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半吊子卦師靠吃瓜盲盒暴富 > 第112章 正文完結
    第112章 正文完結
    傅珀真是無語了。
    誰能想到這個畫風清奇的霸總竟然被所有人誤會了, 表面上是個得到就不珍惜的渣男,實際上是個嘤嘤怪。
    心聲中最多的就是抱怨加班,但是為了做“最有事業心”的男人, 天天都在暗搓搓的跟員工PK誰加班時間最長。
    只要辦公室還有人在,他就要做最後一個走的人。
    可是他沒有想過,老板不走, 員工怎麽敢提前下班。
    傅珀忍不住吐槽:“你這樣的老板公司員工恐怕都要恨死了。”
    因為磨洋工的加班只是少數,多數他還是在正常工作的,但也正是這種奇怪的卷,讓曾家公司這幾年規模與日俱增。
    可是這種卷不是曾偉博想要的, 他其實就是個想躺平的富二代,天天看着老婆就心滿意足了。
    這也就導致了這兩年的婚後生活不僅鐘藍不開心, 曾偉博也過得不開心。
    曾偉博搖頭, “怎麽會,我的員工是這幾年離職率最少的部門, 他們都很愛我的, 說我是最好的老板,加班已經很不容易了, 大家都不能回去抱老婆老公,加班費不能少。”
    傅珀嘴角抽搐, 無法直視這個憨憨。
    幸好這家夥為人還算大方, 加班費給的爽快,不然傅珀都怕他會被人套麻袋。
    傅珀按着額角,“言歸正傳,我就覺得你應該和你老婆好好談談, 把你的想法說出來,不要帶着自以為是的感動去生活和工作, 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曾偉博疑惑:“大師,我是來找你處理許樂易這個賤人的,和我老婆有什麽關系?”
    傅珀頭疼,“你就聽我的勸吧,回去先進行這一步,如果沒有效果再來找我,或者你老婆如果覺得需要來見我再聯系。”
    雖然她感覺鐘藍或許并沒有對許樂易産生好感,只是為了整自己老公一下,但是也不保準,所以如果鐘藍敢來見她,就說明這個人沒有問題,如果她不敢,那情況就嚴重了。
    曾偉博雖然疑惑,但也乖乖的付了卦金,看來他這幾年卷的卓有成效,已經財富自由了,擡手就轉了十萬元。
    但是一想到前因後果,傅珀就忍不住笑。
    把一頭霧水的曾偉博送走,傅珀又恢複正常的生活,三天後郭開也回來了。
    從傅珀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發現這家夥自帶高深氣質,作為卦師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可以不費唇舌的就讓人信服他說的話。
    一年的游歷不僅是增長見識,也是他開拓市場的旅程。
    憑借這種高深莫測的氣質認識了不少有錢人,如果傅珀的理念是薄利多銷,希望讓每個人都能算的起卦,郭開就是随心自在,讓他不高興給再多的錢都沒用。
    也恰恰是這種不以物喜的态度,反而讓人捧着大筆卦金來求他算卦。
    但是從傅珀對他的了解來看,這種印象很可能是某人的套路。
    比如這次請他算卦的富商就是郭開的客戶介紹的,為了請他這位不世出的天才出手,對方捧出了百萬卦金,一筆就超過傅珀好幾個月的收益,真正是三年不可開張開張吃三年。
    這日傅珀兩人從學校回來,有說有笑的剛走進緣來公寓就發現曾偉博和另一名女子在公寓大堂與彭野面對面站着說話。
    “大師去學校了,真的不确定什麽時候回來——”彭野餘光掃到門口的兩人,突然面色一喜:“回來了!大師回來了。”
    曾偉博一臉喜意的拉着身旁的女子,“老婆老婆,那就是大師!”
