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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喻一栩家就在对面的花园小区,是季伏双中意的绿化。她也终于确定,先前瞥见的那抹影子是他。

    “所以你跟了我们一路?”

    喻一栩不想承认,可在她面前,他更不愿隐瞒。

    见他点头,季伏双没好气地问:“既然看见了,为什么不打招呼?”

    喻一栩心虚地垂下眼帘:“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悄悄觑她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才大着胆子说出实情,“我看你跟别的男人上楼,心里慌。”

    季伏双气笑了:“你看不出人家是中介?”

    喻一栩无辜摇头:“我没租过房子,我们小区也很少有中介来。”

    “……”

    电梯停在一楼,季伏双迟迟没有上前,喻一栩忐忑地牵住她的手,很轻地捏她掌心的软肉:“双双,电梯来了。”

    她抽手,他却固执地牵着。

    无声的对峙中,他的眸光一点点暗淡下去。终于,他还是放开她的手,小声说:“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跟踪你了,我保证见到你第一时间打招呼。”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叹气,重新牵过他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左心房,“我是想说,我的心里装着你,就不会再看向别人,你要相信我。”

    电梯门打开,一对中年夫妇走出来,季伏双最后一句话恰好被他们听去,男人好奇看来。

    季伏双脸皮薄,迅速放开喻一栩,头也偏向一旁。

    喻一栩却不动,像被点穴,定定地望着她。

    “这不是小喻先生吗?”光头男人上前,热情的对喻一栩伸出手。

    喻一栩冷淡回视,并不回握:“我们认识?”

    光头男人自我介绍:“您忘了,我是句容生科的供货商,之前去过贵公司。”

    “哦,公司的事情我不清楚。”

    喻一栩的态度极近冷淡,光头男人讪讪告别。

    经此打岔,前番暧昧的气氛再续不上,喻一栩恼火不已。

    早知道,应该先把人带回家。

    “双双。”

    他轻声叫她,轻轻地勾了下她的小拇指。

    她没抽手,却也不愿回应。第一次袒露心迹,却被旁人撞破,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

    喻一栩定定看她几眼,兀自按下电梯上行键。

    “电梯来了。”这回他没犹豫,在电梯开门的瞬间

    ,就牵住她的手,将她带进去。

    这栋楼是一梯一户的格局,到了楼层,就相当于到了喻一栩的私人领地。

    原本宽敞的环境,在他生活痕迹的充斥下,显得逼仄。无论她在哪里落脚,都好像贸贸然撞破他的私密。

    心,无端地快跳。

    她谨慎地跟着他,不愿越雷池半步。

    “随便坐,我给你倒水。”

    他家客厅很空,除了必要的家具和一个两米来高的高达手办,其余摆设一应全无。

    季伏双只是坐在沙发边缘,既不胡乱打量,也不刻意感受。

    可惜客厅的窗帘是打开的,星光泄了一地,恰好落在她的脚步,勾着她的思绪,变得心猿意马。

    也许他每天早上懒洋洋地站在客厅窗边伸着懒腰,打字跟她说早上好,日光也像星光这样,勾着他。

    也许晚上偶尔煲电话粥时,他屈膝坐在沙发,逗得她开怀,他也笑倒,就坐在她坐过的位置。

    也许……

    真是一次糟糕的约会。

    男朋友过于强烈的存在感,令她心跳得很乱。她忍不住想,早知如此,不如早些结束看房,与他一道吃饭。

    “忘了问你想喝什么,每样我都拿了。”

    五瓶饮料和一个陶瓷杯整齐地摆上茶几,季伏双强迫自己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难不成他是八爪鱼?竟拿来这么多。

    眸光随着思绪向上撩,刚一触及目标,就与他的眼神相撞。

    她迅速收回视线,却又在下一刻悄悄看向对方。

    他依旧注视着她,好像无论她的目光在不在他身上,他都会长久地关注她。

    季伏双心虚,匆匆垂眸,余光收走时恰好带到喻一栩唇角勾起的那抹弧度。

    这令她越发心虚,恍惚有种被识破的错觉。

    他……应当看不出她紧张吧?

