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周小红急地一把抢过饭盒，“给我留点！”
被抢走饭盒，爱丽丝吞了下口水，“小红，我再吃两口，不，我再吃一口！”
“统共就不剩两口了！”周小红那叫一个气啊，“我之前叫你去你还不去，我打包了准备自己吃的，结果你给我差不多吃完了，我还吃什么啊！”
若不是渔粉太好吃，周小红也不会这么心痛，这么计较。
听到周小红的话，爱丽丝咂咂嘴，“小红，渔粉在哪儿卖？我去买一份。”
“永安巷十三号。”
“我这就去买。”爱丽丝迅疾起身。
“你不减肥了？”
爱丽丝身形一僵。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减肥。
一面是自己的减肥大计，一面是美味至极的渔粉，她陷入了两难抉择中。
“呃……”她犹豫不决，整个人都要被撕裂成两瓣。
回味起那种胃部被云朵包裹，柔软轻盈的舒适幸福感，爱丽丝一咬牙，“今天、今天就先不减肥了！”
爱丽丝买到了最后一份渔粉。她拎着渔粉回公司时，乔漾收拾收拾了准备回家。
现在还不到两点，今天卖的比昨天快。乔漾弯弯唇角，开着小三轮离开。
爱丽丝回到公司，还有十五分钟就要上班，她打开盒子，争分夺秒吃渔粉。
此时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已经回了办公室。闻到渔粉霸道浓郁的香气，同事们纷纷探过头来。
“卧槽，好香！”
“什么这么香？”
“谁在吃什么？”
“是爱丽丝那儿！”
发现是爱丽丝在吃东西，所有人都围聚上来。
“爱丽丝，你吃的什么？”
“渔粉。”
“好香，哪里买的？”
爱丽丝说是永安巷十三号的乔记小吃摊。
“乔记？等下午下班了我也去尝尝。”
“我也去我也去！”
闻此言，爱丽丝抬首，“今天的卖完了，我这里就是最后一份了。你们要吃得等明天。”
“啊？卖完了？”
“我还想着今天下班了去尝尝呢。”同事小刘遗憾，她盯住爱丽丝手里的渔粉，“闻起来感觉好好吃……爱丽丝，给我尝一口？”
其他同事：“也给我尝一口！”
“尝一口尝一口！”
爱丽丝急忙护住饭
盒，像极端护食的动物一样，“不行！我自己都不够吃！”
小刘：“就一口，一小口！”
“不行不行不行！”爱丽丝护紧渔粉，警惕地防备着同事，生怕同事抢走她的渔粉。
小刘眼珠一转，“爱丽丝，你不是减肥吗？你怎么能吃这么大一碗渔粉呢！”
“就是就是，你在减肥，这么大一碗渔粉，得长多少脂肪呀！哎呀别吃了别吃了，我们帮你吃！”
爱丽丝挡住她们，“我今天不减肥了！”
见爱丽丝寸步不让，同事们唉声叹气，“爱丽丝，平时不是挺大方的嘛，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
“就是，我们美丽大方的爱丽丝，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
因为渔粉实在是太好吃了，所以才会变得这样小气呀。周小红笑笑，“好了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吃呗，快上班了，回工位去。”
约定好明天一起去乔记吃渔粉，同事们散去。
周小红看了看埋头苦吃渔粉的爱丽丝，想起之前爱丽丝坚决不吃鱼粉要减肥的模样，她笑出声来。
吃完渔粉，就到了上班时间。爱丽丝抹抹嘴，舒爽地呼出一口气。
她拿起镜子准备抹口红，忽而一愣。镜子里的自己，简直精神焕发。
不知是不是因为渔粉太好吃，吃了高兴，心情一好，精神就好了许多？
绝对是这样。她不由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广告词：美食能治愈一切！
抹完口红，她笑眯眯地起身去上厕所。走了几步，她低头。
