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瞪大双眼,一时之间没有了反应。
    “小西凉川!你在干什么!”
    场外裁判的厉声质问,这才让他回神。
    他张了张嘴,别扭道:“比赛期间禁止无关人员进入场地。”
    “我可不是无关人员。”
    “小西凉川~”
    裁判在他身后阴恻恻的一笑,“你完蛋了。”
    “嘶,疼疼疼…”
    被薅住命脉的小西凉川不得不跟着他倒步走。
    “好好打球啊,我等你好消息。”
    “等下三仓裁判,小西他受伤了,能否允许我先为他疗伤呢?”
    乾贞治带着伤药,拦住二人的去路。
    正式队员也堵住他们的去路,生怕裁判怪罪小西凉川闯进赛场。
    “我们场内的工作人员自然有我们专人负责。”
    三仓招了招手,让另一个球童顶替他的位置,便揪着他的衣领朝外走去。
    小西凉川苦笑,这下怕是要完。
    “裁判,我知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饶了我这回吧”,他睁着忽闪的双眼,可怜巴巴道:“我这人最是心善,看不得人在我眼前受伤,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先疗伤。”
    裁判回到房间面无表情的扒开他的上衣,将药膏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嗷——”
    小西凉川惨叫一声。
    “呵,现在知道疼了,当时怎么想不开,球柄这么尖,万一刺入心脏可不是小事。”
    “这不是腿脚不听使唤嘛,嗷疼疼疼...”
    “今天你工资没了,就当买个教训。”
    “不要啊,裁判,我不会再犯了。”
    小西凉川看他无动于衷,暗道不好。
    这是个心狠的主,他得下剂猛药。
    ‘扑通’一声。
    他跪到地上,抱上了他的大腿。
    “裁判啊,你可怜可怜我吧。”
    “我这人命苦啊——”
    “小时候睡觉都要和蚊子奋战一宿,后来借遍街边邻居才开始求学路,现在好不容易求来个兼职,你可以惩罚我把场内全部清理一遍,以求我悔过之心…”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一字未提穷,但字字不离马上要揭不开锅的窘境。
    他蹲坐在地,小脸贴在他腿上,感受着他轻微的抖动,更加凄惨的哭喊。
    “哎——,今天雨过天晴,没有风的日子,看来我又得挨饿了…”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砰——
    “凉川,你没事吧?”
    小西远绫踹开门,左右环顾四周,却没见人。
    “三仓,你见我侄子了吗?”
    三仓的肩膀抖动的更加剧烈,脸上憋得更是通红。
    “说话啊!”
    小西远绫很着急,生怕他侄子出什么意外。
    “三伯,我在这儿。”
    小西凉川颤巍巍的举爪,在桌后露出半个胳膊。
    小西远绫焦急的上前一步,然后定住了。
    “噗——哈哈哈哈......”
    粗矿的笑声经久不断。
    “远绫,你这侄儿,有趣,实在太有趣了,哈哈哈...”
    小西凉川抬头望了望三仓,又看了看小西远绫,生无可恋的问道:“你们...认识?”
    “不巧,一起共事六年五个月零三天”,三仓率先抢答。
    小西凉川默默的放下爪子,默默的盘腿而坐,默默的在地上刨坑。
    三仓好奇的低头看他,“你这是在干什么?”
    “找个地缝钻进去,地球已经容不下我了。”
    “哈哈哈...”
    “裁判”
    “叫叔。”
    “三仓叔~”,小西凉川讨巧卖乖后,笑眯眯道:“你看你都和我三伯这么熟了,你不会扣我钱吧?”
    三仓的目光悠悠一转,投向黑了脸的远绫,轻笑道:“这要问你三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