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会过时。
所以,与其以后送,还不如现在送,道理一套一套的,男人都差点被儿子忽悠住。
“也对,以后这些包确实会过时。”这么一想,男人倒是觉得儿子的行为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
要是这些包都要送给一个人,那么以后送,跟现在送有什么区别。
当然,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男人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儿子只是一个五岁多的小萝卜头而已。
“其实现在送也行。”男人沉思半刻,开口道。
“老季。”女人跺脚,指着那些包跟父子两人辩驳,“什么过时!”
“这些包包可都是大牌的经典款。”
“知道什么叫做经典款吗,就是从品牌诞生以来,就长久不衰的款式,还过时,过时什么过时。”
女人气愤。
而季燃跟男人却仿若受教一般,恍然大悟,纷纷点头。
“原来如此,经典款就是经典款。”男人语气轻松,“那这样的说的话,就算是等到以后也不会轻易过时啊。”
女人傲娇地点头,不然的话,那些中古店怎么赚钱。
经典款肯定有它存在的意义,什么过时不过时,这些词都不适合来形容它。
“小燃,听到妈妈说的没有?”男人又转过头来,对儿子强调一遍,“那些包包以后也不会的过时的。”
季燃思考片刻,最后慢慢点头。
段钊言轻咳两声,想提醒一下面前这对夫妻,这个问题,并不是包包过不过时的问题。
“季叔叔,过不过时不重要,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小燃,怎么可以送二手包包给女孩呢!”男人接过话来,一脸不满地看向儿子,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恨铁不成钢。
季燃则十分委屈。
难道是他不像想给小乔妹妹送新的礼物嘛!那还不是因为爸爸自己没有钱,天天拿他的钱去玩。
他今天早上打碎存钱罐一看,原本有五十的块的,现在只剩下十块钱了。”那是因为爸爸——“季燃说到一半,就被男人尴尬地打断了。
“什么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颗知错能改的心。”
“爸爸有钱,等会让妈妈带你和小乔妹妹去商场,买一个新的包包。”男人大大方方地说,心里面想的却是,上次应急,给阿姨拿零钱,把儿子存钱罐里的钱拿走了,这次就当补偿儿子了。
季燃听到爸爸的承诺,欣喜万分,连忙转头跟乔妲说:“太好啦,太好啦,小乔老大,我可以给你送新的包啦。”
乔妲眨眨眼,晃晃脚。
“到时候,小乔喜欢什么包包,就挑什么包包。”男人说得爽快。
却让听的人迷惑,段钊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对吧。
重点怎么会是这个?
而当男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女人却似终于认可了父子两人的处理方式,对乔妲招手,哄道:“小乔,等会阿姨带你去商场买个新包包。”
“商场?”乔妲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语,这小半年,段琦可没少带乔妲去商场。
“对啊。”
“小乔喜欢去商场吗?”
女人问她。
乔妲抬起小下巴,想了想,对女人慢慢点点头。
她喜欢去商场。
因为去商场,不仅有吃的喝的,而且还有很多好玩的。
“那行,等会阿姨就带你们去商场。”女人看她愿意,一锤定音。
等到段钊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商场里面了。
“这个包包有一个mini款,一大一小,母女两个背起来,一起出街,回头率肯定很高。”SA尽职尽责地介绍着。
另外两个同事,一个在帮乔妲调整包带,一个在帮女人调整背带。
女人听了销售的话,微微一笑,愉快地接受SA的赞美,而对于她和小乔的关系,却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
平白无故多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儿,女人自是不想拒绝这桩美事。
“把另外那款包包也拿过来。”女人又指了一款限量款的包包。
SA一听,更是喜上眉梢。
快过年了,真是老天爷都要赶在年前给她送些钱来。
想到这些,服务得更是贴心。
段钊言坐在一旁看着她们试包,本来还算坐得住,但是当看到女人面不改色地给妹妹挑起来第四个包之后,有些坐不住了。
送得有些太多了。
“小段,干嘛?”
“坐着,坐着。”男人按住他,小声说,“陪女人逛街,保持体力很重要,别站起来也别去打扰她们。”
这句话算是将他半辈子的经验传过去了,陪女人逛街,最重要的还是得保持体力。
否则,最后受伤的还是他们自己。
段钊言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对他说:“季叔叔,这些包……”
“别跟叔叔客气,再说,这些包算什么!”男人摆摆手,对他挑挑眉,“一堆也花不了多少钱,更何况小乔跟我们家小季那个关系……”说到一半,男人有些鼻痒,挠挠鼻子,话没说完。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谁还坐得下去,段钊言蓦地一下站起来。
“季叔叔。”
“小乔不还是我们小燃的老大嘛!”男人捏着鼻子,把后面那句话说完,”就这个关系,要几个包算什么?”
