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马文才】和反派混迹书院的日子 > 第 106 章 缘分回溯——上元节月老祠 祁誉和老何出了门没往柜台走,反而...
    祁誉和老何出了门没往柜台走,反而去了偏院,瞧着修葺一新的院落,祁誉十分满意,不住点头:“这样才好,早先像个什么样子。”

    老何用衣袖擦了擦石凳请祁誉坐下,从胸前掏出一封信来,鼓鼓囊囊一厚摞纸,不亚于师姐写的厚度。

    “好家伙,这……这让我怎么看啊?”祁誉抖落开一堆信纸,字迹有大有小,要不是看惯了张宋写字,就要把这些当成密信了。

    老何在一旁适时提醒道:“要不我给您总结归纳一下,这小子写得太零碎,关键得那几页我在页眉作了标记,您主要看那几页就行。”

    祁誉挑拣着有用的看,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老何指着其中两页解释道:“张宋找到了战场旧地,可在里面一块骸骨都未找到,属下想……野兽猛禽虽多,十几年下来也不至于留不下一块骨头吧。”

    随后又挑出一页,接着说道:“他在深林里遇到一个猎户,那老人家是当年的亲历者,因为腿脚不便被抛在半路,躲过一劫。虽然都说是疫病传染,可他当时与众人吃喝同住,却好好活到了现在。”

    见祁誉若有所思,老何谨慎地说出自己推测:“也许……不是疫病,人为也未可知啊?”

    “你什么意思?”祁誉斜眼盯着他瞧,盯得老何浑身发毛。“你是说我师傅投毒?”

    “不不不……属下不敢。”老何连忙摆手解释,从里面再抽出两张信纸。“您看这个,这上面的传说……兴许与消失的人们有关。”

    “双崖洞、降瘟炉……”祁誉越看越觉得脊背发凉,这些东西隐隐约约出现在记忆中过,可就是想不起在何时何地见过。

    直到看见一张歪歪曲曲的图样,祁誉举起对着阳光细瞧,忽然转头看向老何,冷声质问:“你为何觉得是投毒?”

    “我……属下没觉得是投毒,属下只是看到了瘟疫字样,又觉得这几张图案像蛇一样,猜测之间或有关联。”老何一边解释一边翻出更多张宋所描的图样。

    “这些图案在埠址的一片深山老林中出现,雕刻在一圈黑岩石碑上,还有一堆拓印下来的符文,我给您找找。”说着转身去自己屋中翻找。

    待拿到手一瞧,祁誉只觉触电一般,仿佛通了很多事情,海一般的记忆往大脑中涌来,一阵混沌过后却又想不起任何事情,只有颤抖的手指残留着将才的感受。

    “主子你没事吧?”老何之前听闻她身体不好,这下可慌得不行,怕是犯病了。

    正要去喊马文才却被祁誉一把拉住,祁誉压下那阵排山倒海般的感受,整个人都是虚脱状态,闭眼无力地说道:“把这些东西毁了吧。”

    “是。”

    老何埋头收拾着信纸,忽然惊醒叫住祁誉:“主子,这个!”

    祁誉闻声瞧过去,只见他手中拿的拓印下来的符文图样,疑惑道:“这不都看过了吗,怎么?”

    老何把一堆图纸排列着摆在一起,放到祁誉眼前,解释道:“单个瞧没什么,您看这几

    张连起来……眼熟吗?”

    祁誉皱眉瞧了半天?(小?╬说)_[(.)]??来?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觉得在哪儿好像见过()?(),

    可一想起就头疼。

    “属下在书院后山见过。有次一位顾客要虎骨入药(s)?(),

    属下听您提过书院后山林中就有猛兽()?(),

    就想着去后山找猎户问一下。可越走越深竟迷路了,莫名到了一片石壁围成的空地,像是祭坛一般,阴鬼森森,吓得我没敢往里走,拔腿就往反方向跑,七拐八拐才出来的。”提起那段往事老何如今还后怕起来。

    “祭坛……”祁誉口中喃喃这两个字,好像串联起了一些事情。

    出了药铺,二人赶着金秋时节,正好在醉仙楼饱餐了一顿蟹宴,也应上马文才当日许诺。

    又坐到了熟悉的雅间中,马文才手指轻抚她眉间,问道:“怎么了?从药铺出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账目出了问题?”

