一股,结果直接被自己表弟完全否定了,可是放着冷家这么大一头肥羊不能咬一口简直是让他心急如焚,见到姜恒宇专心盯着下方的舞台就开口说道。
    “表弟我知你的眼光一向很高,何时开始对这风月之地的庸脂俗粉感兴趣了,来这种地方表演的哪有什么绝代佳人。
    本朝自太宗时期就取消了罪籍、乐籍,而百姓也越发富裕根本到不了卖女儿的地步,所以也再也没有自小培养的清倌人了。
    可怜本公子虽然天生聪慧却没有清倌人能陪我吟诗作对,这才让我的学问迟迟没有增长,简直是生不逢时。
    不过表弟你若是真的感兴趣了,改日表兄我可带你去浦东那里见识一下异域风情,不仅有金发碧眼的波斯美人,还有泰西之地的破落贵族,甚至就连万里挑一的黑珍珠都有。”
    姜恒宇一听顿时眉毛一挑,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
    “那些异域风情我可消受不起,还是你自己去享受吧,不过我竟然不知表兄你的眼光何时到了如此挑剔的地步,若此女为庸脂俗粉,那还劳烦表兄为我去寻三四个这种庸脂俗粉来。”
    话音未落,台下筝声与琵琶声同时响起,而随着音乐那女子也开始起舞,第一步竟然是将面纱摘下,将一副千娇百媚的容颜显露出来。
    而郑怀义正好转头看到这一幕,显然是直接被迷住了,口中支支吾吾的说道。
    “怎会如此,这样的绝色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跳舞,就算毫无学问也可凭借这一张脸嫁入豪门了,简直是上天赐予的缘分。
    陈嘉快进来,速去对面找这花船的老板,以我大哥的名义将这小娘子叫来陪酒,估计晚一点就轮不到我了。”
    陈嘉一脸懵逼的走进来后就听到自家公子如此不靠谱的吩咐,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姜恒宇,因为今日临行前他得到了大公子的吩咐,一定要看住郑怀义让他不要惹事。
    姜恒宇也是懂了陈嘉的意思,于是就开口说道。
    “表兄莫急,此女虽美可惜却是衣着不符,舞前更是故意将面纱揭露,就是让众人分散注意力,因为其舞技只能勉强算得上是娴熟。
    不过其肌肤白皙且有光泽,皎若清冷月光,面容却是风情万种,一双桃花眼尽显狐媚之色,的确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等佳人应当先远观其形,再设法夺其心,最后再占据其身,岂能如表兄你这般冒然唐突,况且此花船的幕后之人不明,莫要为大表兄惹麻烦。”
    郑怀义听到姜恒宇这么说十分不满,但也是冷静下来气呼呼的说道。
    “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谁能像你一样有个天仙般的侍女常伴身侧,我要是你早就把青岚姑娘娶过门,从此再也不来这些风月之地。”
    姜恒宇听到后只是笑笑,目送那位女子返回后台才回话说。
    “哎,表兄你这就错了,青岚的美与这位不同,气质也不同,一者清灵单纯,一者魅惑万千。
    故两者根本不能放到一起比较,你这只知道看容貌的肤浅之徒,还是不要去牛嚼牡丹为好。”
    姜恒宇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一开场那个弹琵琶的女子是谁,虽然很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也由她猜出了此地幕后之人是谁,于是继续说道。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机会认识,陈嘉你以我的名义去拜访一下此地的主人,就说我请他喝二十年的绍兴黄。”
    陈嘉听到后虽有些奇怪但也点头应下,在他印象中这位小侯爷一向很稳重,而且不是以郑家的名义就好。
    待陈嘉出去后,郑怀义却满脸怀疑的看着姜恒宇,一副得不到答案绝不罢休的模样。
    “此地主人于我而言和你的身份是一致的,其余的待会见了面你就知道。”
    姜恒宇没有明说,反而是卖了个关子,但郑怀义却满脸不信。
    “怎么可能,我是你表兄,你另一个表兄是我大哥,他怎么可能是此地的幕后老板。
    若真是他开办了此地,我那母老虎般的嫂嫂知道了还不吃了他,他如此惧内之人哪有胆气弄出这种地方来。”
    “哎,怀仁表兄那是专情不是惧内,我等这样的滥情之人怎可背后诋毁他,况且,我也不是只有你们两个表兄啊。”
    姜恒宇笑吟吟的说完这句话后就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不服之前那般只是端起来慢慢品尝。
    而旁边的郑怀义却被吓得不轻,
    “你可别乱说话啊,你另一个表兄可是当今的大皇子,如今应该在洛阳学习为君之道,怎么会来江南,还是这条花船的幕后老板。
    你这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比是我大哥开办了此地还不靠谱,你看你把冷兄吓成什么样子了。”
    姜恒宇把杯子慢慢放到桌上后,先是轻叹了一下才对着旁边已经吓傻的冷承解释说。
    “我也不知道咱们这位皇子殿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为什么会弄出了这条与他身份不符的花船。
    可是我却知道刚刚那位弹琵琶的女子是他钟情之人,他至今未婚也是为了那位女子,我还在华夏学宫内时,就是我为这两人打的掩护。”
    “越说越不靠谱了,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那第一位出场的女子岂不是未来太子妃,甚至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表弟你是不是喝多了,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也敢说出来,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虽然我不知道我离开洛阳后发生了什么,可事实就是如此,想来我登船后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了,让我那未来嫂嫂第一个出场也是为了向我打招呼,看我能不能猜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开场只有一个琵琶独奏的原因,可以说这船上所有人都是占了我的光才能听到那仙乐一般的琵琶独奏。”
