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钓系O和忠犬A! > 第63章
    第 63 章
    加錢加急的快遞沒幾天就送到了季北午的手上,包裝精致的戒指盒,裏面端端正正放着一枚戒指,是那天晚上他熬了一夜設計出來的。
    突然的靈感加上有些抽象的畫法,季北午自己都心虛,拿上戒指之前,還有些揣揣的,生怕對方沒懂他是什麽意思,但當他拿上手那一刻,他放下了心。
    看來他和斐偌在一起久了,繪畫天賦都好了不少。
    只是雖然拿上了戒指,他卻還沒想好該怎麽設計一場盛大的求婚,只能先把戒指藏起來,藏的地點覺得哪裏都不安全,最後藏在了衣櫃裏,和他悄悄下單的漂亮衣服放在了一起,還怕太過顯眼,特地放在普通的盒子裏。
    看起來平平無奇。
    季北午暗自竊喜:“阿偌臉皮那麽薄,肯定不會來這裏。”
    這是一個絕佳的藏匿地點。
    藏好了以後,季北午屁颠屁颠去哄斐偌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家裏辦公,斐偌也從一開始裝作若無其事變成了難過的時候找季北午抱一抱,他的心情漸漸平穩起來,飯也能吃下去了。
    但季北午還是覺得斐偌在強撐着難過。
    所以他一直在想,該怎麽哄着斐偌開心。
    斐偌正窩在沙發上看書,裝修隊已經聯系好了,只是從國外趕回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姜管家還需要和浮玉公館交接,所以整個紫山別墅只有他們兩個人。
    季北午坐在斐偌旁邊,攬過他,看了一眼他正在看的書,“晚上想吃什麽?”
    斐偌想了想:“吃牛肉面吧,你上次做的那個。”
    “好。”
    斐偌放下手中的書,對着季北午說道:“你明天回公司上班吧。”
    他現在已經好很多了,雖然還是有些心情低落,但已經不會再患得患失,時間果然是個神奇的東西。
    季北午一副‘我懂’的樣子,抱緊斐偌,“沒事,這幾天沒什麽事,我還能再陪陪你。”
    斐偌是真的很想搖着他的腦袋說:他真沒什麽事了。
    但季北午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問完後就溜去廚房準備做愛心晚餐,斐偌的話只能堵在嗓子裏。
    斐偌看着季北午時不時嘆氣,次次想說些什麽,卻都被季北午給堵了回去,更是腦補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到最後他索性放棄了。
    有一種難過,叫季北午覺得他難過。
    兩個人吃完飯,季北午神神秘秘地進了房間,就在吃飯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該如何哄斐偌開心。
    想起那天晚上,斐偌睜着亮亮的眼睛躺在床上,聲音黏黏糊糊地說:“想看你穿兔女郎。”
    季北午雖然羞恥,但那天晚上也确實下了個定制的單子,一件加加加大碼的兔女郎服裝,依舊是那個店鋪,客服已經能從第一次的驚慌失措到現在能和他冷靜地确定衣服細節,實現了質的飛躍。
    當然,客服肯定拿當他bt看。
    不過衣服已經送到了,季北午還沒打開過,他悄悄來到房間裏,拿起那件超大碼的衣服,想着自己即将穿着這件衣服對斐偌做點什麽,他就血脈噴張,鼻血馬上就要流下來。
    連忙住腦,他看着這件衣服,是黑色的抹胸短裙,如果沒有長耳朵,看起來和普通的裙子沒什麽兩樣,這是他特地要求的,要是穿那種緊身的,肯定會有某種尴尬。
    而裙子卻可以避免這樣的尴尬,衣服很好穿,沒兩下就穿上了,只是這裙子實在是短,季北午感覺自己時時刻刻都在走光,只好拿着兔耳朵進了廁所。
    關上門後,季北午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緊身的抹胸深深将他緊致的胸肌勒出一條溝壑來,強壯的大臂肌肉明顯,是他多年鍛煉的成果,但現在卻顯得奇奇怪怪。
    他低下頭,看着感覺都遮不住屁股蛋子的裙子,不禁後悔起來,可是他穿都穿了……
    “嘶。”季北午帶上長耳發箍,鏡子裏的人越看越bt,握着拳頭展示了一下肱二頭肌,甚至感覺可以一拳揍翻鏡子裏的人,之前的女仆裝好歹是有看頭的,而這件衣服跟沒穿有什麽區別?
