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淳静羽心跳得飞快,生怕他会无情的挂上电话。
    “我们是见过面,可是我希望能再见你一面,有些事我想祈求温先生的谅解。”
    “你要谈淳方元的事是吗?我再说一次,那件事没有商量余地,就是欠钱还钱,还有……七天之内,其他方面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七天之内要还那么多钱,对我们而言真的有点困难,可不可以……我是真心要解决问题,如果温先生愿意给我们多一点时间,我想……)
    他打断她的话,“多一点时间是多长的时间?十年还是二十年?我不可能等那么久。”蓦地,邪恶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涌现,勾起薄唇莞尔一笑,“好吧,我们就聊一聊吧,别说我不通情理没有给你们淳家机会。”
    (温先生,你肯见我是吗?)她喜出望外的嚷道。
    “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办公室,不准迟到。对了,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温先生,关于这一点我不能告诉你,请你见谅。)她不能害了好心的秘书小姐。
    他冷哼一声,不客气的合上手机盖,挂电话。
    淳静羽鼓起勇气走进温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她必须为哥哥的前途再尽—些心力,三天过去了,母亲只会用泪水来宜泄痛苦,哥哥只会用酒精麻痹自己,但她知道泪水和酒精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自己更加心碎。
    她挺直腰杆站枉温潜的面前,看着一身傲然的他,美丽的小脸透着无邪和单纯。
    看似天真的女孩竟然勾起他玩弄的兴趣。
    不,这没有什么好震惊的;他只是气愤。
    这个女人的父亲夺走他姊姊的宝贵生命,他现在以牙还牙对待凶手的女儿也不算什么,再说凶手的儿子挪用他公司的一千万现金,他即将开出的条件还算便宜了姓淳的这家人。
    “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我先听你说完再说我的打算。”他讳莫如深的盯着她。
    她吞了吞口水,“我希望可以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还我哥哥欠的钱。”
    他讪笑,“你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我却觉得行不通,而且我对于你的提议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们会努力工作还钱的。”她忙不迭地保证。
    “他摇摇头,语气一沉,透着严厉,”我还是一句老话,我对分期付款和现金没有兴趣,不过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看法?“
    她赶紧点头,好不容易他有回应了。
    “请温先生提出建议,不论是什么条件,只要能让我哥不用坐牢,我们都会配合。”
    “不是你们配合,而是要你一个人配合。”他故意停住不再说下去,暗自观察她的反应。
    “我不明白温先生的意思,要我一个人配合?我要怎样配合呢?”她小心翼翼的发问。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高大的身体微倾在她耳边喃喃说道:“我要你用你的身体偿还这笔债,一次十万元,总共是……不多不少一百次,一百次之后我就会放你走……也许用不着一百次我就玩腻了,那么我也会放了你,然后所有的债务一笔勾销。”
    淳静羽僵住,震惊于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颤抖着声音说:“温先生,请你不要跟我开玩笑,我禁不起这种玩笑的。”
    “我从不开玩笑。”他表情严肃的说。
    “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温先生。”她不敢看他烧灼的眼。
    “怎么,你不喜欢游戏吗?”他坏笑的说。
    “我……喜欢游戏,可是不喜欢危险。”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故意粗鲁的拉过她,把她置于双腿间;她心中一颤,在他诡谲的目光下力气全失,因为恐惧而颤抖着身体。
    “你可以考虑看看,我不会勉强女人。”他一把推开她。
    她踉跄了下,站稳之后故作冷静地说:“你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的眼神一黯,转为苦涩,“因为我忘不了十年前的那件事,所以想尝尝看蹂躏凶手的女儿是什么滋味。”他说得坦白,一点也不避讳。
    她的心一紧,忍不住揪痛起来,“可是你必须付出一千万的代价不是吗?这对你来说是赔钱生意。”
    “是不是赔钱生意我不知道,不过这场游戏必须得到你的首肯,你还没答应不是吗?还是你已经答应了?我这个人说话算话,如果你
    同意我的条件,我马上命令律师撤销将要对淳方元提出的告诉。就如同你说的,也许对我而言是一笔赔钱生意,我玩过你一次后就没‘性趣’了。“
    她满脸涨红的看着地板,不明白怎么有人可以把男女之间的事说得这么自然?她说不出口,也不好意思听,他说一次十万元,只要一百次哥哥欠下的千万债务就还完了,她该不该答应呢?
    她咬了咬下唇,拧紧眉心,“我不知道……也许我需要考虑一下。”
    她想起丁领陆,她不能不在意他的想法,如果她答应温潜的提议,那么她得先和丁领陆说清楚。
    他看出她的担忧,“怕男朋友知道会生气?”
    她一愣,说出实话:“我不能不把领陆的想法考虑在里面,温先,生不也有个未婚妻必须交代一下吗?我想没有女人可以容忍这种事。”
    “是吗?我不认为和其他女人有肉体上的接触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秀玟还是我的未婚妻,这个事实不会改变,是你自己的心态不能调整吧?”他嘲笑她的观念保守。
    “也许是吧……”对不起,温先生,我现在不能回答你。“
    他耸耸肩,语气十分轻松的说:“随便你,我无所谓,这种事本来就要你情我愿,不然不就成了强暴?我可不想和淳礼宽一样。”
    她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父亲犯下的罪让她自觉比一般人还矮一截,而且她早已习惯这种感觉;案子刚发生时闹得满城风雨,不论走到哪里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那时她通常是低着头走路,而且能不说话时尽量不说话,一度有人怀疑她是个哑巴。
    “你一定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吗?”她难受的揪着胸口。
    她话激怒了他,他咆哮:“是谁在伤口上撒盐?如果你们不出现,我的心不知道有多平静,现在你们逼得我要去回想我所不愿回想的过往,是你父亲毁了这一切。”
    她不再说话,只要碰触到十年前的话题,淳家人永远是输家,于是她默默地转身,然后离开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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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静羽陪丁领陆上街选购父亲的生日礼物,两人正从一家高尔夫球具店走出来。
    “你觉得刚才那两套球具哪一套比较好?”
    “我不是很了解球具,没办法给你建议,不如你请伯父自己来挑选。”淳静羽说道。
    “也好,我爸这个人挑剔出名的,如果不让他自己来选还真不知道他喜欢那一组,万一买回去他不喜欢就麻烦了。自从公司财务出了点问题后,我爸就很少去打高尔夫球了,我这次送他新的球具,希望他能找回打球的乐趣。”
    “会的,伯父一定会被你的孝心感动。”
    “不知道……最近爸爸心情不是很好,生意一直没有起色,我也帮不上忙,再说我对纺织业没兴趣;唉,如果不是因为前年我爸乱投资,令天也不会弄到这种地步。”
    “生意的事本来就很难说。”她深吸一口气。
    丁领陆看了看手表,“我们去吃晚餐……吃什么好呢?今天我发薪水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吃法国菜然后去跳舞,好久没跳了有点技痒。”
    “要吃那么好的法国菜吗?不如路边随便吃吃……”
    “怎么可以随便吃吃,我女朋友不能只吃路边摊。静羽,我要你跟我交往是希望你可以过好日子,不是要你陪我吃苦。”
    “我不在意吃路边摊。”
    他坚持己见,“不行,那太寒酸了,你不用为我省钱,我这个人把钱看得很轻,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