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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線番外(二)
    (二)
    郁堯再次睜開眼時,下意識摸了一把自己的後背。
    背上的傷......竟然都好了?
    郁堯往旁邊一看,就見到剛剛那個小孩就蜷縮在他邊上,連忙把人抓起有探了一會體溫,見燒退下去一些才松了口氣。
    只要退燒了,就不會有什麽大礙了,接下來只要把這孩子帶到附近的城池,再找個醫館看看就行。
    郁堯不知不覺有些出神,又想到了方才突然出現的那道白影,以及對方如隔雲端的缥缈聲線。
    氣息似冰,而那張紙面光看一眼,便如同有劍光在眼前亂舞,令人不敢直視。
    他起身走到那空白挂畫前,發現其中所攜帶的靈氣已經盡數消散,現在這紙面倒也同尋常紙張沒什麽兩樣了。
    想必是那白影從紙面中走出,耗空了這挂畫中所藏的全部靈力。若日後有機會見一面的話,他可當真要好好謝謝這位老前輩,雖然大抵是沒這緣分。
    突然外面傳來一股恐怖的靈力波動,郁堯朝着洞口看去,只見一個黑色的東西滾了進來,剛好落在他身前。
    還未等看清那東西的全貌,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先湧入他的鼻腔,讓郁堯面色微變,等看到那顆滾落的人頭轉過面來,竟是方才那追殺他們的老者,心裏頓時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他下意識地抽出靈劍往虛空一擋,剛好擋下迎面襲來的一擊,卻還是被這一下震得連連後退直接砸在了牆上,而劍身也由于不堪重負出現了裂痕。
    郁堯盯着手上那把斷劍,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郁家怎麽也不會給他配更好的劍了。
    身上的刺痛太過于強烈,他也沒法思考太多,只能半跪着擡頭朝着洞口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身着花青色華服的男人站在洞府門口,身後是密集的水簾嘩嘩作響,而他的懷中抱着一個孩子。
    對方眉目英挺俊美,此時卻滿是怒容,見郁堯擋下那一劍後輕輕咦了一下,很快臉上又被陰冷取代,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就憑你,還能擋下我一劍,足夠你在外頭吹噓了。”他皺了皺眉,“不過你竟然敢夥同這些陰溝裏的老鼠,擄走我們謝家人,就算是你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郁堯輕輕咳了一聲,擦了擦嘴角滲出的鮮血,心裏仿佛跟日了狗一樣。他好心救了那個孩子,卻反而被他的族人當成壞人給打了一掌,實在是有苦也說不出。
    再看此時來找他興師問罪這位公子哥趾高氣昂的态度和不俗的修為,還有這身标志性的青衣鶴紋,他又不是傻子,現在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誰家的。
    “謝家人?”
    對方冷笑道:“事到如今還想裝傻?”
    他們帶走了他的小弟,他們謝家最小的孩子!現在卻仿佛不認識他們謝家,豈非可笑?
    “要我說不是我?我是救了他,并非害他。”郁堯道。
    他又看了一眼在男人懷中昏迷不醒的小孩,如今身份明了,那對方自然就是這次謝家生辰宴的主角——謝願了。
    只是對方暈得确實不是時候,平白讓他被扣下好大一口鍋。
    而面對謝家,以謝家的作風,當真是他無罪,便是真的無罪嗎?而這小少爺,當真願意出面保他為他作證?更何況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能做什麽。
    說了會信?又或者當這小少爺是受他蠱惑,讓他又多一個罪名。
    那華服男人還未開口,他旁邊的侍衛便用刀指着郁堯道:“你還敢狡辯?”
    郁堯攤了攤手,聳了聳肩:“實話實說,我想既然是謝家,也不會平白無故冤枉好人吧。”
    那身着花青色華服的男人聞言道:“既然你說你同那幫人不是一夥的,那以你金丹修為,如何從這位元嬰老道手中逃出來......”
    “尤其是你身上,還一點傷勢都沒有。難不成你還想告訴我,你有跨境同元嬰一戰的實力,還能帶着我小弟,全身而退?一點傷都不受?”
    郁堯沉默了,雖然他想說是有人幫了他,但是他确實拿不出證據,畢竟對方幫了他後,什麽都沒留下。
    還不知道這洞府又留存了多少時日,也不知道那位幫了他的老前輩,到底還活沒活着。
    那華服男人手掌一擡,郁堯身上的請柬就飛了出來,對方粗略一掃,重重地冷笑一聲:“郁家人?”
