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大家正如往常准备开早会，秦姝进来了，还给大家带了咖啡。
“师姐，你？”小北以为秦姝不会再来了。
“我来上班！还好我的季度考核早就过了，现在资格还在。来，大家自己拿咖啡。之前家里出了点事儿，让我有了要放弃这份工作的想法。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要一直和大家在一起，把代理人做到底。”
秦姝又回来了，大家都很开心。小北索性将今天的分享主题临时改为认识代理人。
代理人是一个脱落率很高的职业，有一组数据：美国个险代理人平均在职六年左右，从业经历五年以上的代理人占比接近一半；而我国个险代理人平均在职年限只有1.65年左右。对很多代理人而言，一年的时间是个坎儿。
究其原因，主要是新人阶段收入过低导致高脱落率。在以前传统保险代理人的“金字塔模式”中，代理人被划分为四至五个级别，层级越高意味着收入越高，而底层收入很低，这对于在塔底的“新人”而言很不友好。
最近几年，我们常常看到新一批的80后90后，甚至是95后代理人在刚取得代理人资格后便做出傲人业绩的例子。这些教育背景良好的新生代代理人，擅于利用新技术、新媒体、新社交方式等途径拓展业务。同时，他们兴趣广泛、知识面广，会学习会工作会娱乐更会享受生活，能和客户很好地打成一片。
“我带着球球从家里搬出来了。”午饭时，秦姝语气平和地对小北说。
“我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上班了，和戴总吵架了？”
“他想让我留在家里，不同意我出来工作。本来我也已经妥协了，因为我也怕过无人依靠的日子。”
“那现在怎么，你不怕了？万一，我是说万一戴总真的不接你们回去……”
“爱接不接，我才知道，他们家之所以找我这个外地年轻媳妇，是因为想让我为他们家开枝散叶，要我生二胎甚至三胎。”
“太过分了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思想。秦姝姐，这到底是戴总的想法还是你婆婆的？”
“是他妈妈说的，也没见老戴反驳。我回去阶段性地照顾家里可以，但我了那么多年书，凭什么就给他们家当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你们俩是不是再好好谈谈，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对了，你们现在住哪，后面怎么打算？”
“我和球球住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我在想要不要干脆租个房子。”
“确实不能老住酒店，做饭也不方便。要不你们搬来和我一起住，就是我那比不了你们的大Huse,不知道你家少爷能不能住得惯。”
“谢谢你，小北，我想还是租房子吧。”
“和我你还见外？”
“不是见外，你那离球球的学校远，来回上学放学也不方便。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该吃的苦年轻时没吃，总要补上的。就是可怜了我儿子，这么小就要陪着妈妈体验北漂生活。”
小北给秦姝推荐了自己合作多年的房产中介小邱。说起来也蛮有意思的，小北和小邱两个年龄相仿的外地北漂女孩儿，在不同的行业里同样努力地奋斗着。有时小北给小邱介绍客户，小邱也会时不时地给小北推荐客户。就这么一来二去，两个人竟然成了彼此人脉圈里的重要人物。
秦姝带着球球在酒店里住了五天，依然没见老戴有任何动静。她知道，这回老戴来真的了。很快，秦姝就签下了小邱为她们找的一处距离学校不远的房子。房子在三层，没有电梯，房龄算起来和秦姝的年龄不相上下，是个五十几平的两室一厅。秦姝担心球球落差太大，在网上浏览着出租屋布置攻略。
“小北，你说这视频是真的吗，这老破小真能改头换面变成什么北欧ins风？”秦姝问。
“当然，这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凡有点文艺的北漂姑娘都有这本事，是吧，安安？”小北问安安。
“我那同事李晶，小北姐见过的，她搬过三次家，每次搬家都能把新家布置得超级有调调。不过，我是非典型案例，我把时间、金钱、精力都用在我的机车上了。”安安说。
