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棠背后的人是叶明霜？是镜花集团？
这就是他查不到殷棠的背景的原因？
姜成大脑疯狂运转。
他还是不明白殷棠为什么能搭上叶明霜。
“叶总监一定是在说笑,哈哈……”姜成僵硬地笑容透露了一丝难堪。
“没有说笑。”
姜成仍不死心，反而吹捧道：“您要真是殷棠的金主，怎么会让她自己来面试呢,以您和瑞莉女士的关系,区区一个封面主角，这不是挥挥手就给殷棠拿下了吗？”
叶明霜多了一些不耐烦,直接反问道：“我有必要骗你吗？”
“……”
没有直接和瑞莉那边敲定殷棠,并不是因为叶明霜没那个人脉关系，也不是说她不想给殷棠这样的资源。
“你不是已经收到消息了吗？”叶明霜平静地说,“这次的封面已经内定了人选。”
“如果殷棠这次面试不过，内定的人就是殷棠。”
这句话颇为绕口。
却让姜成愣了半晌,“这么拐弯抹角……”
“你很闲吗？”叶明霜沉声问。
“我……”
“姜成,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人。”叶明霜再一次警告道。
姜成后背沁出冷汗,他僵硬地点头：“当然了，请您放心。”
说完,叶明霜转身就走。
完全不把姜成放在眼里。
就好像……他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完全入不得她叶大小姐的眼似的。
姜成握紧了拳。
等到叶明霜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姜成才咬咬牙：“有什么好嚣张的,叶家认回了新小姐，你还能嚣张多久！”
叶明霜算什么！
不过是运气好从小被叶家人养大罢了！
他可是听他背后的那位说起过——
叶家的新小姐的非常得宠,连脾气都不是好相处的。连杨家的小姐都被她当众从宴会上赶走了……
虽然,这些和他没什么关系。
杨家、叶家这种豪门家族里的事,他也管不着。
殷棠暂时是动不了了。
但叶明霜今天给他下面子这事，他记住了。
他就抱着胳膊看下去，这一山不容二虎，叶家的两个母老虎，总要斗得遍体鳞伤的。
不过叶明霜的性向居然是Omega,还包养了个小模特，这倒是一个大料。
可惜就可惜在于，这种大料没新闻社敢接。
等等。
姜成突然记起，他听背后那位说过，叶明霜好像有个快定下的未婚夫来着……
是林家的太子爷？
姜成露出一个笑。
他惹不起叶明霜，总有人能惹得起吧。
……
而殷棠那边的面试也很快，结束之后就出了大楼。
叶明霜的车就停在路边。
殷棠也不假思索地坐了上去。
小助理紧随其后。
“过了吗？”叶明霜问她。
叶明霜觉得，殷棠应该会很开心的。
但事情却并不如她所料《我是O，我装的[穿书]》,牢记网址:m.1.。
殷棠没有嬉皮笑脸，也没有咋咋呼呼。表情淡定地扣好安全带，然后就说：“过不过你不知道吗？”
叶明霜：“……”
这不像平常的殷棠，让她略有些慌张。
“根本没有什么面试，让你来只是为了看看由叶总监亲自推荐的模特到底是什么水平。”殷棠一顿，说：“这是面试老师的原话。”
“结果呢？”
殷棠摊摊手，学着面试老师的语气说：“你是颗金子。叶总监不仅在服装方面有着惊人的直觉，就连看人的眼光也非常好。”
叶明霜被她搞怪的神情逗乐，“……嗯。”
面试通过就行。
殷棠却没有笑，而是平静地看着她，“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你和艾瑞斯杂志主编认识。”
“不用我的关系，你单纯面试也能过。我只是向瑞莉推荐了你，不知道她们会曲解出这么多意思。”叶明霜解释道。
但她今天还是亲自来了。殷棠心想。
“不仅是这件事，镜花集团和逐梦公司暂停合作是怎么回事？”殷棠又问。
叶明霜目视前方，说道：“这不需要担心，只要逐梦辞退了他们的总经理，合作就会恢复。”
殷棠：“从逐梦离开是我自己的意愿。”
“但那个总经理为难你不是事实吗？”
殷棠：……
殷棠看着叶明霜的侧脸，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什么她能把护短这件事做得这么悄无声息，就连她问起来，也还能回答得这么理直气壮？
殷棠叹了口气，“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叶明霜给了这么多人情，她今后要怎么还啊？
“我不是你的金主吗？”叶明霜嘴角上扬了一点点。
殷棠也跟着笑了一下：“谢谢金主大人的庇佑。”
但她们彼此都知道。
叶明霜不是她的金主。她们之间没有交易，反而是叶明霜单方面在帮她。