    鐘藍一眼看向門口,就見兩道身影逆着光走了進來,她整個人立刻頓住,看向門口的人雙目逐漸失神,腦子裏紛雜的思緒像是捋清了脈絡一樣無數的靈感“嗖嗖”劃過,每抓住一條都讓她如獲至寶。
    傅珀兩人走近,卻意外的發現站在曾偉博身邊的女子異常的狀态。
    疑惑的對曾偉博指了指她:……?
    曾偉博看了一眼自己老婆,舉起食指比在嘴邊,只動嘴唇不出聲的道:“我老婆來靈感了。”說完還拜托的對在場所有人雙手合十,希望大家都不要打擾她。
    傅珀看向郭開,後者會心一笑,接過她手裏的書,右手食指中指做出交替走路的動作。
    傅珀笑着點頭,張嘴無聲道:“等我。”
    郭開點點頭,走向電梯。
    曾偉博羨慕的看着他們這麽有默契的動作,心道:他和老婆什麽時候能這樣啊,一個眼神就能互相明白的感覺,也太甜蜜了吧。
    想着想着他竟陷入幻想,現場的環境也像是切換成某個宴會——
    他和其他老板淡然自若盡顯風度的交談,不經意的扭頭撞入老婆的視線,立刻就了然她的想法,連忙給老婆送上她最愛的快樂水,立刻收獲了老婆感動的親親……
    想着想着不自覺的竟然笑出聲來:“嘿嘿,嘿嘿……”
    傅珀像是看朵奇葩一樣見他臉上從羨慕到得意的表情,中間每隔一秒就是一個表情的變化,讓她很輕易的就get到這家夥腦袋裏在想什麽。
    憐憫的嘆氣:放棄吧,阻礙你們夫妻心有靈犀的障礙是腦子,這玩意是先天缺陷,沒救了。
    借此機會傅珀幹脆好好打量早就讓她好奇的鐘藍。
    別人口中的鐘藍是個普通家庭裏出來的奇跡,她在普通院校就讀,從童年到畢業都是平庸不出彩的那個,畢業之後就像很多同齡人那樣選擇考公,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家夥一把上岸,直接拿到了國家的鐵飯碗。
    她在大學時期就偷偷發表了好幾本小說,還通過平臺的牽線和省作家協會有了聯系,大學畢業就成為協會成員,并被很多老前輩喜愛,而這些身邊的人都一無所知。
    直到有一日某個作協領導去他們單位辦事,赫然在人群中見到了鐘藍,這才讓她的另一份成就公布于衆。
    之後鐘藍就一發不可收拾,她的優秀也越來越為人所知,在單位裏也備受重視。
    原來鐘藍從小就愛讀書,非常博學,不論是觀點還是文筆都受到表揚,而且仔細看她卻能發現,雖然相貌普通但是氣質卻分外出衆落落大方,頗有些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意味。
    之後不知怎麽就吸引了湖城富二代曾偉博的愛慕,被他狂熱的追求了一年,之後又被文壇新貴許樂易公開贊揚,多次直言鐘藍就是自己的理想型。
    最後勝出的人是從頭到尾都對鐘藍一心一意的曾偉博,這人雖然腦子缺根弦,但是他對鐘藍的心簡直日月可鑒,婚禮當天興奮地像只終于找到主人的汪,從頭到尾嘴角都能咧到耳後,後槽牙随時都在和人打招呼,讓人懷疑一場婚禮下來他會不會口幹舌燥。
    雖說婚後這只汪有點奇怪的變成了工作狂,但是鐘藍也沒有因此就被豪門的生活腐蝕了上進心,她辭去了讓人羨慕的機關工作,全身心投入到寫作之中,為此還自學編劇。
    婚後第一年就親自改編自己的成名之作搬上熒幕,當年就收獲了票房冠軍,讓她一躍而上成為最炙手可熱的當紅作家。
    之後更是筆耕不綴,一邊在網上連載新作,一邊編寫劇本,将自己的作品一部部搬上熒屏,個人收入也是坐火箭似的攀升,直追幾位老牌作者榮登前十大。
    短短幾年的鐘藍已經年收入數千萬,成為被衆多同齡人仰望的存在了,而這些全都是靠她自己的努力。
    在外人看來鐘藍這個人簡直是偶像劇女主和成長劇大女主的混合體,就連如韓涵雷秋娜這樣從小含着金湯匙的富二代千金都羨慕加崇拜,說起鐘藍誇贊的話滔滔不絕。