    但穿都穿了……
    季北午只好在廁所裏給自己洗腦,一切都是為了讓斐偌開心,沒錯,只是丢個臉而已,一晚上很快沒多久就過去了,而且他還能讓老婆下次就穿上這件衣服,到時候就可以嘿嘿嘿嘿……
    在季北午給自己洗腦的時候,完全不知道斐偌已經悄悄摸摸進了這個房間,仔細看了一眼周圍,确定沒有季北午的身影後他才輕輕關上門,然後小心翼翼走向那神奇的衣櫃。
    斐偌知道季北午都把那些衣服藏在哪裏,他這次過來是想拿一件穿給對方看。
    他輕輕嘆了口氣,這幾天季北午一直在包容他,哪怕他無數次地打擾他的工作,動不動使喚他,他也一點都不介意,次次有回應。
    可他卻有些愧疚,晚上也沒從讓他盡興過,也是為了證明自己已經好多了,不需要時時刻刻被看顧,所以才想着主動穿一件衣服補償一下他。
    只是等他真的站在櫃子前時,耳朵還是紅透了,暗自罵着季北午:這些衣服款式怎麽這麽多……
    他勉強從中選了一件不那麽狂放的中長紅裙,還配有紅色高跟鞋,拿完這兩個,還想選一些配飾,卻正好看見旁邊的箱子裏放着很多裝飾品,他眼尖地看見裏面放着他曾經戴過的鈴铛,回憶襲來,臉色泛紅。
    又在裏面翻了翻,突然翻到一個小盒子。
    斐偌有些疑惑,打開一看,是一枚戒指,由兩顆四角星星狀的鑽石鑲嵌在一起,在燈光下泛着光,銀色的戒指漂亮極了。
    斐偌第一眼就被吸引到,拿出來看了看。
    沒想到季北午在情趣服裝這一塊搞得還挺用心,這戒指款式他都沒見過,上面的鑽石應該也是假的。
    這麽一想,斐偌便放心地拿出這枚戒指,抱着衣服拎着高跟鞋就準備離開。
    這邊季北午終于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對着鏡子裏的自己抛了個媚眼,成功被自己惡心到,就頭也不回地打開廁所的門——
    和正要離開的斐偌撞了個正着。
    季北午:!
    斐偌:!
    斐偌沒想過廁所裏面有人,也沒想到會看見穿成這樣的季北午,吓得手一抖,手上正抱着的衣服和高跟鞋掉落在地上,手裏還緊緊捏着戒指。
    季北午也沒想過會剛出門就撞見斐偌,吓得花容失色,“老婆你……”
    斐偌老臉一紅脫口而出:“我沒想勾引你。”
    說完之後,兩個人沉默下來,氣氛過于尴尬,以至于兩個人都站在原地不動,秒針‘滴答滴答’地走過。
    季北午尴尬極了,尬笑:“哈哈,是嗎。”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突然看見斐偌手裏拿着的戒指,不正是他準備求婚的戒指嗎?!
    等等,等等!
    斐偌順着季北午的視線緩緩下移,看見手裏的戒指,試圖緩和氣氛:“還挺好看的。”
    季北午的笑容僵硬,大腦一片空白,連穿着這樣的衣服都忘記了,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斐偌見季北午的表情奇怪,仔細看着這枚戒指,突然在戒指內壁看出‘forever love’兩個單詞,心裏一咯噔。
    “這不會是求婚戒指吧哈哈。”斐偌打哈哈。
    季北午幹澀地笑幾聲:“怎麽會呢哈哈……”
    笑容越來越僵硬,但眼神裏滿是痛苦。
    好尬。
    斐偌無措極了,連笑容都擠不出來,季北午藏不住事兒,這個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懊惱自己怎麽還去翻盒子,現在好了,局面已經拉不回來了,而且顯然傷害了alpha的心。
    “其實我今晚有點瞎,什麽都沒看見。”斐偌強行安慰他。
    季北午真誠發問:“真的嗎?”
