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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陳熠馳你想什麽呢!”
    裴雪慌張地甩開陳熠馳的手, “我只是看你沒吃晚餐,所以才……你要是亂想就算了。”
    也不管他?到底要?如何,裴雪轉身朝着小區的大門走去。
    陳熠馳着急地下了車,單手甩上?車門, 人?追了上?去:“小漁, 我随便說說你就臉紅, 亂想的到底是誰?”
    像是證明?他?的确沒其?他?想法,跟着裴雪進小區時一臉稀松平常,冷靜自若, 顯得心裏有鬼的人?只有她似的。
    不想理他?, 裴雪默不作聲地進了單元樓,在走廊站定, 從反光的電梯門看到兩?人?的身影, 沒來由地覺得平時寬敞明?亮的走廊變得狹窄而昏暗。
    明?明?別人?可以直接騎着單車進來, 還有人?推小推車送過桶裝水, 可是現在陳熠馳站她身邊,就覺得空間特別狹窄, 甚至, 他?沒有離她太近,兩?人?并?沒有貼在一起。
    是他?高大的身材擋住了光線, 還是他?的存在感太足?總感覺特別地在意他?,忍不住地, 去确認陳熠馳的存在。
    電梯門雖然反光, 但人?影投射上?去只有模糊輪廓, 兩?人?的身影此刻在門上?輕輕貼在一起, 身形差距卻過分明?顯。
    他?又高又壯,肩膀看起來堅實可靠, 強壯的手臂好像一用力……一用力就會,呼……
    裴雪大腦宕機,下午陳熠馳肩上?扛着辦公桌進門的畫面不講理地蹿了出來。
    淺藍色的襯衣衣袖挽在青筋縱橫的小臂中間,他?一用力,合身襯衣就被繃得很緊,肌肉線條完全展露。
    難怪那些建築工人?喜歡穿背心,背心彈性大,動?作方便展開,陳熠馳扛着桌子進來時,好像下一秒,強壯的胸肌就要?把束縛着他?的襯衣紐扣崩開。
    裴雪當時有些慌,在最應該正經?的辦公室裏看到荷爾蒙不講理濺射的一幕,她只能緊緊抱着染上?男人?氣味的西裝外套,以掩飾她的羞赧和不可告人?的壞壞心思?。
    可現在呢,陳熠馳着急下車追她,西裝外套留在了車裏,她兩?手空空,僅剩的擋箭牌都沒有了。
    最可怕的是,陳熠馳此刻正穿着那件過分彰顯身材的淺藍色襯衣,那一看就很好靠的肩膀,一看就會動?的腰,還有一看就好捏的胸肌,和一只手就能完全抱起她的強壯手臂。
    目光所及,全是致命的誘惑。
    心靜不下來。
    她嘗過那種?滋味的,酒店那一晚,被他?單手從身後抱住,他?沒有使太多力氣,她已經?掙脫不得,被他?捏着下巴轉回頭,不講理地親了好久。
    對?啊,那晚他?還說要?和她結婚什麽的,就是那晚,陳熠馳真的瘋了,說的話都不經?過大腦。
    裴雪閉上?眼睛,感覺心晃晃悠悠的,心湖蓄滿了水,那些水甚至是溫的,極其?溫暖,舒暢,還在不斷加熱。
    被身邊這個男人?的存在感灼燒着,咕嚕咕嚕冒着小泡,快要?興奮地溢出。
    裴雪有些絕望地思?考——把這樣的陳熠馳帶回家是不是不太好?
    今天的他?實在有點太可口了。
    就算他?忍住了,那她忍得住嗎?不不,不是誰忍不住的問題,是太着急了!裴雪定了定思?緒,穩了穩心神,可如果現在再?想趕人?,未免顯得心虛。
    裴雪用餘光瞥了眼旁邊鎮定自若的男人?,哦噢,陳熠馳好像真的只是開玩笑,一股腦上?頭上?火想上?.床的,只有她。
    裴雪扭捏着開口:“陳熠馳,你覺得上?次的便當怎麽樣,還可以嗎?”
    “什麽意思?,你又想用便利店的冷飯打發我?”陳熠馳冷笑一聲,“想到那冷飯,我的胃就更疼了。”
    “不是,我是覺得我剛剛的提議有些沖動?……現在還不算太晚,你随便去哪都能找到吃的吧?”