更何况这几个包,估计加起来都没有早上季燃偷偷拿出来那一堆包中的一个贵,男人想得明白。
“小段,你怎么站着啊!”转过神来,男人才发现段钊言站了起来,好奇地问。
原来是这样的关系。
段钊言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很是尴尬。
刚刚那句话怎么不说完,害他还以为那个关系……
“起来伸伸胳膊,坐着难受。”段钊言闷声说。
男人没多想,对他点头,竖起一根大拇指说:“年轻就是体力好。”像他,这个时候只想保持体力,省得一会拎包没劲。
*
SA正在给打包那些包包。
这次下来,女人一共买了四个小包,三个大包。
价格算下来,她绝对能拿到一笔不菲的提成。
“小姑娘能背的款式还有很多,等过两天上新,我微信上跟您说。”
女人点头,然后问乔妲:“小乔,那些包包喜欢嘛?”
“喜欢,谢谢阿姨。”乔妲对她说。
甜乎乎的奶音直戳人心,女人的心情更好了。
乔妲这么一喊,反而让SA惊讶了一下,没想到…但是很快,又将这个惊讶咽回肚子里。
做他们这行的,还是要少听少问,别随便打听客户的隐私。
“真乖。”女人轻捏乔妲的小脸,入手的触感软软弹弹,又细又滑。
乔妲睁着眼,一动不动。
又乖又甜。
真是让人羡慕的女儿啊。
“果然还是女儿香。”女人羡慕道,乖乖巧巧的女儿,谁不想要呢。
正想着的时候,跑出去的儿子回来了。
“小乔老大,小乔老大。”季燃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手里一左一右还拿着两串糖葫芦。
乔妲望过去。
女人也看过去。
“妈妈。”季燃停下来,微喘着气,小声叫她。
“嗯。”
“两串糖葫芦,是我和小乔一人一串嘛!”女人无视儿子不太激动的反应,径直地给他手里的东西找到了主人。
季燃摇头。
两串糖葫芦,一串是他的,另一串是给乔妲的。
他没说话,但是面部的表情却比说话还要生动。
女人佯装伤心:“诶哟,原来没有妈妈的份啊。”同时,手还假装擦了两下眼泪。
她一伤心,两个小孩都慌了。
乔妲赶忙说:“阿姨不哭。”
季燃更是紧张,他忙道:“当然有妈妈的。”说完,就把糖葫芦塞到了女人的手中。
女人拿到糖葫芦,就不再装了,用力咬了一口糖葫芦,还故意对儿子说:“这糖葫芦可真是甜啊。”
乔妲看呆了。
“阿姨没哭。”
“阿姨当然不会哭。”女人咬着自己的糖葫芦,还不忘把季燃手里的另一串递给乔妲,“来,小乔,你的。”
乔妲看看季燃,又看看糖葫芦,比较一会,决定先遵从内心的意愿。
毕竟,小季哥哥还可以哄,糖葫芦说没了那可就是真的没了。
“谢谢阿姨。”
女人又是一笑。
季燃却很郁闷。
这两串糖葫芦明明是他用存钱罐里仅剩的十块钱买的,而且还是他‘千里迢迢’把它拿过来的,怎么到最后一点都跟他没关系了呢。
暗自思索。
最终被自己说服。
妈妈给小乔买礼物,就是他给小乔买礼物,妈妈掏了包的钱,那么他掏两根糖葫芦的钱也不为过。
想到这些,季燃忽然想开了。
但是下一秒,当SA把账单拿过来的时候,他静止了。
因为女人说。
“儿子。”
“你给小乔送包的钱妈妈以后从你的零花钱里扣啊。”
季燃听到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他的零花钱本来也不多,否则存钱罐里怎么可能只有五十块钱。
但是,既然是要送给小乔妹妹的生日礼物,那就算是含着泪也要送下去。
他鼓着嘴,看起来有些委屈。
“那小乔妹妹,你不如再多选两个包。”反正都得从他零花钱里扣,扣多扣少不得都是扣嘛。
SA确认完礼单过来恰好听见这句话,眼角不由得一抽。果然,有钱人的孩子就是大方,这么小就知道送小妹妹礼物要送包了。
季燃大方。
乔妲却没再多要。
季燃心想:小乔妹妹一定是担心他没有零花钱才不要包的。
于是,更加恳切。
“零花钱算什么!”
……
男人目睹全程,然后遮着嘴,对段钊言传授经验:“小段,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吗?”