    祁誉僵硬地扯起唇角,寻了个借口掩饰道:“没有,是这几日…身子不大舒服。”

    马文才瞬间紧张起来,一触碰她的手果然冰凉,捧起捂在自己的心口前面,低头哈了两口气似是要暖热这双手。

    祁誉见他这样呆愣住了:“文才兄,你这是……”

    “你这几日是不是……月事近了?”马文才声若蚊哼,却系着牵挂。“我瞧医书中写,你这几日不宜吃螃蟹的……也不能受凉。”

    祁誉尴尬地咳了两声掩饰,回道:“不…不是,还早。”然后抽回了手,仰面干笑道:“哈哈,今儿天气真热啊。”

    马文才看出她的不自在,还要再问,可盛宴端上桌,又不忍打扰祁誉刚提起的好兴致。

    祁誉生在中原养在北方,见过的蟹类确实不多,可吃得不少。二师兄卫璧本家在海岛,年年八月底都会紧着送来几筐,加之京墨手艺好,祁誉每年最是期待这个时候。

    可现下只有他们二人,祁誉看着一桌肥蟹犯起了难,南星不在,谁来帮自己拆蟹啊?

    “文才兄,这家店里有拆蟹服务吗?”祁誉忍不住先夹了个汤包到碗中。

    马文才自小生在南方,收拾这些轻而易举,可他一个公子哥儿也是习惯了仆从伸手做这些。

    看祁誉吃得香甜,马文才净了手取过蟹八件,挑了一只肥的拆解起来。

    “我来吧。”

    “文才兄真是贤……贤夫良婿。”祁誉将头靠在他肩上轻蹭两下笑道。

    马文才看她一眼笑着回道:“还不学着,若以后我不在,你就不吃了?”

    “确实该学,请马先生不吝赐教。”祁誉拿起一只冲他郑重施了一礼,严肃说道。

    马文才往她口中塞了一勺蟹黄,打趣道:“学不会可是要严罚的。”

    祁誉掰下几根蟹腿,咬了两口冲他求饶:“先生手下留情,学生实在愚笨。”

    马文才将碗中蟹肉递过去,敛眸思忖片刻,在祁誉耳边瞧瞧说了什么。

    继而祁誉抿唇看向他,小心翼翼道:“不是吧,玩儿这么狠?”

    马文才“啧”了一声,唇角勾

    起一抹坏笑:“就问你还吃不吃?()?()”

    祁誉看看螃蟹又看看他,心一横咽下口水,拉着长音无奈道:?()_[(.)]?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行行行……先生教训的是。()?()”

    二人吃罢饭也未等到马统赶车回来,不过一来一回路途遥远,情有可原。给门口店小二交代了两句,二人便在杭城闲逛起来。

    落日余晖撒在月老庙前的大柳树上,上面紧紧密密缠着一堆红绸和祈愿木牌,院中香炉里的味道甚是好闻,祁誉忍不住往里走了两步。

    “阿誉,咱俩也绑一个?()?()”

    马文才紧跟着她的脚步也进了庙中,指着香桌上的姻缘牌问她。

    祁誉原想说自己不信这个,只是闻着香火味儿舒心才走进来的。可看他一脸期待,祁誉瞬间觉得这个活动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兴奋点头应下。

    “写祁誉还是齐衍漓?”马文才抬眸问她。

    祁誉这边早把他的八字熟记于心,埋头写着另一半牌子,随意道:“都行,你喜欢哪个就写哪个咯。”

    “可我都喜欢。”

    “那就都写上呗。”

    马文才生怕缘分跑了似的,真真儿把两个名字都写了上去。两个木牌合二为一缠上红绸,祁誉在手中绕了两圈使劲儿一投,那牌子稳稳挂在了树梢上,高高的。

    “瞧见没,我身手好吧。”祁誉得意挑眉道。“文才兄,咱俩这个最高,离天最近,这样上神们也能最先看到咱俩的。”

    马文才唇角含笑使劲儿点头,悄悄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二人走出月老庙,正好马统从巷尾驱车赶来,瞧见他俩眼神放光,累得气喘吁吁,隔着老远就喊:“可找到您二位了,小的这一路还以为您俩去书店了?”

    祁誉抱歉地冲他笑笑:“辛苦你了,我俩就顺着这条街一直走,没想到绕到了这里。”

    马统抬头看着庙前的牌子,念道:“月老祠——”笑着小声问道:“您和少爷求得什么?”

    祁誉指了指树上最高处,炫耀道:“那就是我俩的,你瞧好不好?”

    马统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不知到底看到没有,竖起拇指直点头:“好!特别好!您和少爷的缘分福分都长着呢!”