    而此時傅珀對自己眼中的鐘藍也确實有着奇妙的觀感,相由心生這個詞從她的面相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鐘藍的每個五官單拿出來都是非常普通的,眼睛不大不小,甚至一個內雙一個外雙,有點明顯的大小眼,眉毛是真正沒有經過修剪的野生眉,潦草中帶着肆意,鼻梁不挺不塌,就是普通高度,嘴巴不大不小,除了色澤紅潤之外沒有什麽值得贅言的。
    整個人都是不施脂粉的素顏狀态,穿着一身天空藍的連衣裙,腳踩白色帆布鞋,手拎帆布袋,半長的頭發在身後披散……可是就這麽普普通通的一個女子,她就這麽站着,卻讓很多人移不開視線,下意識就覺得美,那種美不在皮相,而在心相。
    這種感覺和一個詞很像,傅珀願稱之為“文氣養人”。
    此時大廳裏少數說也有十來個人,可是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鐘藍的身上,看的曾偉博一臉驕傲得意的挺起胸膛。
    這是他老婆!是他天天都能就見到的愛人!
    他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就是贏得了鐘藍的芳心,以後所有人提起曾偉博說的都是“鐘藍的丈夫”。
    鐘藍怔在那裏足有三分鐘,這才像是靈魂歸位一樣渾身一震,眼神也清明了起來。
    定神一看就發現一個年輕女子站在不遠處,靠着服務臺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鐘藍第一反應是道歉:“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失禮了。”
    傅珀笑着搖搖頭,擡手示意咖啡館:“去那邊坐一坐?”
    鐘藍也抿嘴一笑,轉頭看向曾偉博,“你坐在這等我。”
    “哦……”曾偉博整個人從一臉喜意到垂頭喪氣只要一句話而已。
    傅珀好笑的看着他委屈巴巴的在服務臺旁邊坐下,彭野請他進去辦公室,他也拒絕了,堅持把凳子搬到面朝咖啡館的位置,就算老婆不讓他過去,他也要不錯眼的看着才行。
    咖啡館老板謝羅給兩人端上咖啡。
    “安悅快生了吧?”傅珀見店裏沒有另一個人,好奇的問道。
    謝羅喜笑顏開的點點頭,“是啊,就是這幾天了,我讓她不要過來了,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明天就去住院待産。”
    傅珀點點頭,“到時候把八字給我。”
    謝羅感激的連連點頭,“真是麻煩大師了。”
    連忙小跑到玻璃櫥櫃那裏端了滿滿一盤各式點心過來。
    傅珀欣然接受,為了給他們孩子取個好名字,她可是特意學了小半年,花的心思不言而喻。
    兩人各自取了喜歡的甜點,一邊吃喝一邊聊了起來。
    鐘藍已經從老公那裏知道傅珀的厲害,再加上剛才初見面就帶給她很多的靈感,讓她對傅珀有了非常多的好感,一開口就直言不諱。
    “我那個老公其實就是個憨憨,我早就猜到他婚後總是加班肯定是不知道從哪來的奇思妙想,開始我也是覺得很有趣,想看看他這種自我感動的蠢事能堅持多久,誰料這次他還真有決心,到最後反而是我有些騎虎難下了。”
    鐘藍臉上帶着哭笑不得的表情,原本以為是夫妻情趣的互動,結果因為憨批老公太能堅持,搞得她都不好開口了,否則就好像自己成了怨婦似的。
    “這時候許樂易回來了,他的心思從一開始就暴露無遺,直言覺得我與他才是命中注定的靈魂伴侶,是有共同語言的人,他相信我只要體驗過就知道誰才是正确的選擇。”
    傅珀點點頭,她對許樂易的印象也不太好,不管這人對鐘藍有幾分真心,最初就是帶着不良企圖靠近她的,在曾偉博真心的對比下一開始他就輸了。
    曾偉博或許和鐘藍沒有什麽文學上的共同語言,但是他的真心就是最寶貴的。
    顯然他的好鐘藍是看在眼裏的,并且沒有受到任何挑撥。
    “那為什麽曾偉博說你和許樂易聊天到很晚?而且別人也都看到你們共進晚餐?”