嗯？腿好像没之前那么酸痛了？虽然还是有一点痛，但没之前痛得那么厉害了。
发现这件事，她心情更加昂扬，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这边厢，乔漾到家休息片刻，拿上钥匙出门买东西。家里的牙膏用完，得去买牙膏。
一路来到批发市场，买到批发价的牙膏，她掉头回家。
她穿过巷子，听到垃圾桶里有微弱的哼唧声。她蹙眉，靠近垃圾桶。
垃圾桶里，黑色的塑料袋鼓起了包，里面传来哼哼唧唧的声响。
乔漾不假思索，打开塑料袋。
袋子一打开，里面哼哼唧唧的东西暴露在空气里。
天杀的，谁把两只小奶狗装在塑料袋里，丢进了垃圾桶？
乔漾赶紧把小奶狗抱出来。
它俩被憋在塑料袋里，气息奄奄，若是能看见绒毛下的肤色，恐怕皮肤都被憋紫了。
乔漾一边在心里骂小奶狗的主人，一边从食指里挤出灵泉水，喂到小奶狗嘴边。
气息奄奄的小奶狗嘴唇沾到灵泉水，立刻含住乔漾的指尖，用力吸她的手指。
灵泉水一汩一汩流进小奶狗的身体里，它俩的气息渐渐恢复。
不知喂了多少灵泉水，两只小奶狗终于恢复正常，活了过来。
乔漾松气，正要收起手，小奶狗直接抱住她的手，还在用力吸。
她轻轻抚摸它们柔软的茸毛。
它俩应该是中华田园犬，一个月大的样子，黄黄的毛很柔软。
它俩乖乖巧巧地蹭着她的手，黏糊又可爱。
这样乖的小奶狗，它们主人是怎么舍得扔下它们的？就算是要扔，也应该给它们留条活路，不应该把它们装进塑料袋子里闷死。
乔漾怜惜地抚摸着小奶狗，准备把它俩送到宠物救助站。
她没打算养这两只小奶狗。
小时候，她和奶奶在乡下，养过一只大黄狗，大黄狗被偷狗贼狗贩子偷走后，她就再也没养过狗了。她不想再为宠物而伤心。
想起大黄，乔漾鼻腔一酸。大黄它，不知现在还活着没？多半是进了哪个爱吃狗肉的人的嘴里了。
她绝不会再养任何宠物了。一是因为她不想再养宠物，二是因为她现在要摆摊做生意，要练习厨艺，也没时间养宠物。
她抱起两只小奶狗，先回家，把自己买的东西放到家里后，抱着小奶狗，直奔宠物救助站。
半小时后，乔漾抵达宠物救助站。她将小奶狗交给工作人员。
小奶狗抱着她不松手，亮晶晶的眼睛里溢出泪花，低低呜咽着。
工作人员：“它们舍不得你呢，要不你带回去养着？”
可怜巴巴的的小奶狗，让乔漾心有不忍，可她不想再养宠物，不想再为宠物而伤心了。
她说：“我没时间养，请你们照顾好它们。”
“这是我们的工作，应该的。”
乔漾点点头，看向后面笼子里的狗狗们。狗狗们都养得膘肥体壮，精神气也很好。她稍微安下心来。
突然，外面有人喊：“王姐！王姐！快！快去叫兽医！有只小狗快不行了！”
王姐赶紧把两只小奶狗放进单独的笼子里，去喊兽医。
乔漾下意识跟上去。
当王姐看到遍体鳞伤的小黑狗，她面色一变，“我的天……谁干的！”
送小黑狗过来的好心人双目含泪，“不知道是谁干的，我在我们小区旁边看到的，不知道是谁这么变态虐待小狗，医生，快救救它！它快不行了！”
兽医眉心紧皱，“不行了，它已经……救不回来了……”
好心人掉下泪来，“求你们救救它，它还那么小……”
王姐不忍再看鲜血淋漓的小黑狗，“这遭雷劈的，是谁干的啊！”
她刚说完话，就见乔漾拿着两个塑料杯子靠过来，“或许还有救，先给它喝点水！”
兽医摇摇头，也没拦乔漾。没救了，喝水有什么用。
乔漾轻轻掰开小黑狗满是鲜血的嘴，把灵泉水倒进去。
她心跳加速，指尖颤抖。内心祈祷，拜托拜托，一定要有用，一定要有用。
灌完一杯灵泉水，她又灌第二杯。
王姐：“只剩下一口气儿了，没用的，别喂了。”
话音落地，她见只剩一丝气息的小黑狗动了一下，嘴巴一张，咬住杯子。它像是渴极了，舌头用力舔着杯子里的水。
目睹这一幕，王姐和兽医一惊。
乔漾转过头，“医生，你帮忙喂水，我再倒两杯水来。”
兽医赶紧握住被子给小黑狗喂水，他惊奇地看着用力喝水的小黑狗。
