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岚亭离江二忧的小院子只有咫尺之遥，亭子里的低声细语断断续续地传到江二忧的耳中。
不过江二忧没有心思管他们，因为系统刚刚完成了第二次更新。
【“欢迎使用新纪元智网文献检索系统体验次卡——”】
【“系统更新完成，本次版本更新补偿用户10智网币，快来体验新特性吧——”】
“万万，这次更新的新特性是指？”
江二忧左看右看，不管是脑海中的系统界面，还是系统商城，都毫无变化。
“主人，本次更新新增了对多模态多源异构数据检索结果的支持。”
江二忧疑惑道：“多模态？返回多种格式的结果吗？”
“是的，主人。您现在不仅能通过系统检索到电子书籍，也可以检索到不同格式的数据，包括问答、文本、图像、音频、视频等。”
音视频？
看视频？听音乐？
她立马就让系统放了一首冰雪奇缘的主题曲《LetItG》。
欢快而悦耳的旋律在江二忧的脑海中响起。无论是低音还是高音，都能够细腻且丰富地呈现出来。
音质无损，音效极佳。
江二忧快乐地要飞起来。
“万万，检索热度高的高考数学名师复习课。”
她正愁没有纸没法复习，现在好了，可以直接看教学视频。学习计划立马就能安排起来。
话音刚落，在她的脑海内的书架上，就整齐排列着搜索结果的缩略图列表，有文档，有语音，也有视频等等。
江二忧心念扫过，挑了个授课风格她喜欢的视频课。
此刻，在她的脑海中，一个偌大的弹框挡住了偌大的显示屏。
弹框上写着“温馨提示：亲爱的用户，视频播放功能，收取每小时1智网币的费用。”
江二忧的快乐顿时少了几分。
“万万，我还剩多少钱？”
“主人，您的账户余额为680智网币。”
680块钱，能看680个小时呢，一天看8小时，也能看85天。
她现在可是使臣，会有朝廷发俸禄的吧。智网币若是用完了，她就拿真金白银去从其他人那直接买点劳动成果，再卖给智网。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江二忧裹好被子，闭上眼睛，面对脑海中的大屏幕，她紧盯着屏幕上的板书演示，聆听着老师一字一句地讲解难点。
在没有纸和笔的情况下，她利用自己微薄的记忆力和专注力，将老师的讲解记在脑海中，尽己所能在脑海中做出思维导图，帮助自己理清思路。
她努力理解每一个概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专注地观看，仔细地思考，不断地重复。
终于，十分钟后，她打起了哈欠；十五分钟后，她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还在海船上，放眼望去是浩瀚无垠的海波。
孙悟空和敖十，站在她面前的甲板上，配合地完成“出口成章”专项角色扮演任务。梧桐她们围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戏。
孙悟空扯着嘴角微微笑，揖礼一句“久仰久仰”，敖十躬身回一句“幸会幸会”，孙悟空再回一句“失敬失敬”，敖十再回一句“承让承让”，以此往复没完没了。
“悟空，声律启蒙和笠翁对韵可背下？家庭作业好了吗？”她沉声，作为便宜师父，照例批改着孙悟空的家庭作业。
孙悟空文雅地一把摇开描山绘水的折扇，神采奕奕地说道：“师父请。”
她问：“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
他答：“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
她竖起耳朵：“悟空，你听，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
他低声沉吟：“师父，你看，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渔翁。”
她抬头，望进了一双满是火焰的星眼，再望，却又麻木般空空如也。
江二忧从梦中惊醒。
“女公子，风烟大人来了。”苏儿在门外传道。
苏儿话还未说全，风烟就推开房门，走到了江二忧的床边，将手指轻轻按在江二忧的手腕上。
江二忧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风烟朦胧的脸庞，模模糊糊地说道：“梧桐，我们船到哪了？”
