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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章
    沈若憐近一段時日不知從哪個話本子裏看了什麽,莫名其妙迷上了釣魚。
    晏溫特意将東宮旁的一個小池塘給她改造成了魚池,又怕夏末的日頭太毒曬到她,命人給她搭了個陽篷,四周圍了紗簾,又每日裏連續不斷地給裏面拱着冰塊兒。
    沈若憐可算是惬意得不行。
    其實她釣魚也不過是一時的熱度,經常是小順子給她弄好了魚餌,她放下去,若是沒多久釣上來了魚,她便能興致沖沖地再釣上一會兒。
    可若是一時半會兒沒上來魚,她就沒了興致,魚竿往那一放,也不管有沒有魚上鈎,自己就跑到旁邊,往搖椅上一躺,吃着冰酪或者冰鎮葡萄,閉着眼睛晃啊晃,好不惬意。
    晏溫有時會在書房與大臣議事,若是沒什麽事的時候便讓李福安将折子拿到陽篷裏,就在沈若憐身旁支個桌子看折子。
    兩人有時候一下午也說不上一句話,沈若憐卻覺得莫名心安。
    其實她也曾和晏溫商量過,要麽請個太傅來給自己教教課,要麽學一學彈琴或者作畫,每一次晏溫都滿口答應,但最後又是她自己覺得太熱,懶得動彈而擱置了。
    晏溫總是笑着刮一刮她的小鼻尖,雖總說她是個小懶貓,但最後又總要接一句:
    “往後孤會養你一輩子,你又沒有後宮需要打理,什麽都不用學,孤只希望孤的嬌嬌開開心心就行。”
    他也會學着陪她打葉子牌,帶她去騎馬,打水漂,看戲。
    沈若憐心裏感動,總是不長記性抱着他往他身上蹭,然後就會被他折騰地第二日下不來床。
    夏風吹拂,紗簾随風而動,池水波光粼粼,魚漂動了動。
    沈若憐往嘴裏丢了顆剝好皮的葡萄,回頭瞅了眼在一旁寫字的晏溫,沒好氣地哼哼了一聲。
    晏溫筆下一停,擡頭看她,有些好笑地問:
    “又在想孤的什麽壞事呢?”
    沈若憐把冰葡萄在舌尖碾碎,砸吧了兩下,氣哼哼道:
    “還能想什麽,想你最近總是欺負我呗,不是說好隔日一次,你最近又總是犯規。”
    晏溫輕笑一聲,手底下在一個折子上畫了圈,放到一旁,若無其事道:
    “怎麽能叫孤犯規,一個月三十天,若是隔日的話,你算是多少次?”
    沈若憐想都不想, “十五次啊,這還用算。”
    晏溫眼神無辜地看向她, “對啊,再減去你那幾日,可不就得在其他時候補回來?”
    沈若憐: “……”
    她氣鼓鼓地回頭,對上晏溫那張禁欲清冷的臉,怎麽也想不出方才那種耍賴的話無辜的語氣會是從堂堂一國儲君的口中說出來的。
    偏生晏溫還異常讨嫌地對她挑了挑眉。
    沈若憐張了張嘴,忽然眼珠子轉了轉,笑嘻嘻地從躺椅上湊了過去,神神秘秘地掃了眼四周,一副對他欲言又止的神情。
    晏溫瞅着她這模樣,眼裏笑意更甚,放下手中的筆和奏折,繞過桌子走到她跟前蹲下, “有什麽悄悄話要同孤說?”
    沈若憐一臉得意的壞笑,湊過去在他耳邊促狹道:
    “咱倆都成婚三個月了,我卻沒有動靜,你每日裏又這麽着急跟我那個,你——”
    她憋着笑,故意道:
    “皇兄該不會是有什麽隐疾吧。”
    她話剛說完,便朝遠處躲了躲,而後學着他方才的樣子也對他挑了挑眉,覺得自己可算解氣了。
    然而過了小片刻,卻見晏溫面色古怪,眼底隐隐有些失落,沈若憐一愣,心底微沉,笑意落了下去。
    她慢慢朝他湊了過去,語氣裏帶了幾分小心和試探:
    “啊?你該不會被我說中了,真有什——唔唔!”
    她話完沒說還,忽然被晏溫猛地箍住後腦勺吻了過來。
    這次的吻同從前的都不一樣,帶着瘋狂的占有欲和懲罰,狂風暴雨一般在她唇間攻城略地,像是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到底有沒有隐疾。
    沈若憐被他吻得頭皮發麻,呼吸不暢,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蠢,拔了老虎胡須了。
    她嘤咛着推他,覺得自己快被自己給蠢哭了。
    他若是當真有隐疾,自己豈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身前男人的胸膛堅硬而灼熱,紋絲不動地箍着自己,直到她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幾乎要窒息了,他才放開她。
    沈若憐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眼底淚汪汪的,就聽他笑說:
    “若是有隐疾豈不也挺好,如此孤就能毫無顧忌地日日同你親近……”
    “別別別,我錯了——”
    沈若憐急了,抓住他的袖子,輕輕晃了晃,極盡做作地撒嬌, “夫君,我錯了,我開玩笑的,你,你可別當真呀,我夫君勇——”
    沈若憐頓了一下,面色倏地一紅,轉了話題: “哪裏能有什麽隐疾……”
    晏溫輕笑,威脅般看着她, “乖,你方才說你夫君怎麽了?”