    三人把马车停靠在路边,准备等马统吃完饭再回书院。

    祁誉靠在车前悠闲地欣赏落日,马文才趁小贩收摊前去挑选几本旧书,马统坐在路边的馄饨摊上大口大口吃着馄饨。

    “您二位上元节没来这儿吗?”马统怕祁誉无聊,捧着海碗走来搭话。

    祁誉抱臂摇头,指着巷子另一头说道:“上元节去的是那边,文才兄说那边人少安全。”

    马统点头:“确实,还是少爷想得周到。”

    祁誉不禁想起上次和师姐闲逛的情景,又道:“不过我小时候来过这儿,就是上元节的时候,在这块儿走丢了,上次和师姐逛到这里才想起来的。”

    “是不是谢先生找到你的那次?”马文才背手拿着两本旧书,走过来问道。

    没想到被他听

    去了,祁誉提起陈年旧事有些不好意思,指着墙头笑道:“是啊,当时我就爬在墙头上,还是谢姐姐抱我下来的。”

    ()?()

    马文才走过来拿书轻拍她的头,教训道:“世道乱歹人横行,以后可要小心些,最好与我同行才能出门。”

    ()?()

    祁誉接过他的书册,翻看两页回道:“以后有马大人剿平乱匪征战安民,还愁无太平盛世?”

    ()?()

    马文才捏上她的脸颊,笑道:“伶牙俐齿,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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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祁誉顺势就要咬他的手,垂眸悻悻道:“长记性了,危险的地方不要去,危险的事不要做。”

    二人说笑打闹着,一旁吃了两碗馄饨的马统忽然一拍大腿“唉哟”一声,引得二人目光朝他看去。

    “少爷,那年您遇见的小姑娘会不会是祁神医啊?!”马统咽下馄饨说道。

    看马文才一脸疑惑,马统赶忙放下海碗搁在车前板上,擦擦嘴提醒道:“您自己个儿偷跑出府的那年上元节啊,小的在后面怎么跑也跟不上您,就在灯市东口糖人摊儿那儿等您,没多会儿您跑回来说一个小姑娘爬到墙头上不敢下来,吓得直哭。”

    马文才这才有了印象,转眸重新打量起祁誉,和记忆中的小姑娘渐渐重叠,忽然唇畔漾起浅笑:“真是你啊,吃多了鱼不敢跳下来的小道童。”

    天色渐暗,眼前的马文才身形有些模糊,祁誉也认不出他是不是那个小男孩,自言自语道:“天下真有那么巧的事?”

    马文才瞧她不信,伸出胳膊学着当时的语气:“你不信我?还是你不敢!”

    祁誉当下便确定了,一拳杵在他肩膀上,欣喜道:“还真是你!”

    马统把碗底清干净,付了账后走回来感叹道:“我就说嘛,您二位的缘分长着呢!”

    “少爷带着我们返回月老祠时,墙头上已然没人了,那时少爷害怕您被拐走,还去官衙报了案,后来不知哪家仆从回禀说您已回家了,少爷这才安心。”

    马文才垂眸盯着祁誉,打趣道:“你当时为何爬这么高,怎么爬上去下不来了?”

    祁誉来到当初那个地方,指着空地说道:“当时这里一堆木架,我踮脚爬上去的,想看清师傅他们在哪儿?后来天色越来越暗,我什么也看不清楚,就不敢下来了。等了好久只有你来与我搭话,你提出要接着我的时候,我刚吃完一顿大餐,怕跳下来砸到你,咱俩摔出个好歹……”

    马文才忍俊不禁,伸手捏捏她的脸颊,笑道:“要是真砸出个好歹,我就赖上你,跟你回藏堰谷。”

    祁誉皱着鼻子“哼”了声,学着捏起他的脸回道:“那感情好,跟我回藏堰谷当个童养婿,长大了我娶你。”

    一旁马统忍不住笑了出声,随后立马捂上了嘴。

    马文才也不气恼只笑着摇头,拉她上了马车,马统一勒缰绳掉转方向,朝书院奔去。

    车内,马文才将她一把揽过,禁锢在怀中,蹭着祁誉脖颈低声道:“那年母亲刚去世,是我过得最孤独的一年,上天原来早把你送到我身边……”

    祁誉侧过身面对他,摸索着牵住他的手:“许是伯母放心不下你,那天才引得你我二人相见。”

    马文才回忆起那场相遇,与她十指紧扣。

    “阿誉,这次不怕了,再也不会有人不要你了,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