风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凌寒，你都睡了三日了，都要睡呆了。我叫苏儿来给你梳洗穿衣。”
别，万万别。床是最安全的港湾。
江二忧挣扎着掀开被子，踉踉跄跄地下床走了几步。她眼神迷离，头重脚轻，又跌回了床上。
“风烟，我头又开始疼了，想是风寒又严重了些，”她裹紧了被子，装作虚弱地说道，“我这几天还是卧床休息，免得度了病气给人。”
风烟一脸困惑。她刚给江二忧把完脉，自然知道她身体好全了。
不理解江二忧为什么不愿意下床，也不明白江二忧到底在想什么。
她只能摇摇头，好言劝道：“凌寒，今日你生辰可是大事，府里家宴都备下了，新都侯和姐姐们还等着给你庆贺呢！”
江二忧有些犹豫，但是她真的没心情，生怕不留神就卷入改朝换代的漩涡中。
风烟不给江二忧纠结的机会，直接传了苏儿进来，给江二忧梳洗打扮。
苏儿扶着江二忧起身，在梳妆台前坐下。
苏儿巧手翻飞，把江二忧乌黑的长发挽成高高的双髻。她在发髻上插满银钗银饰，最后点缀上一朵深红的梅花。
江二忧安静地等待着苏儿给她穿上金缕绣裙绸衣，披上银色锦绣缎袍。
“凌寒妹妹的美，与这雪天的梅花真是相得益彰。”风烟说着，又从妆匣内取出一枚明珠，佩戴在江二忧雪白的脖颈上。
盛装打扮完毕，江二忧仪态典雅，犹如一颗闪耀着清澈光芒的夜明珠，美不胜收。
她认命地和风烟并肩走在廊下，玉手轻揽，绸衣绣裙细细飘动。
江二忧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打听道：“风烟，最近这汉王朝有什么怪事和异象没有？”
风烟低声道：“倒是听过几个月前，有条黑龙出现在东莱。”
江二忧有些惊讶，问道：“龙？真的吗？”
风烟淡淡地笑道：“我也只是听说，不过传闻传得沸沸扬扬。”
也没见过敖十化龙，他修炼了两百年，现在是小白龙，小黑龙，还是小红龙呢？
男大十八变，他现在长高了吗，长开了吗？
这小黑龙，会是他吗？
江二忧沉吟片刻，问道：“这传闻可还说什么了？”
风烟面色谨慎，更压低声音说道：“传闻深夜当空，黑龙横东，青光闪动，此为欲龙。此异象乃凶兆，意指天公不满成帝纵欲，预示着帝王将要更替。”
听风烟说完，江二忧反倒确信，这不是什么天降异象，十有八九是王莽的政斗手段罢了。
江二忧在脑海里查阅完地图和古籍，又试探性地问道：“风烟，太行山一带，可有什么趣事？比如天上掉下座大山？”
风烟摇摇头，说道：“未曾听说。”
江二忧松了一口气。
沿着回廊，穿过假山，风烟带着她走进了设宴的大厅。
厅上一张长白玉软桌，玉石交缀，镶嵌青珠。侍女们鱼贯而出，端上一道道珍馐佳肴。
家宴珠帘招，美酒花果香。
史欢洲、王景阳和王莽三人坐在桌前谈笑。
见寿星到了，家宴厅的氛围沉静下来，众人将目光投向了江二忧。
江二忧步履轻盈，犹如绰约的梅花，又如晶莹剔透的冰雪，缓缓近前。
“凌寒见过新都侯，欢洲姐姐，景阳姐姐。”她仿着风烟的动作，向王莽和两位姐姐见礼。
简单地行礼完，江二忧眼观鼻鼻观心，低调地静坐于风烟旁边。
多说多错。江二忧专心致志地低头盯着面前的玉碗，沉默地等着开席。
王莽凝视着江二忧，目光深邃，像是要洞穿她的心思。
可她真没什么心思，单纯想早点干饭，应酬完回屋，坐在书案前，悬梁锥刺股地看视频课。
床上学习不行，床上真是太好睡了。
王莽微微一笑，客气道：“凌寒生辰，今日唐突，不曾准备薄礼。谨以恩师京房亲自制作的一支竹笛相赠。”
说罢，陪侍的童仆捧着玉盘恭敬地走到江二忧身边。玉盘内摆放着一支古朴雅致的竹笛，笛身还刻着细密的小字，看上去很值钱的样子。
“谢过新都侯。”江二忧起身拜谢，苏儿上前接过玉盘。
史欢洲坐在王莽对面，她举起玉杯，斟满白薄酒，客套一番后，示意开宴。
江二忧刚要大快朵颐，史欢洲又命人抬着一张崭新的书案放到江二忧的身后侧，书案上还摆着一盘长寿面，还有两卷竹简和笔墨。
江二忧从书案上端起长寿面，拿起筷子，就要尝尝这面。
风烟见江二忧无动于衷，低声附耳说道：“凌寒，先写。”
笔墨是给她的？
写什么？
过生日，她还要写东西？
尬住了。
她只好附在风烟耳边问道：“风烟，这两卷竹简，我要写什么？”
“一卷写姓氏姓名，另一卷自然是写心愿。”风烟无奈地附耳回去，暗想，凌寒莫不是真病坏了脑袋。
江二忧点点头，原来如此，挺有仪式感的。
她起身，离开宴席，跪坐在搬来的书案前，让系统把对应的隶书显示在脑海中。
