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七零恶婆婆只想咸鱼躺平 > 第47章 第 47 章
    第47章 第 47 章
    從動物園回家的路上, 許樂安想到剛才在動物園裏碰到的白雅雪等人,忍不住朝顧軒好奇地問道:
    “師父,這個白教授人這麽壞, 她怎麽會在京美教書呀?”
    因為顧軒在京美當教授的緣故, 許樂安一直以來對京美都很有好感,連帶着對京美的教授也都很是尊敬。
    許陽也有和許樂安一樣的疑惑,“像她那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老師嘛。”
    聽到許樂安和許陽吐槽,顧軒也沒有特意隐瞞什麽, 而是直接說道:
    “她是依靠不正當的關系,才當上的京美教授。單輪繪畫能力的話,她現在甚至還不如那些大一學生。”
    許樂安皺眉:“怎麽能這樣子啊,那讓她當老師,豈不是會耽誤學校裏的其他學生?”
    顧軒笑了笑:“放心吧,學校領導也知道她的能力, 所以只給她排了一些美學理論課而已。”
    “而且,她也是秋後的螞蚱, 蹦跶不了多久的。她結婚的那個男人,如今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等她丈夫那邊的勢力倒臺了以後, 她以前做過的種種惡行,自然也到了該清算的時候。”
    許桂芝知道顧軒不是喜歡八卦別人事情的人,所以見顧軒竟然知道這麽多, 不由好奇問道:
    “你怎麽了解這麽多消息?”
    顧軒也沒瞞着許桂芝, 直言道:“我姐和我姐夫當初會被下放, 就是她丈夫那邊搞的鬼。當初她丈夫打壓的不少人,現在也都已經平反回到原崗位上。”
    許桂芝一聽, 頓時明白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白雅雪和她丈夫在十年運動期間,估計鬧得挺歡,所以現在自然是別人要拉清單的時候了。
    許桂芝想到白雅雪剛才那副刁蠻的模樣,忍不住朝顧軒問道:“你剛才說白雅雪也有很多惡行,那她都做過哪些事啊?”
    顧軒:“66年那會,她還只是京美普通的一名大三學生,當時她是京美第一個跳出來搞運動的人。包括我在內,京美的不少教授,都是她帶頭舉報和批.鬥的。有四個教授直接就在批.鬥會上被打死了,還有一對教授夫妻受不了白雅雪的那些屈辱行為,回家路上直接一起投了湖。”
    聽到顧軒說的這些事,許桂芝和許樂安、許陽臉上表情都不由沉了下來。
    許桂芝:“這個白雅雪,真是可恥可恨至極!”
    顧軒贊同地輕點了下頭:“她這個人,為了往上爬,連把自己賣了的事都能做得出來。她結婚的那對象,比她大了二十多歲,我記得年紀好像比她爹還大,可她還是選擇和那人結了婚。”
    許桂芝發現顧軒對白雅雪是真的了解很多,“你怎麽連她爹的年齡都知道?”
    顧軒:“她爹也是京市的一名畫家,我們以前見過幾次面。而且白雅雪當年是我帶過的學生,我看過她的家庭資料檔案。”
    許樂安聽到顧軒以前竟然帶過白雅雪,忍不住驚訝道:“她這人也太黑心腸了吧,師父你可是她的老師呢,她居然還那麽針對你!”
    許陽也擰着小眉頭:“這個人,簡直是壞得流膿了!”
    許桂芝:“真希望她這種人能趕緊受到懲罰,這樣你們這些受害者也能讨回一個公道。”
    見許桂芝、許樂安和許陽三人都一臉替自己不平的模樣,顧軒臉上露出一抹淡笑:
    “會的,距離這一日的到來,已經不遠了。我姐前幾天來我家時,說白雅雪和她丈夫兩人這陣子是忙得不行,不是拜訪這家,就是拜訪那家。他們夫妻顯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不多了,不然不會慌得像是沒頭蒼蠅似的。”
    聽到顧軒這番話,許桂芝和許樂安、許陽這才覺得心情好了一些。
    ……
    随着十年活動的結束,國內高校教學秩序逐漸恢複正常,與國外高校的交流活動也慢慢變得多了起來,京美自然也不例外。
    8月份的一個周二,顧軒來到許桂芝家,詢問許桂芝要不要帶着許樂安和許陽一起參觀一個中外藝術交流展。
    這個藝術交流展覽是由京美和米國享有盛名的洛州藝術學院聯合舉辦,地點就在京美校內的美術館。
    顧軒朝許桂芝道:“樂安之前主要都是跟我學國畫方面的知識,這次的展覽裏有不少外國優秀畫家的作品。她如果能夠去到現場觀看的話,可以借機開拓下自己的眼界。”
    許桂芝點了點頭,望向孫女許樂安,問道:“樂安,你想去看這個藝術展嗎?”