    “說不出了是吧,你既是郁家人,郁家在鶴蘭城西北,那我問你,你憑何會繞路走這西南道?別跟我說你是突發奇想,想來着荒郊野嶺轉轉,剛好轉到了我們家小弟跟前,剛好救下了他。”
    郁堯暗道一聲,就是因為你們謝家,太仗勢欺人,誰願意先進鶴蘭城,先吃你們的威風?
    不過這位謝家大少爺,似乎沒有這點自知之明。
    郁堯道:“若我說,是我命裏該有貴人相助,而此番也是多虧了有貴人暗中庇佑才得以脫險,謝公子你信?”
    華服男人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看了郁堯一眼,神色間滿是倨傲,緊接着便笑了。
    “把他帶回鶴蘭城。”他冷冷道,說完便徑直朝着洞府外走去,沒給郁堯一個眼神。
    “是!”
    “既然他說有貴人,那便看還會不會有你命裏的貴人,出面來保你!”
    此時鶴蘭城一片沸沸揚揚,而仙家酒樓中,早就坐好剛入城只是還未入謝家的各宗弟子和各族門人。
    “這謝家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怎麽全府上下都亂套了?”一名身着鵝黃外衣的青年站在窗邊,沖着謝家的方向遠遠看了一眼,突然笑了一聲。
    “應師兄,這怎麽看得出來,這謝家上上下下不是井井有條的嗎?從何看出亂套了?”一名青年站在他身後不解道。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一個弟子敲了敲頭:“還叫什麽應師兄,要叫應仙君了!等今年天雲秘錄一開,我們天雲宗又會多一位仙君了!”
    應驚雲聽了又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盯着那個弟子道:“這還不是不是嗎?更何況我就是當了仙君,難道就不是你們師兄了?”
    “至于你剛剛說這謝家上下不見亂套......嘿嘿等你也修到師兄我這水平,自然一眼看得出來了,現在的謝家亂的很,整個謝家可以說是,愁雲慘淡啧啧啧。”
    “那應師兄,這謝家可是出了什麽事?”
    與此同時,酒樓另一處,滄劍山弟子和諸葛家的弟子正守在一雅間外,雅間內,身着白衣的路劍離正同一墨袍人相對而坐。
    “路公子既然問我,那即便在下便只能見笑了,愚以為能在這個節骨眼讓謝家亂套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那位謝小少爺不見了。”諸葛今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只是說到這時,語氣也未免多了幾分憂色。
    路劍離皺緊了眉:“謝願失蹤了?誰能在鶴蘭城,在謝家,悄無聲息地把謝願帶走?”難不成謝家的人都是飯桶嗎?
    “想必對方必然是極熟悉謝家的人,很可能知道謝家的通靈口訣,也熟悉謝家內部的布防,也知道謝家人疏忽的空隙在哪,大意的時候......”
    “當真有這樣的人?”路劍離眉頭更加緊縮。
    諸葛今嘆了口氣,很快又溫聲笑道:“不過這只是在下的猜測,做不得數。在下年幼之時,在謝家小住過一段時間,謝家內部可以說是銅牆鐵壁,想從中劫出謝願,無異于癡人說夢,路公子大可放心。”
    坐在路劍離身旁,氣息淡漠,其貌不揚的白衣男人突然看了諸葛今一眼,很快又垂眸下去。
    諸葛今将視線放在路劍離和坐在他身邊的白衣男人身上,輕輕颔首:“路公子還未介紹這位是滄劍山哪位高足?”
    “他是......”路劍離的身子突然一僵,藏在桌下的手也攥緊了幾分,只是臉上分毫未顯露。
    “他是我的一位師兄,只是平時嫌少下山,并未出入這種場合,若有禮數不到的地方還望家主勿要怪罪......”
    路劍離說着說着就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他到底都在說什麽,他這話不是變相在說他師尊不懂禮數嗎?
