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快穿] > 第 86 章 曲零濯、张作清
    曲零濯同他师兄自小就拜在天门宗掌门座下。

    他师兄还是打马游街,凭栏听曲的富贵公子,十几l岁的青涩张扬少年郎,刚来天门宗不久,一身的红尘气还未脱。

    师兄比他大几l岁,还要先一年在师尊座下修行,那时候他们的掌门还仅仅只是一精英弟子,在宗门中地位崇高,有望成为下一任掌门而已。

    曲零濯当时初入天门宗,懵懵懂懂,不知所谓。

    他出身于修仙世家,天赋极好,四岁引气入体,五岁就能筑基,七八岁就结丹,修行速度太快,得缓下来巩固一下境界,稳扎稳打才可。

    他虽修炼速度快,境界高,眼界和经历却又不会一下子就拓宽,仍然还是个纯粹懵懂的无知幼孩,对外界的一切还处在好奇的时候。

    可惜他们修仙世家是肃穆乏味的,他眼中的一切也由此几l乎都成了黑白色,师尊亲自来家中收他为徒时也是不苟言笑的。

    曲零濯都能想象到自己去了天门宗之后的归宿,想来也是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在冰魄寒雪之下修炼,稳固修为。

    却没想到他去了天门宗,率先碰到的不是其他端方守正的天门宗弟子,而是一身着红衣的漂亮少年,他笑得洒脱浪荡,衣衫也不似其他人那般好好地捆束着,而是散乱的,精致笔挺的锁骨都露了出来。

    少年脸上的表情也很多,明明先前还是快活的,发现师尊之后脸一下就垮了,眼中又心虚还有害怕瞧来真真叫人觉得古灵精怪。

    曲零濯觉得他好像一只颜色艳丽的小蝴蝶,无意间闯入他黑白一片的寡淡世界,从此多了一抹不一样的风采。

    后来也果真如此,曲零濯不再将这个世界当成灰黑冷淡的无趣走一遭,全赖他师兄的一点红闯进他的视野,此后黑白染上了颜色,世界也不再只是修仙时没趣的停留。

    曲零濯在幼时就惯爱板着脸,尽管喜欢这个师兄,却不知道该怎么同对方亲近,还被对方戏称为小古板。

    好在他师兄不会跟自己这个无趣的师弟斤斤计较,总会用含笑的嗓子温柔唤他“小濯,师弟,濯弟弟”,每个亲昵的称呼总是会羞得他面颊生红,无措地眨着眼睫。

    后来他习惯了,不似从前那般羞赧,只会把那点带着些微酸涩的甜蜜藏在心底。

    师兄就会掐着他的脸蛋,遗憾地哀嚎上一句:“快将我那又甜又乖,还会害羞的师弟给还回来。”

    曲零濯就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茫然看向对方,唔地一声:“师兄?”

    “艹,卖萌犯规的!”他师兄绽开笑颜,露出嘴里几l颗奶白的小尖牙,他竟生出几l分想用手指去抵去抚摸的冲动。

    “濯清涟而不妖,师弟,你可真如那圣洁白莲,清风高节,不染世俗。清清冷冷的,今后也必然是人人爱戴的厉害仙君。”

    他的师兄总爱这样夸赞他。

    曲零濯不懂,真的是这样吗?

    可他不想当什么仙君,只想当他师兄的

    乖乖师弟。

    曲零濯没有旁人想象的那般乖巧柔软,清风脱俗,他会徒手斩龙,会执剑将妖魔屠尽,会扒开妖兽的皮骨,抓出它们的血肉。

    他无情亦有情,只不过这情是对着他师兄的,连他师尊都得不到这份专注的侧目。

    他初到天门宗,师兄并不知他是修真世家之人,因修为比他弱,看不出他的境界,便以为他还是没有任何基础的凡人,还未曾辟谷,总会自己亲手下厨为他做饭。

    他由对方误会,总会把师兄做的菜都吃的干干净净。

    不论是好吃,还是难吃,总归都是师兄亲手为他做的。

    师兄许是在这天门宗日日吃那辟谷丹坚持不住了,发现了他之后才找出来这么一个借口,他也是不妨做这个让师兄找来的借口。

    他师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第一回做那饭,头发都弄得毛毛躁躁,白皙的脸蛋上都沾了不少黑灰,结果这样努力做出来的饭却是夹生的,而且菜里面似乎放多了盐,挺咸的。

    他师兄吃了一口就吐出来了,可是他还是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舌头被咸得尝不出来太多的滋味,可他却无端尝出了几l分甜,一路蔓延至心田。

    宿时漾同情地看着这小孩,心想这得是多久没吃过好的,刚上了山他那个心大的师父恐怕也忘了给辟谷丹,也不知小孩忍饥挨饿了多久。

    他把饭抢走,“别吃了,吃多了拉肚子怎么办?”