    許樂安:“好像看也可以,不看也可以。”
    許樂安朝顧軒問道:“師父,我學的一直是國畫,外國人畫的不都是油畫嗎?我看他們的油畫,難道能對我的國畫學習有幫助嗎?”
    顧軒看得出許樂安是真的感到疑惑,他朝許樂安溫聲解釋道:
    “藝術都是共通的。如果一味讓自己的思想封閉保守的話,那這只會阻礙了自己前進的腳步。雖然國畫和油畫的差別非常大,但這并不代表我們就無法從油畫上面汲取新的精神養分。”
    “而且,這次的展覽上,也會展出很多國畫大師的作品。京美之所以組織這個展覽,為的就是想讓兩種繪畫藝術能夠有一個交流的機會,碰撞出思想的火花。”
    許樂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聽師父你這麽一說,我确實對這個展覽産生了興趣。”
    顧軒:“那我給你們三張家屬票,這個展覽是後天舉行。不過,我到時候可能沒辦法陪你們一起看展,因為我得陪舅舅一起招待洛州藝術學院的交流團。”
    聽到顧軒後面說的話,許桂芝感到疑惑:“老爺子不是早就退休了嗎?怎麽還需要幫京美招待國外來的交流團啊?”
    顧軒解釋:“因為這個交流團,是舅舅受京美所托,幫京美邀請來的。舅舅他年輕時候,去洛州藝術學院留過幾年學。現在洛州藝術學院的校長,正好是當年和舅舅他關系不錯的室友。”
    許桂芝還是頭一回知道老爺子竟然是留學生這事,她朝顧軒道:
    “沒事,你後天盡管忙你的事情,我和樂安、陽陽自己看展就行,反正我們也知道京美美術館的路怎麽走。”
    顧軒以前帶着許桂芝她們逛過一回京美的校園,許桂芝還記得京美的布局。
    顧軒輕輕點了下頭。
    雖然許桂芝說她們不用自己陪,但顧軒心裏還是已經想好,後天要盡快處理好交流團那邊的工作,看能不能抽出一些時間去陪許桂芝她們一起看展。
    時間很快就到了周四。
    這天上午,吃過早飯後,顧軒就來找許桂芝她們一起去京美。
    顧軒把許桂芝她們送到學校裏的美術館門口後,才和許桂芝她們分開。
    因為這個展覽的展期只有一天,所以許桂芝她們一進美術館的一樓,就看到裏面已經有不少人在安靜地觀展。
    一樓是外國畫家們的油畫展區,許桂芝帶着許樂安和許陽便先從一樓逛起。
    許桂芝和許陽今天來看展,主要還是為了陪許樂安,所以才一起過來。
    許樂安以前接觸油畫作品比較少,在看到一樓展出的那些油畫作品後,她慢慢明白為什麽顧軒會建議她來看這個交流藝術展了。
    油畫表現力更加直觀,色彩豐富厚重,具有其獨特的藝術魅力。
    不過,雖然能欣賞到油畫的美,但許樂安心裏還是更喜歡國畫。
    所以在看完一樓的油畫作品後,她就迫不及待拉着許桂芝和許陽上了二樓的國畫展區。
    許樂安上二樓本來是想好好欣賞下其他畫家們的國畫作品,結果她和許桂芝、許陽一上來,卻聽到了有人在争吵的聲音。
    許樂安和許桂芝她們朝聲音方向看去,立刻就注意到了站在中年白男人身邊的白雅雪。
    白雅雪表情生氣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年輕女孩,“我看你的樣子有點眼熟,你是京美的學生吧?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出言侮辱的這位先生,是來咱們京美交流訪問的洛州藝術學院的貴客?”
    白雅雪語氣強硬地朝年輕女孩道:“我命令你現在立刻向這位約翰先生道歉,不然我一定會要求學校對你進行嚴懲!”
    年輕女孩一臉倔強:“憑什麽要我道歉,我又沒說錯什麽?如果我向他道歉了,豈不是就表明我認同他剛才說的國畫故弄玄虛,一文不值的說法?!”
    年輕女孩眼神不屑地看着白雅雪:“難道就因為他是從國外來訪問的客人,所以他說什麽,我們就必須都得贊同嗎?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變成了他的應聲蟲?”
    見年輕女孩居然敢對自己頂嘴,甚至還嘲諷自己,白雅雪氣得咬牙切齒:
    “好,你想要死鴨子嘴硬是吧?把你的名字和專業告訴我,我今天一定要找你的專業老師投訴你這個學生!如果學校不給你剛才的行為記個大過,我是絕不會答應的!”
