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们都不吃，老周摆手，“行，行，你们不吃我自己吃。”
他放下打包盒，打开其中一个打包盒，拆开筷子就吃。
渔粉霸道的浓香蹿出来，渐渐弥漫开来。
老周妻子和父母闻到这香味，不约而同微微一滞。他们仨下意识看向老周手里的渔粉。然后靠近老周。
靠近老周，和渔粉拉近了距离，渔粉香味的冲击力更加强大，老周妻子和父母纷纷咽下唾液。明明才吃过午饭，肚子却又饿起来。
老周妻子，“你这……”
老周抬头，“嗯？”
老周妻子别别扭扭道：“渔粉哪儿买的？”
“永安巷十三号那儿。”
“那儿？那儿啥时候开了一家卖渔粉的店？”
“是个小摊子，前几天开的。”老周说着，又吸溜一口渔粉，“香啊。”
老周妻子看了看老周，又看了看老周。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没什么表示。
她就等着老周开口让她尝尝，她好下台阶，可老周只埋头吃，半个字也不说。
埋头嗦粉的老周暗地里憋笑。妻子和父母都一眨不眨盯住了渔粉，他当然知道妻子和父母都想尝尝，可他就偏偏什么话也不说。
刚才让他们吃，他们不吃，这会儿他可不会像刚才那样求他们吃了。
他妈轻咳一声，“我中午好像没吃饱。”
他爸：“我也没怎么吃饱。”
他妻子：“中午的饭做的有点少，咱都没怎么吃饱。”
老周装作听不懂，“午饭没吃饱？那再去做些呗。哎呀，这鱼粉可真好吃，又鲜又香，真带劲儿！”
说着，他夹起一片鱼肉，“瞧瞧这鱼，一尝这味儿就知道是现杀的鱼，不是那些什么冷冻柜里的冷冻鱼，这味儿新鲜得很！”
晶莹光润的鱼肉，泛出迷人的色泽，在筷子间颤了颤，颤出了喷薄浓香。
咕嘟！老周妻子和父母同时吞咽口水。
老周妻子被勾得实在忍不了了，直接一把抢过老周的筷子，“我吃一口！”
鱼肉入口，咀嚼几下，老周妻子沉默下来。
鱼肉鲜嫩，入口即化，丰满的肉质爆汁。爆出了原汁原味的鱼肉鲜甜。
让人心神皆醉的鲜甜，没有半分腥气。让人心旷神怡的绝顶美味，麻痹口腔，麻痹味蕾，麻痹心神！
老周妻子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鱼肉。
鱼肉怎么会这么好吃？！她心神激烈震荡。
老周妻子满脸不可思议，“老周，你真的是在小摊上买的？真的是十六一碗？你别是去高档饭店买的那些死贵死贵的渔粉吧？”
老周：“骗你干啥，真的是小摊子上买的。一些高档饭店死贵死贵的渔粉，哪里有这么好吃！”
老周父母也忍不住了，拿了筷子就去夹渔粉。
尝过渔粉，老夫妻俩反应与老周妻子如出一辙。
老周妻子和老周父母直接一人抱走一碗渔粉，埋头狂吃。
等他们仨回过神来时，碗里的渔粉已经空了，连一滴汤汁都没剩下。
老周妻子：“还有没？就带了这么点回来？”
老周：“就带了三份，没了。”
老周妻子直接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递给老周，“去，再买几份回来。”
老周哼哼道：“不是说家里有饭不吃，花钱去外面吃，是钱多烧得慌吗？不是说是浪费钱吗？”
老周妻子表情僵了僵，“那我这不是……这不是不晓得这家渔粉这么好吃……”
老周父母意犹未尽地抹着嘴，“不浪费，不浪费，有些钱……咳，该花还是得花。”
老周扬起下巴，“哼。”
老周妻子一巴掌拍到老周身上，“别哼哼了，赶紧去买！”
老周又买走几份渔粉。乔漾把袋子递给他后，将最后一碗渔粉盛出锅。
一个卷发女生上前来，“老板我又来啦，我要一份辣汤鱼粉！”
“不好意思，已经卖完了。”
“什么？卖完了？”卷发女生如闻噩耗。
“这么快就卖完了？！”她难以接受现实，“真的卖完了吗？”
“抱歉，没有了，您明天再来？您可以先提前预订。”
卷发女生哭兮兮，“好叭。”
乔漾马不停蹄收拾小摊。
又有两个食客过来买渔粉。
“卖完了？这么早就卖完了？现在才一点钟呢，老板，你下午还会来出摊吗？”
乔漾说明天再出摊。
她没备那么多的菜。她这会儿重新再去买菜，重新回家杀鱼备菜，又重新出摊，得搞到傍晚才能出摊，卖完回去得多晚了，第二天她还得早起备菜呢。
而且下午的青菜等等配菜都不新鲜了，口感也不好。
乔漾温声道：“可以先预定，然后明天再来。”
“那我明天
早点来。”这两位食客失落遗憾，恋恋不舍离去。
