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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9章 番外三 絲綢之路(2)
    張骞和堂邑父跟突然混進狼群裏的兩只兔子一般,雖然很多東西都聽不懂,卻坐在那裏乖乖巧巧地聽着,只把那些都聽不懂的都記在心裏以後好明白的。
    不料聽着聽着,這些人又說起張骞來。
    “要我說張骞大人真的是跟匈奴有不解之緣啊哈哈哈,當年出使剛一出來漢朝就抓走,好在是那些匈奴沒把人殺了。”
    “咦,你說的跟在匈奴地頭生活比死了容易多少似的。”
    于是又有人說:“那好死不如賴活着嘛。不過想想都知道,張大人被囚禁在匈奴那些年肯定很難,現在我就擔心,會有那什麽蝴蝶效應。咱們從現代學到的技術,提前了好多年出兵匈奴,衛将軍還學很多後世的先進軍陣,本事比原來增加了那麽大,霍小将軍沒來的時候他就把那些匈奴打得稀裏嘩啦了,萬一張大人被牽連到---”
    “不會的,衛将軍從開始就讓人秘密找尋張大人的下落,聽說救了好幾個當初一起出使的護衛,他們說張大人還活着。只是具體在哪裏,就不大清楚了。”
    聽後面這個人知道的不少,衆人圍着他問:“那你知道現在張大人的下落嗎?難道真的走了天山南路?”
    “所以說張大人跟匈奴有緣嘛,”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哈哈笑着,“我看到關于張大人的紀錄片就笑得不成了,去的時候被匈奴抓走一看就是近十年,回來的時候想避着匈奴走天山出青海回大漢,誰知道匈奴正好被衛将軍打得占了青海,把那邊的羌人都趕走了,然後又被匈奴人抓啦。”
    “哈哈哈哈哈。”
    衆人又笑起來,笑聲跟奔雷一樣,然後有個人揉揉眼睛:“雖然很不厚道,但真的是莫名想笑啊。”
    張骞:---
    堂邑父聽他們說話直接奇怪,心裏的疑惑已經開始打結了。
    也有熱心的人注意到張骞和堂邑父沒笑,還問他們:“诶,你們怎麽不笑?”
    張骞:“笑不出來。”
    熱心人忙解釋道:“我們不是笑張大人,歷史上定張大人這次出使為鑿空,第一次把我們漢朝的影響擴展到西方,意義是不可估量的。我們這個笑,可絕對沒有嘲笑張大人的意思啊。”
    張骞沒想到他們會給自己這麽高的評價,而且這些話很陌生卻又讓人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看來現在找他的人,不是要對他無利。
    張骞點點頭,很懂的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沒有對那張大人有什麽親切感吧。”
    然後張骞二人被這些人都給排斥了,被擺着手趕走,堂邑父嘿嘿笑道:“張郎,沒想到您現在的名聲這麽大。”
    張骞看向長安的方向:“雖然還不知漢朝發生了什麽,但一定是巨大而有利的事情。”
    堂邑父的神色也非常鄭重。
    “走吧。”張骞翻身上馬。
    “駕。”
    “駕。”
    随着兩道輕喝,兩匹鬃毛打結的馬兒卷起一片煙塵遠去了。
    他們進關城的時候,已經入夜。
    至于為什麽要連夜趕路,本來是想早一時知道漢朝的變化和被頻繁提到的天鏡,但在路上又遇到幾波不顧即将入夜往關城方向而去的人,才知道現在的夜禁差不多都要取消了。
    城門随時可進。