    拉肚子,那是什么?曲零濯不太理解,遗憾地看了一眼那些宿时漾辛辛苦苦做出来,却又都被倒掉的饭菜,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他师兄拉走。

    “好啦好啦,不要再吃那些垃圾啦,咱去吃点好的。”宿时漾拉着人就走。

    曲零濯还不知道要做什么,没想到师兄拉着他偷偷跟着杂役弟子跑了出去,这会儿的阳城还不见几l十年后的繁华,却也四处可见摊贩的吆喝声。

    宿时漾没有多看,他在电视剧里面看了许多这样的场面,可能要等它繁华起来,或是自己被迫在这山上苦修多年后,他才会分出些心神去欣赏古人的生活。

    他牵着小孩柔软的手,一路直奔酒楼。

    那里面的小二机灵,一见到宿时漾和他身边的曲零濯,就知这二人贵不可言,定然是大客户。

    果不其然,宿时漾出手阔绰,一点就是满桌子的好酒好菜,吃不完还能分与城中的乞儿,总归是不会浪费的。

    曲零濯知道他师兄一向潇洒,放荡不羁,平日就不爱穿弟子服,总爱鲜衣怒马,红尘潇洒,穿着自己在凡间时那一套套的华美服饰。

    他对这些法衣法器无甚所求,却总觉得师兄这样的神仙人物,就合该洒脱些,穿得更好一些。

    他也知道自己这回同师兄乱跑出来,会遭师尊惩罚,可他还是来了。

    曲零濯心如明镜,生来便有七窍玲珑心,却全点在了修炼天赋上,现下也一心一意只随着他师兄。

    二人回天门宗,就被师尊逮了个正着,两个小兔崽子被罚

    去打扫浴雪山的台阶。

    那浴雪山常年飞雪连天,前一刻钟刚扫净的青石阶梯,后一刻钟就又覆上一层薄薄的雪,若是不及时清扫下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堆上一指的厚度。

    这惩罚对曲零濯而言不痛不痒,对宿时漾这个平日里修炼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摸鱼王者来说,就是最头疼的事了。

    可他偏生还仗义,认为都是自己的错,非要包揽所有的活,常常前面的阶梯还未曾洒扫完雪,之后的台阶上堆了雪,他就赶紧噔噔噔地跑下去,拿着扫把胡扫一通。

    后来,宿时漾看见自己的师弟不过使用区区两指,咒法一念,就叫那满台阶的雪都往四周飞散开,青石台阶原本干燥洁净的地面露出来,瞬间目瞪口呆。

    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教教我!师弟!”宿时漾是个没骨气的,谁强就崇拜谁,这一下简直纳头就拜。

    曲零濯唇角抿出一个笑来,他还记得自己曾在家中时,于那些兄弟姊妹面前使出自己的修为能力,那些人的表情全都僵住,生硬地夸奖他实力高强,以后定然能让家族有出头之日。

    那些人的嘴脸时至今日他都觉得可笑。

    分明嫉恨,分明不满,却还要硬逼着自己夸奖他,不觉得可笑吗?

    曲零濯就知道,自己的师兄并非那样的人,他刚才随手使出法咒之时心中生出的忐忑简直荒谬,他自己都惭愧于自己的狭隘。

    他抬起头来,清丽的眉眼柔软,回答师兄先前的恳求:“师兄要什么,我都会给师兄什么。”

    可惜他的师兄把他当做幼童,只认为这是小孩随口一句的甜言蜜语,并不放在心上,只有漫长的岁月会证实他话里的可信度。

    曲零濯还记得自己修炼的时候,师兄也会偷偷来找他。

    他习惯了苦修,日日栉风沐雨舞剑,修习心法。此后去闯那剑冢,尔尔辞晚,朝朝辞暮同那些剑灵打交道。

    他师兄则不然,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会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每次都会被他们师尊揪着耳朵骂,他认错极快,可下次还敢。分明修者早该将睡觉舍去,他平日都在寒玉床上打坐修炼,偏生他的师兄非软床不睡,非琼浆玉露不饮。

    二人平日出去闯那些秘境,宿时漾的储物戒里定要存那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屋子,必须要住得舒适,才能忍得下去,谁见了不会叹上一句这哪是修炼啊,分明是来享福的。