这段时间老徐不知道在忙什么，很多时候午饭后就不见了人影。秦姝在网上采购很多简易的软装材料，老徐不在秦姝就请小北安安帮忙。她们将原来泛黄的墙面刷成了淡淡的蓝色，还将客厅电视墙刷成了奶黄色做分区。为了有些童趣，秦姝把球球的房间贴上了他最喜欢的迪迦奥特曼墙贴，又买了些收纳隔板、绿植、文艺的布帘和挂画。她还给儿子准备了一个小帐篷，希望能通过这些小物件儿让孩子不至于太失落。
秦姝退了酒店的房间，接上球球回出租屋。球球和妈妈走在逼仄贴满小广告的楼道里。
“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坐电梯？”
“这是以前的老楼没有电梯。”
进了房间，球球就被机器人图案的小帐篷吸引了。他放下书包钻到帐篷里，躺在里面看那些星星形状的小灯。
“妈妈，我太喜欢这了。”
听见儿子这么说，秦姝忐忑的心算落了地。第二天，岳老师说老戴和她打听秦姝娘俩的情况，还说听声音老戴情绪不高。
小北带着两瓶肠道营养素和一些菜肉来周大娘家，开门的是王琳琳。
“小北呀，你上次买的还没吃完，怎么又买了。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大娘说。
“我买的？”小北诧异。
“啊，冰箱里那些有机蔬菜、水果还有肉，那不是你买了让小徐送来的。要说这小伙子真不错，我上次和他念叨说化疗后口味变了，现在就馋南方那种泡菜。这不，他在网上给我买来好几样，真有心了。”
“老徐这个人，真够意思。他和大娘说你是领导平时工作忙，他时间自由，让大娘千万别客气，他可以随叫随到。别说，他还真就大晚上的给大娘送来管过敏的药。”琳琳说。
小北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徐最近经常往外面跑。
李总发给小北一张表格，小北打开一看，心生佩服。这是一张详细的护工应聘登记表，里面列明各种细节问题。从籍贯、年龄这些基本信息到是否有宗教信仰、是否有亲属在北京务工，亲属就职地点、吃东西是否有忌口、睡觉是否打鼾、咬牙，是否有狐臭、脚臭等一应信息。
秦姝看了这个表，觉得很有借鉴意义。
“看来李总一家也是被无数位护工伤过的。”秦姝说。
“真有这么夸张？”小北问。
“谁用谁知道。”
老徐之前帮客户找过住家护工，推给小北几个公众号。
“这几家我之前也了解过，在这个行业里都算大公司了，但是里面有资质的护工真不多。上次帮我公公找护工，前前后后面试不下五十人，就没碰到过一个有证的。她们文化水平普遍偏低，没有一年半载的培训，要想考下资格证对她们来说就跟让球球现在去考C++，不太现实。”秦姝说。
“现在护工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三低三高’：社会地位低、收入待遇低、学历水平低，流动性高、劳动强度高、平均年龄高。她们主要是些农村进城务工的女人，多数都是出来赚钱养家但又找不到其它工作的。”老徐说。
“我看电视里，那些日本的护工都是和咱们一样的年轻人，有文化、有爱心，对自我有道德约束，把老人交给这样的人会更放心。”小北说。
“你们别怪我肤浅啊，现在一提到护工，我自然地和‘端屎端尿’联想到一起，但如果全社会都扭转观念，把护工变成老人的‘陪伴者’，给她们穿上漂亮的制服，让她们感受到职业荣誉感。你们想象下，老人们看到穿着小裙子的护工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整个人是不是心旷神怡。”安安说。
“应该不只是心旷神怡吧，搞不好焕发第二春也是可能的。”秦姝说。
“你们说，如果这些护工老了，谁来接替她们？未来我们由谁照顾呢？那些护工的孩子？我觉得他们未必愿意接班。”小北说。
“政府也看到了这其中的问题，也在想办法解决。比如北京从2021年开始增加了对护工的入职补贴和岗位补贴，还在很多学校开设了养老服务专业，希望能吸引更多年轻人加入到养老服务行业。不过这些都得有个过程，还是得等这行业好了，自然就吸引更多的人进来了。”老徐说。
小北按照李总的要求找了六位候选护工，集中安排在周日下午到李总家面试。面试开始后不到一小时，小北就接到了李总的电话。
“小北，还有没有其它护工？”
“这几位都不合适吗？”
“有一个看着还可以，可是眼看着就六十了，我担心她身体干不了多久，就又得换人。每换一个护工，老人都得重新适应，我是真不想来来回回折腾老太太了。”
“李总，能占用您两个小时吗？”
“什么时候？”
“现在，立刻，马上。”
“我倒是有时间，你想干嘛？”
小北说让李总等她，便挂了电话。
“咱们这是去哪？”李总一坐上小北叫的网约车便问。
