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读档昨晚的话题！”芭芭拉举手。
米斯蒂克：……
你居然没忘！
可恶啊这该死的自我介绍环节。
“主要是我没给你们准备什么见面礼，你们的名字我倒是知道了。”现在她全身上下就布鲁斯昨晚给她的5美元，他还很大方地说每周都有。
总不能用这5美元去便利店买几抓糖果回来发吧？
……好像也不是不行。
“你怎么知道的？”史蒂芬尼问，她记得自己没说过。
“提姆给的手机里有你们的联系方式。”
芭芭拉心里默默想着提姆终于也成为鸟妈妈了，一边笑着和米斯蒂克说：“那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蝙蝠侠在一边安静地想着，以她这种直接闯入企鹅人大本营并且搞得他去找电工师傅的行事风格，她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电话给企鹅人可能更合适一点。
“还好啦，”米斯蒂克摆摆手，如蝙蝠侠预料，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如果她们没有来接她的话，那么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的人将是企鹅人，“也不算什么大事。”
是吗？
不算吗？
蝙蝠叹气，“今天因为企鹅人大张旗鼓，整个哥谭市出动了几乎一半的警力去关注他。”
“我认为这个得怪企鹅人，”米斯蒂克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她最大的问题也不过是非法入侵和故意破坏财物而已，比不上企鹅人在餐厅里养了一大堆枪手，“不过我确实能够在自己的餐厅里摆满枪对吧？”
蝙蝠侠：“……韦恩集团给你的钱是用来开餐厅的，不是用来开枪店的。”
“你们集团那么死板的吗？这只是店内装修的一部分。”米斯蒂克不服，她辩解。
“商业是这样的，”停好蝙蝠战机的红罗宾走过来，挂着韦恩少总自信的笑，“一切按照合同上的来，说不能买与餐饮无关的东西那就是不能买。”
米斯蒂克：……
我迟早要打一个人。
提姆看着米斯蒂克那双裸露在人皮中间的眼睛，右眼一跳，密密麻麻的电流从尾椎升后颈。
幻视一些拿着父母的钱去买父母不让买的东西被阻止后仇视父母的teenager。
米斯蒂克，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红罗宾很心寒？
“知道了。”米斯蒂克闷闷不乐，但她说的不是“那不买了”。
蝙蝠侠欲言又止。
“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打消这个念头啊！”芭芭拉不够了解她，但她很了解蝙蝠侠，而蝙蝠侠了解米斯蒂克，他都露出那种表情了，那肯定是看出来了米斯蒂克还没有放弃那个很符合哥谭特色的开店计划。
米斯蒂克对她露出了神秘的笑。
几个意思？
你又有什么灵感了？
“米斯蒂克，开枪店的流程很复杂……”不对，差点被她带歪了，蝙蝠侠纠正自己，“买一两把枪可以，但大量枪是不被允许的。”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犯法的，”米斯蒂克自信，拍拍老蝙蝠的后背说，“我有分寸的。”
蝙蝠侠：……你有个der的分寸。
“先不谈这个了，”史蒂芬尼僵硬地转移了话题，“要不要上楼，我买的东西应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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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尼买的东西是美甲设备，光疗灯、甲油胶之类的。
“你的美甲都脱了好久了，所以我想的是不如给你做一款的美甲好了！”史蒂芬尼拉起她的手指，用磨头把她的甲片打磨干净。
“你好专业，以前也做过吗？”米斯蒂克感到新奇。
“以前……确实很喜欢做，”史蒂芬尼说，她还没当义警的时候，是很喜欢这种小装饰的，当了义警就不好戴这种亮晶晶的东西了，最多也就在颜色上创新，“但现在要尊重职业，还以为我这手技术只能用来涂个普通指甲油了。”
米斯蒂克挑眉，当场就给了她一个考验：“贴个长的，谢谢，我想放那种很闪的钻！还有，能做法式猫眼吗？我想要那种很粉很紫又透亮的！”
“哦？喜欢这种？那要不要再画朵花拉点线？”史蒂芬尼拿着磨头兴奋道，“再弄个浮雕吧！”
“行！”米斯蒂克光想想就觉得很亮眼。
“我的审美你放心！”
史蒂芬尼放心下手，磨头磨半天只磨掉了米斯蒂克的甲片，磨不花她的甲面。
难怪她的美甲掉得那么干净。
一旁的芭芭拉和卡珊德拉看她们这架势就明白了这是个大工程。
“那我们先出去？”芭芭拉对卡珊德拉说。