乔漾把折叠椅放进三轮车里，一切都收拾好，她坐上座驾，心想明天得多备菜。今天准备的四十碗，完全不够卖。
思及今天纯利润赚了三百多，她弯弯唇。
一边开着小三轮，一边轻哼歌：“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
乔漾回家休息片刻，带着熬好的鱼虾粥去往宠物救助站。
“小乔，又来了？”王姐起身。
“我又给小黑熬了些粥。”
“哎哟你这粥熬得香啊，小黑爱吃得很，昨天夜里它嗷嗷叫，把粥全给吃完了。”
“能吃是好事儿。”
王姐悄咪咪道：“小乔，你告诉我，你熬这鱼虾粥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哪里有什么秘诀，只是因为原材料带着灵气，品质绝佳而已。乔漾道：“的确有秘诀，是我家祖传的方子。”
王姐一拍手，“我就说嘛，肯定是有什么秘诀。要不然什么调料也不放，怎么会这么香！”
王姐很有边界感，没继续问是什么秘诀，她带着乔漾进入医疗室。
小黑一见乔漾来了，脑袋一拱就要爬向她，可它没有力气，只能在原地拱来拱去。
王姐赶紧按住它，“看你急的，别动来动去，小心扯到伤口了。”
乔漾打开饭盒，拿勺子喂小黑。
小黑吃到粥，伤痕累累的尾巴摇了起来。
王姐笑，“你看它，多高兴。”
乔漾按住它尾巴，“别摇了，小心伤呀。”
小黑乖乖地放下尾巴，吭哧吭哧吃粥。
王姐：“小黑体质比其它小狗好，伤那么重，恢复得还挺不错的。它长大后，一定是一只战斗力很强的狗狗。”
乔漾点点头，她笑着摸摸小黑的鼻子，“加油长大呀小黑，以后要长成一只很厉害的狗狗哦。”
小黑用鼻子蹭蹭她的手心，继续吭哧吭哧吃粥。
乔漾也给那两只小奶狗带了粥。喂它们吃完粥，乔漾离开。
两只毛茸茸的小奶狗用爪子抓紧她，不让她离开。
它俩仰起圆嘟嘟的头，亮晶晶的瞳仁里溢出泪花。
乔漾叹气，决定下次不来看它俩了。
王姐闻着空气里渐渐消失的香气，她用力吸几口，想把这香气留在鼻子里。真香啊。
夜里繁星漫天，明天大抵又是一个艳阳天。乔漾做完睡前操，喝了灵泉
水，她抱着枕头进入空间。
空间里灵气飘渺，一呼一吸间，都是让人心旷神怡的灵气。在这样的空间里入睡，舒服惬意，很滋养身体。
而且，还极具安全感。独居女孩晚上一个人挺危险的。她看过许多独居女孩夜里入睡时，强盗入门的新闻事件。为了安全，她的枕头旁边常备着水果刀，防狼喷雾和电击棒。
如今有了空间，晚上睡在空间里，可以随时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十分安全。
全身笼罩在飘渺灵气，乔漾一沾枕头便进入梦乡。
一梦到天亮。乔漾精力充沛地伸伸懒腰。
锅烧热了，刷层油，乔漾煎了两个蛋。
煎得金灿灿的煎蛋上，撒上几粒胡椒粉，再撒上几滴灵泉水，吃起来软滑香嫩，很是开胃。
就着两个煎蛋，喝了杯灵泉水，乔漾出去采购。
买菜回来，她有条不紊地在家里备菜，期间接到吴梅的电话。
吴梅：“今天周日了，我放假了，你几点出摊？我去你那吃渔粉。”
“十一点出摊。”
“行，那我到时候就去。”
乔漾开着小三轮，一到摊位点，就见有一群食客围聚在她的摊位点上。
这群食客：“老板，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赶紧的赶紧的，我要一份鱼粉，多加点生菜！”
“我要多加点豆腐！”
“我不要辣的。”
这群人把三张桌子坐满了，后面来的食客没了坐的地方。
“老板，你这桌椅不够坐。”
“抱歉，以后再多准备些桌椅。”乔漾一边下米粉，一边道。
老周和妻子还有父母来乔记小吃摊吃渔粉，见桌子坐满了，老周妻子道：“生意这么好。”
“这么好吃，生意能不好吗？”老周上前去点餐。
没座位了，他们一家四口只能打包回家吃。
等待出餐的时候，老周妻子打量了几下乔漾。她没想到渔粉老板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
这姑娘白净漂亮，年纪轻轻的，完全看不出来手艺这样好。
她四五十岁的人了，从未吃过手艺这样好的渔粉。应该说，是从来没吃过这样好吃的食物。与这乔记的渔粉相比，她前面几十年吃的饭，简直就是猪食。
很难想象得到，如此美味的美食，竟出自这样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之手。老周妻子不禁感慨。