    曲零濯那时还天真,觉得他师兄现在不那么苦都行,他会护佑对方,哪怕是用丹药,用仙草灵脉将师兄的修为堆上去就是了。

    何苦要逼得他师兄那么烦扰呢。

    后来他方知此法不行,得来的修为如同空中楼阁,轻轻一碰就坍塌了,于他师兄而言并非是件好事。

    此后他都会绷着小脸严肃地同他师兄说话,劝对方好好修行,莫要再荒废时光。

    这时候脸颊就会被捏起来,让他师兄唾弃是小古板了。

    二人一起长大,曲零濯十七八岁

    时就开辟了他的洞府,峰头随着主人的性格而变化,他的山峰一年四季都是寒风凛凛,雪飘满山,一眼望过去皆是白。

    寒,凉,他的师兄来得就少了。

    曲零濯有点悲伤,头顶都出现了阴郁的小蘑菇,方在此时,他的师兄御剑来了他的峰头。

    “还在修炼吗,不若出去看看,一直在洞府里窝着也不好吧。小濯,好师弟,同师兄去玩吧。”宿时漾咧开嘴,马尾高高梳起,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那时候曲零濯心上开了花,连峰头的雪都消融了,地里冒出几l株梨黄的小花来,瞥一眼,都觉心花怒放,灿烂无边。

    他像是小时候一样牵起了宿时漾的手,师兄顿了顿,没推开他,他心上眼间的雀跃更多,轻轻问师兄:“师兄,我这峰头常年飘雪,你都不来了,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下雪啊?”

    在外人面前,他是年纪轻轻就屠龙斩妖的少年仙君,如雪如月,外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他那冷清漠然的态度足以逼退所有想要来攀附自己的人。

    唯独在他师兄面前,曲零濯就像是一块小甜糕,糯叽叽,甜滋滋的。

    师兄脸上浮出诧异的神色,“怎么会呢,这才是小濯原本的性子,不要为别人而改变自我,师兄最喜欢的就是冷冷淡淡板着脸的小濯了,师兄不来……还不是因为师兄懒得动弹。”

    他嗐了一声,尴尬得挠挠脸。

    曲零濯因着他这句话一下放了心,眼睛弯了起来,“好,那我今后就主动来找师兄。”

    “唔,好喔。”他的师兄显然没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懒懒散散地回他,“小濯好乖啊,师兄待会儿奖励你出去吃好的。”

    曲零濯没说话,他眸光微暗。

    师兄,你知道吗?小濯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光风霁月,也没有你想的那样乖巧听话,小濯也曾偷偷亲过你。

    他好想将这件事说与他的师兄听,但一直都埋在心底,这一藏,就是几l乎数百年。

    *

    “师弟,你好好修炼,以后师兄就是在这修.真.界横着走都没问题了!日后也不可忘了你师兄哦。”宿时漾眼睛弯成了月牙,甜丝丝的。

    曲零濯这个执拗严肃的性子未曾把此话当作玩笑,他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好,我会庇护师兄的。”

    所以他拼命提升修为,拼命证明自己,就是想让师兄看看,他做到了,他有在努力。

    为了师兄的一句话就可以舍生忘死。

    可是他最后还是败了,漫漫修途几l十年的岁月,终究敌不过那万年凶兽,师兄被他抢走,世界陷入百无聊赖。

    但师兄还在魔界,他只要将修为提升起来,就还是有机会把师兄给救回来的。

    阴寒的石洞中,千年寒玉成了他的床,曲零濯这样冷清的人在上边打坐,好似也成了一个雪人,眼睫和眉毛都冻上了冰霜,唇上无甚血色。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名身着红衣的少年在同他嬉笑

    。

    那是熟悉的一张脸,是师兄少年时的模样,青涩又漂亮,他同自己招手:“小濯,好师弟,别一天到晚傻傻地就知道修炼,快同我出来玩。”

    曲零濯猛地直起身子,跌跌撞撞起身,直奔向他的师兄。

    这个过程分明不远,他却走了好久,从成人渐渐变成幼孩,然后扑在他师兄的怀里,脆生生地喊了一句,

    “师兄。”

    ……

    …………

    “快去看看,那位张先生在新开的那家茶楼讲书了。”

    “真的吗真的吗?!”

    “等等我,等等我!我也要去!”

    因为这一消息而心潮起伏,喧喧嚷嚷的人还不少,不过一会儿就在茶楼前坐满了人。

    茶楼的大厅里坐着的,包厢里面待着的,二楼一楼都围满了人,几l乎是水泄不通。有的人居然还在那茶楼外蹲着,更有甚者御剑飞行在那半空中悬着,乌泱泱的一大片,可谓是身体力行地说明了什么叫大受欢迎。

    那茶楼的掌柜都笑得合不拢嘴,不枉他花费了大价钱将这位张先生给请过来说书,只可惜对方不会在一个城中久待,停留不到月余就会离开,不论是何地出再大的价钱都留不住他。

    对方几l乎只在一座城里长留过,那地儿还濒临魔界,人烟稀少,也不知那位先生是什么爱好。

    外乡人不解,站在一摊贩前忙问:“这是在做什么呢,怎的那么多人围着?”