    說起這個鐘藍也稍有尴尬,“那個,其實是一個項目,純公事。”
    許樂易雖然人品不端,但是鐘藍也不能因為個人恩怨就冷臉,這才是雷秋娜她們口中從“不假辭色”到“态度溫和”的真正原因。
    在加上鐘藍也有心刺激曾偉博這個憨憨一下,就沒有拒絕許樂易的聊天邀請。
    “我也怕真的讓偉博誤會,就在坐到他身邊和許樂易聊公事,偉博只要一伸頭就能看到我們聊天的內容,起碼我是問心無愧的。”
    鐘藍越說聲音越小,畢竟她明知道許樂易心懷不軌還和他保持聯系,除了公事推不開,也确實帶着點自己的小心思,說是問心無愧,但是也不怎麽光明正大。
    傅珀笑笑,“他從頭到尾也沒懷疑你怎樣,就是一直堅持是許樂易給你下了蠱,還想讓我做風水局搞死他。”
    鐘藍無語扶額,“這個憨憨!”
    事情都說開了,最後傅珀還是忠告了她一句,“你知道他是個腦子經常會轉到奇怪地方的人,就盡量不要用這樣別扭的方式去提醒他,以他的腦子想不明白的,你們是夫妻,是最貼近彼此的人,以後有什麽需求盡量直言不諱,這一點我也建議曾偉博這樣做。”
    鐘藍感謝的點頭,“我明白了,通過這件事我明白了,确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他有時候像個孩子似的,我跟他鬧什麽別扭啊。”
    婚姻生活是門學問,就連通透如鐘藍也難免陷入誤區。
    兩人一起走出咖啡館的時候就見到曾偉博像是看到主人的汪一樣,“噌”的一下跳起來,小跑過來緊緊地拉着老婆的手,帶着警惕的偷瞄傅珀,一副生怕曾經說過老婆壞話的她,背着自己做同樣事的樣子。
    傅珀和鐘藍無語的對視一眼,“行了,你也有我的聯系方式,以後有需要随時聯系。”
    鐘藍點頭,“大師,說實話,我對算卦的學問很好奇,不知道以後可不可以來找你請教。”
    “當然可以。”傅珀也很欣賞鐘藍,欣然接受了她的橄榄枝。
    鐘藍笑着擺手,拉着自家憨憨老公走出緣來公寓。
    傅珀看着他們的背影,見曾偉博堅持掰開鐘藍的手硬要十指相扣的樣子就沒眼看。
    竟然有點同情鐘藍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等曾偉博醒悟換回粘人模式之後,她真的受得了嗎?
    ……
    一個月後傅珀正在老城緣來軒給人算卦,就聽門簾猛地嘩啦一聲響,一個人影仿佛身後有鬼在追一樣沖進店裏。
    傅珀定睛一看,“鐘藍?”
    求卦者以為是來了新客人,掃了二維碼付卦金,“我先走了,大師忙。”
    傅珀把求卦者送出店門,這才疑惑的轉頭看着進屋就去茶桌那裏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猛灌的人。
    “你這是怎麽了,逃命似的?”