她铺开竹简，提起毛笔，在其中一卷上照葫芦画瓢写下“江凌寒”三字。
至于心愿，她眸光闪动，在另一卷上简简单单写上一行。
写罢，她卷起竹简，交给苏儿，又回到宴席上。
史欢洲从苏儿手中接过竹简，拿出一卷慢慢打开。
她面上平静如常，但心里已经揪作一团。
建国百年来，西梁女国对十八岁生辰都极为重视，生辰之日许下的心愿，整个街巷甚至整个郡县，都会竭力实现。
可“许愿变成一个机器人”这是什么愿望？
这要怎么替她实现？
史欢洲稳住心神，又缓缓打开另一卷竹简。
江！
她脸色大变，猛然合上竹简。
荒唐！
凌寒这次也太放肆了些！
她恨不得当场把这个逆臣给教训一顿。
感受到王莽和众人探究的视线，史欢洲深吸一口气，缓缓把竹简掩在身后。
她生硬地扯出笑容，一字一顿说道：“都侯，几位妹妹，凌寒的姓氏取为梅。晚上我会飞书国师知晓。”
梅凌寒？
江二忧讶然抬头。
她写的是江凌寒啊。
雪岚亭离江二忧的小院子只有咫尺之遥，亭子里的低声细语断断续续地传到江二忧的耳中。
不过江二忧没有心思管他们，因为系统刚刚完成了第二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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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更新完成，本次版本更新补偿用户10智网币，快来体验新特性吧——”】
“万万，这次更新的新特性是指？”
江二忧左看右看，不管是脑海中的系统界面，还是系统商城，都毫无变化。
“主人，本次更新新增了对多模态多源异构数据检索结果的支持。”
江二忧疑惑道：“多模态？返回多种格式的结果吗？”
“是的，主人。您现在不仅能通过系统检索到电子书籍，也可以检索到不同格式的数据，包括问答、文本、图像、音频、视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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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而悦耳的旋律在江二忧的脑海中响起。无论是低音还是高音，都能够细腻且丰富地呈现出来。
音质无损，音效极佳。
江二忧快乐地要飞起来。
“万万，检索热度高的高考数学名师复习课。”
她正愁没有纸没法复习，现在好了，可以直接看教学视频。学习计划立马就能安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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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二忧的快乐顿时少了几分。
“万万，我还剩多少钱？”
“主人，您的账户余额为680智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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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可是使臣，会有朝廷发俸禄的吧。智网币若是用完了，她就拿真金白银去从其他人那直接买点劳动成果，再卖给智网。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江二忧裹好被子，闭上眼睛，面对脑海中的大屏幕，她紧盯着屏幕上的板书演示，聆听着老师一字一句地讲解难点。
在没有纸和笔的情况下，她利用自己微薄的记忆力和专注力，将老师的讲解记在脑海中，尽己所能在脑海中做出思维导图，帮助自己理清思路。
她努力理解每一个概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专注地观看，仔细地思考，不断地重复。
终于，十分钟后，她打起了哈欠；十五分钟后，她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还在海船上，放眼望去是浩瀚无垠的海波。
