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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番外六·戀綜5.0
    張華清此言一出,不止是直播間的觀衆,連明栖本人都滿臉迷茫地看向了郁欽州。
    但郁欽州卻只是笑了笑,對張華清道:“張老還記得我。”
    張華清一時未語,但看向郁欽州的視線裏明顯夾雜了幾分滿意。
    [什麽什麽?]
    [張老師一開口就知道有沒有,郁欽州你小子你找張老師說了什麽?!]
    [我好像明白蓄謀已久這四個字的含金量了]
    [确實,偷偷摸摸連栖崽的老師都找上了]
    [栖崽你怎麽一臉比我們還懵逼的表情]
    明栖當然懵逼,他做夢都想不到張華清和郁欽州竟然是認識的。原以為闵正越口中郁欽州來京市一中那回只是探望表弟,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般。那一天裏,郁欽州見到他了嗎?又和張老師說了他的什麽事情?他心底好奇,只不過張華清說完那話以後并沒有再開口的意思,明栖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多問。
    ……他覺得張老師的沉默可是因為此刻正面對着鏡頭。
    張華清撇開了原先的話題,笑着給郁欽州和明栖拉了兩把椅子過來,二人圍着辦公桌坐下,張華清又起身打算給兩人泡茶,明栖見狀,正欲阻止,卻發現郁欽州已然從張華清的手中接過了水壺,男人眉眼溫和,道:“我來吧。”
    “那我就不跟你們年輕人客氣了。”張華清爽朗地笑起來,将茶葉往郁欽州面前推了推,“這是我兒子前段時間帶回來的茶葉,你倆都嘗嘗。”
    [看到郁欽州主動接茶壺的這一幕我真的忍不住了,他真的好好!他在明栖以及明栖親近的人面前真的一點架子都沒有!]
    [嗚嗚姐妹說出了我的想法,他真的好好]
    [害,是因為真的很愛明栖罷了]
    [相比之下,隔壁玫瑰那男的真是處處大男子主義,我都不知道他哪來的臉/微笑]
    [我們栖崽值得!和郁董就是最般配的!]
    辦公室內的二人不知曉直播間的現狀,張華清喝着新茶,頗有興致地談起了一些與明栖相關的事。
    “《卧底》上映的時候,你邊老師非要請我們看電影,她以前就最喜歡你,看到你演那麽好,開心得不行。本來我說你要來她就打算在這裏等的,不過臨時被他們組長叫走了。”
    張華清口中的邊老師是明栖以前的語文老師,一個很可愛的老太太。
    明栖聞言不由得抿唇笑了笑,也沒覺得不好意思,而是問:“我演的好吧。”
    張華清拍拍他的肩膀:“可好了。”
    随後視線轉向郁欽州,指著明栖說:“當初他說要藝考的時候,我們整個辦公室都被氣得暈頭轉向。覺着文化課成績這麽好,常年保持全校前二的小孩怎麽那麽想不通,憑他的本事京市最好的大學随便挑,怎麽就要藝考了呢,後來我終于從他嘴裏撬出了原因。那話怎麽說來着,子承父業是吧?”
    “也是因為真的喜歡。”明栖捧着臉笑盈盈的,“确定學表演以後,張老師他們幫我問了好多人,還給我找機構,他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郁欽州溫和注視著明栖。
    他們口中的那些生活都是郁欽州未曾參與明栖生命的那部分,有些遺憾,但此刻遺憾好像被填補了一些。
    尤其是張華清拿出了手機,招呼着郁欽州看:“我這有好多明栖他們班的照片,還有明栖的照片呢,過來看。”
    張華清打開手機時,節目組得到了他的同意,将攝像頭拉近,看到了他的相冊分類幹幹淨淨,每一個都寫着幾幾年幾年幾班,他打開其中一個,最先跳出來的就是明栖沖鏡頭腼腆笑的照片。
    張華清回憶:“這是當時評校級二好學生,頒獎的時候我給明栖拍的。”
    之後的照片大多都是合照。
    但郁欽州每次都能一眼認出人群裏最特別的少年。
    那一刻,照片裏的少年和他記憶中的那道身影逐漸重合。
    “你是不知道明栖在學校裏多出名,要不是我們學校抓得嚴,禁止早戀,我看那些小姑娘的情書能給他塞一抽屜。”
    明栖忍不住發笑:“哪有這麽誇張?”
