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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 章
    沈若憐都快煩死了。
    今夜晏溫從外面回來,就一副生氣的樣子。
    雖說和往常一樣照舊給她倒水洗漱,也替她更衣,甚至還是同每晚一樣,将她摟在懷中睡,但就是始終一言不發,臭着張臉。
    問他什麽他也不說,問急了還不虞地看她一眼,語氣臭臭地說: “自己想。”
    沈若憐抓了抓腦袋,又捏了捏耳垂,想了半天也沒想到為什麽。
    明明白日裏白玥薇她們來找她時,他還好好的,總不是還在為她說他有隐疾那件事生氣吧?
    沈若憐這麽一想,忽然從他懷裏坐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盯着男人的神情看了半晌。
    想了想,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晏溫見她打量他,也斜眼觑了她一眼,面色別扭地将頭轉過去,看向床外。
    沈若憐鼓了鼓嘴,暗戳戳瞪了他一眼,對着他龇牙咧嘴了半天,最後扯了扯嘴角,嘿嘿一笑湊過去, “夫君太子哥哥皇兄”
    她半趴在他身上,兩只小手捧住他兩側臉頰,将他的臉掰過來了看向她,一臉正色道:
    “今日是我說的不對,你別往心裏去,我,我覺得……”
    她小臉一紅,抿了抿唇,繼而重新凝起眉,神色認真道:
    “我覺得我的夫君最厲害了。”
    等她說完,晏溫只定定看着她,過了好半晌,他輕嗤一聲,似乎對她說的話半個字也不信, “你夫君哪裏厲害了?孤覺得你夫君在你跟前什麽也不是。”
    他的語氣雖然帶着諷刺,但沈若憐還是在當中聽出了壓抑着的失落和傷心。
    她心一軟,想起了這些時日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好。
    這三個月來,她被他寵得越發嬌縱,脾氣也大了不少,尤其是每次小日子前後那幾日,心情異常暴躁,總是忍不住跟他使小性子。
    但每次他都會耐着性子任由她發洩脾氣,末了還将她抱進懷裏,溫聲細語地哄她,安撫她。
    沈若憐抿了抿唇,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他……他對自己這麽好,不過就是,就是在床笫之事上不知餍足了些,她今日怎麽能說出那麽傷他自尊的話來嘲諷他呢。
    況且他是男人,還是一國儲君,她說他什麽不好,非說他有隐疾……
    小姑娘心思還是單純,這麽一想,忽然覺得愧疚得不行。
    她小小地撩起眼簾,悄悄看了他兩眼,晃着他的袖子,小聲道:
    “我夫君哪裏都厲害,尤其……尤其在那方面最厲害,怎麽可能會有隐疾嘛,是我說錯了嘛,你就別傷心了。”
    晏溫垂下眼簾不說話,神色是顯而易見的落寞。
    沈若憐見他這樣,更愧疚了,幹脆心一橫, “哎呀”一聲,破罐子破摔道:
    “那這樣吧,今夜我,我多補償給你一次可好?”
    說完,她豎了兩根手指頭,在晏溫面前晃了晃, “兩個時辰。”
    見晏溫垂眸不搭理她,她又一狠心,添了一根兒手指頭, “三個時辰,不能再多了。”
    再多她明日真的就下不來床了。
    小姑娘推了推他,又将三根手指頭在他眼前晃了晃, “好不好嘛,我都這樣了,你就別生氣啦!”
    男人還是不為所動,看起來是真的被她傷了心。
    沈若憐眼珠子轉了轉,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心裏天人交戰了半天,終是顫巍巍地主動摸上了他寝衣的腰帶。
    沈若憐軟白的小手搭在他墨藍色的綢緞腰帶上,才輕輕一扯,手背忽然被他壓住,男人略微沙啞地嗓音低聲在耳畔響起:
    “當真要補償孤?”
    小姑娘見他終于肯說話了,忙不疊地點頭,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然落入了某人的圈套中。
    晏溫繃着唇角,壓下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語氣低落地開口:
    “你若是當真覺得傷了孤的心,倒也不是沒有補償的法子。”
    沈若憐擡頭看他,一雙水眸在燭光的映照下亮晶晶的,看起來格外清純無辜。
    晏溫呼吸一緊,微不可察地滾了下喉結,從旁邊拿出一個小小的包裹,遞到她面前。
    沈若憐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接了過去,一面拆一面喃喃自語, “這是什麽呀,還用包裹包得這麽嚴——”
    她的話未說完,待看清那包裹中掉出來的一串銀鏈子和兩片碎布後,忽然噤了聲,随即整個臉上連同耳根和脖子一起變成了粉紅色。
    晏溫假裝沒看到這些,重新低下頭去,語氣聽起來更為難過:
    “倘若你不願,也無妨,孤從來不會怪你什麽,也許你說得沒錯,孤或許當真有隐疾,看來明日得召集太醫院的禦醫來好好給孤會診了。”
    說着,他長嘆一聲, “若是當真有隐疾,孤可怎麽對得起你……”
    沈若憐猛地抓住他, “不會不會,你怎麽會有隐疾呢,你別傷心,我,我穿就是了。”
    沈若憐都快急哭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如此脆弱的晏溫,這個一貫在任何事情上都行事自如的天之驕子,怎受得了在這方面受到這種挫折。
    她捏着那串銀鏈子猶豫半天,最後咬着嘴唇,紅着臉背過身去,顫顫巍巍将那件幾乎不能稱之為衣服的“衣服”穿了上去。
    冰涼的銀鏈貼在身上,讓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沈若憐抱着雙臂搓了搓。
    燈火搖曳,打在她瑩白的肌膚上,銀鏈子閃着細碎的光。
    随着她的轉身,上面挂着的小鈴铛發出叮鈴鈴的輕響,沈若憐臉色紅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好,好了吧。”
    她局促地将低頭看着地面,手指無措地在身前絞着,感覺到男人灼熱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
    下一瞬,她腰上一緊,男人已經将她重新摟進了被窩。
    “外面冷。”
    男人的嗓音沙啞得如同幹涸的砂礫在相互摩擦。
    他身上的寝衣料子有些冰,沈若憐不自在地挪了挪,就聽他繼續道:
    “這次,孤想看你主動。”
    沈若憐身子一僵,忽然品出幾分上當的意味來,她眨巴着眼睛才要看向晏溫,就被男人重新按了回去。
    她的耳廓貼着他的胸膛,感受他胸前的震顫和悶悶的語調,帶着幾絲壓抑的難過, “嬌嬌,孤是不是真的有隐疾啊?”
