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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道君,床頭燕
    楚明瑱的确氣得要命。
    和離?
    他沒同意,怎麽就和離了?
    七年的形同夫妻,君臣相得,難道只是他一頭熱?
    沒心沒肺的小燕,不但頭也不回地離開長安,還打着和離的主意,這能不把他氣瘋嗎?
    楚明瑱低着頭,漆眸好似蘊着吞噬一切的暗火。室內燭光微弱,卻能照出他的側影。
    帝王的神情陰沉不定,尊貴與冰冷同時降臨。
    他垂下頭,眼裏陰翳,墨色長發從脖頸後流瀉下來,披散在他白皙的胸膛上,随着他傾身的姿态,發尾又落在燕知微的頸間,纏綿悱恻。
    如同暴雨前低飛的燕,燕知微敏銳地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沉沉地笑着:“燕相當真如此殘忍,七年的感情,說放下就放下?”
    “陛下……”燕知微不禁發抖。
    他知曉自己性格的弱點:
    身上總有矛盾兩面,豁得出去時,他無所畏懼;平常時候,他往往明哲保身。
    于是,燕相總會逢迎上意,态度也顯得柔和,可曲可直。他看似淺薄,實則敏感,真正的心思極其難辨。
    他這般多憂多思也多情的性子,若是與他繞彎,怕是會被他繞進去。
    他最應付不來的,就是楚明瑱直截了當的攻勢。還是正中紅心的那種。
    楚明瑱把燕知微按倒在枕上,卻雙腿跨坐,支着強勁的軀體,居高臨下地俯身看他,嗤笑:
    “這世上,哪有燕相這般薄幸的臣?”
    楚明瑱抓住他的手,教導他。如此鮮明的暗示,他看到了燕知微因為震驚而睜大的雙眼。
    “陛下,您想幹什麽?”天仙般清雅的美人雙眸盈盈,泫然淚泣,像是快要暈過去了。
    他用手肘撐着身體,似乎想要努力往後挪動,然後抱着被子,委屈地把軀體縮成一個軟軟的小鳥球。
    “你說,朕要做什麽?”
    楚明瑱見他這般震驚反應,心中本還有些矜持姿态,覺得君王這般姿态實在掉身份。
    此時,他卻被小燕像是要一個猛子紮進被子裏的反應,結結實實氣笑了。
    “燕相不樂意在下,朕樂意,你怎麽又這般與朕矯情?”
    楚明瑱挑眉,“難道,知微還要朕自行取用?”
    取、取用什麽?
    瑟瑟發抖的小燕快要暈過去了,道:“陛下,您要不要聽聽您在說什麽啊!”
    楚明瑱面無表情:“連這個都得朕來,貴妃還嬌氣上了。”
    “你不是挺喜歡的嗎?不是整天誇朕俊美,喜歡朕?輪到你表現的時候,又開始‘臣不行,臣不可’了?”
    他擰着眉,似乎很是不信,“難道朕當真差到,讓燕相只想拒絕?”
    說罷,楚明瑱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滿心想着好好欺負他一頓,以此證明自己的魅力所向披靡。
    “這、實在是太冒犯陛下了,臣不行,臣不敢!”
    燕知微明明被天大的帝王恩澤砸中,卻仰卧起坐,大驚失色。
    “朕都允了,又不欺負你,有什麽好猶豫的?”帝王步步緊逼,“難道,燕相不行?”
    燕知微固然喜歡極了帝王的美姿容,但他最過分的時候,也只是心裏想想,當不得真。
    反正,他從來是沒想過今天這樣慌的滿床亂爬,卻被帝王逼到床沿,逃無可逃的慘烈時刻。
    燕知微倉皇間,甚至還把柔軟的枕頭蓋在自己腦袋上,努力往裏鑽,就差在床上刨出一個洞了。
    楚明瑱把他從被子裏挖出來,本想把他家天仙小鳥按倒在枕上。可是小鳥掙紮的很努力,還在刨床,羽毛散了一地,終于連滾帶爬地縮到一角。
    燕知微抱着床柱,渾身的羽毛都要炸開,變成一只絨絨的慌張小燕,委委屈屈:
    “嗚嗚嗚……臣沒想過這麽對陛下……陛下,臣真的錯了,不和離,臣真的愛陛下,別讓臣犯錯啊……”
    畢竟,他原先對陛下親親啃啃,軟軟地纏着他,也只是有一點點色心,但是不多,且是完全沒有色/膽的。
    楚明瑱可是君王,容不得一點亵/渎。
    如今,陛下明示,燕知微慌的快要腳一蹬挺屍了。
    “犯錯?”楚明瑱聞言,卻是笑了,俊朗眉宇間銳氣十足,“這般便是犯錯了,再過分些,知微怎麽受得住?”
    “……陛下還想做什麽?”他目瞪口呆。
    “當然是……”
    文臣的力氣還是比不過戰場上馳騁的君王。他再努力撲騰,所有掙紮還是都失敗了。
    燕知微眼睛紅紅的,咬着唇,做最後的撲騰:“臣怎麽敢對陛下大不敬!臣之忠心,蒼天可鑒……”
    “什麽大不敬?”楚明瑱心情好,淡淡笑道,“朕說什麽,你照做,無論怎樣,朕恕你無罪。”
    “真的……無罪?”小燕知道這波跑不掉,悄悄探頭。
    楚明瑱從衣袖裏倒出一個随身攜帶的瓷罐,滾落在燕知微面前。
    “當然無罪。”
    燕知微僵住了,他在帝王實質性的視線中,拿起瓷罐,聞了一下香氣。
    也許是因為信息量過于炸裂,小燕瞳孔地震,腦子一片空白:
    陛下怎麽随身帶着這個?