“去个好地方，世外桃源，也许能解决您的烦恼。”
“还和我玩神秘。我这穿着运动服就出来了，去太正式的场合可不行。”
司机在小北的导航下，一路疾驰来到了公司的养老社区。小北和李总下了车。
“这是哪儿？”李总问。
“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前面几十，“安心之家”几个醒目的大字映入眼帘。
“李总，这是我们安心保险的养老社区，您别多想，我就是带你看看这种养老方式，也许是一种选择。”
李总在小北和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参观了社区的各个区域。生活方面：社区有几个餐厅，还有流食、半流食这样的特需餐，看菜谱光早餐就十几种；各种娱乐、学习、休闲方式也很齐全：游泳池、KTV、书法教室、棋牌室、电影院，还有图书馆和适合老人的健身房；社区里还有开放大学，有几十门课供大家选，社区会从外面请专业老师，也鼓励老人根据自己的爱好组织兴趣小组，很像大学时候的社团；社区每年还组织老人去全国各地旅游，遇上节假日也会举办各种文娱活动，总之，住在这里的老人生活都很充实。
医疗方面：社区有专门的线上线下医护团队，有适合不同身体状况的护理区。如果是失能老人，还提供24小时的专业陪护。这里的护理人员和家政公司的护工不一样，她们大都是较年轻且经过专业训练的有医学知识的护理人员。社区里随处可见预警拉绳、防眩光照明，室内外随处都有舒适的沙发和休息椅。
李总整个过程听得看得都很认真，她站在老人们的活动展示墙前驻足了很久。
“小北，你没说错，这真是世外桃源，来这儿护理问题、陪伴问题、孤独问题，都解决了。我妈以前是书法教师，还会拉二胡，我想她会喜欢这。”
李总又让小北给她讲了对接养老社区的产品。
“您可以选择投保寿险、年金险，只要保费达到公司标准，就有入住社区的资格，入住后，再根据房型支付月费。老人在这里需要的一切服务，社区都可以提供，有些是免费有些需要另付费。
“人终有一老，何处可倚？我看这就不错，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想，小北，我可以住吗？”
“可以，您作为投保人，您和父母都享有优先入住权。”
李总说回家和妈妈商量下，让小北先把保险方案发给她看看。
一大早，大家正如往常准备开早会，秦姝进来了，还给大家带了咖啡。
“师姐，你？”小北以为秦姝不会再来了。
“我来上班！还好我的季度考核早就过了，现在资格还在。来，大家自己拿咖啡。之前家里出了点事儿，让我有了要放弃这份工作的想法。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要一直和大家在一起，把代理人做到底。”
秦姝又回来了，大家都很开心。小北索性将今天的分享主题临时改为认识代理人。
代理人是一个脱落率很高的职业，有一组数据：美国个险代理人平均在职六年左右，从业经历五年以上的代理人占比接近一半；而我国个险代理人平均在职年限只有1.65年左右。对很多代理人而言，一年的时间是个坎儿。
究其原因，主要是新人阶段收入过低导致高脱落率。在以前传统保险代理人的“金字塔模式”中，代理人被划分为四至五个级别，层级越高意味着收入越高，而底层收入很低，这对于在塔底的“新人”而言很不友好。
最近几年，我们常常看到新一批的80后90后，甚至是95后代理人在刚取得代理人资格后便做出傲人业绩的例子。这些教育背景良好的新生代代理人，擅于利用新技术、新媒体、新社交方式等途径拓展业务。同时，他们兴趣广泛、知识面广，会学习会工作会娱乐更会享受生活，能和客户很好地打成一片。
“我带着球球从家里搬出来了。”午饭时，秦姝语气平和地对小北说。
“我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上班了，和戴总吵架了？”
“他想让我留在家里，不同意我出来工作。本来我也已经妥协了，因为我也怕过无人依靠的日子。”
“那现在怎么，你不怕了？万一，我是说万一戴总真的不接你们回去……”
“爱接不接，我才知道，他们家之所以找我这个外地年轻媳妇，是因为想让我为他们家开枝散叶，要我生二胎甚至三胎。”
“太过分了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思想。秦姝姐，这到底是戴总的想法还是你婆婆的？”