    假的,他都捏着玩了,細節什麽的清清楚楚,別說裝作沒看見了,他都回去都能把這戒指畫下來。
    斐偌不說話了,實在是裝不下去。
    季北午萎靡起來,但都到這一步了,那幹脆不做不休,直接強行求婚!
    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向前大步走了幾步,在斐偌面前站定,拿過斐偌手裏的戒指,認真開口道:“這枚戒指是我自己設計的。”
    斐偌一愣,怪不得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款式,原來是季北午自己設計的。
    他露出一個笑來,眉眼彎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所以聽得格外認真。
    “有些星星看起來離得很近,實際上可能差了幾萬光年的距離,但我這顆星星不一樣,我是嵌在另一顆星星上的,無論過去幾萬年,我們都将會是一體的,所以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季北午說這句話的時候,手都不斷在發抖,看見斐偌怔愣住的臉,結結巴巴開口:“我、我想不到有什麽方法可以讓你相信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所以,我準備把我自己送給你。”
    斐偌直直擡起頭,撞進一個深情的眼眸中,看見自己倒影的那一刻,眼眶微紅,“把你自己送給我?”
    “你收下了這枚戒指,就代表你收下了我,從今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把我自己送給你。”季北午緊張到不敢看斐偌,但傳達的意思很明确。
    無論是生是死,他們也是一起的。
    暖色的燈光照在他們周圍,像是無聲給他們之間添上一抹濾鏡,兩個人都忽略掉外在的影響,像是在用靈魂對話一般。
    氣氛都烘托到這裏了,季北午接下來的話特別順口,“我想,我一直欠你一場真正的求婚。”
    “斐偌,你願意收下我這一顆星星嗎?”語氣幾乎是虔誠地開口。
    季北午雙眼含着期待,嘴唇發抖,突然想起自己是應該單膝下跪才算求婚,下意識低頭準備下跪,卻在看見自己的穿着後愣在原地。
    随後,臉頰爆紅。
    啊啊啊啊,他怎麽會忘了自己還穿着兔女郎啊!
    那斐偌豈不是看着他的兔耳朵聽他講話?
    怎麽會有alpha穿着兔女郎求婚的啊!怎麽辦誰來救救他!
    季北午是真的很痛苦,他從見斐偌第一面的時候就開始丢臉,後來第一次一起吃飯,還被搞錯求婚的人強行社死。
    救命……
    季北午僵硬地站在原地,低着頭不敢看斐偌的表情,沮喪極了,alpha做成他這樣也是沒誰了,斐偌肯定很想笑吧。
    果然,他聽見了斐偌低低的笑聲。
    季北午小心地擡起頭,觀察着斐偌的反應。
    斐偌一只手輕捂着嘴,眼眶泛紅,眼裏含着淚花,但卻是笑得發抖,發出陣陣笑聲。
    季北午失落地低下頭,算了,能把老婆哄笑也不虧。
    “喂,季北午,”斐偌一手拿過他手裏捏着地戒指,将手舉在他的面前,認真地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我願意收下你這顆星星。”
    “季北午,我願意嫁給你。”
    季北午猛地擡起頭,卻見斐偌落下幾滴眼淚,嘴角含笑,這才發現,斐偌不是在嘲笑他,而是喜極而泣。
    巨大的喜悅籠罩着他,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做,大腦已經宕機了,只能站在原地傻笑着。
    斐偌也不惱,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扯着他的少得可憐的衣服,和當時在婚禮上一模一樣的姿勢,墊着腳,一只手撫摸上他的臉頰,歪着頭輕輕吻上對方的嘴唇。