    難道是陛下早就設計好的……
    那陛下方才和他賣慘,顯露幾分脆弱,難道也是精心設計?
    當機中……
    不行,腦子不夠用了。
    楚明瑱不給他任何反應時間,強行打斷他的頭腦風暴。不如說,沖動時情感最濃烈,他不能讓燕知微有半點思考的餘地。
    “就今天,朕非得把你給辦了。”楚明瑱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冷聲命令。
    “朕下令,你起不來,這才是大不敬。”
    燕知微顯然沒有考慮到什麽天威難測。他身子骨太軟了,很沒骨氣地服輸,身體背叛理智,嘴上卻還推拒着:“臣不行,臣不可!陛下三思!唔……”
    可這就是君王三思後的結果:等了七年了,不等了。
    燕知微拒絕的态度有所軟化,甚至帶了幾分欲拒還迎。
    他當真是沒什麽骨氣,這是嘗到甜頭了。
    燕知微淚眼朦胧,致命的誘惑在前,他被自己沒出息的身體背刺,實在是太難玩了。
    燕知微的心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陛下不是很驕傲、很霸道的嗎?
    難道陛下能夠忍下這、這種……
    不行,想一想就覺得是亵/渎陛下龍體。
    但是機會千載難逢诶……
    不行,這是斷頭飯啊!他不要命了嗎?
    嘶,不行,好舒服……
    “啊——”燕知微驚呼一聲,好似墜入溫柔鄉。
    “陛下……”
    燕知微脖頸到臉頰滿是紅暈,舒服的要命。
    他第一次體會到,致命的誘惑與鍘刀同時架在脖頸上的滋味。
    “這不是行嗎?”楚明瑱的呼吸也沉重幾分,教導也顯的溫柔幾分。
    燕知微初嘗禁果,還迷迷糊糊着,卻被噙住嘴唇,吻了又吻。
    “下一步,你來。”君王湊近他的耳畔,吐息更暧昧低啞。
    “小燕知道怎麽做嗎?要不要朕教你?”
    “不會……”燕知微點點頭,又搖搖頭,生澀的很。
    “……那就朕來。”楚明瑱理論大過于實踐,卻還得端着年長者的架子,不能失控。
    他此時勉強緩了緩,才把氣喘勻,然後撫了撫他的長發,啞聲道,“小燕聽明瑱哥哥的,好不好?”
    “聽陛下的。”燕知微再難耐,還是等君王恩澤。
    “好乖的小燕。”
    實際上,他已經不需要再進一步教學了。
    但是,或許是本能的掌控欲,他并不會放任讓燕知微掌握節奏,一切都得他來。
    從楚明瑱滿床抓小燕,到把腰軟腿軟的小燕治的服服帖帖,竟然意外的容易。
    但是,真正考驗帝王的智慧的,是第二天清晨。
    小燕昨晚迷迷糊糊睡着了,此時裹着厚厚的被子,縮在裏面,可憐又可愛。
    主要是碎了三觀給他的震撼太大。
    後來,實際上被教壞的小鳥食髓知味,軟軟地纏着他,也不喚“陛下”了,而是淚眼朦胧低撒嬌,喚他“明瑱哥哥”。
    楚明瑱很滿意,完全笑納,嘗了又嘗。
    “啊——”燕知微從夢中騰地起身,懵了片刻,才想起這不是一場夢。
    他露出像是被雷劈了的神情。
    楚明瑱早就起床洗漱完畢了,此時折回,才看見小燕盤膝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瑟瑟發抖,一副丢了清白的震撼神情。
    “至于嗎?”楚明瑱雲淡風輕,一邊收攏衣襟,遮住幾處痕跡,一邊健步走到他身側。
    “該起床了,燕相怎麽還賴着?”
    “……臣覺得自己得命不久矣了。”燕知微窩在被子裏拱了拱,眼神漸漸空茫,“昨天,似乎做了一個大不敬的夢……”
    楚明瑱似笑非笑:“哦?怎麽大不敬?”
    燕知微迷迷糊糊:“臣夢見陛下夜襲……然後……”
    他看着君王暢快的笑,頓時住嘴,披着衣服翻身下床,顯然是想起了關鍵要素,“臣先去做早飯!”
    楚明瑱挑眉:“朕又沒讓你負責,燕相既然不肯和朕回長安,自然是不必在乎。”
    “……”燕知微睜大了眼睛,似乎在控訴他,“不負責?”
    “是啊,朕睡燕相一下,是心情好。”楚明瑱撩起他的一縷發,自然而然地道,“以後朕想燕相了,就來此地定期睡一回燕相,反正知微也跑不了。”
    他說罷,附耳低語,極盡暧昧,“再帶着知微的關照回長安。如此,怎麽不算知微愛朕?”
    燕知微:“……”
    陛下似乎想通了。但是,卻在極為奇怪的地方想通了……
    “來日方長。”楚明瑱背過身,将長發散在玄袍脊背上,“朕與知微,還有一輩子的時間糾纏。”
    陛下:神清氣爽。
    還是陛下:不用負責,朕想來就來,反正來日方長。
    小燕:糾結成麻花。
    小燕:總覺得被壞男人騙了。
    PS,沒有具體描述,都是人物對話拉扯,沒有描寫或者涉及不可描述的部位,後面直接拉燈第二天了,請審核手下留情。(頂鍋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