    她不动声色地绷着背,任他在自己身旁坐下,顺手拿走他手中的杯子,没多想就抿了一口。

    然而,还未尝出口中的滋味,旁边的人都收走杯子,自顾自地喝水。

    “双双,这是我的杯子。”

    他语气委屈,像被抢走糖果的小孩。但他的语调却一时低沉一时昂扬,委屈之下,似乎隐藏着什么难掩的情绪。

    她诧异看去,视线不由先被杯壁残留的那抹浅浅的印迹吸引。

    ——那是她留下的唇印。

    她有涂

    润唇膏的习惯,方才他去倒水,她鬼使神差地又补了一次。

    他的唇,恰好落在那抹印迹旁。

    不敢多看,她怕下一刻他的唇印就会越过雷池。

    好在他并不渴,只喝一口,就将杯子放下。

    “双双,你没来过我家,我带你到处看看。”

    “好……好啊。”

    当她在他的带领下,她参观了餐厅,参观了书房……随后,被他领进主卧。

    主卧是灰色调的,当中摆着张大床,再无其他家具。

    视线从掀开一角被面的床上一扫而过,她感到有些闷,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自从来到他家,她就乱了方寸。

    只是来男朋友家里做客,她不该紧张。

    可她却似无端被什么东西勾着,心总在不经意间泛起波澜。

    “双双。”

    他的声音忽然在她耳侧响起,递来一片热气。

    他离得很近,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肩,她听到他的心跳声。

    “怎么?”

    她故作镇定,挪开些许,不想手腕却早被他扣住,他只稍稍用力,她就被扯回到他身旁。

    “你心不在焉,”他扶着她的肩,让她坐在他的床上,垂眸看她,“从你来到我家,就一直在走神。”

    “……”他的语气很笃定,令她无从反驳。他好像总是这样,轻易看穿她的心事。她做不好应对,干脆不答。

    他忽的俯身,一点点向她逼近。

    “你紧张吗?”

    “在紧张什么?”

    热气将她淹没,她明明应当否认,却忘记应对,只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也感到自己的心跳越发强烈。

    为数不多的感情经验在这时发出预警,幼时看过的那些偶像剧突兀地闯进她的脑海,她好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好像又不了解。

    也好奇,能……发生什么?

    于是,她就那么一动不动,一点点任由他靠近。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他委屈的语调呢喃在她耳侧。

    “跟男朋友在一起,一点也不专心,我要惩罚你。”

    吻一点点印下来,她忘记反抗,沉溺在他递来的情绪里,逐渐失控。

    卧室的门紧闭着,他不知何时关闭了房内的灯,黑暗将失控彻底放大,从被动的回应到主动索取,她在被他探索,她也在探索他。

    元宵之夜,晏城很多地方都在放烟火,似乎有一处离

    这里极近。感官被他霸道抢走,她只隐约听到些烟火绽放的声响。

    不同的生|理构造,造成了天然的承受力差距。他只动动唇舌,她就虚脱。

    她颤栗着,轻轻推他。

    他终于停下,难|耐地喘|息。

    两人紧密相拥,这一刻都没说话,没有什么比彼此传递来的颤栗更令人安心。

    窗外的烟火还在继续,在黑暗中印下一点浅浅的痕迹。

    季伏双偏头去寻找那一线光亮,还没看出所以然,眼睛忽然被蒙住。

    “你又分心了。

    他的声音很哑很低,喉结好像就贴着她的皮肤,带来强烈的震感。

    她猛然僵住,猛然意识到方才都做了什么。

    胡乱地整理衣服,她用力去挣他的怀抱。

    “我突然想起来晚上约了言言吃饭,得走了。

    她语速飞快,可惜比她语速更快地是他的反应。

    长臂自后方探来,轻易环住她的腰,令她失去平衡,重新跌回他的怀抱。

    她刚挣扎一下,就碰到不该碰的尴尬,于是只能僵硬地拘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喻一栩,我得走了。

    “你看起来很紧张?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皮肤上,她感到颤栗,起了层鸡皮疙瘩。她闭下眼,不去看他那双勾人的凤眼,更不想揣测他眼底昏沉迷离的情绪,退而求其次地解释:“我第一次来男……朋友家。

    比起坦诚没去过男朋友家,她更不愿坦诚自己的悸动,以及……与他拥有的相似的情绪。

    发热的耳垂忽然感觉到一丝濡湿,像被小狗叼住。

    她不大敢动,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在那濡湿一点点把耳垂的温度点得更高时,拔高音调勉强制止:“喻一栩……别闹……

    然而,她心里拿捏的是严肃的语气,可说出的话音却软得不像话。

    尴尬地僵住,她暗恼自己不争气。

    “我没闹。

    牙尖摩擦过耳垂,又激起一片颤栗,就在她再也受不住,伸手推向他时,他忽然说:“我只是想问,你……没去过前男友家吗?

    季伏双怔住,相处几月,她竟不知,他对她的前任耿耿于怀。

    他看上去不像是小气的人。

    “我很小气,

    ?字名各一)

    没等到回答,他收起嬉笑,也直起些身子,认真而严肃地说,“我很容易吃醋,眼里容不得沙子,看见你跟别人男人相处,我嫉妒得发疯。

    “双双,你的眼睛只能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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