    站在白雅雪身邊的米國人約翰笑着朝白雅雪道:“白老師,別這麽沖動,讓我先和這位學生好好讨論一下吧。畢竟你知道的,年輕人總是需要年長者的一些教導,才能夠迷途知返。用你們國家的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幡然醒悟。”
    中年白男的國語雖然有些外國人的口音,但卻說得很清晰。
    而面對年輕女孩态度兇惡的白雅雪,在聽到中年白男的話後,卻是立刻變了個臉,朝中年白男露出笑,柔聲說道:
    “約翰先生,你真不愧是從米國來的紳士。面對她那樣粗魯野蠻的人,你竟然都願意對她指點一番。像你這樣好心的人,我真是很久都沒遇到過了。”
    中年白男聽到白雅雪吹捧自己的話語,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
    随後,他望向年輕女孩,開口說道:“這位女士,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年輕女孩身邊的同學拉了拉她的袖子,暗示她不要說,可年輕女孩卻是一臉無謂: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任自歡!”
    “任自歡?這聽起來是個好名字。這樣吧,任自歡女士,我有個小小的問題想要向你請教。”
    中年白男望向任自歡,笑着說道:“既然你覺得你們國家的國畫很好,那它的美就應該是能夠讓所有人都能欣賞得來的。可為什麽我能欣賞得出各幅油畫作品的美,但卻是無法領略到你們國畫的美呢?”
    任自歡:“這自然是因為每個人的喜好都不一樣!按理說,你不喜歡國畫,那是你的事情,但你不該說國畫還不如一張廢紙有價值!你那些話,是對我們這些喜歡國畫的人的侮辱!”
    任自歡一想到約翰剛才說的那些話,氣得臉都跟着漲紅了起來。
    中年白男對于任自歡的話,卻是一臉不以為意,甚至還笑了起來:
    “任自歡女士,你給的理由無法說服我。我一直相信,真正的美,是能夠讓全人類的審美都達到統一。在我看來,我們西方的油畫就是這麽一門高雅的藝術,但你們的國畫卻是只有你們自己國家的人在自娛自樂。”
    中年白男的話,瞬間讓任自歡以及在場不少人都感到一陣憋屈,因為中年白男的話,一定程度上說的是事實。
    論起受歡迎程度的話,西方油畫的受衆,确實是比國畫多很多。
    見任自歡被自己說得說不出話來,中年白男眼中閃過幾分得意之色。
    正當他想繼續乘勝追擊之時,他聽到一道脆生生的小女孩聲音:
    “如果剛才那位姐姐的理由沒法說服你,那我覺得我這個理由,應該就很充分了。”
    許樂安的話,瞬間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
    當看到許樂安的身影時,白雅雪眉頭擰得簡直快要打結。
    注意到許桂芝此刻也站在許樂安身邊,想到自己之前在動物園裏看到的畫面,白雅雪忍不住就朝許桂芝發難道:
    “這位大姐,這裏是美術館,不是你們家小孩胡鬧的地方,麻煩你管好你家不懂事的小孩!”
    許桂芝冷漠地瞥了白雅雪一眼,“要說不懂事,這裏誰都沒你不懂事!吃裏扒外,我也是服你臉皮夠厚!骨頭夠軟!”
    許桂芝這話一出,在場不少人瞬間都一臉贊同。
    白雅雪剛才的種種行為,大家都看在眼裏,心裏也有數。
    有人忍不住就高聲喝彩:“這位大姐說得好!打49年起,咱們國家的人民就都站了起來,但沒想到現在又有人得了軟骨病,見了洋人就想跪,簡直是愧為華夏子孫!”
    見周圍很多人都用嫌棄的目光看着自己,白雅雪霎時間感到很是羞惱,心裏越發恨極了許桂芝。
    中年白男沒想到局勢變化得這麽快,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望向許樂安道:“小朋友,你剛才不是說你的理由很充分嗎,我想聽聽看你的理由是什麽。”
    中年白男朝許樂安的提問,瞬間讓在場很多人心情都感到緊張起來。
    大家都覺得無論許樂安給出的理由是什麽,很大可能都會被中年白男又一次抓住貶低國畫的機會。
    和現場緊繃的氣氛不同,許樂安卻是一臉淡定自然,她望向中年白男道:
    “你剛才說你沒法感受到國畫的美,我覺得那不是國畫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在我們國家,有一句很有名的俗語,叫做山豬吃不了細糠。我覺得用來解釋你這個情況,正好非常貼切和生動。”
    聽到許樂安說中年白男是山豬吃不了細糠,在場許多人都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來。
    而中年白男卻是頓時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見許桂芝站在許樂安身邊,臉上也帶着明顯的笑意,中年白男望向許桂芝,大聲地指責道:
    “這位女士,你應該好好教育下你家的孩子了。她真的是太沒有教養和禮貌了!你們華國的小孩,難道都是這麽沒素質的嗎?”