    “怎麽沒有,抓着早戀呢,還被我看到過一回隔壁班小姑娘趁你們上體育課的時候往你書包裏塞糖和千紙鶴。”
    明栖:“……”
    他轉頭看向郁欽州,張嘴便解釋:“我沒收。”
    張華清口中的情況的确出現過很多回,不過不管是情書還是小禮物,明栖幾乎都原路返回。
    郁欽州聽到這斬釘截鐵的二個字,只微微揚了揚眉,多的卻什麽也沒說。他想,明栖确實不會收,畢竟那時候他和溫玉瀾的關系還很好,要是收了這些小東西,影響不好。
    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郁欽州沒打算揪着不放,他不是這種人。
    事實上如果他是這種人,他與明栖走不到今天。
    明栖敏銳地察覺到郁欽州對張華清口中的情書禮物一事表現不一般,以他對郁欽州的了解,若換做往常必定會笑着調侃一句:“真的嗎?”
    但……
    他不動聲色,心裏卻埋下了種子。
    心道今天晚上得好好跟郁欽州聊一聊曾經。
    看完張華清保留許久的照片,邊老師也終于放下了手頭的事回到了辦公室。看見明栖,老太太臉上滿是笑容,握着他的手一直連聲說好。
    随後問:“你們這個節目什麽時候錄制結束?等會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好呀。”明栖原本也正是這樣打算的,他甚至跟節目組申請了晚餐時間暫停拍攝,節目組并未拒絕。
    約好了晚餐的時間,張華清和邊老師也沒多留明栖,催促著明栖帶郁欽州多逛逛學校。臨走時,郁欽州和張華清加了微信,後者說要将明栖的照片都發給他。
    明栖聞言便忍不住湊到郁欽州的懷裏小聲地跟他做交易:“你拿到我這麽多照片,是不是也應該把你高中時候的照片發給我?”
    不然他可太不劃算了。
    “想看?”郁欽州挑眉,低頭迎上青年眼巴巴濕漉漉跟小狗似的眼神,他薄唇勾着笑,伸手蓋住他的臉,道,“照片都在國外的莊園裏,沒帶回來。過段時間我們去莊園看,好不好?”
    明栖被他說得心動。
    他很早之前就想去看看郁欽州曾經生活多年的地方。
    而且……他眨了下眼睛,壓低聲音對郁欽州道:“你還記得我們最初遇到的街頭嗎?”
    他也想去看看。
    “記得,到時候帶你去。”
    關于明栖的一切,郁欽州都記得很清楚。
    其實後來他也一個人去過那個街角,周圍的路人行色匆匆,郁欽州獨自一人沿着路邊走,意外遇到了那年賣糖葫蘆的男人。時間在他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但很奇怪的是,郁欽州一眼就認出了他,并跟他買了一串草莓的糖葫蘆串。
    …
    說是來湊熱鬧的,明栖帶着郁欽州也去了趟禮堂。此刻的禮堂已經開始了校慶演講,往年的優秀校友坐了一排,明栖和郁欽州便坐在最後一排,看他們上臺講話。
    京市一中作為整個京市最厲害的高中,這些年走出去的校友都是有名有姓之人,科學家、企業家、作家一類層出不窮。看着他們身穿西裝,頂着張或年輕或成熟的臉上臺講述母校對自己的栽培,明栖突然很好奇,他拉了拉郁欽州的袖子,小聲問:“你有作為優秀校友回學校演講過嗎?”
    明栖覺得是有的。
    果然,郁欽州點了下頭:“不過就一次,我不太喜歡這種活動,後來學校邀請的人從我換成了郗宜修。”
    郗宜修和郁欽州同所高校畢業,即便有郁欽州的光環遮擋,郗宜修依舊是令人矚目的存在。
    “會有留存的視頻嗎?”
    明栖的這個問題還真難住了郁欽州,他沒關注過這些,想了想才回答:“到時候問問郗宜修。”
    明栖眼睛很亮地點點頭。
    他說:“如果我在現場就好了。”
    他只從闵正越和郗宜修的敘述中描繪出年少的郁欽州有多優秀,卻從未親眼見過。
    看完了兩位校友的演講,明栖拉着郁欽州離開了禮堂。他看了眼時間,已經中午了,不過高中食堂需要飯卡才能進行消費,他沒跟張華清要,就沒打算去食堂解決午餐。或許可以去學校後面的小吃街,這般想着,突然察覺到與他擦肩而過的身影忽然停下了腳步。
    随後,青年望過來,看清明栖的五官,笑了:“明栖!”
    明栖的思緒驀地被拉拽回來,擡起頭,看到了一張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臉。
    他後知後覺地回憶起對方的身份,旋即面上染上了笑容:“副班。”
    “诶,”副班笑眯眯地道,“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
    明栖高中時候的副班叫做鄭偉彥,高考結束以後選了師範專業。明栖從張華清的朋友圈裏了解到他也任職了一中,入職的那天還和曾經的老師們一起拍了個‘兩代同堂’。
    “你們這是打算去哪兒?”
    “後街。”明栖彎了彎眼睛。
    聽到熟悉的‘後街’二字,鄭偉彥像是回憶起了什麽,當即笑着道:“一起過去呗,聽說你白月光今天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