    鐘藍此時絲毫沒有上一次見面的優雅淡然,一身運動休閑裝高馬尾,額頭上淩亂的發絲都帶着燥意,咕嘟咕嘟灌了半肚子水,這才長出一口氣。
    “媽呀,簡直要命了,大師你這次真得幫幫我。”拉着傅珀的手差點淚流滿面了。
    傅珀啼笑皆非,“慢慢說。”
    原來自從夫妻倆解開誤會确實甜蜜了一段時間,但是沒超過十天鐘藍就受不了了。
    “他現在物極必反了,以前是天天加班,現在是遲到早退,你能想象嗎?我好好地在那裏碼字,擡頭就是一張人臉笑眯眯的看着我,才下午五點啊,他已經在那裏看了半個小時了!”
    鐘藍動作誇張的坐在傅珀的給人算卦的主位上,做出雙手在鍵盤碼字的動作,猛的擡頭整個人像見到鬼一樣瞪大眼睛戰術後仰,看的傅珀捧腹大笑。
    “哈哈哈,真的有這麽誇張嗎?”
    鐘藍連連點頭,“今天是周末,本來有個好朋友叫我出來做瑜伽的,他竟然也要跟着,就在門口坐了兩個小時。”
    “我現在感覺自己像個保外的犯人!他就是看監的!”鐘藍抓狂,“幸好有個合作商提前到了湖城,被公公叫去作陪了,我這才抓緊跑過來求救。”
    “大師,你想想辦法,我寧可要以前的曾偉博。”
    傅珀嗤嗤的笑,最後甚至前仰後合。
    捧着肚子:“你沒和他說嗎?”
    鐘藍:“我說了啊,我說他不用提早回來,我在家裏又跑不了,他總這樣遲到早退讓員工怎麽想。”
    “你知道這家夥他說什麽嗎?”
    傅珀配合:“說什麽?”
    鐘藍苦笑:“他說做老板的要懂得放權,只要掌握大局就行了,”做了個問蒼天的動作,“天啊,他竟然還說他其實不太喜歡這種生活,希望能從手下裏面挑一個人培養起來,以後只做董事長就好,争取四十歲之後的人生都屬于我一個人。”
    “蒼天啊,救救我吧,一想到四十歲之後就要擁有一塊走那帶那的牛皮糖,我簡直生無可戀,這種生活真不是我想要的!”
    傅珀覺得曾偉博的父親還真是個智慧的人,他有句話說的沒錯,像鐘藍這樣的女人雖然享受男人全心全意的愛,但是真正能讓她依靠的一定是個同樣優秀的成熟男人,這樣夫妻的天平才會穩定。
    “今天你公公把人叫去估計也是看不過眼了,要去點點兒子,但是我覺得這話由曾先生開口你老公估計又不知道歪去哪裏了,”傅珀沉吟片刻,“這樣吧,我找另一位有婦之夫來教教他。”
    鐘藍雙手合十貼在額頭,“感激不盡!”
    傅珀擡手按住嘴角忍笑,“那你介不介意我把你們之間的事說給旁人聽,我們一起去合計出個好辦法來。”
    “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只要能治好這個憨憨,怎樣都行!”
    傅珀又想笑了。
    這世間萬物真是一物降一物。
    時隔一個月,還是上次的老地方和同樣的人,只不過多了兩個人,一個是鐘藍,另一個就是寧飛鵬的老婆。
    鐘藍人比較宅,天天在家碼字,就算出來也是做慈善和運動,很少有不必要的社交,這也導致了同在湖城商圈的二代們對她都挺陌生。
    開始大家還自持身份,說的都是客氣話,直到傅珀站在上帝視角将這對夫妻的烏龍事講了一遍,在場氣氛才徹底大逆轉。
    所有人都愣愣的聽着傅珀的講述,說到某處的時候鐘藍還深受其苦的沉重點頭。
    全場陷入寂靜。
    傅珀講完前因後果,端起水杯潤潤喉。
    又過了好久,不知道是誰忍不住“噗嗤”的笑了一聲,這才像是打開某個開關一樣,此起彼伏的笑聲充斥整個房間。
    “哈哈哈!我的天啊!”