    陳熠馳看她一眼,沒說話,也沒離開的意思?,雙手揣進褲兜,表情冷冷淡淡的。
    電梯抵達一樓,裴雪把亂如麻的混亂思?緒抛到腦後,一進電梯,臉色突然變了。
    電梯裏的高個男人?剛從停車場上?來,看到裴雪,臉色也不大好看,想說什麽,看到跟着進來的陳熠馳,感覺到這人?不太好惹,悻悻地退了回去。
    陳熠馳注意到這一幕,看裴雪按完樓層後,立馬退到和那個男人?隔得最遠的角落,多留意了對?方一眼。
    一出電梯,陳熠馳立馬問裴雪什麽情況。
    “那個人?住我樓上?,前幾天他?家衛生間漏水,漏到我家天花板一直在滲水,我讓他?修理,他?根本不管,也不理我。”
    其?實不止是不管和不理,那男人?見裴雪一個女生上?去,态度特別兇,沒說兩?句就要?趕人?。
    衛生間漏水這種?事,遭罪的十有八九都是樓下的鄰居,很多沒素質的人?覺得反正不礙自家的事,修理麻煩又費錢,自然懶得管。
    “後來我去找了物業,物業那邊可能纏他?纏得比較煩吧。”
    “現在呢,修好了嗎?”陳熠馳擡頭看了眼裴雪的門牌號。
    “唔,今天上?午我看的時候,漏水沒前幾天那麽嚴重了,就特別輕,也不知道是他?修了還是什麽情況。”
    裴雪邊說邊低着頭從包裏翻鑰匙,“我家很小,也很亂,你等我收拾一下再?進來。”
    “嗯。”
    裴雪簡單收拾了一下,她平時就很愛幹淨,嘴上?說亂,其?實并?不亂,最多是把陽臺曬的內衣收起來,以及一些不方便給陳熠馳看的東西。
    再?開門,門外空無一人?。
    “陳熠馳?”
    “我在。”
    聲音從樓上?傳來,接着裴雪就看到陳熠馳從消防通道跑下來。
    裴雪瞬間明?白:“你去找那個男的了?”
    陳熠馳點頭:“我去和他?講了一下道理。”
    “他?聽了?”裴雪詫異,那人?在她們小區風評一直不太好,之前還因為車位的問題和別人?在物業群裏吵過架。
    “聽了,我讓他?明?天就找人?來修,修不好。”陳熠馳垂眸,勾唇,“我找人?修理他?。”
    “啊,你威脅他??”
    “你不用管這事了。”陳熠馳語氣平淡,完全不把這當一回事,“他?沒修好你告訴我。”
    就,明?明?覺得這樣不太好,怎麽可以‘以暴制暴’?!但心底又忍不住覺得安心,覺得他?幫她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那種?不講理的人?一直是裴雪最不會處理的類型,因為父親去世得早,她和母親兩?人?生活,家裏沒有男人?的時候,很多對?外的摩擦,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來處理。
    “進去吧,我真的好餓。”陳熠馳摟着裴雪的背,像回自己家一樣順手地把人?帶了回去。
    裴雪完全是被陳熠馳推着走的,緩過神來,回頭看了眼緊閉的門,反應過來還是把人?帶回來了。
    不過還好,陳熠馳看起來只是開玩笑,其?實他?沒想要?做什麽——
    裴雪的臉被突然伸來的手掌捧住,一股不小的力氣把她的視線掰回正前方。
    陳熠馳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發現她的視線兩?秒鐘前竟然不在他?身上?,不爽,不滿意,霸道地強迫她也看着他?,只能看他?。
    沒人?講話,屋裏的溫度在兩?人?焦灼的對?視裏急速上?升。
    冷靜的男人?在她面前一秒變成了雙眼猩紅的野獸,盯着她看的眼神直白滾燙,仿佛在思?考從哪裏下第一口,這一頓晚餐才更美?味。
    只是被他?看着,呼吸就急促到不能自已,冷靜啊裴雪,先冷靜一下,可再?多的暗示都沒用,裴雪緊張地吞咽着口水,避開陳熠馳的眼神,轉而看他?皙白的眼皮,優越的眉骨。
    耳邊,男人?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裴雪卻好像沒有聽到,看他?看得入神。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十八歲的陳熠馳,就是這張臉讓她特別着迷,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每天能看他?一次就特別開心。
    一開始陳熠馳不認識她,不知道她,對?她特別冷,送衣服來那次,這位大少爺真的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對?着那麽冷淡的俊臉說謝謝的時候,裴雪心裏不知道多歉疚,覺得太麻煩對?方了。
    後來,在球場邊,她也只能用眼神偷偷地臨摹他?的側臉,她只是球場邊喜歡他?的那些女生裏其?中一員。
    突然想起當時暗戀這個人?的心情,因為時隔多年而感到陌生,又因為太過熟悉那種?酸澀而深陷其?中,兩?種?相反的情感在心裏交織,不停交織,形成一股巨大的波浪。
    “裴雪。”他?認真地叫她名字,“我想親你。”
    裴雪猛地回神,睜大瞳孔看着男人?,還沒完全從那份暗戀帶來的自卑心情裏脫離出來,陳熠馳說親她,第一反應竟然是躲開,不敢面對?他?,怎麽躲呢,是捂住臉又蹲下身,卻立馬被陳熠馳拉起。
    四?目相對?,她一受不住地撇開眼神,他?就追着她的視線,迫使她看着他?,讓她明?白這一切不可抗。
    不準躲他?,裴雪。
    “不讓親?”