殷棠也很感慨，她当初只是想借着自己是‘殷家人’这层身份来接近叶明霜，以此寻求暂时的‘背景’和庇佑。
按理说她回到叶家之后，就不需要叶明霜了。
真要是谁惹了她，大不了她报上叶景忠的名字，不管叶家管不管她，至少看在叶景忠的面子上，也没人敢动她。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殷棠撑着下巴看着车窗外。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去哪？”叶明霜问她。
殷棠略一想，“去云诚科技吧，下午我有空，我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云诚是殷棠做风险投资的其中一家公司。
影视公司那边她不出面，只提供相应的剧本以及公司在大方向的走势，其他的有专业的职业经理人管理，倒是不用担心。
风投的那几家公司倒是需要上点心。
……
等叶明霜把她送到目的地好一会，殷棠都没回过神来。
叶明霜这三个字都在脑海里不停地晃。
“殷姐，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啊？”小助理打着伞，替殷棠遮住热辣的阳光。但巡视四周陌生的环境，还是很茫然。
殷棠挑挑眉：“这里有几家我投资的项目公司，我来看看情况。”
小助理下意识道：“也是叶小姐送您的吗？”
殷棠：？
哦对，小助理还不知道她也是叶家小姐。
殷棠正想说话，小助理又说了：“殷姐，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挠着头，欲言又止。
“你说。”
“我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是刚入圈子的时候听人说过……不是所有的金主都像这位叶小姐这么好的……而且她是个Omega，在那方面也不会对殷姐造成伤害……”小助理说着说着脸就红了，“我、我是说……叶小姐看起来对您很好！”
今天还亲自过来接殷姐来着。
殷棠：“啊……是。”
“但是一般圈子里，有钱人包养情人……都不会这么用心的。”
“而且，我从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相处方式。叶小姐和殷姐相处不像是那种关系的，反而很自然……也没有不情愿。”
小助理轻咳一声，小声问：“殷姐，叶小姐是不是喜欢您啊？”
叶小姐是不是喜欢您啊……这一句话，给殷棠问懵了。
半晌，殷棠才麻木地回道：“不能吧……叶明霜是个Omega。”
小助理纳闷，“您也是Omega。”
是啊，她也是。
殷棠懵逼地想，对了，她也没问过叶明霜的性取向到底是什么……
叶明霜的性取向这个问题，原剧本里也没写。
“你真的觉得她喜欢我？”殷棠认真地问。
小助理被她这么正经地问，反而有点不敢说了：“我是觉得叶小姐对您很好。”
殷棠弯了弯唇。
没有接话。
小助理：“殷姐？”
殷棠翘起嘴角，“没事，走吧。先忙正事。”
“噢噢！”小助理连忙追上。
奇怪，感觉……殷姐的心情好像瞬间变好了好多诶。
……
叶明霜回到公司不久，就接到了张俪的电话。
“你帮殷棠搞定了艾瑞斯封面？”
“……你消息还真灵通。”叶明霜看了眼时间，面试通过也没多久。
张俪笑道：“我好歹是个模特经纪人。话说回来，你对殷棠也太好了吧。”
叶明霜：“我对你也不错。如果不是你还在逐梦，我会直接让公司停止和逐梦的合作。”
而不是‘只要辞退了那个王总，就恢复合作’。
张俪干笑两声：“我打电话来就是想说这件事。我辞职了。”
叶明霜：？
“看了殷棠写的计划书，我打算和她合伙单做个工作室，今后也请叶大小姐多多照拂。”
叶明霜：“……”
“她没和你说吗？”
“她没说她有这么大能耐把你挖过来。”叶明霜其实很惊讶。张俪是她的朋友，她了解。逐梦对张俪来说是安稳，而殷棠居然有本事把张俪给挖到她的个人工作室来……
张俪也没瞒着，“工作室的地址就在你工作室楼下。这时候应该正在装修吧。”
叶明霜一怔，连选址都和她的工作室在一起？
“真的很难说，到底是你更喜欢殷棠，还是殷棠更喜欢你。明明是没有血缘的姐妹，说你们是亲姐妹我都会信！”张俪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过这样也很好，咱们每天都能约饭了。”
电话里张俪的仍在喋喋不休，叶明霜则因为‘姐妹’二字出了神。
姐妹？
她和殷棠？
姐妹……对她而言，真是一个新鲜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