她点点头，两人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其间提姆过来借米斯蒂克的手机。
“查那个给我推文的人？”米斯蒂克将手机交给他。
“对，还有那个作者，推文好像只有你能看到。”提姆刚才在下面和蝙蝠侠仔细研读了那几篇蝙布同人文，不仅内容有问题，作者也查不到。
“你不行啊提姆，自己送出手的手机被人入了侵就算了，推cp也推不过人家。”史蒂芬尼嘲笑。
“你不也一样？”提姆反击。
米斯蒂克：“其实我吃的是布蝙。”
收获了史蒂芬尼惊喜的眼神。
提姆：……不对劲，蝙超推不动可以理解，但哥谭人应该都吃蝙布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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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来查去只查得到一个临时的账号，就那几篇文，还是按照米斯蒂克的阅读速度来写的。
“奇怪，”红罗宾觉得不对，“对方难道是在实时监控米斯蒂克吗？”
“她身上除了我们放的监控器，没有别的了。”蝙蝠侠说，以米斯蒂克的性格，没有她的默许，没人能成功才对。
“魔法？”红罗宾很容易就想到了科技之外的方式，“不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告诉米斯蒂克哥谭有把能刺伤她的匕首？踢爆企鹅人的发电机？”
不解。
蝙蝠侠看向监控显示屏，那是史蒂芬尼给米斯蒂克做美甲的画面，阿福看她们做了那么久，给她们准备了一点小吃填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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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爱的画面。
黑色的眼睛看着水面中的人。
“是那时候的指甲，派克。”一只死白的手将爬到水面的浣熊拿了下来，“我们曾经在那片土地上找到她的装饰品。”
在米斯蒂克脑海中占地并不多的女人将浣熊抱在怀里，她看着水中之人换美甲的动作，温柔地笑了笑：“她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愿意花那么长的时间去做新的，应该是很喜欢……幸好没让她在冰山餐厅面前等太久，不然她就要另找时间了。”
忽然，米斯蒂克看向她的方向，她心头一跳，想起久远前森林的震荡，那如同对视的目光让她一惊，水面泛起涟漪，画面消失不见。
女人放开浣熊，凑过去，只能看到潭底的鹅卵石。
她不甘心，她跪下，向某个存在祈求：“伟大的时间之主，时间中无所不在的恶魔主人，无所不能的巴巴托斯，向您祈求，请您借我您的眼，请您一直注视她，注视以斯贴。”
一阵风吹过，女人睁开眼，望向水面，一片清澈。
浣熊攀到她身上，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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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啊。”米斯蒂克注意到非直接的注视，感叹了一下。
“是的，这个建筑物监控器含量为99%。”史蒂芬尼了一个小玩笑。
她们的美甲从中午做到了晚上，其间布鲁斯路过三次，提姆路过两次，芭芭拉和卡珊在中途回来，给米斯蒂克换上了新的耳环和发带，阿福投喂小零食和饮料四次，达米安从学校回来又吃完饭还在布鲁斯的注视下做完了作业……她们还在做，并且还在讨论指甲的款式。
甚至布鲁斯都在考虑要不然下次有女伴找他约会的话就带她们去做美甲算了，感觉只要她们一坐下自己就可以自由很长一段时间了。
终于做到达米安已经换好罗宾制服的时候，米斯蒂克举起她又是雕花又是法式又是拉线又是贴钻外加猫眼的指甲在灯光下仔细端祥。
“好看！”她心满意足，对史蒂芬尼的技术与审美心服口服，“这是我做过最好看的美甲！”
“当然！”史蒂芬尼收拾工具，“可惜我磨不花你的甲面，不然我还能贴个钻石时钟上去！”
她怕太重了会让美甲掉下来。
“……你们干脆在那上面建个房子好了。”换好了制服的红罗宾吐槽。
“你懂什么？没点审美的东西！”史蒂芬尼不服，她有时候会想，他们分手不会不是因为审美差异太大了，注定走不到一起。
提姆：“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花十几个小时去做这些东西。”
“TT.”达米安不屑地哼哼，“纯粹浪费时间的行为。”
米斯蒂克：“我会可怜一些没有休闲娱乐精神与审美能力的人。”
眼看纷争又起，蝙蝠侠不得不出来说几句：“该夜巡了你们，米斯蒂克，你好好呆在家里？”