    “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曾偉博,我的天啊……以前沒發現他這麽憨。”
    笑點最高的葛丹陽也忍不住嘴角抽搐,“我爸還在我面前誇過他呢,說他對市場未來發展的敏銳感不錯,以後把曾家的産業發揚光大想來是沒什麽問題的……”
    可惜,有的人能力足夠卻不代表真的喜歡做這份工作,表面上看着好像是個嚴肅認真的霸總,內裏很可能是個想粘着老婆的憨憨。
    所有人都捧腹笑的前仰後合。
    “對不起,噗,哈哈,我實在忍不住了!”寧少鵬都快笑到桌子下面去了。
    他老婆劉欣雨也揉着腮幫子,還要扶着前仰後合的丈夫。
    這次之所以把寧飛鵬的老婆劉欣雨也叫來加入他們的小團體,也是因為劉欣雨其實是曾偉博的表妹,兩人的母親是姐妹關系。
    寧家選擇和劉家聯姻也是有曾家的橋梁在,從此三家關系越發緊密,同氣連枝。
    可是就算劉欣雨都不知道自己表哥是個這樣的人。
    “姨夫知不知道他兒子其實是是個戀愛腦?”
    傅珀苦笑的點頭,“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沒辦法呀,這是親兒子,還能怎麽樣,幸好兒媳婦是個不錯的人,有能力還識大體,白手起家走到今天的位置,比他兒子強百倍。
    曾先生只好想盡辦法讓兒子快點成長,以免失去這個讓曾家長臉的好兒媳。
    可惜曾先生不知道因為有他的“言傳身教”,讓自己兒子越走越歪。
    鐘藍嘆了口氣,“其實也不怪他,從小就和父親聚少離多,他不太懂正常的夫妻應該是怎麽相處的。”
    其他人只看到了曾偉博的憨,只有鐘藍看到了他幼年時的遺憾,他之所以想四十歲之後退休陪着老婆,或許只是希望彌補童年缺失的陪伴,讓自己成為一個和他父親不一樣的丈夫和父親,想給到鐘藍和他們的孩子那些曾偉博母子倆當年沒有得到的東西。
    “按照心理學的角度來講,男孩潛移默化的就會把父親當做榜樣,同時又将他當成超越的大山,尤其我公公還是個白手起家創下大筆家業的人,理智和經驗告訴他父親說的話都是對的,但是潛意識卻希望成為不一樣的人。”
    大家笑聲停歇,也忍不住跟着點點頭。
    劉欣雨表情複雜:“我二姨是個挺傳統的女人,心思還單純,丈夫常年不在家也毫無怨言,幸好我姨夫也不是個有花花腸子的人,是真的在外面工作。”
    男人不在家,女人還沒心眼,也多虧他們的兒子當年追求鐘藍的時候能使盡三十六計,估計也是用盡全部的潛力了。
    說白了曾偉博有追愛的能力,但是卻沒有守護愛情的智慧,尤其他老婆鐘藍還是個和他母親不一樣的女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自己的看法,漸漸地越辯越明,大家也不再帶着取笑的态度看曾偉博了,反而多了幾分別樣的情緒,尤其是寧飛鵬,佩服他有這種對權利拿得起放得下的魄力。
    最後寧飛鵬夫妻沉吟道:“這樣吧,我們去找他聊一聊,咱們兩對夫妻的狀态還是比較接近的,都是各有自己的一攤。”
    寧飛鵬和劉欣雨是聯姻,但是兩人都是各自家庭的獨生子女,當初也說好了,生兩個孩子分別跟爸爸媽媽姓,以後繼承兩家的財産,所以他們雖然住在一個屋檐下,其實事業上還是比較獨立的,與生活的空間也分的非常清楚。
    傅珀也是看到他們未來幸福白頭的樣子,所以才覺得他們會是引導曾偉博的好例子。
    鐘藍感謝的颔首:“麻煩你們了。”
    傅珀看着鐘藍眨眨眼,她頭頂的光團瞬間閃現在眼前。
    片刻後,傅珀嘴角揚起欣慰的笑容,看着面前的這些重新笑逐顏開的朋友們,心都軟了起來。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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