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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槿被帶着倒地的事情沒讓家裏人知道, 但學校學生之間已經流傳的很廣。
監控裏的畫面很清晰，蠻像偶像劇裏才有的劇情。
要不是情況緊急，這一幕拍下來倒是挺好看的。
論壇社區內原本全是對沈斯南狀态的猜測, 但是很快學生會出了一條公告, 暫時安撫了擔憂沈斯南狀态的學生們。
但是聞槿到教室時, 發現自己桌上多了很多慰問品。
聞槿：“？”
她站在堆滿了東西的桌子旁邊, 疑惑地冒了個問號。
坐在旁邊的江澈臉有點臭，手肘撐在桌上, 視線死死盯着桌上各種各樣的禮物。
好像是臭臉的貓。
聞槿：“這是……”
江澈：“從早上開始就絡繹不絕地來。”
聞槿：“啊……”
江澈面無表情地和桌上的禮物生氣：“還有幾封情書, 我堆在一起放在抽屜裏了。”
看着聞槿要去拿那幾封信, 江澈蹙眉：“……都是歪瓜裂棗，不用搭理。”
不過已經比以前好多了, 要是換做以前的江澈, 桌上這些東西大概已經被扔進了教室的垃圾桶。
聞槿把桌上的東西分門別類整理好。
江澈看着她動作, 搭把手的同時冷不丁問了一句：“你要去看沈斯南？”
聞槿點頭：“對，周五放學之後去。”
她覺得有必要和沈斯南多見幾次面。
上次在醫務室見面時, 沈斯南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不太想活的氣息。
實在是不妙。
江澈的手枕着臉：“江闕陪你去麽？”
那天江闕帶聞槿去找沈斯南, 所有人都保持了一種默契的一致，每一個阻攔的。
聞槿眨眨眼：“需要嗎……？”
總是麻煩江闕似乎不太好。
江澈抿了抿唇，不太情願地說：“……沒什麽, 但最好還是喊上他一起去。”
誰知道沈斯南有沒有存什麽壞心思。
江澈現在覺得聞槿太容易心軟不好了。
聞槿扭頭看江澈, 試圖在他臉上找到一絲端倪, 江澈微微偏頭避開了聞槿的視線。
奇怪, 感覺他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着自己？
不過江澈之後都沒和聞槿對視，他心不在焉、發呆的時間也有點長。
要不是好感度條上明晃晃的95, 聞槿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好感下降了。
其實也是正常的。
聞槿有時候在想，雖然中途有點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意思, 但整體來說沒什麽大問題，畢竟以前的男友尋求安全感也是這樣。
聞槿的壓力來源于那種腳踩幾條船的背德感。
沒辦法，硬性的任務要求就在這裏，又不能不去刷別人的好感。
好在現在并未和任何一個人保持着情侶關系。
三月很快走到了末尾，經歷了上一次睡衣茶話會，聞槿認識了不少人。
現在走在校園裏經常能碰到熟人，打起招呼
社團募捐的活動日在周五。
由于林聽要代替沈斯南進行演講，聞槿就在後臺等着她，後臺人不少。
除了學生會的人以外，還有些別的社團的幹事。
聞槿這段時間是克裏斯托的知名人物，她出現在後臺，自然而然地就吸引了大多數人的視線。
有個人湊上來問：“聞同學，你知不知道會長怎麽樣了呀？”
聞槿眨眨眼：“學生會不是出聲明了嗎？”
那個女生神秘兮兮地“哎”了一聲。
“不是的呀！”她往聞槿身邊湊了湊，“沈斯南辦理休學了，你不知道嗎？”
……這是真的不知道！
沈斯南辦理了一年的修學，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在學院裏，消息暫時還沒有流傳出去，只有一部分同班同學知道。
“據說當時還是他父母過來請的假，兩位的表情都不是很好……唉，你是真的不知道呀。”
這種狀況只有一種可能。
就是沈斯南的病真的嚴重到了一定的程度。
現在是三月末尾，沈斯南起碼要撐到九月初才行，否則她還沒有回到現實世界。
聞槿有點擔心他的精神狀态。
她猶豫了片刻。
——今天就去吧。
抱着這樣的心理，今天的社團活動聞槿完全心不在焉，林聽看得出來聞槿狀态不對，她剛想問她要不要休息一下，聽見有人在喊聞槿的名字。
“學妹！”
是風紀委員會的人。
那位學長歡快地朝着聞槿和林聽的方向沖來，走到一半又被身後的江闕拎住了後領。
聞槿：“學長。”
江闕一颔首：“嗯，準備去什麽社團？”
聞槿：“等下去烹饪社買點蛋糕面包。”
另一位學長：“我也要去！學妹我們一起啊！”
江闕&林聽：“……”
聞槿：“可以哇。”
莫名其妙的，兩人行變成了四人行。
這位學長非常自來熟，跟他走在一起全程就沒有冷場過。
江闕和林聽走慢一步綴在後方。
兩位和沈斯南接觸較多的人員交換了一個視線。
林聽：“他真的出事了？”
江闕：“嗯，清醒的時長在逐漸減少。”
林聽抿唇。
她倒是對沈斯南沒什麽可憐的情緒，只是有些唏噓。
江闕平靜道：“沈斯南對活着沒什麽執念，好在還願意配合治療。”
林聽：“她一定會擔心的……我沒辦法阻止她，況且沈斯南也不一定傷害她。“”
江闕：“我會注意的。”
*
聞槿聯系了沈斯南家的管家，準備先回家和爺爺奶奶打個招呼，然後就往沈斯南家跑。
奶奶喊她：“小槿回來啦？小許說今天的晚飯他來做，準備了好久呢。”
聞槿剛放下包準備說一聲自己今晚不在家吃，聞言有點尴尬。
糟糕！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中途安排！
“怎麽了？”
聞槿小聲：“我要出去一趟。”
奶奶：“急不急呀，如果吃完飯再出去呢？”
聞槿搖頭，沈家的車就停在門外，讓人家等着不太好。
許歲聿還穿着圍裙，他站在不遠處，少年背靠着牆，在他的視野中，和聞槿一樣面貌的幻覺靜靜地站在旁邊。
“要把東西這麽早給出去嗎？”
許歲聿：“在一開始減少他們的接觸最好吧。”
幻覺背靠着牆：“……随便你，反正以後別後悔就行。”
聞槿對上了他的目光。
“我……有些東西想讓你看。”許歲聿輕聲說，“可以先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