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籽心疼的搂住他,吻他的眼睛,“我这不是回来了,再也不走了,乖。”也一个人倚在阳台上孤独地看过落日,也一个人抱着书在黄昏安静的看着院子里的飘下的枯叶,胸口不再是赤、裸裸的疼,而是沉闷闷的难过,那是被时间积淀下来的事已至此,再无余地。
    夏继南抬头用力咬上他的脖子,叶籽疼的皱眉,可却仍旧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柔韧的背说:“乖啊,嘶……”
    他早已不再是当日青涩无知的少年,这些年遇到的很多人让他学会了如何在身体上让对方享受极致快乐。
    叶籽的气息乱了起来,在他背上来回的上下抚摸,吻一路印下来,在他身上流连往返。
    夏继南吻住他的唇来回嘶咬起来,叶籽吻着他的耳朵喘息地说:“真是个小坏蛋……”手已经牢牢地扣住他的腰部,带到身旁的沙发上。
    这是场极致的性、爱,不再是纯粹的感官享受,而是一别经年的情人,想拥有彼此的迫切需要,是灵魂深处迸烈出的耀眼光茫。
    那紧致的吸附,动情的攀绕……时间让人没有形象的捂面哭泣,他吻他流出的泪,下面一次又一次地摩擦他的敏感点,身下的人兴奋的喘息,又因为迟迟没有到来的高、潮哭泣。
    叶籽咬他大腿里面的嫩肉,见身下的躯体忍不住的颤抖,再用力戳几下,满意地看到他被泪水浸湿的眼睛。
    等到高、潮来临的那一刻,两人紧密的拥抱住彼此。叶籽就这样趴在他的胸口,激动的落下热泪。怀里的身躯是爱了快半辈子的人,十年了,十年了…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用来告别再用来重逢?而过了这么久,我依旧爱你,放不下你,这又是件多么让人无能为力的事。
    沙发很大,到后来两个人并排躺着。夏继南枕着叶籽的胳膊抽烟,时不时递到叶籽嘴边让他抽一口。后来,他趴在叶籽耳边轻唱那首曾让他听到泪流满面的歌:“因为我仍有梦,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总是为了你心痛…别留恋岁月中,我无意的柔情万种,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不要问我是否言不由衷…为何你不懂(别说我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爱就有痛)……”
    夏继南唱完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像个孩子一样相信,这是最单纯的幸福。大悲大喜,也不过一晚的时间便尝尽了,此时此刻,身边的人是如此的真切。
    两个男人,本来就是两棵不攀附彼此,却又在风雨来临时相互依慰的树。汹涌人海,幸而又遇见了你,在我认为人生无望的时刻。夏继南说:“我腰疼,你帮我揉揉。”叶籽说好,伸过手,温柔且耐心地帮他揉捏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蹲墙角划圈。。。。。
    127
    127、chapter 126 ...
    chapter 126 永久居留
    天蒙蒙亮的时候被冻醒了,夏继南打了个喷嚏,往身边温热的身躯靠了过去。叶籽睡的本来就浅,被他这一动给弄醒了。他伸手把人拉到怀里,吻了吻他的眉角说:“乖,去卧室睡。”
    夏继南迷糊的吱唔了一声,然后被叶籽从沙发上拖了起来。到了卧室,叶籽把人轻轻放在床上,起身的时候却被夏继南勾住了腰。叶籽笑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夏继南既不说话也不放手,叶籽伸手去拔他额前的碎发,突然忍不住的心酸。他慌乱地把视线转向别处,正好看到没关好的窗户,清晨的风把窗帘吹的胡乱翻飞。这么多年了,也曾有过很多次他这样想:算了吧,孤独终老也是件挺好的事。可是心底却总有个声音在说着:想去看看他长成成年男人的样子,想去看看他被圆滑的人世打磨下的倔强。
    身后的人抱的越来越紧,叶籽只好上床去搂着他,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仔细地打量着那张睡脸,他的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皱纹,嘴唇微微张着,他似乎睡着了也会皱着眉头。叶籽想:这大概是时光留给他的最宝贵的礼物。
    叶籽在脑海里把这些年经过的事都想了一遍,就像电影放映机里的机片,一帧一帧,清晰且迷惘,最后定格在了身旁的这个人脸上。人在成熟后会渐渐发现,手里握着的东西越来越多,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少,其实每个人都是贫瘠不堪的穷人。
    他逐渐睡去了,窗外的天大亮,在阳光的照耀下能清晰地看到空气里面飘荡的尘埃。一粒粒看似不经意的堆积,却覆盖了整个生命的轮廓。幸福不是在你疲倦之后发现有个家可以栖息,幸福只是在你对任何都不抱希望的时候,却依旧发现,你心里始终放不下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也放不下你。
    叶籽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经好久没有睡这么长时间了。他慢慢起来坐到床边,从抽屉里摸出烟点上,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暮色。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人伸手抱住他的腰,叶籽也不动,任他抱着。夏继南慢慢地移动身体,最后把脸贴到他的背上,一句话也不说。过了一会,夏继南吻他的背,心里跳乱了节拍。这些年他吻过很多人,假意或真心,却从未有过如此心动。后来细吻渐渐变成了啃咬。
    叶籽转过头说:“全是印子,幸好穿上了衣服,别人看不见。”
    随着年龄渐长,夏继南学会了温柔对待情人,不再是当日的莽撞。“帮我拿支烟。”
    叶籽拿了烟点上放到他嘴里,夏继南侧了侧身枕到他大腿上,谁也没有再打破这寂静,房间里只剩下不断升腾起来的烟雾。直到最后这烟雾熏的人眼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