段钊言抬头看他。
“处理这种事情,就一个至理名言。”男人说得自在,全然没有意识到后方的战火即将烧到自己身上。
季燃又纠结又大方。
“再说,实在不行——”
乔妲咬着糖葫芦,没有注意,糖渣掉在领子上。
男人还在跟段钊言胡侃:“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实在没有零花钱的话,我爸爸还偷偷藏了很多小金库。”季燃纠结半晌,最后坦言道。
女人动作一顿。
目光投向不远处。
段钊言没听到远处的对话,但是却觉得某一瞬间,头皮发麻,后背发凉,一股冷气直往脑门蹿。
男人似乎有所感应。
面面相觑。
女人回过神来,用力咬下一口山楂,不气反笑,问他:“谁的小金库?”
这个问题说是问季燃,不如说是问不远处的男人。
声音一点都不加掩饰。
男人一抖。
段钊言心知:此刻,应该及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于是,看着乔妲掉下来的糖渣,寻着借口离开。
“糖渣。”
说着,走着。
等他慢慢走过来,乔妲却似想到什么一样,睁大眼睛。
而后,大方地对季燃说:“小季哥哥,小乔没有钱,但是哥哥有钱。”
“所以,要是你没有零花钱的话,我让哥哥养你。”
段钊言:等等。
季燃一听,更是潸然泪下,两条胳膊抱住乔妲,大呼:“小乔老大,就知道你不会抛弃你的小弟的。”
乔妲矜持地点头。
当一个让众人信服的老大,不可以轻易随便点头的。
所以,只是轻轻摩挲他,然后说:“放心,跟着小乔,不会让小季哥哥没有零花钱的。”
语气那叫一个坚定。
季燃抱得更紧了。
段钊言则是顿步,两只交叉放在胸前,静静地等着两个小孩“交流感情”。
“小乔老大,你太棒了,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大。”
乔妲点点头。
这句话算是说到她心里了,她一定要当世界上最好的老大。
不过,季燃还有一个问题,他抬起头,看着段钊言有些怀疑。
“但是,小乔的哥哥会给我零花钱吗?”他不确定。
他一问,乔妲也不确定了。
她可以确定,哥哥是可以养她的,但是不能确定,哥哥也是可以养小季哥哥的。
但是,一想到小季哥哥为了送她礼物,没有了零花钱,她还是很同情他的。
“我问问哥哥。”乔妲对他说。
季燃点点头。
其实,这两个小孩说什么,段钊言听得没那么认真。
他全程就盯着季燃抱着妹妹的两条胳膊,看到两条手臂越抱越紧,眉头更是皱得紧。
“哥哥,你以后可以帮小乔养小季哥哥吗?”乔妲问他。
“……”
段钊言回过神来。
“哥哥。”季燃跟着乔妲一起叫他,“我很好养的。”
乔妲帮着作证:“哥哥,小季哥哥很好养的。”
季燃乘胜追击。
“哥哥,你每天只需要给我十块钱的零花钱就够了。”因为,现在每天他的零花钱就是十块钱。
段钊言没说话。
“哥哥,那你每天只需要给我五块钱就够了。”季燃赶紧后退一步。
十块如果不行,五块钱也可以,他一点都不贪心。
段钊言脑子还在高速运转。
“那五块钱也不要了。”季燃伸出一根手指,“哥哥,只要一块钱的零花钱就可以。”总之,一块钱还是聊胜于无的。
乔妲听到,连忙晃晃段钊言的胳膊,对他说:“哥哥,小季哥哥只要一块钱啊。”
她知道,一块钱是很划算的,可以买一个幼儿园门口的蛋卷。
段钊言被她晃得恍惚,只能晕晕乎乎地点点头。
“太好啦。”
乔妲拿着糖葫芦蹦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兴奋的样子。
“我哥哥同意每天给你一块钱,帮小乔养小季哥哥了。”
季燃其实也很高兴,但是碍于刚刚才感动过,所以,这一次表现得倒是很淡定。
“那当然了。”毕竟一块钱养他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
段钊言唇角一抽。
忽然,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回头一看,那一对夫妻早已你侬我侬,忘了这边的事情。
长长哀叹。
从商场回“悠然居”,乔妲更是一扫来时的懵懂,全程紧牵季燃的小手。
等到下车,两个人要分开的时候,女人轻声说:“小燃,回家了。”
季燃就当作没有听见,低着头,一动不动的。
“我要去小乔家了。”语气里还能听出来有些自豪。
女人:?
儿子这又是整哪出?
