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微微张着嘴巴,他怎么也没想到,就算两人现在如此亲密交叠,他也没想过姬冰雁这么早就……太没有真实感了!
    不过想到这里他算回过神,发现两人如今的姿势不太对头。
    “死公鸡,你先放我起来!”
    姬冰雁立刻手足并用压制住他:“你还真难伺候,这才刚老实了一会儿,又开始不好好的了。”
    “什么叫老实?谁让你伺候了?”胡铁花使劲儿扒拉着他:“再者说,你这么压着我,如何好好说话?”
    “话自然可以说,你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不好吗?”
    “我不喜欢这样说!”
    “可是我喜欢。”姬冰雁照样我行我素。
    胡铁花眉毛一竖,出手就敲他。姬冰雁转腕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按上他胸口,胡铁花立刻浑身上下都失去力气,无法动弹。
    “死公鸡!!——”
    咆哮的声音都快能掀房了。
    姬冰雁的回应是冲着自己觊觎已久的两片唇又啄了一口,成功让他消音。
    胡铁花已经傻了,手指微微颤抖:“你……你……”
    “我并未限制你行动,你还是可以跑的。”姬冰雁贴着他的唇低声说:“论起武功,你比我强些,对不对?”
    可惜力量这东西不单是以武艺定论,智慧方面胡铁花并非没有,只可惜一旦在他和楚留香身边,这只蝴蝶已经习惯性不会用脑了。
    他继续吻,不紧不慢,从唇侧到耳边,再到脖子。并没有继续往下,免得胡铁花反弹地太厉害。不过趁着他被吻得昏昏晕晕的时候,他还是悄悄扯开他系衣服的带子。
    胡铁花从不喜欢将衣服穿得太过琐碎,内衫一披外衣一系,半个胸膛露出,从没里三层外三层的时候。
    这是个好习惯,应该保持。
    坚实的胸膛并不柔软,足以让女子觉得安全,想要留下吻痕很困难,不过留个牙印却可以。姬冰雁细细啃咬着肌理,发觉他最近好吃好喝,的确是长胖了些,不过手感不错。
    “你……你摸够了没!”胡铁花突然爆发,一把推开他,死命把自己的衣襟拉紧:“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动手的话……”
    “这是早晚的事。”姬冰雁把他拉回来,这次只是拉着手,柔声问道:“你想和楚留香他们说吗?”
    “说什么?”
    姬冰雁指指他再指指自己:“你觉得没话说?”
    “这有什么可说的?”胡铁花还想蹦跶,不过对上姬冰雁突然严肃的表情则立刻语噎,虽然还觉得有些不甘愿,但思前想后,自己好像真的……动心了?
    “不说,告诉他们做什么?让他们看笑话吗?”
    “你承认了就好。”姬冰雁干脆放手。胡铁花不能逼得太急,他是跑习惯了,自己可没有那个精力一直在后面追。
    见他没有继续的意思,胡铁花总算松了一口气,却再没有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带着不自在,偷眼瞧着他。
    姬冰雁神在在端起酒杯喝酒,还示意胡铁花用手里酒壶给他斟满。
    胡铁花眼角抽了抽,瞪大眼睛看着姬冰雁又敲了敲酒杯催促。
    胡铁花想忍,免得姬冰雁再做出什么让自己更不自在的事,不过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可恶!他为什么要忍着啊?
    “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姬冰雁开怀大笑,他许久没笑得这么开心过。重新抱过胡铁花,他将酒壶放到一边,惬意地闭上眼睛。
    胡铁花挣了挣没挣开,别扭地道:“你做什么?”
    “睡一下,我有些累。”
    “那你也别抱着我睡啊!”这算什么跟什么?而且,他也不乐意一大男人这么把自己抱怀里。
    不过姬冰雁只是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早晚要习惯”,他就再也不出声。就觉着自己跟那个笼屉里的肉一样,快熟了。
    姬冰雁挂着微笑,搂着他的腰,指尖探入衣衫触着暖暖的肌肤,很快入眠。
    胡铁花从没有午睡的习惯,除非喝多。他只能感觉姬冰雁的鼻息愈加深沉,逐渐熟睡,闻着旁边的酒味,馋涎欲滴。
    打个哈欠,转头看窗户,外面阳光明媚,不时有鸟语传来,平和无比。
    这叫什么呢?
    嗯……春光烂漫?好像也不是春天了,早过了。
    唉,怎么自己的爱情就跟着时节是的,不对头?
    他也慢慢袭起困意,正好有人当肉垫,于是头一歪一样睡着。
    窗外偶尔有仆人经过,会露出会心的笑容,不让人去打扰。
    这叫什么?
    唔……夏日璀璨才对。
    66
    66、番外之——云散 ...
    他姓原,原随云的原。
    这一生他有过许多称呼,其中时间最长的是‘少主’——无争山庄的少主,代表他一生的却是‘公子’——蝙蝠公子。
    就算现在又一次坐于无争山庄内,每日独对高山流水、风轻云淡、年华流逝,他也仍觉得自己正过的是其他人的人生。
    无论无争山庄的少主,还是无争山庄的主人,从来不是他。
    “少主,该用饭了。”旁边的小厮低声说,带着些畏缩。
    原随云轻挑了下琴弦,连弹琴的兴致都缺缺。这山庄里的人一开始敬他,敬的不是他本人,如今怕他,倒是让他更舒服些。
    “楚香帅和花楼主可到了?”
    “没有。”
    “那就再等等,你先退下。”
    “是。”
    忙不迭退走的人,根本不愿与他同处一室。
    也许因为自己最后临阵倒戈的关系,也许因为那时已经没有人稀罕去理会败军之将,总之他又成了自由之身,似乎没有人记得他以前所做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