“是他妈妈说的，也没见老戴反驳。我回去阶段性地照顾家里可以，但我了那么多年书，凭什么就给他们家当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你们俩是不是再好好谈谈，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对了，你们现在住哪，后面怎么打算？”
“我和球球住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我在想要不要干脆租个房子。”
“确实不能老住酒店，做饭也不方便。要不你们搬来和我一起住，就是我那比不了你们的大Huse,不知道你家少爷能不能住得惯。”
“谢谢你，小北，我想还是租房子吧。”
“和我你还见外？”
“不是见外，你那离球球的学校远，来回上学放学也不方便。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该吃的苦年轻时没吃，总要补上的。就是可怜了我儿子，这么小就要陪着妈妈体验北漂生活。”
小北给秦姝推荐了自己合作多年的房产中介小邱。说起来也蛮有意思的，小北和小邱两个年龄相仿的外地北漂女孩儿，在不同的行业里同样努力地奋斗着。有时小北给小邱介绍客户，小邱也会时不时地给小北推荐客户。就这么一来二去，两个人竟然成了彼此人脉圈里的重要人物。
秦姝带着球球在酒店里住了五天，依然没见老戴有任何动静。她知道，这回老戴来真的了。很快，秦姝就签下了小邱为她们找的一处距离学校不远的房子。房子在三层，没有电梯，房龄算起来和秦姝的年龄不相上下，是个五十几平的两室一厅。秦姝担心球球落差太大，在网上浏览着出租屋布置攻略。
“小北，你说这视频是真的吗，这老破小真能改头换面变成什么北欧ins风？”秦姝问。
“当然，这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凡有点文艺的北漂姑娘都有这本事，是吧，安安？”小北问安安。
“我那同事李晶，小北姐见过的，她搬过三次家，每次搬家都能把新家布置得超级有调调。不过，我是非典型案例，我把时间、金钱、精力都用在我的机车上了。”安安说。
这段时间老徐不知道在忙什么，很多时候午饭后就不见了人影。秦姝在网上采购很多简易的软装材料，老徐不在秦姝就请小北安安帮忙。她们将原来泛黄的墙面刷成了淡淡的蓝色，还将客厅电视墙刷成了奶黄色做分区。为了有些童趣，秦姝把球球的房间贴上了他最喜欢的迪迦奥特曼墙贴，又买了些收纳隔板、绿植、文艺的布帘和挂画。她还给儿子准备了一个小帐篷，希望能通过这些小物件儿让孩子不至于太失落。
秦姝退了酒店的房间，接上球球回出租屋。球球和妈妈走在逼仄贴满小广告的楼道里。
“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坐电梯？”
“这是以前的老楼没有电梯。”
进了房间，球球就被机器人图案的小帐篷吸引了。他放下书包钻到帐篷里，躺在里面看那些星星形状的小灯。
“妈妈，我太喜欢这了。”
听见儿子这么说，秦姝忐忑的心算落了地。第二天，岳老师说老戴和她打听秦姝娘俩的情况，还说听声音老戴情绪不高。
小北带着两瓶肠道营养素和一些菜肉来周大娘家，开门的是王琳琳。
“小北呀，你上次买的还没吃完，怎么又买了。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大娘说。
“我买的？”小北诧异。
“啊，冰箱里那些有机蔬菜、水果还有肉，那不是你买了让小徐送来的。要说这小伙子真不错，我上次和他念叨说化疗后口味变了，现在就馋南方那种泡菜。这不，他在网上给我买来好几样，真有心了。”
“老徐这个人，真够意思。他和大娘说你是领导平时工作忙，他时间自由，让大娘千万别客气，他可以随叫随到。别说，他还真就大晚上的给大娘送来管过敏的药。”琳琳说。
小北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徐最近经常往外面跑。
李总发给小北一张表格，小北打开一看，心生佩服。这是一张详细的护工应聘登记表，里面列明各种细节问题。从籍贯、年龄这些基本信息到是否有宗教信仰、是否有亲属在北京务工，亲属就职地点、吃东西是否有忌口、睡觉是否打鼾、咬牙，是否有狐臭、脚臭等一应信息。
秦姝看了这个表，觉得很有借鉴意义。
“看来李总一家也是被无数位护工伤过的。”秦姝说。
“真有这么夸张？”小北问。
“谁用谁知道。”
老徐之前帮客户找过住家护工，推给小北几个公众号。