    許桂芝:“你都胡攪蠻纏了,憑什麽還要求別人必須對你禮貌?難道就因為你的皮膚是白色的嗎?”
    許陽聲音堅定:“我奶奶說得對!是你先做了沒素質的事情,那也怪不了我們用同樣的方式對待你!”
    許陽氣呼呼地朝中年白男冷哼了一聲,“我爸爸以前說過,世界不是圍繞一個人而轉動的!你以為你是誰呀?就因為你不喜歡國畫,所以國畫就會沒有價值?我知道你們西方人很多都信上帝,但我想上帝都沒有你這麽霸道吧?!”
    許桂芝和許陽的話,讓中年白男此刻越發覺得臉面挂不住。
    他滿臉羞惱,大聲駁斥道:“如果你們的國畫很有價值,那為什麽拍賣行上的國畫,卻總是賣不出比油畫還貴的價格呢?”
    許樂安聽到中年白男這話,心裏對中年白男是越發看不起。
    她直接朝中年白男說道:“什麽時候,一幅作品的藝術價值高低,是交由金錢來衡量了?”
    “就是,真粗俗,虧他還是個畫家呢。”
    “難怪他不懂得欣賞國畫的美,咱們國畫那種清雅的美,确實不是這種俗人能欣賞得來。”
    “要我說,剛才這個小妹妹說得對,還真就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中年白男連國語都能說得那麽流暢,自然更是聽得懂周圍人的議論。
    見周圍不少人都用鄙夷的目光望着自己,中年白男心裏的虛榮心瞬間更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敗給一個小女孩,梗着脖子又說道:
    “就算不用金錢來衡量一幅作品的價值,那用耗費的心力來作比較,我們西方的油畫也是毋庸置疑地比你們的國畫優秀!你們的很多國畫,畫家随便畫個幾筆,作品就算完成了。但我們西方的油畫,卻通常是需要花費幾天甚至數月的時間才能完成!”
    許樂安被中年白男的話給無語到了,她很認真地朝中年白男問道:“你真的是一個畫家嗎?如果你真的是畫家,那你為什麽能說出那樣愚蠢的話來呢?”
    許樂安:“假如一幅作品的好壞,是由畫家花費的時間來決定。那是不是我從今天開始,一直在畫紙上畫圓圈,等我畫個十年八年的圓圈,我的這幅作品就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作品了?”
    “按照你這個說法來算的話,畫畫可真是容易學呀。想要成為大畫家的話,只要比誰活得久就行。”
    許樂安的話,讓圍觀的不少人再次笑出聲來。
    接二連三被許樂安這般怼,中年白男被氣得呼吸都跟着急促了幾分。
    許樂安望向中年白男,“雖然我學畫畫也才兩年多,但看在你是外國人的份上,我就好心教你一個知識吧。你剛才說我們的國畫畫家創作時,筆墨通常比較少,我想這是因為你不懂在我們的繪畫文化裏,有一個詞叫做‘留白’。”
    許樂安聲音裏充滿驕傲和自信,“能用寥寥數筆,卻勾勒出繪畫對象的神韻,這恰是我們國畫的奧妙之處!”
    “少即是多,無即是有。恰到好處的留白,正是國畫的畫家們留給觀者的想象空間。”
    許樂安:“我沒有想評判國畫和西方油畫誰高貴誰下賤的念頭,在我看來,這兩種繪畫藝術都各有特點。”
    “但這位約翰先生,我想告訴你的是,當你不了解一樣東西時,那你應該做的是先了解清楚那樣東西的全貌,然後再思考是否要做出自己的評論。如果僅僅憑着自己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就對某樣東西做出自己自以為正确的點評,那只會讓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
    “說得好!小朋友,你比約翰這個蠢貨強多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約翰轉頭朝聲音方向看去,見是洛州藝術大學的老校長卡羅爾,中年白男臉上神情頓時僵住了。
    卡羅爾帶着交流團的其他教授,以及京美的教授們,走到了人群中間。
    董西風老爺子和顧軒也在其中。
    老爺子走到許樂安面前,笑得很是高興,“樂安,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可真是給咱們國畫人長臉!”
    卡羅爾也精通國語,聽到老爺子朝許樂安說話,他望向老爺子,問道:“董,你居然認識這個小孩嗎?”
    老爺子表情很是得意,“那當然了,她是顧軒收的弟子,如今正在跟着顧軒學國畫呢。”
    聽到老爺子這話,卡羅爾望向站在老爺子身邊的顧軒,說道:“顧,恭喜你,你遇到了一個非常棒的徒弟!”
    顧軒淡笑着點頭:“謝謝,我也這麽認為。”
    聽到大家都在誇自己,許樂安被誇得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