被点名的米斯蒂克一愣，才意识到天黑了，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蝙蝠侠心里警铃大作，但她只是对他们点点头，说：“注意安全。”
然后飞速上楼，不给蝙蝠侠任何开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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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阿福给她收拾出来的房间里，打开手机，果然，多了一个联系人：红头罩。
——听说你想开个枪店？要不要我给你点建议？
虽然不是开枪店，但是建议还是可以有的。
——可以，冰山餐厅见？
那边的杰森看到这条消息，红枣头做出了个笑的表情，有点意思。
他发这条消息也不为别的，就为了恶心一下老蝙蝠，有什么比做会让老头不高兴的事更让人高兴的呢？
他对她最开始的印象并不好，她太不会说话了，但就冲着她的职业规划来看……
想开个枪店？
那必须支持！
——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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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餐厅，企鹅人已经不在了，电线已经修好，但备用发电机还没到，为了保证餐厅的服务质量，企鹅人决定等所有设备都到位后再开门。
杰森坐在它对面的高楼上，看着下面漆黑的建筑物，再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小红点以缩地成寸的速度赶来。
速度很快啊，基本上和比扎罗平时的飞行速度一样。
下一秒，他抬头，黑发的少女在月光下脚尖点地，整个人平稳又轻盈地落到他面前，像麻雀落到了电线上。
完美的控制力度，比扎罗这点不如她，他喜欢把自己的降临弄得人尽皆知。
“先说明，不是开枪店，是弄很多枪来装饰我的餐厅，而且，不犯法的那种。”她事前提醒。
“抱歉，这方面我和我的朋友有走私改造的经验，没有合法购买大量的经验，”红头罩摊明事实，和罗伊组队后，他基本就没有烦恼过装备的事了，更何况都干义警了，还纠结自己的武器合不合法？
看到米斯蒂克思考，他话语一转，不怀好意，“但我觉得下面的那个老板的经验应该不少，你觉得呢？”
米斯蒂克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好巧，我不止有这方面的问题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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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他们两个都潜入冰山餐厅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把联系方式给企鹅人吗？”红罗宾也开了一个小玩笑。
他们的动作自然在蝙蝠的眼中。
蝙蝠侠：……
生活不易，阿蝙叹气。
“保持关注。”
两个让人操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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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了，”企鹅人看着那两个潜入的身影，“还有一个红头罩，两个蝙蝠崽子！”
一想到他们光明正大，青天白日地打他的脸，他不忍不住牙槽咬碎。
真当自己是蝙蝠侠了？！
蝙蝠侠不也栽在自己手上？！
那两只小崽子算什么东西？！
他们以为他们放的那点小玩具他不知道吗？
他企鹅人没在那上面吃过十次亏也有八次了！
真以为自己还会上当吗？！
不过是顺势而为的鱼饵罢了！
那把匕首，那上面的毒，那个手下说的，刺伤了一个肤色如死尸般的大块头——比扎罗。
如鹰般的眼睛盯着那个嚣张到连脸都不挡一下的混蛋。
“你死定了！”他按下手中的控制器。
如绿墨一样的气体从管道中喷出，米斯蒂克几乎来不及防御，马上就摔倒在地。
一旁的红头罩被自己的头罩保护，暂时没事，还接住了她。
但马上，同样戴着防毒面具的保安将他们围来起来。
“克莱恩那家伙败就败在他没有能杀死你的工具，但我和那个蠢货不同，死丫头，这将是你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受到的教训，下辈子记得别惹我企鹅人！”
他拿起那把匕首，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