“这几家我之前也了解过，在这个行业里都算大公司了，但是里面有资质的护工真不多。上次帮我公公找护工，前前后后面试不下五十人，就没碰到过一个有证的。她们文化水平普遍偏低，没有一年半载的培训，要想考下资格证对她们来说就跟让球球现在去考C++，不太现实。”秦姝说。
“现在护工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三低三高’：社会地位低、收入待遇低、学历水平低，流动性高、劳动强度高、平均年龄高。她们主要是些农村进城务工的女人，多数都是出来赚钱养家但又找不到其它工作的。”老徐说。
“我看电视里，那些日本的护工都是和咱们一样的年轻人，有文化、有爱心，对自我有道德约束，把老人交给这样的人会更放心。”小北说。
“你们别怪我肤浅啊，现在一提到护工，我自然地和‘端屎端尿’联想到一起，但如果全社会都扭转观念，把护工变成老人的‘陪伴者’，给她们穿上漂亮的制服，让她们感受到职业荣誉感。你们想象下，老人们看到穿着小裙子的护工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整个人是不是心旷神怡。”安安说。
“应该不只是心旷神怡吧，搞不好焕发第二春也是可能的。”秦姝说。
“你们说，如果这些护工老了，谁来接替她们？未来我们由谁照顾呢？那些护工的孩子？我觉得他们未必愿意接班。”小北说。
“政府也看到了这其中的问题，也在想办法解决。比如北京从2021年开始增加了对护工的入职补贴和岗位补贴，还在很多学校开设了养老服务专业，希望能吸引更多年轻人加入到养老服务行业。不过这些都得有个过程，还是得等这行业好了，自然就吸引更多的人进来了。”老徐说。
小北按照李总的要求找了六位候选护工，集中安排在周日下午到李总家面试。面试开始后不到一小时，小北就接到了李总的电话。
“小北，还有没有其它护工？”
“这几位都不合适吗？”
“有一个看着还可以，可是眼看着就六十了，我担心她身体干不了多久，就又得换人。每换一个护工，老人都得重新适应，我是真不想来来回回折腾老太太了。”
“李总，能占用您两个小时吗？”
“什么时候？”
“现在，立刻，马上。”
“我倒是有时间，你想干嘛？”
小北说让李总等她，便挂了电话。
“咱们这是去哪？”李总一坐上小北叫的网约车便问。
“去个好地方，世外桃源，也许能解决您的烦恼。”
“还和我玩神秘。我这穿着运动服就出来了，去太正式的场合可不行。”
司机在小北的导航下，一路疾驰来到了公司的养老社区。小北和李总下了车。
“这是哪儿？”李总问。
“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前面几十，“安心之家”几个醒目的大字映入眼帘。
“李总，这是我们安心保险的养老社区，您别多想，我就是带你看看这种养老方式，也许是一种选择。”
李总在小北和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参观了社区的各个区域。生活方面：社区有几个餐厅，还有流食、半流食这样的特需餐，看菜谱光早餐就十几种；各种娱乐、学习、休闲方式也很齐全：游泳池、KTV、书法教室、棋牌室、电影院，还有图书馆和适合老人的健身房；社区里还有开放大学，有几十门课供大家选，社区会从外面请专业老师，也鼓励老人根据自己的爱好组织兴趣小组，很像大学时候的社团；社区每年还组织老人去全国各地旅游，遇上节假日也会举办各种文娱活动，总之，住在这里的老人生活都很充实。
医疗方面：社区有专门的线上线下医护团队，有适合不同身体状况的护理区。如果是失能老人，还提供24小时的专业陪护。这里的护理人员和家政公司的护工不一样，她们大都是较年轻且经过专业训练的有医学知识的护理人员。社区里随处可见预警拉绳、防眩光照明，室内外随处都有舒适的沙发和休息椅。
李总整个过程听得看得都很认真，她站在老人们的活动展示墙前驻足了很久。
“小北，你没说错，这真是世外桃源，来这儿护理问题、陪伴问题、孤独问题，都解决了。我妈以前是书法教师，还会拉二胡，我想她会喜欢这。”
李总又让小北给她讲了对接养老社区的产品。
“您可以选择投保寿险、年金险，只要保费达到公司标准，就有入住社区的资格，入住后，再根据房型支付月费。老人在这里需要的一切服务，社区都可以提供，有些是免费有些需要另付费。
“人终有一老，何处可倚？我看这就不错，不知道老太太怎么想，小北，我可以住吗？”
“可以，您作为投保人，您和父母都享有优先入住权。”
李总说回家和妈妈商量下，让小北先把保险方案发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