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洗澡
從飛機上下來後, 壹號院內。
顧允真一回到就鑽到浴室裏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想早點把一身的舟車勞頓洗淨。浴室朦胧的水汽中，女孩白皙朦胧的臉若隐若現。
沐浴過後，她頭發烏黑, 眼睫纖長, 水珠從盈盈鎖骨滴落。她深呼吸, 吐氣如蘭，下意識地将手伸進淨衣籃裏，結果摸了個空。
——好吧, 又忘記提前把睡衣放進籃子裏了。
她把浴巾圍在身上, 踩着濕漉漉的拖鞋走出去, 到衣帽間拿衣服。
-
周循誡接了兩個電話後, 他走到衣帽間，将兩枚Cartier袖扣逐一摘下, 扔進玻璃方格格出的小收納盒裏，“叮當”兩聲清脆的響。
他去健身室附帶的浴室裏洗了個澡，來到衣帽間吹頭發。
正在這時, 顧允真也從浴室出來，身上只圍着浴巾，裸露的香肩渾圓白皙，肌膚表層還氤氲着一層水汽。
她小巧白嫩的腳丫踩在寬大的拖鞋裏，正踮着腳打開衣櫥拿衣物。随着伸手的動作, 她腳後跟踮起，泛着溫潤的粉, 像出生嬰兒般粉嫩。
他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膝窩處, 再往上，被她的浴巾所掩蓋。
他眉心很輕地擰了下：
這小姑娘沒穿內褲就在他面前走來走去。
顧允真在衣櫥裏撈到了一條小內和一條睡裙, 正要折回浴室換上，忽然手上一空，擡眸一看，卻是周循誡把兩件衣服拿走了。
“你幹嘛呀。”顧允真視線挪到他手上。
男人修長明晰的指骨很漂亮，指間夾着她淡粉方格小內褲，內褲的蝴蝶結在半空中搖搖晃晃，三角的尖尖處布料很窄。
明亮的燈光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他的手指撚着她的小胖次。這一幕，莫名地很欲，很绮靡。
她有點臉紅。
這個人怎麽還搶她衣服啊？還搶她的小內褲，壞死了。
周循誡沒回答她，在她面前半跪下。睡袍下，腳踝處突起的青筋緊繃，很是性感。
他空着的手在她膝蓋上拍了拍，指尖沾了點兒她肌膚上的潤澤。
“蹆擡起來。”他命令她。
顧允真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要親自給她穿衣服——雖說以前也給她穿過，還給她洗過澡，可那時候她都很困了，才讓他親自來，現在她精神得要命，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我自己換就行...”女孩小小聲。
在全然清醒的情況下被他穿小內，這種感覺就好像她還是個寶寶。
“擡起來。”男人不理會她的推辭，啞聲命令。
她扶在他肩膀上支撐住，擡起一只腳。
內褲的邊緣擦過她的腳踝，慢慢往上提起，浴巾的下緣向上翻折，提起來。
周循誡将她浴巾撈了一下，直掀到胯骨處。
她站着的時候，那兒是全然閉合的，像從未綻放過的花骨朵。
周循誡輕輕踫了下花骨朵的頂端。
顧允真縮了下，min感的花骨朵像含羞草似的縮得更緊了。她臉頰發紅，有些受不了他如此直截了當的視線，像在欣賞一件獨一無二的、臻于完美的藝術品。
“你在偷看...”她控訴，試圖把浴巾往下扯一些，好遮住最不該被他看到的。
“...又不是沒看過。”周循誡慢條斯理地刮了一下，将她肩膀攬過來，湊到她耳心，顆粒質感的嗓音，刮得她耳心發麻，發酥，像鑽進了小蟲子。“不僅看過，還摸過，還...”
嗓音漸漸地低不可聞，喑啞得好似激起了空氣中的磁場。
顧允真耳心好像被燙了一般。最後幾個字她聽得清清楚楚，小叔叔說的是“還舔過”。
…
這個人真是什麽都說，葷素不忌的。她悶悶地咬緊了唇，覺得好讨厭，這種被窩裏的事做就做了，還要說出來，真是頂頂的“下流”了。
有一瞬間，她思緒溜遠，想到了在辦公室的情景——明明小叔叔在工作狀态下很正經的，襯衫穿得整整齊齊，說話嚴肅又威嚴，從抹得整整齊齊的鬓角到一絲不茍的筆挺西褲，都寫滿了“禁欲”二字。
私底下卻...這麽地...