    可如師尊這般人物出入哪裏不是被人奉為座上賓,而在他面前多少人為之變節改禮,再問這世上也沒幾個人受得住師尊的禮。
    不過再看白衣男人臉色變都沒變,依舊是那幅淡漠的模樣,路劍離只能在心裏告訴自己,師尊從不在乎這些外物。
    可這次師尊又為何要跟他一同來這鶴蘭城?還偏偏要喬裝改扮成這副模樣。
    此次滄劍山随行弟子中,也只有他知曉對方的真實身份。
    突然謝家上空緩緩出現一只仙鶴騰飛的虛影,仙鶴顯形騰飛而上,唳于九霄。空氣中彌漫着醉人的幽蘭香氣,讓飲酒之人紛紛停下了手中的酒杯,仍不住輕嗅一番。
    “聖子,謝家這是何意?”一名白紗侍女問道。
    “當然是迎客的意思。”一身白紗的年輕男人坐在鋪了一層雪絨的軟塌上,聞言嗤笑一聲,眼底慵懶之色更濃,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譏諷。
    “看來謝家丢了的小少爺找回來了,他們到底是怕小少爺丢了,還是怕他謝家的面子丢了......他們又抓了誰來當替死鬼?”
    路劍離緩緩步入謝家,而白衣男人則跟在他身後,讓路劍離走路都有些不自在,表情也有些緊繃。
    即便如此那些謝家弟子也不敢有任何怠慢,一路領着他進入了正廳。
    “保下他。”一道冷淡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
    路劍離聽到這句話後,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半晌才意識到這是師尊在對自己傳音。
    “不計代價,保下他。”
    第二次路劍離算是聽清了,只是依舊是一頭霧水。可師尊本來就寡言少語,這還是這一路上第一次聽見對方開口。
    就在他揣摩師尊這句話究竟有何深意,便看到一華服青年大步邁入主殿,而他身後的侍從正押着一名紅衣人。
    “父親,擄走小願的人已經被孩兒就地格殺,但是我還帶回了一個活口。”
    謝泓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望兒,你辛苦了,你娘她如何?”
    “孩兒将小願帶回來,小願醒來後抱着母親哭了一會,後面母親守在他床邊,看着他睡下了。”謝望字句铿锵有力,在家主面前絲毫不見在外人面前的那般倨傲。
    謝泓這時才将目光落在了郁堯身上,雖然臉上已有老态,卻還是一副儒雅的文人模樣。
    “郁家的?你後背可有人指使?光憑你們郁家,可沒膽子對阿願出手。”
    “我後面有沒有人指使,家主應該更清楚才對。”
    “大膽!”兩旁的侍衛又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郁堯氣笑了,他自己好心救了謝願不說,還得給人謝家人反咬一口。這謝家主是當真傻到是非不分?還是高傲到在他的地位面前,是非都得往後排。
    這麽一個殺雞儆猴的大好機會,随意在自己身上安一個罪名,便能排除異己,最後再借此吞并了郁家,對他們來說也是易如反掌。
    郁堯腦海中一下子閃過許多,也許能讓他脫身的辦法,若是謝家執意要用他開刀,他不介意跟他們硬碰硬。
    畢竟謝小少爺确實在他身邊待過,也沒人知道他會不會在小少爺身上動什麽手腳。他未必不能這樣讓他們投鼠忌器,只是依舊有很大的風險。
    而且那小少爺醒了......醒了倒是把他忘了個幹淨。又或者在他們謝家人看來,他救了對方一回,反過來還得說他一句命好,能跟謝家人搭上線。
    謝泓掃了一下在場衆人,顯然也不想在這大喜的日子來審人,便揮了揮手。“把他帶下去吧。”
    “慢着。”衆人将視線都放在了路劍離身上。
    謝泓朝着路劍離看了過去。“路師侄有何高見?”
    不止是謝泓,此時整個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路劍離身上。對方一身白衣,站的筆直,卻只是看向了郁堯,同對方視線相對。
    “他并未擄走謝願,我們滄劍山可以作證。”
    謝泓沉默許久,突然道:“路師侄,你一人可代表不了滄劍山。”
    路劍離握了握拳,最後笑道:“我不可以,但我師尊可以。”
    來晚了嗚嗚今天還有更新,會在今天把if線番外寫完的(握拳)!
    劍尊會讓路劍離保着郁郁不是當時就有好感,只是他知道擄走謝願不是郁堯做的,而他也是唯一知情的人,也見不得無辜之人受冤枉,但是他自己懶得出面,直接給徒弟發個通知。對劍尊這樣的領導來說,這種事不過是小菜一碟,灑灑水啦,讓徒弟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