    ……
    男人的語氣太過脆弱和迷茫,沈若憐又忍不住開始愧疚和心軟。
    她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語氣都因為害羞而含了哭腔,軟軟地問他:
    “那,那你說我要怎麽做。”
    晏溫唇角終是沒繃住,微微揚了起來,她看着她白膩優美的頸部曲線和因為害羞而頻頻扇動的卷翹羽睫,覺得他的小姑娘簡直太可愛了。
    又單純又善良,還很好騙。
    他沒忍住捏了捏她軟嫩的小臉蛋,緩了緩,才壓住語氣裏的笑意,循循善誘:
    “自己坐上來好不好?”
    末了,他在她發頂印下一吻,不由分說扶着她坐了起來, “孤想看看你。”
    沈若憐被他扶着,下意識就想掙紮,然而一對上他盈盈的眸光,她忽然又将手放了下來,任由他扶着自己跨坐過去。
    男人目光掃在她身上的銀鏈子上,眼神逐漸變得幽黯。
    沈若憐臉一紅,小聲道: “別看了。”
    說着,就要過去捂他的眼睛。
    晏溫終是沒忍住,輕笑出聲,随手扯下自己的腰帶,看了沈若憐一眼,之後将腰帶綁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溫聲笑道:
    “好,孤不看。”
    男人腰帶解開後衣衫向兩邊散開了些,露出白皙精壯的胸膛。
    墨藍色綢緞腰帶将他的眼睛覆住,又在他鼻梁的位置被微微拱起。
    燭光下那條三只寬的綢帶泛着細碎的墨藍色光,襯得男人原本就冷白的皮膚更加清冷幹淨。
    沈若憐視線從那綢帶上一路下移,落在他嶙峋的喉結處,忽然感覺身體裏像是竄過了一陣熱流,心跳莫名加速。
    繼而她看見他薄唇微啓,沙啞的語調兒從薄唇中溢出, “從此刻起,孤便任你處置,可好?”
    男人的語氣低低沉沉的,卻十分好聽,透出幾分莫名的旖旎氣息。
    沈若憐像是被他這句話猛地扼住了心髒,渾身血液激湧,呼吸乍然淩亂起來。
    她第一次覺得“美”和“妖冶”這樣的詞,放在晏溫這樣的人身上居然毫不突兀,而且他今日頻頻表現出的失落和此刻蒙眼的樣子,當真讓他看起來尤為脆弱。
    許是沒了他灼熱的目光壓迫,她的膽子大了些,順着自己的心意,緩緩爬伏在他懷裏,對着那好看的紅潤薄唇輕輕吻了上去。
    唇瓣相觸的瞬間,男人的呼吸陡然加重,沈若憐也覺得有什麽在腦中炸開。
    她覺得自己主動去吻他,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堪,反倒主導的地位讓她有種新鮮感。
    一想到一國儲君,人前高冷端方的太子殿下,此刻正脆弱地蒙着眼被她親吻,她就生出某種莫名的興奮感來。
    沈若憐眼尾泛紅,雙手攀上他的脖頸,越發放縱起來,學着他從前的動作,含吮上薄唇,将小舌探入他的口中,刮過口壁和齒列,小口小口攫取他口腔裏的薄荷氣息。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重,胸腔起伏不定,大手不自覺撫上她的腰,沈若憐卻輕笑着推開他,嬌聲道:
    “別急,說好我來,你別亂動。”
    晏溫被她的小舌勾着,雙手猛地攥緊,手臂因克制而鼓起一道道青筋,細汗沁出額角。
    懷中有個惹火的小妖精,他只能一遍遍劇烈的呼吸來緩解悸動。
    他忽然有些後悔,這決定到底是在懲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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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幾章play要寫,日常番外才結束,寶寶們要是覺得不想看,後面幾章可以不買或者挑着買哈。
    愛你們,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