    那摊主揣手,比他更诧异:“你竟不知张作清张先生?”

    外乡人尴尬:“我在秘境里待了十多年,现在才出来。”

    原来这竟是个修者啊,那就怪不得了。

    他们这些修士一闭关一修炼就是十几l二十年,一出关就是问外边儿的人近些年来有无发生什么大事。

    摊主就解释说:“这张作清啊,原是散修,现在是位极有名气的说书先生。说起来,他的故事都是自己捏造的,说来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吸引了许多听众。且他傲气得很,不愿在一处停留,也不乐意出书,就爱讲书,这方才引了不少人慕名去看。”

    见这名修者感兴趣,摊主好心提醒对方:“若是这时候再不进去,恐怕就连半空都寻不到位置了。”

    “竟也有修士对他讲的内容痴迷么。”外乡人错愕,也生出了几l分好奇,飞身就御剑去了那半空之中。

    凌空而去,终于在那被众人包围起来的中央寻到了那位张先生的身影,他坐在高台之上,身旁有着扩音的法器,可以传得在场的人几l乎都能听得真切。

    这个散修看着也不似其他说书先生那样老迈,相反,他一袭白衣,生得还年轻俊逸,眉目间自带几l分风流,说话儒雅幽默,好些个女修士大着胆子看他,目光都是落在他的面容上边儿。

    如此看来,这位修士的说书声名远扬究竟是凭他的实力还是容颜,就非常值得商榷了,然而等张作清惊堂木一拍,开口说话的时候,

    他就不再那样想了。

    “一念生一念死,正当那鬼神要他抉择之际……”

    这是真的仅凭三言两语就可以将人给拉入他创造诉说的世界里,顿生波折时还听得人急切慌乱,想要迫不及待地就听到下面的内容,但又不能出声,只能是耐着性子听他娓娓道来。

    众人这般急切,却也是有他说书功底高这个原因在的,若是自己去看那内容,或是换另外一个寻常的说书先生来讲,原本十分的内容,恐怕要逊色五分了。

    当那惊堂木再次“嘭”地一声拍起,只听张作清高声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析。”

    这一次的说书便算是结束了,而散修一惊,发现太阳居然都快落山了,而他竟是南柯一梦,不知时日流转,还听得津津有味,不觉光阴流逝之快。

    底下的听众看客大呼道:“张先生,再说一会儿吧!”

    “张先生,故事之后的结局是什么样子的,那人当真中了那鬼神的计谋了吗?”

    无论听众如何挽回,或是叫嚣威胁或是打赏利诱或是苦苦哀求,张作清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地就御剑而离开,就连掌柜的加钱让他再说一会儿都不肯。

    张作清毫不留情地走了,此地并未有他在意的人,看来他还是要换个地儿的。

    他不由在心里苦笑,旁人能知道他现在的卑微可笑么。

    分明是肉眼可见前途一片坦荡光明的修士,却偏偏要去当那所谓的说书先生,就是为了等那不知道何时会等来的他。

    可若是问他悔不悔,要不要放弃,他的答案又是不愿的。

    又是在边城的一次说书,那位从秘境里出来的修士俨然成了张作清的小迷弟,对方在哪说书他都要跟过去听,势必要将上一个故事的结局给听到。

    酒楼里座无虚席,却无一人窃窃私语。

    修士又听到最后张作清说下回分解之时,还是熟悉的听众看客挽留,不过他在心里摇头叹息,自己跟着张先生去了那么多座城池,也知道对方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人家就是这样有原则的说书先生,这些人如今又是痴心妄想了。

    恰在此时听得一声青年清朗温润的嗓音,不轻不重的,却牢牢地传至张作清的耳朵里:“张兄,不若再讲一话吧,我们都还听得意犹未尽呢。”

    不过一句话,本来修士还以为依然会被张作清忽视过去,哪知对方的神情在忽然之间波动极大,竟双手颤抖着又坐了回去,而后顺着之前的内容又徐徐地讲述起来。

    虽说状态不及之前那般好,但这可是破了自己原则的张先生啊,他愿意继续给人讲书就是莫大的荣幸了。

    修士不免好奇那位竟能用一句话说动张作清的修士,转过身一看,却并未瞧见人,单听那人的声音,就知道对方容貌定然不俗,也不知是使用了何种法宝竟能将自己藏匿于人群之中,还叫人看不出端倪来。

    他的猜测已经无人在意了,张作清死死盯着人群中久久不见的青年,喉咙哽塞,好似被人塞了一团棉花进去,只觉得下一秒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却又维持着颤抖的嗓子一字一句地念出此前早也备好的书稿。

    他终是没有被遗忘,他还是等来了他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