孙悟空和敖十，站在她面前的甲板上，配合地完成“出口成章”专项角色扮演任务。梧桐她们围坐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戏。
孙悟空扯着嘴角微微笑，揖礼一句“久仰久仰”，敖十躬身回一句“幸会幸会”，孙悟空再回一句“失敬失敬”，敖十再回一句“承让承让”，以此往复没完没了。
“悟空，声律启蒙和笠翁对韵可背下？家庭作业好了吗？”她沉声，作为便宜师父，照例批改着孙悟空的家庭作业。
孙悟空文雅地一把摇开描山绘水的折扇，神采奕奕地说道：“师父请。”
她问：“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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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竖起耳朵：“悟空，你听，十月塞边，飒飒寒霜惊戍旅”
他低声沉吟：“师父，你看，三冬江上，漫漫朔雪冷渔翁。”
她抬头，望进了一双满是火焰的星眼，再望，却又麻木般空空如也。
江二忧从梦中惊醒。
“女公子，风烟大人来了。”苏儿在门外传道。
苏儿话还未说全，风烟就推开房门，走到了江二忧的床边，将手指轻轻按在江二忧的手腕上。
江二忧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风烟朦胧的脸庞，模模糊糊地说道：“梧桐，我们船到哪了？”
风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凌寒，你都睡了三日了，都要睡呆了。我叫苏儿来给你梳洗穿衣。”
别，万万别。床是最安全的港湾。
江二忧挣扎着掀开被子，踉踉跄跄地下床走了几步。她眼神迷离，头重脚轻，又跌回了床上。
“风烟，我头又开始疼了，想是风寒又严重了些，”她裹紧了被子，装作虚弱地说道，“我这几天还是卧床休息，免得度了病气给人。”
风烟一脸困惑。她刚给江二忧把完脉，自然知道她身体好全了。
不理解江二忧为什么不愿意下床，也不明白江二忧到底在想什么。
她只能摇摇头，好言劝道：“凌寒，今日你生辰可是大事，府里家宴都备下了，新都侯和姐姐们还等着给你庆贺呢！”
江二忧有些犹豫，但是她真的没心情，生怕不留神就卷入改朝换代的漩涡中。
风烟不给江二忧纠结的机会，直接传了苏儿进来，给江二忧梳洗打扮。
苏儿扶着江二忧起身，在梳妆台前坐下。
苏儿巧手翻飞，把江二忧乌黑的长发挽成高高的双髻。她在发髻上插满银钗银饰，最后点缀上一朵深红的梅花。
江二忧安静地等待着苏儿给她穿上金缕绣裙绸衣，披上银色锦绣缎袍。
“凌寒妹妹的美，与这雪天的梅花真是相得益彰。”风烟说着，又从妆匣内取出一枚明珠，佩戴在江二忧雪白的脖颈上。
盛装打扮完毕，江二忧仪态典雅，犹如一颗闪耀着清澈光芒的夜明珠，美不胜收。
她认命地和风烟并肩走在廊下，玉手轻揽，绸衣绣裙细细飘动。
江二忧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打听道：“风烟，最近这汉王朝有什么怪事和异象没有？”
风烟低声道：“倒是听过几个月前，有条黑龙出现在东莱。”
江二忧有些惊讶，问道：“龙？真的吗？”
风烟淡淡地笑道：“我也只是听说，不过传闻传得沸沸扬扬。”
也没见过敖十化龙，他修炼了两百年，现在是小白龙，小黑龙，还是小红龙呢？
男大十八变，他现在长高了吗，长开了吗？
这小黑龙，会是他吗？
江二忧沉吟片刻，问道：“这传闻可还说什么了？”
风烟面色谨慎，更压低声音说道：“传闻深夜当空，黑龙横东，青光闪动，此为欲龙。此异象乃凶兆，意指天公不满成帝纵欲，预示着帝王将要更替。”
听风烟说完，江二忧反倒确信，这不是什么天降异象，十有八九是王莽的政斗手段罢了。
江二忧在脑海里查阅完地图和古籍，又试探性地问道：“风烟，太行山一带，可有什么趣事？比如天上掉下座大山？”
风烟摇摇头，说道：“未曾听说。”
江二忧松了一口气。
沿着回廊，穿过假山，风烟带着她走进了设宴的大厅。
厅上一张长白玉软桌，玉石交缀，镶嵌青珠。侍女们鱼贯而出，端上一道道珍馐佳肴。
家宴珠帘招，美酒花果香。
史欢洲、王景阳和王莽三人坐在桌前谈笑。
见寿星到了，家宴厅的氛围沉静下来，众人将目光投向了江二忧。