男人急忙接话,对儿子说:“明天你再去找小乔玩,今天太晚了,小乔也要跟哥哥回家休息了。”
“不是的。”季燃抬起头,跟他们解释,“我以后就不回去了。”
男人微怔。
“小乔妹妹要养我了。”季燃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乔妲点点头,补充说:“是小乔的哥哥要帮小乔养小季哥哥了。”
段钊言:……
男人疑惑。
“不是。”段钊言正想跟他解释一下,事情的具体情况的时候,男人却笑了。
“太好啦。”
这反应不太正常吧。
段钊言有些懵圈,还没搞明白男人的“喜”从何来。
“正好我们今晚要出门一趟,本来还想着等会把小燃送到他姑姑家呢。”男人开口。
“这会儿功夫没想到,我儿子竟然给自己找了个新地方,行啊。”
说起来声音里还有些骄傲。
“那等会我就让保姆把小燃的东西送过去吧。”
女人反应过来,也是一脸感激的表情,十分真诚。
段钊言忽然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失算了。
等到乔治桑跟段琦回到家,自然注意到了乔妲后面的小跟班。
“什么情况?”
段琦问儿子。
段钊言接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咽下去,冷静半晌,然后给出四个字。
“一言难尽。”
这该让他如何介绍。
难道要跟他跟他们说,这是他花一块钱帮乔妲养的跟班。
想想就觉得难受。
但是,他觉得难受,有人并不觉得难受,反而是“底气十足”。
“乔叔叔,段阿姨。”季燃酷酷一笑,“因为小乔养了我,所以我……”
咳咳。
咳咳。
乔治桑捂着嘴,连忙抽了一张纸递给段琦,另一张纸留给自己。
谁来跟他解释一下,出门一天,女儿多了一个“养”的人是什么情况?
*
而第二天一早,段钊言一推门,看到的就是一个“满腹心事”的小男孩蹲在他的门口。
季燃听到动静,立刻抬头,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
“哥哥。”
“我来取今天的零花钱。”
段钊言头一疼,一瞬间,关于昨天那些美好的或者不美好的记忆齐刷刷地涌上心头。
滋味千百。
“哥哥。”季燃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又叫一声。
“零花钱是吧。”段钊言没忘记昨天答应的条件。
季燃点头。
段钊言颔首,转身进屋,示意让他跟在后面。
“来吧。”
其实,他也没什么零钱,但是到处扒拉扒拉,应该还可以找到十块钱。
季燃点点头跟进来。
段钊言把窗帘拉开,然后屋内的光线就明亮了一些。
不得不说,这样找东西的话,效率会更高一些。
果然,三分钟后,段钊言就在一本钢琴谱里面翻到几张零钱。
一百一十一。
看到这些钱,季燃的脸上终于也露出来一些欣慰。
刚刚吓到他了,他还以为小钊哥哥没有钱呢。
这回好了,原来小钊哥哥这么有钱,这些钱加起来都可以养他一百多天了。
越想越欣喜。
“哥哥。”季燃看着他,跟他说,“能不能提前把后面的零花钱也给我啊。”
刚说完,段钊言的手机响了。
“等一下。”
季燃点头。
打电话的人是李政航,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他得意洋洋的声音。
“小钊,成绩出来了,想不想知道你最后的名次啊。”一副“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语气。
要说一点忐忑都没有,这绝对是骗人的,但是从昨天到今天,从时延到李政航接连几个电话打过来,他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有些假了。
“我跟你说,这个成绩除了我,应该没有人提前跟你说吧。”
段钊言戳破他的幻想。
“昨天时延就已经知道了。”不知道怎么会在他面前嘚瑟。
“哦。”李政航这才反应过来段钊言身边还有一个音乐学院内部的时延。
行这下好了。
又失去了一个揭秘秘密的机会了。
“我跟你说你考了——”说了一半李政航又蔫了“算了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我伤心了去找个地方哭一会不跟你说了。”
戏精一个。
段钊言无语摇头。
电话挂断了事情还没完还得处理眼前这个急需要解决的事情。
“你刚刚说什么?”
季燃就又把刚刚的诉求重新跟他说了一遍态度很是诚恳。
并且还做出了保证。
“放心吧
哥哥。”
“你现在把钱给我了我也不会跑的我生是小乔的…”
段钊言可听不得这些话眉头一蹙赶紧把找到的零钱一把塞给他。
“没事不用说这些。”
“哥哥你可太好了。”拿到钱季燃脸上的感谢就更真诚了。
小乔妹妹果然没有骗他原来小钊哥哥真的很有钱啊。
没想到这么一趟收获这么多。
小孩脸上的喜悦根本都不需要掩饰根本就写在脸上。
段钊言无奈地笑起身挥手示意两个人一起下楼。
一出门又一个小孩蹲在门口。
听到有人出来的动静她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
“小乔。”
季燃看到她高兴地迎上前去把拿到的钱给她看:“你看这些都是小钊哥哥给我的钱。”
乔妲摸了摸钱感叹道:“哥哥给了好多钱啊。”
听到这句话段钊言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两个要去干什么?”什么叫做——他给钱给的很多。
“创业!”季燃说“以后我不能总让小乔养我也要自己养自己。”
段钊言正在无语然后就听到了一句更让他无语的话。
“哥哥等你老了以后我和小乔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