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我在乱查资料的时候,刚好查到莺歌石……结果郑王爷在台南亡故,从来没去过莺歌呢,当然更没轰过莺歌石。
    说起来,台湾曾是瘴疠横行之地,连传说里的莺歌石都曾经喷出瘴气喔。
    可是人口渐渐多起来以后,为什么瘴疠就没有了呢?瘴疠本身,并没有什么好与不好,就是一种现象。但是啊,还是沈寂消失了呢。
    总觉得可以了解那种心情。所过之地万物凋败死寂,我想他也不喜欢这样的吧。
    啊,还有一点点旱魃传说的联想,所以畸凤毁世之瘴大人就这么出现了。原本要把他设定成女性……但畸凤,应该是雄性才对。没办法,只好让他用有点女性化的形态(面纱、黑手套)出现了,依旧设定成男性。
    所以诸君提及的动漫画等我几乎没看过(苦笑),只是一个遥远记忆的复苏。
    会写多少我也不知道,而且应该也是断头的。只是呢,今年不知道为啥,写的都是偏苦的小说,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好像也不太对。
    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总之故事一直在脑海里打架也不是办法,有多少写多少吧。
    欢迎各位来到断头年。
    续七、未绝之笔
    “啊,出现了。”嚼着营养口粮当晚餐的黄娥含含糊糊的说,“买我一晚两万块的白痴。”目光无甚焦距的看着电脑萤幕的水球,喝了一口咖啡。“这也算大事记?命运的标准到底在哪啊……”
    “……时间何以购之?”瘴从书本里抬头,睁大眼睛。
    “呃……”黄娥搔了搔头,“简单说就是,他愿意为了跟我睡……唔,说交尾你比较能了解吧……喔,有个白痴为了想跟我交尾,愿意付出两万块新台币。”
    瘴认真的掐算了一会儿,现在他略微了解现在的世间了……除了看书,他还看电视。“噫!已超标准月资矣!”他盯着黄娥猛看,想看出是否有这么高的价值。
    完全被看扁了啊喂。
    黄娥转头看瘴,“毁瘴大人,你交过尾了没有?凤族会为了交尾付钱吗?”
    瘴一整个狼狈,脸孔通红兼气急败坏,发出尖锐的鸣声,这大概是凤族的母语吧……谁听得懂啊?
    “绝无此事!”好不容易他才稍微冷静点,“况、况且……不言吾年尚幼,畸秽若此,怎能有、有交尾……”
    “其实你不用认真回答啊。”黄娥懒洋洋的拿起一片营养口粮,“反正我只是想欺负你一下。”
    “……娥君!”瘴的脸孔红得要发紫了。
    欺负他还挺好玩的,黄娥笑了起来。虽然还很忧郁,但没那么忧郁了。所以她闲聊似的解释了为什么有人愿意丢水球或写站内信高价购买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
    “因为我算是……‘名女人’吧?在性板打笔仗够凶狠,而且还写过情色小说……虽然只有一篇。哪,算是能引起男人的好奇心吧,就会想交尾看看。”
    “……趣否?”瘴坐到她的身边,张望着黑底白字的萤幕。
    “喔,欺负人挺有趣的。”黄娥撑着脸颊,“板规规定不能骂脏话,所以骂脏话的人就输了。但这些人都不够冷静,略微拨逗,就会自犯板规啦。像是……觉得对方脑袋的主要组成大约是XX,直接说就犯板规了。转个说法,‘为您奇特的思路感到担忧,或许推荐精神科医生给您比较好。若是需要泌尿科亦可,请私信连络’。对方就会骂脏话自动出局了……”
    瘴没有专心听,思索着黄娥的ID。Korosu。
    “那不是英文啦。”黄娥起身,“是日文的‘杀’。”然后去煮咖啡了。
    瘴喜欢喝咖啡,加一点白兰地更喜欢。这种嗜好其实挺奇怪,她喝不惯,但会特别帮瘴煮一杯。
    等端着咖啡回来时,这个灵慧睿智的畸凤已经学会怎么使用指令,将Korosu的文章都找出来。
    不好。
    “没什么好看的,你的咖啡……”黄娥诱哄着,但瘴的金银双瞳转过来,闪闪发光。
    非常不好。
    “甚……甚……好、好看。”瘴罕有的抓着她的手。
    这孩子终于会说白话文了……但这不是重点。“交尾的小说没什么好看的。”
    “别、别的。不交尾一定,呃,更、更好看。”瘴抓得更紧。
    说白话文就结巴啊……就算结巴也想说吗?!
    “不要啦!很累!我拒绝!”黄娥凶起来。
    瘴美丽的金银双瞳,晶莹的泪水打转,哀求的看着她。
    无视无视,一步踏错,万劫不复。绝对不要,写什么鬼小说,找自灭亡嘛这是……说起来神鸟看人类的书本来就是邪道,为什么我得写小说将他更往邪道推啊拜托……
    “够了!不要再这样看我了!”黄娥大叫,“我写就是了!听好啊,就只有这一部喔!绝对绝对不会有新的!”
    瘴眼睛发亮的拼命点头。
    “喔,讨厌死了……”黄娥发牢骚。
    她写小说有很多怪癖。譬如说,一定要在BBS上写,一定要使用汉音输入法。这是死都改不掉的坏习惯……虽说已经死过一次了。
    但还是没改掉这些致命的坏习惯!
    所以她心情很坏的转到小说版,花了七天的时间,几乎没什么阖眼的写完一部灵异小说,“……家里没有印表机,你自己来看吧。”
    然后爬到贵妃榻睡死过去,一睡就睡足了十二个钟头。睡醒觉得全身滋滋滋的发痛,尤其是腰。内脏像是被掏空般空虚,发软,头痛。
    瘴居然还在电脑前面,而且在拭泪。
    “没有那么感人吧。”黄娥扁眼。
    瘴泪流满面的看着她,形状优美的唇还微微发抖。
    吼~够了!“假的!那都是虚构的!”
    “吾知也……”局促的低头,“吾乃……乃雄凤……非雌凰……”
    “我会不知道吗?!”黄娥有点抓狂,“听好啊,我只是顺手把我自己和你当文本抓进去,然后把遇到的一些灵异事件整理一下而已!把你的性别更改为女性,是因为我已经不会写爱情小说了,为了避免读者不当的期待,所以只好这样了啊!完完全全是虚构的!”
    吼完黄娥抱着脑袋发疼。压榨脑力过甚,睡太久又发脾气,果然很伤。她有气无力的爬进浴室洗澡,泡了好久才觉得没那么痛。
    等她洗好吹干头发出来,瘴居然还在看。
    “你要看几遍啊!?”她气得拔电源。
    好几天,她都没把电源线插回去,心情很差的画画。因为油画什么的都太麻烦了,她画了几天水墨画……但七情上面的瘴,明明白白的在脸上写了“不忍卒睹”四个字。
    忍无可忍,她跑去拆那幅黑凤,瘴慌忙阻止她。
    “反正画得很差,干脆扔掉好啦!”黄娥怒火中烧。
    “吾甚喜也,莫弃!”
    抢到最后,两个人(?)都很疲倦。
    “汝画虽稚拙,亦可撼动心弦……但较之汝文,宛若泥云!如沐春风甘露涤之……”
    “不是!”黄娥大声了,僵了一会儿,声音柔和了些,“不是的。我写的小说没有什么……只是很刚好,非常刚好的能够撼动心里有洞的人。心灵的缝隙越大,感动越深。就好像是某一种咒语发动条件满足了,写什么根本无关紧要。但是这种咒语是有抗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