    季北午的雙眼瞬間瞪大,随後也落下一滴淚來,伸手環住斐偌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曾經婚禮上錯位的吻已經變成了今天真正的吻了。
    斐偌輕輕睜開眼,不知怎的想起了沒結婚前在畫廊裏看見的那一副名叫《溫暖》的畫,那幅畫裏沒有畫出太陽,也沒有畫出任何和溫暖沾邊的東西,只是用着無數的色彩堆積而成。
    他當時以為畫家是用投機取巧,用了一面牆才讓人感覺到畫中的意思,而現在他才終于明白。
    溫暖本就是不可言狀之物,是由不同的感情和不同的心境嵌合而成,缺少一點色彩都不行,複雜而又多變才是每個人對于溫暖的理解。
    而現在,他好似又站在那副畫前,面前的畫依舊那麽大,但他卻像是被熱烈的火燒灼一般感到溫暖。
    他找到他的溫暖了。
    嗚嗚嗚寫的又想哭又想笑,下一章就是不定時的番///外啦,下本準備開《戀愛腦淪陷攻略》,下個月就開,斐然那一篇還有好多不連貫/頭禿中,而且還是幻蛋(幻蛋很好,我下次再來/大哭)所以會先開一本換換心情。
    謝謝看到這裏的你們,愛大家
    下本文案:
    時宥白從小被當做一個精致的漂亮娃娃,整個大院沒人不喜歡他,除了———俞闫。
    這個人像是天生看不慣他似的,面對他的時候,不是冷臉就是不聽他講話,偶爾還要說出幾句讓他炸毛的話。
    時宥白躲着他走,可這男人陰魂不散,高考結束後還專門過來問他高考成績,淡然道:“q大不錯。”
    俞闫:想和他做校友。
    時宥白:靠,他這是挑釁!我報b大!
    結果再次睜眼,時宥白發現自己穿到了五年後,而他不知道俞闫也一起穿了進來。
    時宥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突然得知一個爆炸的消息——他和俞闫已經結婚了!
    剛剛準備上大學的時宥白:?
    暗戀多年苦于告白的俞闫:!
    時宥白連忙回了房間,找到了自己的日記本,上面清楚地寫着他們從相愛到結婚再到俞闫精神出軌的種種。
    “他喜歡那個小鮮肉,我就去學他的樣子,這樣他就會愛我了吧。”
    從小被捧在手心的時宥白:好…好一股舔狗發言。
    忍不了一點,離婚!
    俞闫打開自己的備忘錄,上面寫着時宥白同時吊着八個男人,而他不過只是其中最聽話的一個。
    “只要我還是他的丈夫,那七個野男人永遠進不了門,只有我能滿足他。”
    喜歡對方許多年的俞闫:好…好紮心的發言,但感覺說的挺對怎麽辦?
    不知道俞闫給他爸媽下了什麽迷魂湯,時宥白居然沒法離婚,只好忍氣吞聲地和對方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最好能抓住他喜歡別人的證據。
    只是這堂堂霸總俞闫怎麽和日記本上不太一樣,越來越往賢妻(?)方面靠攏?
    早上有豐厚的早餐,午餐全是他愛吃的,下午還有數不盡的零食,最主要的是,無論做啥都不會被老媽罵!
    這簡直是快樂老家!
    時宥白漸漸覺得就這樣過下去也不是不行。
    直到時宥白撞見俞闫見小鮮肉,俞闫看見他周圍圍着七個男人。
    時宥白/俞闫:!!!
    時宥白牙龈咬碎,惡狠狠地盯着俞闫那一桌。
    敢精神出軌?回去把他坐暈,看他還有沒有時間想七想八!
    不遠處的俞闫舔了舔尖牙,數了數人數,他一個人滿足不了他?那今晚可以加些次數了。
    他對着時宥白無聲說道:“欠收拾。”
    時宥白讀懂唇形,渾身的欲望都在叫嚣着,挑釁道:“有本事來啊。”
    當晚,俞闫幫時宥白請了三天假。
    第四天,時宥白顫顫巍巍下床,穿着長袖高領,燒了日記本,凄凄慘慘問:“有俞狗這麽暗戀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