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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六年前未贈送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沢田綱吉站定在迷霧面前。
    從外人的角度去看,只能看見喊出五百億高價的那位青年在與陰暗處的座位對話。
    我妻真也下意識想問一聲好,在他的記憶中,沢田綱吉是忽然離職黑手黨, 音信全失。他們還沒來得及告別。
    六道骸抓住他的手。
    他疑惑看去, 六道骸對他笑了一下, 他以為發生了什麽, 估摸着情況無聲問:“怎麽了?”,六道骸卻只在他唇上豎起食指, 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六道骸的指尖很涼,像冰水般。
    我妻真也舔了舔嘴唇, 看起來六道骸并不想讓他與沢田綱吉打招呼。
    為什麽呢,他撐着下巴, 回想起之前, 六道骸為了沢田綱吉,特意從并盛町找他錄了一段錄音呢。
    他們之間生出嫌隙了嗎。
    他眼睛忽亮,心生八卦。
    “骸。”跟在他身後的執事與拍賣師交接, 沢田綱吉眼神落向迷霧的某一處,那裏有一個朦朦胧胧在影子。他收回眼神, 與已有數年不見的六道骸打了聲招呼說,“好巧, 好久不見。”
    動動身形,遮蓋住我妻真也的大半身體,六道骸這才散去迷霧,說, “好久不見,沢田綱吉。”
    目光在頭頂黑色帽子的人身上定格住幾秒, 那身形影影綽綽,沢田綱吉的手指微微動彈幾下。
    他緩緩呼出一口氣,問向一旁位置的西裝男:“先生,能互換一下位置嗎?”
    被六道骸遮擋住目光,我妻真也什麽都看不見,低下頭無聊的轉着手玩。
    忽地,他發現坐在他身旁的西裝男人,站起身了。
    我妻真也驚訝一瞬。
    沢田綱吉居然和他身旁的人互換位置,而不是和哥哥六道骸身旁的人互換位置。
    他又在想,這兩人之間到底生出什麽間隙?
    六道骸低笑一聲,對沢田綱吉說,“不用麻煩,你做我的位置。”随即又對已經站起身的西裝男說請繼續坐在這裏。
    沢田綱吉感覺不對,他下意識反問,“那你?”
    六道骸起身坐在我妻真也的位置,他将我妻真也抱起,我妻真也坐在他的腿上。
    “我們兩個坐一個位置就好,”六道骸的手壓在我妻真也的後脖頸,對着沢田綱吉如此說道。
    沢田綱吉捏了捏指關節,戴着黑色帽子的嬌小身影的面孔,依舊被六道骸遮掩完畢,他的眼神極為複雜。
    他在看到六道骸身旁的那個身影時,熟悉感撲面而來。
    本被他塵封在記憶深處,讓他愛極恨極的那個人,再次湧現出腦海。
    六年前,遠在意大利,得知那個人死亡的消息,不顧裏包恩與彭格列九代目的命令與禁止,他私回橫濱,在橫濱尋找了三年,如流浪漢般渾渾不知歲月地渡過了三年。
    他是恨我妻真也的,恨我妻真也對他的狠心,恨我妻真也對他的冷心,可在得知我妻真也死亡的消息時,他卻仿佛置身于巨大的空虛黑暗中,失去所有的感覺,形同空殼。
    在橫濱流浪時,他也看見過六道骸冷靜的瘋狂,推斷出六道骸與我妻真也的關系。
    真也是真的有過一個相依為命的哥哥存在,而那個哥哥,大概就是六道骸。
    現在,六道骸的身旁有一個與我妻真也極為相似的人出現……
    沢田綱吉仿佛出現暈眩,手指無力。
    難道……
    沢田綱吉坐下,執事将取過來的指環送到他的手上,他握在掌心八萬,似無意般說到,“骸,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妻真也別扭地坐在六道骸的腿上,聽到問話立刻也豎起耳朵聽,他也很好奇。
    “感受到了幻術能力的波動。”
    “波動?”
    “遺留在八年前的幻術能力,就在昨天重新出現。”六道骸眼神平淡,但是眼尾卻有着餘留的溫度。
    昨天重新出現。
    也就是在昨天,他從植物人的狀态醒來。
    我妻真也伸出手去勾六道骸的手指,他想問問六道骸,是不是因為他,才會來這裏。
    六道骸手放在我妻真也的腰間,拍了拍,示意我妻真也在外面不要招惹他。
    我妻真也低哼一聲。
    沢田綱吉皺眉看向兩人的互動。
    他覺得鋪墊的夠多了,目不轉睛看向六道骸懷中的人,“骸,你身旁的這個人,是”
    是真也嗎?