    下一秒,男人?迫不及待地親了上?來,裴雪甚至都來不及閉上?眼睛。
    “唔嗯……”
    嘴被男人?完全堵住,裴雪被親得不斷後退,陳熠馳托住她的後腦,不準她躲。
    這個人?真的是野獸吧,那麽用力而霸道地扣着她的腰往後抵。
    那一道前一秒還猶豫着要?不要?關上?的門,成了裴雪這一刻唯一的支撐。
    陳熠馳一邊親,一邊揉弄着她的背,裴雪的腰突然酸軟,睫毛輕輕顫動?,仰着頭,迎着熾白的燈光,被迫地交換吞咽唾液。
    任何的拒絕都融化在濕熱的唇舌間,就算有一兩?聲輕吟在唇角洩出,被唾液浸濕的熱氣,軟得像是舒服的嘤咛。
    “呼……不要?親~”
    “不喜歡被親啊?”陳熠馳嗓音很低,又欲又性感,“我看你表情明?明?就很喜歡。”
    裴雪羞得完全無法講話,她的回應青澀得像回到十八歲的夏天。
    不管是牽手擁抱,或者只是對?視,她臉紅得特別可愛。
    男人?的大手抱起她的腰,腳突然離地,感覺一陣失重的天旋地轉,裴雪被公主抱的姿勢抱在懷裏,大腿被陳熠馳抱得特別緊,裴雪低頭看了眼,他?的手壓住大腿肉的地方,比旁邊瘦了一圈。
    這到底是要?顯得他?力氣大,抱得穩,還是只是顯得她大腿肉感十足呢?
    大步流星,裴雪被陳熠馳放到書桌上?,他?的右手依然緊緊扣着她的腰,迫使她挺直了背,與他?對?視。
    左手則壞心地勾住裴雪針織衫的領邊,往下一拉,雪白的鎖骨與頸項間,淺粉色吻痕若隐若現。
    這是周一那晚,他?幫她戴項鏈時‘沒注意’親上?去的,也是上?周五在酒店走廊,‘不小心’幫她印上?去的,可不管是怎麽樣的意外導致,在兩?人?親密的痕跡重見天日的這一刻,她怎麽都不能否認,她是享受的,喜歡的,舒服的,抵賴不得。
    說不喜歡都不可以。
    不喜歡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在她身上?‘失誤’。
    陳熠馳輕輕地埋頭在裴雪頸項上?,沉迷于她身上?的香氣,濕熱的鼻息輕輕掃過裴雪的頸項,那些暗紅的吻痕被催化得登時變得瑰麗冶豔起來。
    好癢……
    裴雪并?攏雙腿,挺起腰肢,卻藏不住臉頰的嫣紅:“我、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去幫你弄吃的。”
    裴雪想跳下書桌,但是男人?摟着她腰肢的手掌收緊,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纖細瑩白的右腳腳踝,擡起,曲腿,把她的右腿反扣在幹淨潔白的桌面,牢牢固住。
    “別躲,你也躲不掉的。”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裴雪的心忍不住地顫抖起來,像被春天的夜雨淋得濕漉漉的,海綿吸足了水,特別沉,特別沉,想就這麽沉到他?的懷抱裏……
    被他?的手掌握着,輕易就能擠出水來,等她重歸輕盈,浮在水面,她一定要?大口大口地呼吸。
    “我只想吃你,小漁,好不好。”陳熠馳說,“好想吃掉你,每天都在想。”
    好不容易浮在水面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又被他?拉了回去,離光越來越遠,浸濕全身,沉入海底。
    被反複擠壓,浸濕,上?升,下沉,晃晃悠悠。
    “你想不到,我有多想要?你。”陳熠馳親昵地親了親裴雪的眼皮,“說出來會吓到你。”
    她沒有那麽膽小,她不會被吓到,她明?明?是開心的,難耐的,在他?的懷裏,整個人?都要?燙得融化,可她不想承認。
    “你,呼……”裴雪眨了眨濕漉漉的黑眸,小口喘着氣,“你胃還疼嗎?”
