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1：夜睿病重
夜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转动手指上的焚天火璃戒。
云扶桑看到夜绯眼中一闪而过的柔意，即便是不用回答，心里也知道了个大概。
看来，是她担心过头了。
夜已深。
谢秦归已经彻底醉了，他趴在桌上沉沉地昏睡过去。
而凰容玉则是被谢秦归灌醉的，他本就不是很能喝，被灌了两杯烧酒就开始神志不清了。
云扶桑只好扶起谢秦归起身先走一步。
慕景深也没醉，他要负责搀扶凰容玉回三皇子府。
在离开留香阁之前，慕景深跟夜绯说起一件事——
“小绯。”慕景深扶着凰容玉，注视着她的双眼：“我前阵子打听到一件事。”
“夜氏家族家主夜睿，病重。”
夜绯闻言挑眉：“病重？他得了什么病？”
慕景深走近几步，用只有他们之间能听到的音量又道：“为夜睿治病的医师与我有些交情，他向我坦言，夜睿的身体状况恶化得很严重。
不过，他不太像是得了病，反倒有几分中毒的迹象......而对外传达夜睿病重的，正是夜景曜。”
夜绯眯了眯眼睛，莫非是夜景曜对夜睿下了毒？
呵，这可真是有意思。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夜绯对他一笑，“身为万剑宗弟子的你居然会打听到这些事，有些稀奇。”
慕景深淡淡解释：“我现在是凌云国皇室的专属护卫，负责保护皇室之人的安危，打听到这些，也不算稀奇。”
夜绯打趣道：“原来是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武官啊......那我是不是该改口，称呼你为慕大人了？”
慕景深无奈地看她一眼：“这声‘慕大人’有点折寿我了，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客套。”
“我开玩笑的。”夜绯笑了，她抬头望着暗沉的天色：“很晚了，你快送容玉回去吧，有需要时，我会用传音石联络你们。”
目送慕景深扶着凰容玉离开后，夜绯敛起笑容，面色微沉。
“小绯，你在想什么？”画灵留意到夜绯的表情，小声地问她一句。
夜绯与画灵对视了一眼，突然道：“画灵，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画灵眨了眨澄澈的眸子：“什么地方？好玩吗？”
“好玩。”
夜色下，她面容上的表情晦暗不定：“带你去见识见识，人类最阴暗的劣根。”
......
夜氏府邸。
昏暗的房中，喑哑的咳嗽声不断响起。
躺在床上的老者，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一旁的书桌摆放的不是文房四宝，也不是技法秘籍，而是各种大大小小的药瓶。
放置于地上的盆中，清水被被血染红。
月色被乌云遮盖，一丝凉风吹入房中，瘫在床榻的夜睿捂着嘴咳嗽，突然之间，他察觉到什么，猛地一回头：“谁？！”
两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中，窗外微弱的光线，亦不能把他们的脸照亮。
沉寂的房中，女子清脆的声音缓缓响起：“别来无恙呀，夜家主。”
听到这熟悉的声线，夜睿整个人都僵在床上，瞳孔剧烈缩紧！
这......这声音......
是小绯儿！
夜绯迈开步伐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夜睿：“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别来无恙’这四个字似乎也用得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