江二忧步履轻盈，犹如绰约的梅花，又如晶莹剔透的冰雪，缓缓近前。
“凌寒见过新都侯，欢洲姐姐，景阳姐姐。”她仿着风烟的动作，向王莽和两位姐姐见礼。
简单地行礼完，江二忧眼观鼻鼻观心，低调地静坐于风烟旁边。
多说多错。江二忧专心致志地低头盯着面前的玉碗，沉默地等着开席。
王莽凝视着江二忧，目光深邃，像是要洞穿她的心思。
可她真没什么心思，单纯想早点干饭，应酬完回屋，坐在书案前，悬梁锥刺股地看视频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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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微微一笑，客气道：“凌寒生辰，今日唐突，不曾准备薄礼。谨以恩师京房亲自制作的一支竹笛相赠。”
说罢，陪侍的童仆捧着玉盘恭敬地走到江二忧身边。玉盘内摆放着一支古朴雅致的竹笛，笛身还刻着细密的小字，看上去很值钱的样子。
“谢过新都侯。”江二忧起身拜谢，苏儿上前接过玉盘。
史欢洲坐在王莽对面，她举起玉杯，斟满白薄酒，客套一番后，示意开宴。
江二忧刚要大快朵颐，史欢洲又命人抬着一张崭新的书案放到江二忧的身后侧，书案上还摆着一盘长寿面，还有两卷竹简和笔墨。
江二忧从书案上端起长寿面，拿起筷子，就要尝尝这面。
风烟见江二忧无动于衷，低声附耳说道：“凌寒，先写。”
笔墨是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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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附在风烟耳边问道：“风烟，这两卷竹简，我要写什么？”
“一卷写姓氏姓名，另一卷自然是写心愿。”风烟无奈地附耳回去，暗想，凌寒莫不是真病坏了脑袋。
江二忧点点头，原来如此，挺有仪式感的。
她起身，离开宴席，跪坐在搬来的书案前，让系统把对应的隶书显示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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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心愿，她眸光闪动，在另一卷上简简单单写上一行。
写罢，她卷起竹简，交给苏儿，又回到宴席上。
史欢洲从苏儿手中接过竹简，拿出一卷慢慢打开。
她面上平静如常，但心里已经揪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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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欢洲稳住心神，又缓缓打开另一卷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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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大变，猛然合上竹简。
荒唐！
凌寒这次也太放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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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王莽和众人探究的视线，史欢洲深吸一口气，缓缓把竹简掩在身后。
她生硬地扯出笑容，一字一顿说道：“都侯，几位妹妹，凌寒的姓氏取为梅。晚上我会飞书国师知晓。”
梅凌寒？
江二忧讶然抬头。
她写的是江凌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