    沈若憐不可能說,眼神往旁邊亂瞟。
    忽然見魚竿動了動,她“呀”一聲就要從躺椅上起身,還沒離開躺椅,整個人又被晏溫一把壓了回去,随即男人的身體也壓了下來。
    “說清楚,你方才說的是什麽,孤就放開你。”
    他的身材高大,壓下來便徹底将她圈在了搖椅中動彈不得。
    他直直盯着她,挑了挑眉,大有她今日不說些讓他高興的話,她就不會放過他一般。
    沈若憐臉上更紅了,抿着唇猶豫了好久,才委屈巴巴地小聲說:
    “我夫君……勇猛無比。”
    她覺得自己羞恥得都要哭出來了,偏偏身前的男人還在那笑,可這一切還都是因為自己嘴賤偏要逞一時之快。
    沈若憐推了推他,郁悶道:
    “我都說完了,你快下去,我,我今夜要去母後宮裏陪母後睡。”
    晏溫看着她的小模樣,有心想逗逗她,不僅沒放開她不說,手指反而順着她的脖頸滑到了衣襟。
    沈若憐呼吸一緊,正要推他,忽聽得簾子外不遠處傳來白玥薇的聲音: “咦,小順子,公主呢?”
    沈若憐吓得一個激靈,推他的手猛地用力,急道:
    “你,你快下去!”
    這陽篷四周有紗簾,雖說離得遠看不到,但若是走近了還是對這裏面的情景能夠一覽無餘。
    晏溫也沒為難她,順勢站直身子,走出去, “你找嬌嬌?”
    白玥薇似乎沒料到晏溫也在,愣了一下,忽然撓撓頭, “也沒什麽,你們忙正事要緊,嘿嘿……”
    “沒,沒忙!”
    白玥薇才要離開,忽聽得陽篷裏傳來沈若憐局促的聲音,她急匆匆撩開簾子,對白玥薇解釋: “我就是在釣魚,他……”
    沈若憐看了晏溫一眼, “他方才一直在批折子。”
    白玥薇看了眼沈若憐嫣紅發腫的嘴唇和淩亂的頭發,撇了撇嘴,沒揭穿。
    沈若憐出來才看到陳莺也跟着白玥薇來了,她越發不好意思起來,急忙岔開話題, “你們來找我什麽事呀?”
    說完,又威脅一般軟軟看了晏溫一眼。
    晏溫察覺到沈若憐的目光,輕笑一聲,溫聲對白玥薇和陳莺說:
    “你們先說,孤恰好想起來有些事,要先離開。”
    說完,一邊離開,一邊吩咐小順子給幾人上些果茶和冰鎮水果。
    沈若憐之前回宮後就聽說了當初她離開後,陳莺在鳳栖殿同晏溫慷慨陳詞的那一段話,心裏不由對陳莺有幾分好感。
    再加之白玥薇性子跳脫又愛交朋友,三個小姑娘年齡又相仿,沒過多久就玩在了一起。
    幾人在陽篷裏坐定,一邊吃着水果一邊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我聽說,後日晚上萬壽樓要來一個戲班子唱戲。”
    沈若憐“啊”一聲,眨了眨眼, “那個戲班子很有名嗎?”
    “你懂什麽。”
    白玥薇吐了顆葡萄籽, “那戲班子倒不是很有名,唱的戲也一般,但聽說那裏面有個小生啊,生得十分俊朗,又有一把好嗓子,走到哪裏都受女子追捧得不得了。”
    沈若憐愣了一下,和陳莺對視一眼,見陳莺也滿眼好奇的樣子,她不禁吞了吞口水, “真有你說的那般誇張?”
    白玥薇湊過來:
    “哪啊,我說的都算保守了,據說那小生的容貌天上有地上無,天人之姿,一颦一笑都能将人迷死,甚至還有女人為了嫁與他與家中抗争,絕食而亡的。”
    “啊?”
    這次就連陳莺都有些驚訝了, “真這麽好看?”
    白玥薇揚了揚下巴, “到底有沒有那麽好看,咱們那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與白玥薇她們約定好後日去萬壽樓,沈若憐就和她們分道揚镳,自己回了東宮。
    她回去的時候,晏溫沒在,想必是有事。
    沈若憐倒也沒在意,自己拿起昨日裏未制完的香繼續研究起來。
    然而這次不知為何,晏溫出去的時間有點長,及至到了天黑,沈若憐獨自用了晚膳,都快要歇下的時候,他才回來。
    沈若憐下床過去抱他,在他懷中蹭了蹭, “你怎麽才回來呀。”
    身前的男人沒說話,身上帶着夏末潮濕的涼意。
    沈若憐擡頭看他,卻見男人面色不虞,只淡淡看着她,也沒想從前那樣抱她跟她親昵。
    她愣了一下,有些呆呆地開口, “你……怎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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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吼,某人因為自己老婆要去看帥哥吃醋了,懲罰paly!
    (被老婆嘲笑有隐疾的晏溫:很好,馬上就讓你揣個小包子,看看孤到底有沒有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