明明前一刻，小黑狗都快咽气了，这会儿子好似恢复了些生气，只一个劲儿地要喝水。
很快，乔漾又拿来两杯水。
小黑狗灌完四杯水，嘴巴还动着，还要喝水。
兽医检查着小黑狗的身体，道：“不能再喝了，喝太多水不行。现在应该能救回来了。”
他赶紧给小黑狗处理伤口。
四十多分钟过去，小黑狗情况稳定下来。
好心人擦着泪道：“医生，它是不是能活下来了？”
兽医：“暂时活下来了，具体还得看以后伤势的恢复情况。”
小黑狗身上的伤太多了，有烫伤，有刀伤，遍体都是伤口。暂时能活下来，是它命大。
兽医转头对乔漾说：“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给它喝水，可能它……”
他们也没想到，小黑狗喝了水就活过来了。
乔漾摇摇头，她的目光在小黑狗身上逡巡。
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让她不忍直视。怎么有人可以这样残忍的对待小动物？
她在心里诅咒虐小黑狗的畜牲。
离开救助站，乔漾回到家。她
进入空间，用手拨拨灵泉水，她撒网捉鱼捉虾。
鱼虾用机器绞成泥，熬成粥，乔漾将鱼虾粥带到救助站。
王姐惊讶，“你给它带了吃的？”
“嗯，它能吃吗？”
“能吃是能吃，就是不知道它会不会吃。我们刚才给它喂东西，它都不吃。”
小黑狗受了那么重的伤，可能暂时没有食欲。
王姐带着乔漾来到医护室。
小黑狗静静趴在软床上，闭着眼睛在睡觉。
乔漾用气音低低道：“等它醒了看它吃不吃。”
她把两盒粥放到王姐手里。
小黑狗鼻翼微动，像是闻到了什么，它轻轻掀开眼帘。
“醒了？”王姐碰碰小黑狗的鼻子。
小黑狗直直看向饭盒，鼻子也朝饭盒那里拱。
王姐诧异，“想吃？”她打开饭盒。
饭盒一打开，一股子浓烈的鲜味汹涌地涌了出来。小黑狗眼珠子都瞪大了些，脑袋直往饭盒里拱。
香气入鼻，王姐一顿，“好香……”
她低视盒子里的粥，唾液分泌出来，“粥里放了什么调料吗，这么香？狗狗不能吃太多调料的。”
“没有，什么调料也没放，盐都没放。”
什么都没放，居然这么香？王姐舔嘴，想尝一口。
乔漾拿起勺子，舀起一小勺，喂到小黑狗嘴里。小黑狗吃完，张开嘴还要。
她又喂它一勺。
小黑狗吃鱼虾粥吃得欢。王姐说：“刚才喂它东西，它还不吃呢。”
说完，她又瞧瞧鱼虾粥。真想尝一口啊……
可这是乔漾专门为狗狗做的，她不好意思开口要尝一口。
兽医进屋，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得让人口舌生津的鲜味。确认这鲜味是小黑狗正在吃的鱼虾粥后，兽医喉结动了几动。
兽医笑道：“这么香，怪不得它肯吃。乔小姐，你这粥，用的什么鱼什么虾？”
“鲈鱼和青虾。”
“鲈鱼和青虾么……”兽医寻思，要不今天晚上回去也煮个鲈鱼青虾粥？
王姐也这么想。她也打算今晚回去煮碗鲈鱼青虾粥。
喂了小半碗粥，小黑狗浑浊的眼睛都明亮了许多。
兽医笑，“吃了东西，精神头好些了。”
乔漾：“剩下的等它饿了再吃。”
离开前，乔漾去看了看那两只小奶狗。小
奶狗一见到她，就哼哼唧唧要抱她。
她摸摸它俩毛茸茸的额头后，转身离去。
夜里入睡，乔漾刷了下食客群的群消息。
明天的渔粉，群里的食客已经提前预订了二十碗。明天她打算准备四十碗的量。
入睡前，她喝了半杯灵泉水，渐渐陷入梦乡里。
翌日。乔漾一醒来，第一时间就想给救助站的王姐发消息，想问问她小黑狗情况如何了。
但这会儿这么早，王姐可能还没醒。乔漾放下手机。洗漱过后，她就着两杯灵泉水，吃了个蛋饼，出门买菜。
今天要准备四十碗渔粉，青菜得多买些。买完菜回家，她马不停蹄开始备菜。
切鱼肉时，她看了看时间，旋即给王姐发消息。
王姐：【今天小黑好多了，没想到它体质这么好，比普通小狗恢复得快很多。】
好多了就好。乔漾放下心来，继续备菜。