    聽到這句話,我妻真也又直起腰,準備直接和沢田綱吉打招呼。綱吉都已經問到這個份上了。
    六道骸手掩住唇,阻擋住即将出聲的笑意,“是我在追求的人。”
    即便六道骸在昨天,在今天已經和他說過很多次,再次聽見我妻真也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六道骸的這句話,讓他下意識就忘記要和沢田綱吉打招呼的事情。
    沢田綱吉失神,“你在追求的人?”
    六道骸手放在我妻真也的腰間,占有欲盡顯,“對。”
    不可避免,沢田綱吉感到失望,因為真也是六道骸的弟弟,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為六道骸的愛人。但他同時又對六道骸慶祝,“恭喜你,骸,祝你早日成功。”
    他看一眼那個嬌小纖細、同時又被帽子遮擋住面孔的身影,按照六道骸的速度,應該很快就可以了。
    沢田綱吉離開了。
    拍賣仍在繼續。
    我妻真也玩了一會兒六道骸的脖子和喉結,他問,“喂喂喂,哥哥。”
    “恩?”六道骸回應。
    “你是因為我,才出現在這裏的嗎?”
    “恩。”
    “……其實,撿到我的那夥人說,他們是在三個月前撿到我的,那時候的我是植物人,假死人的狀态。”一句很平平淡淡的陳述。
    六道骸說出我妻真也想聽的話,他又升起一團迷霧,迷霧遮住他和我妻真也。
    方寸之間,唯有他們。“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頭頂的頭發俏皮地頂了頂,我妻真也托着下巴,這才說道,“其實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我一個人也可以脫險。”
    我妻真也發現六道骸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欣賞。
    他帽子摘下,頭埋進帽子中,臉蛋熱氣騰騰。
    他的心情,就像想在床鋪上打滾一樣。
    不是因為六道骸的肯定而興奮,而是因為他靠着自己得到欣賞與肯定,這是如此的讓人喜悅。
    六道骸識趣地沒有打擾我妻真也。
    待我妻真也從帽子中擡起頭時,頭發亂糟糟的,眼睛如水洗過一般,“我們走吧,不用繼續聽下去了。”
    拍賣師已經拍賣到了32件拍賣品,埃及金字塔中的夜明珠。
    六道骸自無不同意。
    他們離開座位席時,拍賣師說:“先生們,女士們,很抱歉,第三十三號拍賣品暫時丢失,在拍賣會的最後一天,我們将會用作為珍貴的一個寶物代替。現在是第三十四號拍賣品,天空拍賣場的所有權。”
    拍賣師的競價錘音還未敲響,不知出了什麽狀況,拍賣師滿臉驚喜,“先生們,女士們,天空拍賣場在拍賣會開始前,就已經被以為神秘先生拍下,贈送給西格瑪先生。”
    “現在,讓我們有請西格瑪先生上臺!”
    “我決定,将天空拍賣場更名為天際賭場。”
    “除此之外,我還想感謝我的救命恩人,費奧多爾大人,感謝他贈與我天際賭場。”
    聽到熟悉的名字,我妻真也腳步頓頓,他以後回頭,是他認識的那個費奧多爾嗎。
    他想,看來六年後,費奧多爾也找到了屬于他的幸福。
    一陣風吹過,我妻真也擔心帽子被吹掉,一直在用手拉着帽檐,因此沒有注意一旁的六道骸,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拍賣師一直震驚中,看向這位美貌的男性,估摸着這又是一個富豪為博美人開心豪擲千金的故事。
    可恨他沒有長一副漂亮的容顏!
    下了臺,拍賣師拍馬屁說,“西格馬先生,看來那位費奧多爾大人很愛您。”
    西格瑪一陣發涼,後知後覺驚悚,他瞪向不知死活的拍賣師,“住口!那位大人要是聽見,你我皆活不過明天。”
    拍賣師也被西格瑪的表現吓到,“啊為為什麽?”
    西格瑪已經恢複平靜,“這種話不要再說,那位大人心有所屬,”西格瑪緊皺眉頭,帶着惋惜與憐憫,“那位大人的愛人已逝。”
    留在拍賣會的目的已經提前達成,已經沒有必要拖延到明天早晨再離開這裏了。
    六道骸說,“真也,我們今天就離開。”
    我妻真也正仰着頭看夜晚,聞言他說,“不是明天嗎?”