她有點好奇，不知道Amy和Luna知不知道她們的頂頭上司私底下是這種性格？
應該是不知道的，畢竟周循誡長了一張可以蒙騙過所有人的臉。想到這裏，女孩心底泛起隐秘的歡喜。周循誡私底下如此放縱的一面，就讓她獨享好了。
反正，他也只對她一個人下流的。
她思緒不知道溜到了哪。
小內穿好後，他在給她套裙子。
穿到一半，顧允真也不知道是腦子短路了還是怎麽，小小聲來了句“現在穿它幹嘛，反正待會也要脫诶”。
周循誡悶悶笑了聲，把套到一半的睡裙從她頭頂上原路褪出來，直接打橫抱起，大步往卧室走。
“幹嘛？？”顧允真陡然被他抱起，一時間失去了重心，摁住搖搖欲墜的浴巾，光裸的小腿在空中撲騰兩下，挂在她足尖的拖鞋晃悠着，好像要掉下來。
“不是說待會都要脫麽，那幹脆別穿了。”周循誡嗓音裏還帶着笑意。
“...”
顧允真在他肩膀上打了下，反被他握住纖細的腕骨，放在唇邊親了親。
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因為剛洗過澡的緣故，她的唇異常飽滿，水潤，像雨後的玫瑰花瓣，殷紅。
吻落下去的同時，他從浴巾開口處探入，指尖觸碰到她小內的邊緣，撩開，輕輕地摩挲。
像一片很輕的羽毛，拂來拂去，引起點點顫栗。
顧允真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腳踝磕在被沿。
她被他親得雪白修長的頸子微仰，喉間溢出點點破碎的嘤咛，雙眼泛起朦胧的色澤。
周循誡的吻很溫柔，但是動作卻很強勢，不容她拒絕。
當探到中心時，顧允真輕輕“啊”了一聲，往後縮着要躲開。
“躲什麽。”他在她臉頰上刮了刮，格外喜歡她此刻肌膚泛着粉粉的暈紅，像開禮物一樣，一點點退掉她的浴巾。
“你別這樣...”剛洗過澡，她異常min感，每一個細胞，都對他的動作給出了近乎應激的反應，毛孔舒張。
“上次就說好了，回來就做好明天別下chuang的準備。”
他不為所動，将她長發拂到一邊，摁住她的膝蓋向兩邊，露出粉粉的中心。
...
雪白的牆壁上，石英挂鐘的分針勤勤懇懇地轉動着，轉了一圈又一圈。弧形落地窗外，天色從墨藍，逐漸變得湛黑，零星的星子稀疏地綴在其上。
飄臺上，厚厚的羊絨海綿墊被女孩的膝蓋壓下去，壓出了兩個凹陷的小坑。
靠近膝蓋的筋骨在很輕微地抖着。海綿墊原本是奶油色調的淺灰色，漸漸地顏色深了一圈，變成了深灰色。
她摁在窗戶上，指尖泛着粉白，指腹發皺，看着可憐得要命。
“好了嗎...”帶着哭腔的嗓音響起，泛着嬌意。
“...哪有這麽快。”後面的男人調整了下。
眼下，少女線條纖細，纖背真如反括的括弧，蒙着點點細汗，若蒙澤的美玉，幾縷烏發黏在其上。
烏發雪膚，對比異常地分明，簡直讓人挪不開眼。
“那...什麽時候能好？”顧允真吸吸鼻子，委屈極了。都說越久越好，她覺得也沒有那麽好。
“數着吧。你看看外頭天什麽時候亮。”
還要到天亮？
女孩又抽泣了幾聲，腦中裏漲滿了跳來跳去的光點，她的思緒也随着他的舉動，變得紛亂無比，整個人好像懸垂在半空中，想要抓住什麽，卻又什麽都抓不住。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她覺得他簡直在欺負人...小叔叔又欺負她了...每次都欺負她。她幾乎在墊子上支不住，要趴下去，又被他撈起。也不知道被他踫到了哪兒，她min感得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有什麽...要...