    “啪啪啪。”
    门外先是传来一阵鼓掌,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先是扫了一眼屋内三人然后才开口说道。
    “宇弟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过人,直接猜到了我们夫妻二人的小把戏,不过你刚刚的马屁佳慧可没听到。
    一会等她来了你还需再拍一次,毕竟我夫妻二人打赌你可是害她输掉了。”
    “夫妻?你们二人何时成的婚,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我没回洛阳参与,但是总会有报纸报道出只言片语的吧。”
    “哎,此事一言难尽,你只需知道我们两个算是半私奔出来的。”
    姜恒宇原本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瞬间被这个回答震得不轻,旁边的郑怀义和冷承更是面面相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等等?既然你是私奔出来的,那和我要被突然调回洛阳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毕竟来之前母亲说要我待满五年,可这仅仅是第三年,半月前金陵学宫突然就收到了我的调令。
    张锡平,你最好跟我讲实话,要不然以后连兄弟都没得做,你是不是为了嫂嫂就放弃皇位了,让我回去就是为了给小锡然当伴读。”
    张锡平被姜恒宇说的有些心虚。
    “你可别胡说,我和佳慧三月之前就到了江南,怎么可能和你的调令有关。
    我是放弃了继承大位,却不单单只因为佳慧,而是为了不与弟弟争夺皇位。
    你是史学博士,应该知道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那个位置挣得头破血流。
    而我主动放弃是为了国家的和谐与稳定,这是深明大义,你应该表示支持才对。”
    姜恒宇顿时被这个回答气笑了,直接没好气的拆穿他说。
    “张锡平你就别在外人面前装模做样了,你不就是和仁宗那两位儿子一样嫌弃当本朝的皇帝太累吗,还好意思说是为了不与弟弟争夺。
    你要是真疼爱弟弟就应该爷们点主动把这副担子挑起来,锡然今年才八岁吧,你竟然真的好意思要把天下这副重担压在他的身上,简直是个禽兽。”
    ........
    仁宗为武宗八世孙,为本朝第十一帝,年号永清,一生勤勉爱民。
    然太子突然病逝,其余两子皆不愿继位,直言当本朝皇帝太累,不如逍遥快活一生。
    其三子甚至有言欲要模仿泰西某蛮夷的选举制,此言引发了朝堂、诸学宫内的大辩论,最终为时任大祭酒的范陵文大人一言否决。
    当今天下乃如同春秋、战国时的大争之世。
    彼时是华夏族群内战,幸有始皇帝一统天下结束乱世。
    而如今泰西诸夷在全球攻城略地,对我华夏虎视眈眈。
    选举看似开明,实则短视,且只适于小国。
    若改制,彼时轻则在朝堂之上引发党争空耗国力,重则军方下场引发内战。
    所谓选举,其实与科举兴起之前察举制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以名声作为晋身之资。
    其人往往夸夸其谈博众人之彩,一身功夫都在嘴上却无一分治国之才。
    我华夏不屑如同泰西诸夷那般到处殖民烧杀掳掠,完成那《资本论》上所谓的原始积累,而是对外公平贸易、对内改善民生。
    大争之世,争于实力,强则强,弱则亡。
    国力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故选举不可取也。
    此场争论带来的风波很快就结束,然后仁宗子嗣还是没有一个想要即位的,最后从太祖后人中选择了一个最优秀的来继位。
    兴宗名张都言,为武宗二子九世孙,早已从皇室族谱中独立出去另开一脉。
    兴宗少而聪慧,十二岁就独自从长沙来到洛阳,十三岁考入华夏学宫政务院,对诸子百家思想、全新科技全都有所涉猎,十六岁就建言应大力发展铁路。
    铁路应该由中央单独设立一部统一规划管理,不能任由地方胡乱规划建设。
    应该用铁路将整个神州串联起来,方便转送资源、调兵甚至是平民出行。
    而后又在政务院发表意见,称应该恢复凌迟、炮烙、五马分尸等极刑,对走私、贩卖烟片者实施,罪大恶极者应该诛三族、甚至九族,开本朝之先河。
    此言论迅速在华夏学宫内部甚至整个洛阳流传开来,因为本朝只有太祖时期诛绝了孔、朱二族,此后再罪大恶极者也是祸不及家人。
    永清二十二年,仁宗退位,张都言即皇帝位,年二十三。
    次年改年号道昌。
    登基后不久就开始与军方各个方面做出沟通,重启了三十年前因战争而导致的军方改革。
    道昌三年,军队系统开始改革,改募兵制为征兵制。
    随后建立了完善的征兵系统、退役保障系统、武器研发系统以及后勤补给系统。
    道昌十年军队改革完成,随后进行人才选拔以及政务的改革。
    道昌二十三年,培养选拔人才系统也开始改革,结束了从隋唐开始的科举制度。
    教育系统是在各地县学、郡学内实行十六岁以下的免费教育,普及各种基础学科以及考取各大学宫专业的前置知识。
    (非强制,爱学学,不学也不强求,入学之后爱学啥就学啥的那种。)
    十六岁之后入学则需要缴纳学费。
    故渐渐的世人对十六岁至二十岁又有了一个新的称呼——立道之年。
    直至道昌三十五年,改革已经全部落实,国力空前强盛。
    次年道昌皇帝退位,太子张临即皇帝位,改年号为永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