    “那不重要?,我只想知道。”陳熠馳雙手撐在桌沿,把她锢在懷裏。
    “從現在到明?晚,一天一夜,我完全陪你過,你想怎麽樣就怎樣,好不好?”
    “陳熠馳……”
    “你想睡我就睡,實在不想睡,我也可以陪你逛街,幫你拎包,當你的司機,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買。”
    他?聲音太溫柔,太哄人?了,裴雪哭得停不下來,因為林遠的‘忠告’,她差點又陷入了自我懷疑的陷阱,又以為兩?人?的關系裏,她是得讨好他?的那一個。
    因為她高攀了他?不是嗎,因為她配不上?他?,因為兩?人?差距好大……
    但的确不是,陳熠馳說,他?才是,求求她,憐愛他?吧。
    裴雪眨了眨眼,濕紅的大眼睛像一只可憐巴拉的小狗,看着他?:“你是不是很喜歡我,你說。”
    “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娶你當老婆的那種?愛,想把全世界都給你。”
    “陳熠馳,你這麽喜歡我啊?”
    “對?,那你要?我嗎?”
    陳熠馳輕輕抹掉裴雪的眼淚,抱着她:“我給你做飯,帶你吃好吃的,陪你去想去的地方,我就是你的司機,你的保镖,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小漁,讓我留下來陪你,好嗎?”
    “你在求我喔?”
    “我求你,求你愛我。”他?異常坦誠,“你要?是願意,就親我一下,蓋章。”
    說完又立馬着急補充,“但是只要?蓋了章,就不能反悔。”
    裴雪睫毛顫動?,用被眼淚模糊的視線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伸出手,輕輕撫上?陳熠馳深邃英俊的臉龐。
    他?的下巴,喉結,肩膀,再?往下就……就要?停住的時候,陳熠馳直接牽着裴雪的手,繼續往下探。
    他?身上?那件淺藍色的襯衣,紐扣松開兩?顆,他?把她的指尖放到紐扣邊上?。
    看着她,不催促,不說任何話,真一副任她處置的樣子。
    裴雪猶豫着要?收回手,陳熠馳皺眉,不爽地直接拉着她撫上?他?的胸肌。
    怎麽這樣誘惑人?的?這樣、這樣誰還能保持理智啊。
    裴雪一邊摸得愛不釋手,一邊哭個不停。
    陳熠馳問:“你不喜歡?”
    “不是,很喜歡……”
    “那你猶豫什麽,你膽子怎麽這麽小?”陳熠馳笑,指尖摳弄着裴雪的下巴,“小笨蛋,你不喜歡,我就白練了。”
    “啊……”
    “腹肌呢,喜歡嗎?”
    摸摸。
    “也好喜歡……”
    “那還行,所以裴雪你到底睡不睡我啊?”
    裴雪問:“就這一天一夜?”
    “先這樣吧。”陳熠馳點頭,長舒一口氣,末了玩世不恭地擡眼,“所以你決定睡我了嗎,裴小姐。”
    明?明?是他?求着她睡他?,怎麽還是那麽冷傲霸道啊,裴雪的心狂動?,扭扭捏捏地親了親陳熠馳的唇。
    那輕的像蜻蜓點水一樣的吻,在半秒內結束,又在剩下的半秒內,被陳熠馳拉回,暴風雨一般激烈的狂吻,傾瀉在裴雪身上?。
    被陳熠馳死死扣着後腦勺親的時候,裴雪才明?白,原來剛剛的溫柔都是假的,就為了哄她答應,難怪他?說親了就不能反悔。
    唇被吻得腫了,嘴裏不知被他?掃蕩幾次裴雪難耐地仰起頭,真的像露出水面呼吸的魚。
    燈光入眼,熟悉的環境,是她的家啊,一瞬間太緊張太激動?,沒聽清陳熠馳說了什麽,就聽見一句。
    “……好想今晚幹.死你。”
    裴雪瞬間被吓住了,但是身上?的人?根本推不開,抱得太緊。
    陳熠馳:“有套嗎?”