    張骞還以為沒有夜禁之後進城的查驗會更嚴格,到了地方才發現,那些看守城門的兵卒只坐在椅子上,有人進城的時候看一眼個什麽硬片片就讓進了。
    張骞身上有大漢官員身份憑證,不确定要不要這個時候暴露,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上前了。
    “哎呦,小仙人吶,您怎麽有空到咱們這邊來了?”那坐着的兵卒突然笑嘻嘻站起來,跟前面的青年行了個半跪的大禮。
    許森也有大漢身份證,雖然他的臉就可以當身份證使,但這麽大一個漢朝,将近三千萬人,總有不懷好意的,如果自己不用身份證随便走,萬一有什麽騙子單純頂着他這張臉招搖撞騙就不好了。
    許森把身份證給兵卒看了看,兵卒也接過來仔細看了,可算是認真敬業的好工作人員,看完了還說道:“那邊丁字胡同口開了一家羊肉串烤店,大家都說味道好,您嘗嘗去。”
    許森道好,正要走,後面又響起一聲小仙人,兵卒倒是比許森還警惕,伸臂攔住了人喝問道:“不懂規矩了還是怎的?不能随便靠近小仙人。”
    張骞指了指許森,“我沒有,我就是想跟小仙人說句話。”
    許森看了這個人一眼,對兵卒道:“他應該沒有惡意,看看身份牌就讓人進去吧。”
    三年前許森來大漢玩,一時忘了自己在大漢是全民皆知,那次跟劉徹等人走着分散了自己走了段路,然後就被幾個土匪給擄了。
    當時鬧得挺大,這邊和現代位面都開啓了最高級警報,男朋友和華國最頂尖的一批士兵來解救,把那些只是想發個時空財的土匪們差點吓死。
    幾綁匪現在還在大漢的诏獄裏勞改呢,而且因為綁架的是小仙人,沒少挨打。
    也是見識了現代的出警迅速以及他們那種能馬上定位的手段,各大位面有野心的人都悄悄放棄野心。
    其實許森身上還有這些年過去現代又升級很多的激光武器,88也能實體化給他幫忙,他還能給自己開通直播讓大家分析他的所在位置。
    真沒有大家擔心的那麽危險。
    當然開直播這個用不到,他身上帶着的手表手機激光武器上都有感應定位系統,就算漢朝沒有信號,只要有另外一個定位器且雙方是好友就能定位。
    但這些漢朝人不知道啊,他們看現代生活的時日長了,也發現現代人不是萬能的,因此才有人生出野心。
    在幾個膽大運氣好的土匪試驗了一次之後,已經對現代失去濾鏡的各位面衆又重新帶上了很厚的濾鏡。
    現代人啊,就是跟他們的那些仙俠電視劇裏演的一樣厲害。
    許森之後再在外面行走,靠近他的人都沒有多少了,既有點懼怕,也有那些真正喜歡小仙人的民衆墨守的規矩。
    大家定了個規矩,為了小仙人安全,誰看見了都不能靠近,最多是跟小仙人打個招呼。
    不過,朝廷的保衛也更嚴密了,許森這次之所以落單,也是城中有事,一起跟他們出門的去病便先回了。
    本來要留兩個護衛的,許森不讓。
    他看叫住他的那個人不像是有什麽壞心的,點點頭就掣馬往城裏去,沒走多遠碰見了騎馬來接他的去病。
    當年的萌小娃現在已經是抽條的少年模樣,而經過幾次勝仗的少年更意氣風發,身上的那種自信的活力都能在空其中游動一樣。
    “森哥。”處于變聲期的少年不怎麽愛說話了,喊一聲就調轉馬頭跟許森并行。
    許森偏故意逗他說話:“不是說陛下來了?怎麽住的地方又失火了?難道是匈奴間隙制造的恐怖襲擊?”
    霍去病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許森:“點頭什麽意思啊?”
