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心头一患后,我们在大陆酒店里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便还是要离开,以防夜长梦多。
    “昔遥小姐演技可圈可点,也许未来在地下世界,你也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温斯顿在送我们出门时说。
    “真的吗?”我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既然温斯顿先生这么看好我,那能不能特许我这里的会员?就当是提前投资?”
    温斯顿愉悦地笑了,“无论你是什么身份,这里都随时欢迎你,女士。”他向我们颔首,“祝你们好运,John,相信我们未来会再见。”
    Jonathan没有额外感谢,而是也向他郑重颔首,“再会,温斯顿。”
    告别了大陆酒店的人们,我和Jonathan走向街上。此时还是清晨,晨雾在摩天大楼间若隐若现,并在玻璃上留下一层湿漉漉的水印。Jonathan牵着狗,我牵着Jonathan的另一只手,一路向北走去。
    “你是说Santino本身就是靠刺杀得到席位,高桌的成员也许不会承认,所以和他们还有转机的机会?”我问。
    Jonathan点点头,“是的,即便在地下世界,叛徒也会为人所不齿。也许,只是也许,他们能够在查清整件事后,决定不再找我的麻烦,我们要面对的敌意就少了一半。”
    我也点点头,“你还说到时候我也许还能回Pratt读书?”
    Jonathan再次点头,“对,你喜欢那所学校吗?到时候我们可以重新把房子修起来,按照你喜欢的风格,你住在那里上学,也会更近。”
    我笑了起来,“听起来再好不过了。”我说,“那我们现在去哪?”
    “还是要继续逃命。”Jonathan沉吟道,“想不想回墨西哥,见见Adrian?或者去哪个我们没去过的地方?”
    “都可以。”我握紧他的手,“总之杀手先生记得带好我们两个就好了。”
    Jonathan侧头对我微笑,晨光穿过窄巷,落在他的眼里,将棕褐色照得透亮。曾经迷路的人仍在摸索的路上,但如今好像有了方向。
    “我会的,昔遥。”他说,“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与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