    裴雪慌張:“沒、沒有。”
    陳熠馳滿意地點頭:“你去洗澡吧,我去樓下買。”
    裴雪暈暈乎乎往浴室去,又被陳熠馳叫住,“鑰匙呢?”
    裴雪指了指鞋櫃上?的盤子,陳熠馳順利拿到鑰匙,“有空給我配一把。”
    他?說得倒挺順口,不是就這一天一夜嗎,他?還想……日日夜夜啊?
    水霧缭繞的浴室裏,裴雪閉上?眼睛仰着頭,水花在額前綻開。
    陳熠馳一走,她緊接着就找回了些理智,反省之後覺得自己答應得太輕易了,為什麽就答應了呢,她明?明?也沒想馬上?和他?複合啊,但是有句話叫不睡白不睡,那麽享受的事,她不睡有點虧。
    身後襲來一陣涼風,裴雪回頭,陳熠馳竟然拉開衛生間的門走了進來,一個人?住慣了,就算浴室裏挂着浴簾,裴雪也沒有扯上?浴簾的習慣,可現在,她只能立馬用浴簾裹住身體。
    “你、你進來做什麽?”
    陳熠馳拉住浴簾,不讓她擋:“我買完套回來都十來分鐘了,你還不打算出來?”
    “才十分鐘,女生洗澡本來就要?很久的,你出去,你進來幹什麽!!你會弄濕……”
    “一起洗,節約時間。”
    “能節約什麽時間,你為什麽這麽急……”
    “我已經?在忍耐了,裴雪,你想試試我不忍是什麽樣嗎?”陳熠馳聲音啞得不像話。
    阻擋不及,陳熠馳已經?闖進了浴簾後的小小天地,花灑的水打濕了他?身上?淺藍色的襯衣,浸了水的面料直接貼着皮膚,裴雪一轉身,眼睛就離不開男人?的八塊腹肌了。
    濕透的布料下,腹肌紋理清楚,溝壑明?顯,她好像明?白了什麽道理,陳熠馳的肉.體,對?她而言是理智抽離器,百分百奏效的那種?,她真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裴雪暗罵自己意志力不堅定,并?不知道事實上?,她對?陳熠馳的影響更大,大到絕對?會吓到她的程度,在紐約讀書和創業的時候,她一張最普通的日常照,他?都能翻來覆去地用。
    男人?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面前的雪白,喉頭不停地發緊。
    “……求你,別看。”
    難以承受灼熱的目光,裴雪雙手擋在胸.前,臉頰滾燙,心跳劇烈。
    纖細粉白的手腕被男人?抓住高高舉起,壓在滿是水珠的瓷磚牆上?。
    好涼,裴雪被激得一顫,頓時感覺陳熠馳的眼神暗了一瞬。
    明?明?說兩?人?一起洗是節約時間,但半個小時後,裴雪才被陳熠馳抱着走出浴室。
    卧室天花板上?,那一盞暖黃的燈在裴雪眼裏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了一晚上?。
    屋裏透不進一絲風,可那盞燈在裴雪濕漉漉的眼裏忽明?忽滅,時近時遠……
    但更多的時候,她都看不到它,陳熠馳自己不想閑着,也絕對?不讓她閑着,時不時地俯身親她,在本來就呼吸急促的時候。
    結束一個長吻,唇與唇肉間連出晶瑩的絲線,裴雪舔了舔唇,又看見了卧室的頂燈。
    “寶貝,叫我名字。”
    裴雪眨了眨眼,她沒他?那麽好的體力,懶懶地開口,聲音嘶啞。
    “叫了你又反應那麽大,我真的沒力氣了。”
    陳熠馳盯着她的臉,溫柔的像個風度翩翩的君子:“不會,我只是想聽你叫我。”
    “……”
    “乖,寶貝我想聽你叫我。”
    被美?色迷惑的裴雪眼睛裏墜入溫柔的愛意,濕濡的紅唇微張。
    “熠馳……唔!”
    綿軟的女聲在堅硬的力量下啞口,急急地呼一口氣,裴雪承受不住累積的愉.悅,沒忍住抓緊男人?寬厚的肩背,溢出一聲滿足的嗚咽。
    “混蛋,唔、好讨厭你……”
    怎麽會,連這種?話都像是撒嬌呢。
    男人?看着女人?潮紅的小臉,重新?蓄滿力量,俯下身堵住那張惹禍的小嘴。
    “我愛你,裴雪。”
    夜還長,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