    霍去病:“就是你猜的那樣,兩個匈奴奸細,巧合得知陛下到來,制造了這次襲擊。而且,朝廷的火藥配方洩露了,事情很嚴重,陛下很生氣。”
    許森滿意的點點頭,雖然現在的公鴨嗓很難聽,但不能因噎廢食啊。
    “陛下出門沒有易容嗎?”又問。
    霍去病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易容了,但是有個內侍,陛下經常帶着被人注意到了。”
    許森嘆口氣:“唉,不容易啊。要是人人都是好人,現在的大漢就是大同社會了。”
    霍去病沒話說了,不搭理。
    走到丁字胡同路口,許森聞到了一股烤羊肉和孜然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停下,咱們去買點烤肉串。”
    然後烤串老板堅持不要錢,笑着道:“您随便吃,只要能讓我們用您的名號打個廣告就行了。”
    這下是許森無語了。
    人家漢朝百姓真的很好學的,目前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已經有很多小仙人牌的某某某,比如小仙人鞋子小仙人銀飾之類。
    而這些都是許森确切用過還留下紀念品的東西,同意老板打廣告的,現在家家都發展的很好。
    許森吃了一口羊肉串,鮮、嫩、香,質量和口感都過關。
    “行,你們打吧。”想了想,把口袋裏一個懷表掏出來,送給老板,“這裏面有我的名字,祝你們生意興隆。”
    這個懷表是他在現代做的,十幾塊一個,之前去清朝擺攤弄了一批,換了不少清朝價值十幾文二三十文的東西。
    這還是剩下的一塊。
    麻煩又不實用。
    給老板做打廣告使的憑證挺好的。
    但對于老板來說,這可太貴重了,雖然這十幾年大漢發展得很快,但離高科技産品還有很遠的距離。
    老板不敢收,雙手捧着走出來要奉還:“您留個字就行了。”
    許森:我那點狗爬字哪敢在這随便一個讀書人都是書法家的時代橫。
    “不了不了,這上面也有我的名字,還能讓你看時間。”許森拉着霍去病就跑。
    老板趕緊讓人拿油紙抱一捆現烤出來的羊肉串,抱着追上許森,頂着霍小将軍的目光硬是塞給他們。
    “吶,去病,給你。”
    兩匹馬并行緩緩走在路邊,前面的人側身給了後面的人幾個烤串,“哎呦,他這裏還有花菜串,一口肉一口菜,特別好吃。”
    小少年還是有點将軍包袱的,說道:“哥,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像小仙人了。”
    許森哈哈大笑。
    兩人到了這邊的刺史府,一包羊肉串已經吃得只剩下一小半了,霍去病還說:“在東北種的啤酒花今年就可以釀酒了,來年夏天,咱們這裏就有啤酒喝。”
    許森也為迅速發展的漢朝開心:“到時候我們還來,吃大漢的啤酒烤串。”
    刺史府守門的人過來牽馬,許森看到了站在另一邊的人,問道:“那是來幹什麽的?”
    挺眼熟啊。
    對了,是剛才在城門口看見的那兩人。
    下人說道:“拿了個官員的名牌來,自稱是十幾年前出使西域的張骞。”
    許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打卡歷史名人的時間到了。
    霍去病就在自家這個森哥,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小本子就要過去要簽名,“森哥,等确定了他們的身份再說。”
    許森知道去病說的有道理,把本本裝起來問道:“小去病,你的暑假作業寫完了沒有?”
    從三月份的時候他就請假回來打仗了,誰能知道直播中直取匈奴王庭的小将軍,換下铠甲之後還要擠時間補作業。
    被問住的霍去病雙眼無神。
    果然,作業是對付青少年的大殺器。
    至于站在另一邊的張骞,現在還如在夢中,确切的來說,自從他進入城門看見天上那個巨大的有人物在裏面行動生活的,懸挂在天上的鏡子之後,就一直是這種不敢确定周圍為真的狀态。
    那的确是,天鏡啊。
    巨大的天鏡裏有高|祖,還有秦始皇,還有聽也未聽過的漢宣帝,而周圍的人都對天上的那些人習以為常,指着嬉笑讨論如家事。
    張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打聽着來到刺史府的。
    而到現在,他還是滿頭霧水,畢竟看到天鏡的時間還短,很多都看不明白。
    堂邑父的接受能力遠不如張骞,此刻就在跪着看天鏡,兩匹馬兒乖巧地在主人身後晃晃鬃毛低頭從地磚縫裏找草吃。
    倆主人嘛,都是衣衫褴褛胡子滿面,跟後面的馬兒絕對是一家。
    霍去病觀察二人,有八成确定敢站在刺史府前面還是這樣打扮的兩個人是真的張骞和堂邑父,正想着,便聽到腳步聲。
    “張愛卿,你終于回來啦。”陛下帶着哭腔的聲音是那麽真誠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