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痞出言不逊。
明宴闻言,转身就要动手。
那人始料不及,直接就被明宴一拳打在了胸口上。
他吃痛后退几步,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明宴后,随即眼里爆发出来的是愤怒!
“你敢打本校尉!”
他怒骂,呵斥一声,带着满身的横肉朝着明宴就冲了过来,活脱脱像是一辆只会横冲直撞的卡车似的。
他跑一步,都快要地动山摇了。
然而。
他看似力道很大的一拳打出来,明宴却是只用一只手就接住了,明宴握住他的拳头,整个人纹丝不动,只是脚下稍微陷了些许而已。
那人惊愕不已,想要抽手,可拳头被明宴死死地握住,竟然抽不开。
这状况,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那校尉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兵痞朋友,见自己的“老大”被明宴如此对待,一拥而上就想以多欺少。
沈嫦茹才不给他们机会呢。
闪身两个手斧劈晕了两个人后,就拦在另外几个人的身前,冷目看着他们,问道:“怎么?还想上?”
“这次,你们打算几个人一起呢?恕我直言。你们几个,都是垃圾。”
这些人,看着强壮,力气也大,可打架起来毫无章法,沈嫦茹十分灵巧,几个招式就都能把他们给解决掉了。
这几人,本来还心有不满,想要开口时就发现自己的另外两个朋友都倒在地上,再看那校尉,被明宴捏住手也是脸色铁青的样子。
互望了望,不敢再开口。
而这时。
远处在一小撮人的簇拥之下,一个穿着盔甲的人走了过来,他大声呵斥着问道:“你们做什么?”
听见声音,士兵们纷纷回头,看着来人后,都收敛神色,恭恭敬敬行礼道:“吴将军!”
吴将军走了过来。
那群兵痞一样的人大约还想告状,可吴将军却是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们的头上。
“蠢货,也不看看这位殿下是谁!”
吴将军力气极大,打在这些人身上,他们也不敢造次,再回头望明宴的时候,眼里只剩下了恐惧。
殿下?
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见到明宴想见的人来了,沈嫦茹也不再管那几人,明宴也丢开了那个什么校尉,对着吴将军拱了拱手,道:“将军安好。”
“我过来,是想探望你的。多年不见,虎子他
们都还好吧?”
“好得很!”
吴将军哈哈一笑,过来拢住明宴,两个人勾肩搭背像极了好兄弟,就道:“虎子也好,他已经是我的副将了。”
“这小子,当初被你捡回来的时候瘦不拉几,还大言不惭给自己起了虎子这名字呢。”
“现在嘛,他倒是也当得上他给自己起的名字了。他这军功,可是他自己一点一点挣回来的,我可没帮他。”
“对了,这位是……”
吴将军看向沈嫦茹,然后就用坏笑的表情看明宴了,拍他,道:“好小子啊,成家了这是?”
这话直言不讳。
明宴抿唇笑笑,大约也是承认了,吴将军更是高兴,对着沈嫦茹就道:“走吧,弟妹。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好。”沈嫦茹也答应了。
她能感觉得出来,这个看着三十好几的吴将军虽然年纪比明宴大了不少,可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亦师亦友。
明宴小时候过得辛苦,孤身一人来边地时也不过是想自己挣一条出路,大约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遇上了吴将军。
人呀,活在世上,总是不会一直都苦兮兮的,明宴也曾在这里,在茫茫草原上,度过了他这辈子比较快乐的一段时光。
夜晚的篝火堆边上。
沈嫦茹坐在明宴身侧,看着眼前的烤串,喝着碗里的马奶酒。
马奶酒有点辛辣,甚至还有点腥味,初初入口的时候,沈嫦茹差点没咽下去,可喝习惯了,大约是烈酒入喉的那种舒爽,她倒是也渐渐接受。
吴将军见了,忍不住就赞叹一声道:“不愧是明宴身边的姑娘,这份豪爽劲儿,我这些年也是不曾见过。”
豪爽?
沈嫦茹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这样形容自己,不由的笑了,拿起手边上的烤肉串就递给了明宴,道:“可以吃了,帮你放了孜然粉,少辣的。”
“……”明宴接肉的手顿了顿,还是咬了下去。
吴将军却看得有些诧异,他分明记得,明宴这孩子从小就不怎么能吃辣,也是奇了怪了,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偏偏会被辣的脸红。
那时候明宴还小,他觉得这件事有趣,还拿这个打趣明宴呢,弄得明宴竟然还有点跟他生气的样子了。
那次以后,吴将军也不好说这个,明宴也不沾一点辣椒,谁知道现在……
“明宴,你怎么忽然来漠北了?”
吴将军问起这个,明
宴顿了顿,抬头看向吴将军,解释道:“一些事,要去漠北一趟。或许不太方便,只能等明玉出嫁的时候了。”
明宴没瞒着。
吴将军听了,皱了皱眉,似乎也没多问,只是道:“没关系。到时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告诉我就是了。”
“但……我总感觉,漠北那些人,心思深得很。公主嫁过去,前路不知如何啊。”
漠北野心勃勃。
之前几次三番进攻,从大夏手里夺了两座城池,现在虽然僵持住了,可漠北那边到底背后是草原。
他们的粮草供给必定没有大夏这边充足,打起仗来,讲究的是一个速战速决,现在却拖延了起来,甚至还提出要与大夏和亲。
和亲后,他们退兵,两边继续互市。
这听上去就让人觉得奇怪!
漠北人这些年厉兵秣马,早屯了不少粮草了,士兵一个个的也骁勇善战,时不时来大夏这边抢夺一些物资。
要让他们退却,靠和亲?
吴将军觉得,根本就不可能!
“嗯,我心里有数。郓城这边,一切靠你了。”
明宴倒是淡淡。
他说心里有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嫦茹在旁听了,也道:“我赞同吴将军的想法。漠北,不容忽视。而且我还记得,那个朱将军似乎就叛逃去了漠北吧?”
“漠北这一次与我大夏交锋,可有什么没曾见过的新面孔,很厉害的将军么?”
吴将军听沈嫦茹问起这个,皱眉想了想,摇头道:“不曾听说。这次率领漠北人出征的,还是从前那个扎得。”
扎得是漠北名将了。
早些年,漠北公主嫁到大夏之前,大夏与漠北有摩擦时,这个扎得就已经年少成名了。
现在,他也不过四十几岁,正值壮年,便是他率领漠北军队,从大夏手里夺得的城池,大夏这边深感头疼。
吴将军本是边地驻军,先前丢的两座城池也不是他在镇守,漠北人来得快,是攻其不备,吴将军连支援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只能守着郓城了。
好在他们占据天险,扎得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贸然出兵。
吴将军说完,又问道:“你说的叛逃出去的朱将军,是谁?”
见吴将军什么都不知道,沈嫦茹还有些惊讶,看来朱将军叛逃到底是一件丑事,大夏朝廷也不愿意宣扬,就没说出去。
“这件事……”
沈嫦茹看了一眼明宴,见明宴点头,就把事情告诉了吴将军。
吴将军听完,眉头大皱,他骂了明仪几句蠢货,忽然想起什么,道:“这么说,我想起来了。”
“听别的人说,我们之前与漠北交锋时,对方曾有一个格外勇猛的少年将军,面孔看着还不像是漠北人。”
“只说是扎得的儿子,与汉人生的,说不定就是他!”!
?多肉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