吴梅来到乔记小吃摊时，乔漾正在收拾桌子上的一次性碗筷。
“乔漾？”
乔漾抬首，“你来了？”
吴梅面带惊讶，扫视乔漾。
乔漾，人如其名，宛若水中荡漾的一朵水灵灵的花。而她现在，现在比以前更水灵了。
吴梅：“你最近用的什么护肤品？”
“护肤品？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常不用什么护肤品，我就秋冬擦点大宝。”
人的皮肤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其实并不需要什么护肤品。所以乔漾平日里什么也不擦，在秋冬比较干燥的时候，会擦点经济实惠的大宝SOD蜜滋润一下皮肤。
“没擦什么护肤品？皮肤怎么变好了？”吴梅凑近观察乔漾的皮肤。
乔漾以前的皮肤也挺白净细腻的，现在的皮肤比以前更白净细腻了几分，瞧着水润润的，嫩得能掐出一把水来似的。
乔漾：“不上班，不熬夜，早起早睡，多喝水，多吃水果蔬菜，皮肤能不好吗？”
闻此言，吴梅摸摸自己的脸，摸摸自己的黑眼圈和眼袋，“我觉得我可能也要休息一段时间了，我这黑眼圈是越来越严重了，什么眼霜用了都消不了，唉……”
“想休息就休息休息吧，别把自己累太狠了。来，我请你吃渔粉，你要辣的还是不辣的。”
“要辣的，酸菜多放一点，我想吃酸点的，谢谢啦。”
“好。”
吴梅坐到桌前。她取出小镜子，照自己的脸。眼底下的黑眼圈和眼袋，鲜明得让她恨不得拿把刀把黑眼圈和眼袋给挖了。
她视线一转，落在乔漾身上。
乔漾在切葱花。
微微的天光映在她白皙的面孔上，映得她清丽的眉眼更加惹眼起来。
乔漾眼底干干净净的，没有眼袋，也没有黑眼圈。吴梅目含艳羡。
先前乔漾上班的时候，眼底也有一点黑眼圈的。现在干干净净的，一点黑眼圈也没有了。
不上班，不熬夜，早睡早起，多喝水，多吃水果蔬菜，效果这么好啊？吴梅想要休假的心越发坚定了。
她正想着要请假休息的事，一股香气钻进了鼻子里，瞬间吸引走她的注意力。
“乔漾，好香啊。”她起身，来到乔漾旁边，“嘶，天哪，怎么这么香！你的手艺又进步了吗？”
“我最近一直在练习厨艺，是进步了些。”乔漾把葱花撒上去，“好了，可以吃了。”
“我自己来！”吴梅捧起碗，快步来到桌前坐下。她迫不及待吃了一口渔粉。
她瞠目结舌，“这……这……”
“乔漾，你什么时候手艺变这么好了？！”
“就最近勤加练习了下……”
“妈呀，你有这手艺，以后还上什么班哪，你直接卖渔粉就能发大财！”吴梅一边说，一边嗦粉。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吴梅双目都在泛光。她还想夸乔漾几句，见乔漾在招呼客人，她便止声，闷头嗦粉。
一碗渔粉吃完，完全不过瘾，吴梅喝着碗里剩下的汤，“乔漾，我还想再吃一碗，我不白吃，我给钱的。”
“不用，两碗渔粉我还是请得起的。”乔漾轻笑。
吴梅直接扫码付钱，“我不管，反正我不会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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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漾无奈，给她的碗里多加了几块鱼肉。
有客人上前来，“老板老板我来了！我在群里预定了两份的！”
乔漾点点头，继续忙活起来。
卖到还剩最后一碗渔粉，有两位食客同时道：“老板我要一碗渔粉！”
乔漾：“呃……只剩最后一份了，你们……”
“老板最后一份给我！”
“给我给我！”
“我先要的！”
“放屁，明明是我先要的！”
乔漾：“你们好像是同时要的。但是只剩最后一份了……”
“老板给我，我加价！”
“我也加价！”
渔粉太好吃，双方都想吃到，双方都不退让。
“不用加价，要不你们划个拳，谁赢了谁要？”
两位食客都不愿意划拳。因为都有50%的输率。
乔漾：“那……要不分成两份，你们一人一半？”
“不行，一半不够吃！”
他俩都不愿意让给对方一半的渔粉。这么神仙的渔粉，谁愿意让给别人一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