墊子上滴落着顆顆晶瑩，像是下了一場雨。
到最後，不光是不用穿，澡也白洗了。
-
顧允真原本打算好第二天要回公司安排事務，只是昨夜被周循誡近乎無度的索取打亂了計劃，第二天醒來時，她下床時，腿一陣酸軟。
還好周循誡及時拉住了她。
她皮膚嫩，饒是昨晚膝蓋底下墊着軟墊，但在軟墊上磨蹭久了，也留下顯眼的紅痕，紅痕裏彌散着一點淤青，她低頭摸了摸淤青，想不起是昨晚什麽時候磕的。
難道是被他放到窗臺上的時候？
她在衣帽間裏挑挑選選，選了一條長及小腿的淺卡其色鉛筆裙，這樣能稍微把膝蓋上的痕跡遮一遮，否則太明顯。
“今晚上回來不許再這樣了。”她往頸子上戴了一條細細的銀鏈，銀鏈上綴着一只蹁跹欲飛的蝴蝶，恰好落在她鎖骨的凹陷處。
“...怎麽 。”周循誡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見她舉着手臂老半天扣不上銀鏈的小扣，走過去幫她扣了下。
“明天要好好上班，還要去你爸爸媽媽那裏拜訪，不能讓她們看出來，我們老是在做這種事。”
“...好。”周尋誡忍住笑意，手指穿過她烏發，在她白皙的小臉上掠過，碰了碰。
這年頭也就她這樣單純了。成年人誰不知道兩個小年輕在一起，不是做這種事，難道還蓋着棉被純聊天？真是天真。
見他父母這件事，也是他們在回江城之前就定好的。顧允真原本還很忐忑，以為老人家那邊沒這麽快同意，結果周循誡打了通電話，輕描淡寫地就“好了”。周老太太彭姝華還一個勁兒地讓他們早日回北城，她好見見準媳婦呢。
“啊？他們這就同意了嗎？”顧允真在一旁聽他整個打電話的過程，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我以為要花很大力氣說服他們...”她腳尖在地面上蹭了蹭，“畢竟我年齡是有點兒小。”
“一點年齡差算什麽，相比起這點差距，他們更怕我不結婚。”
他拉過她，讓她坐在他腿上。
其實，周家人都不是吃素的。就算新年那會一時間看不出來周循誡和顧允真的關系，那過了年之後，周循誡又是轉移資産、又是召開股東大會征詢大股東們的同意後将股份轉到她名下，周家人肯定看出來了，也密切關注着他們的動靜。
正因為周循誡從頭到尾都在堅定地選擇她，周家人即便對她的年齡有不滿意之處，也都直接忽略了這點小插曲。
兩人随後坐車去公司。
顧允真原本想和他分兩輛車坐，周循誡來了一句“還分什麽。都要見家長了，咱們關系也該在公司公開了。”
“...”她轉念一想，好像他說的也對。
賓利慕尚載着他們到了公司辦公建築群門口。顧允真不喜歡去地下車庫，周循誡便讓司機小李在靠近馬路的一側放他們兩人下車。
車門打開，少女纖細白皙的一截小腿從車內邁出。
不遠處，兩個同樣是戰略投資崗位的實習生，正一人端着一杯星巴克喝着。忽然，其中一個女孩拍了拍另一個男生的肩膀，示意同伴看過去。
“快看，那不是顧允真嗎？英文名Aurora Gu的那個。”
男實習生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少女穿得光線靓麗，被職業裝勾勒的女性曲線更顯柔美動人，也不知道她跟周總說了什麽，向來不茍言笑的周總竟然勾着唇笑了笑，那種漫不經心的帥氣，隔着老遠都能感受到。
女實習生不屑地撇了撇唇，眼底泛着酸意。“我說Luna主管怎麽這麽照顧她，原來她上面有人啊。”
男實習生笑了下。
“這年頭大家為了轉正，都不容易啊，這不，連自己都賣。睡一覺能得轉正嗎？要是能，我特麽也想賣一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