    六道骸說,“今夜的天氣很好,我們可以開着直升飛機離開這裏。”
    我妻真也的眼中倒映出天上的繁星,以及六道骸,他點點頭歡喜說,“我可以坐在你的身旁,我可以看着星星。”
    六道骸想想也覺得不錯,也許無論我妻真也提出什麽建議,他都會覺得很好,“是的,你可以看很多的星星。”
    “唔,”我妻真也捂了捂肚子,“真也有點餓,想去吃點東西。”
    我妻真也與六道骸兩個人的口味極其相似,都是意大利風味。
    或者說,我妻真也喜歡吃的東西,都是在六道骸的耳濡目染之下,讨厭辣的口味,最喜歡吃甜食和巧克力。
    福地櫻癡正在滿場的找人。
    曾經和他一起來過橫濱,見過我妻真也樣貌的末廣鐵腸,這次也執行了抓捕任務。因此,末廣鐵腸也加入了找人的隊伍,可即便如此,兩個人翻遍上下四層樓,還是沒有找到我妻真也。
    仿佛我妻真也的蹤跡,乃至氣息,都被一個無形的人全部抹去般。
    末廣鐵腸不帶希望地來到已經搜尋過的第四樓餐廳。
    “蛋糕,布丁。”我妻真也又拿了幾塊水果,将這些全部放在六道骸的盤子中,“哥哥,我還想再喝點果酒。”
    六道骸敲了敲餐盤,我妻真也不舍地放下酒杯。
    眼一瞥,六道骸放松下警惕了,我妻真也仰頭咕咚咕咚喝光一杯酒,然後饞鬼一般舔舔嘴唇。
    好喝。
    六道骸面帶微笑看着他,他噤了噤聲,預備的誇贊均吞在腹中,裝作若無其事,走走停停地去逛其他的地方。
    末廣鐵腸躲在巨大的蛋糕後,給福地櫻癡的電話剛一撥通,一個人笑吟吟站在他的身後。
    六道骸笑着将他的手機掰斷,“你,在給誰打電話呢?”
    我妻真也從六道骸身後探出腦袋,“哥哥,怎麽了?”
    六道骸說,“發現了一個小老鼠。”
    末廣鐵腸抽出長劍,但長劍在觸碰到六道骸的那一刻,無數藤蔓纏繞包裹住劍身,寒冷的劍意被吞噬。末廣鐵腸:“你!”
    他顧不上會驚擾其他無辜人群,“我妻真也,你失憶識人不清,快躲在我身後!”
    我妻真也遲緩地吃驚一聲,“我沒有失憶啊。”
    六道骸低沉的笑聲響起,但他的神色卻似鍍了一層寒冰。
    福地櫻癡接到電話迅速趕來,他一踏入餐廳就聽到我妻真也的那句他沒失憶。
    福地櫻癡當時極其鎮定地分析,我妻真也沒有失憶,那就是單純地不記得他,将他忘了。
    他面色難崩,咬了咬後槽牙。
    我妻真也感覺背後陰森森的,他向後扭頭,是疑似費恩團夥的那個男人。
    男人看他的眼神……
    難不成他欠過男人的錢財嗎。
    我妻真也有點怯怯的,他貼近六道骸。
    末廣鐵腸嘆口氣,趁着守在我妻真也身旁的藍發男人動手前,語速極快道,“聽着,真也,別怕,我們隊長只是鐵樹開花,他很喜歡你。”
    “你和那個盜墓傭兵團有瓜葛,按理說應該也要将你抓走審問一番,只是我們隊長假公濟私将你的流程免了。”
    末廣鐵腸被無形之手甩飛到牆壁上,吐出一口鮮血。
    我妻真也正在消化末廣鐵腸的話。福地櫻癡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旁,從後腰處摘下銀白的鐐铐,交到他的手上,微微彎腰,眼神又期待又忐忑,“我們只見過兩次面。但是我很喜歡你,出乎意料的。我的身上沒有準備什麽東西,只有這一個鐐铐,很潦草,但希望你能接受。”
    鐐铐對福地櫻癡這種時常需要執行任務的軍人來講,至關重要,已經到了鐐铐在,人在的程度。
    六年前,第一次見面,他斟酌後還是不願送給我妻真也。
    第二次見面,他願意雙手交給我妻真也,并且希望我妻真也不要覺得鐐铐這種東西陰晦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