那边厢，王姐回完消息，有些食不知味地搅动着碗里的鱼虾粥。自己做的鱼虾粥，完全没昨天乔漾的鱼虾粥那么香。
什么东西都没加，到底是怎么做到那么香的？是鱼和虾的问题？可乔漾说她就是在市场里买的鱼虾啊。也不是什么特别昂贵的鱼虾。
胖叔正下楼买水果，在楼道间遇到了邻居。
邻居：“哟，出门哪？”
胖叔：“买水果去。”
邻居端详胖叔，“你是不是用什么护肤品了？”
胖叔：“？？？”
“啥护肤品？我一个大男人，用啥护肤品？”
“你不跟我一样是个大油田嘛，脸上油多，我看你今天脸上没什么油，还以为你用什么护肤品保养了皮肤。”
胖叔摸摸脸。以前他摸脸，一摸一把油，今天一摸脸，好像没以前油多。
咋回事？
虽说自己一大男人，都四五十岁的年纪了，不必那么在乎脸面，可脸上油少些，谁不愿意哪。
他笑呵呵，“我也不晓得咋个回事。哦，我这两天水果吃得多，可能是因为这个？”
邻居若有所思，“你买的水什么水果？走，我也去买些水果吃。”
邻居跟着胖叔下楼买水果了。去水果店途中，胖叔想起了什么来，“对了，我跟你说，我最近发现了一家味道很不赖的渔粉，我活了这大半辈子了，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渔粉，你一定要去尝尝。”
“啥渔粉这么好吃？”
“叫乔记，就在永安巷子十三号，离咱这儿不远。要不中午你和我一起去尝尝？”
“真那么好吃？”
“老周啊，咱都多少年的邻居了，我还骗你不成？”
“那行，中午我跟着你去尝尝。”
十点多，胖叔带着老周去往永安巷十三号。
尝到热腾腾的渔粉，老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嚯！”
这这这，这鲜的，舌头都差点吞下去了！
他这辈子可没吃过这么鲜的鱼！
这鱼肉，鲜到不像是水里长出来的鱼，像是仙水里长出来的鱼。可真好吃啊！
还有这粉，也q弹爽滑得不得了，只叫人吃得停不下嘴来！
老周狂炫着渔粉，吃得满面红光，“老兄，多亏你带我来了，不然我还不晓得原来巷子竟还有这样一家好吃的渔粉！”
胖叔笑呵呵，“好吃吧，我就说你只要吃了肯定会喜欢。”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老周一口气吃了两碗，还打包了三碗，给父母和妻子一人带了一碗回去。
他吃美了，回家时心情昂扬，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愉悦。
“老婆我回来了，我给你们带了————”老周一抬头，就对上妻子和父母黑黑的脸。
妻子：“家里有饭你不吃，你非要去外面花钱吃，你是钱多烧得慌？”
父母：“就是，这不是浪费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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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那家渔粉好吃的不得了，我给你们带了一份回来，你们尝尝。”
妻子：“还给我们带了一份回来？我看你真是钱多了烧得慌，下个月零花钱减两百！”
父母：“还给我们带了？儿子啊，你这是浪费钱哪。家里的东西不比外面的好吃？你还花钱买回来，唉，浪费钱哪！”
“不是浪费！没有浪费！真的很好吃！才十六一碗，我还赚了呢，这么好吃的鱼粉才卖十六，妥妥的赚了！来来来，爸妈，老婆，你们来尝一口，尝一口你们就晓得了。”
妻子：“不吃，拿一边儿去！”
父母：“唉，我们也不吃，儿子啊，以后千万别再这么浪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