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盏茶的时间,平沙将车停到了岭南的川安酒楼。时间有了结果后,人的精神就会放松,杨芸萋的精神放松下来,便觉得有些困了,也许是越云川给了她莫名的安全感。车停了,她却困的有些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差点磕到车上,越云川用手给她挡了一下。他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甚是可爱,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会收起一身的戒备,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清醒的时候总是伸着爪子不让人靠近。
越云川在她耳边轻声说到:“先下车,一会儿找个舒服的地方再睡。”小郡主点了点头,直接趴在他腿上睡着了,他无奈的笑了笑,只能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起来,示意平沙先去安排住处。吴清风见他抱着一个女人进来,笑着说到:“只剩一间房了。”越云川小声对他吼道:“让你提前准备,你就准备一间?”吴清风仍旧笑呵呵的说:“没办法,生意太好了,这一间还是特意给师弟你留的呢!”
越云川咬着牙说到:“前面带路。”吴清风走在前面,把他带到了楼上最好的房间里,越云川看着比较满意便转头对他说到:“没你事儿了,走吧。”吴清风故意揶揄的说到:“悠着点儿,人家还是小姑娘呢。”越云川斜睨着他:“你这脑子里就没个干净的时候,以后少去花红馆吧!省的整天装些龌龊的东西。”吴清风笑了笑说到:“你倒教训起我来了,行吧,不管你了。”
越云川抱着小郡主放到床上后,便想起身去椅子上坐着将就一会儿,可小郡主抓着她的衣服不放手,他便只能侧身躺在她的旁边,将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和衣而卧。他听到她轻轻的呢喃声“师兄,师兄”,“小没良心的,什么师兄师弟的”,他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也睡了过去,这几天太累了。
杨芸萋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好像还做梦了,梦见了师兄也掉入了断崖下的深潭,醒来时一阵恍惚,前世记忆随着时间的消磨会慢慢的失去,但师兄呢?他大概已经忘记她了吧,这样也好。意识回神,她望向头顶,不知道这是哪里?记得昨晚睡着时在马车上,怎么跑这里来了?她要掀开被子起身,结果腰被紧紧的箍住了,没起成。
她想起来了,刚刚被子挡着,她也没转头看,旁边还有个人,她起身的动作太猛,带的越云川也醒了过来。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开口有些鼻音,嗓子听上去有些沙哑,他慢慢的睁开眼,感觉有些头疼,看小郡主一只胳膊半支起身子,问到:“醒了吗?”杨芸萋见他和衣而卧没有盖被子,睡姿也是君子风范,心下有些感动。
看他有些头疼的样子,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手,又搭到他的手腕上摸了摸脉象,风寒发热,还比较严重。估计是这两天奔波劳累,山上寒凉侵体,昨晚又没有盖被子一直冻着。她起身对他说:“躺着别动,你发热了。”说完把被子盖到他身上,下床转身要离开。越云川快速抓住她的手问:“去哪儿?”杨芸萋拿开他的手说到:“熬药,你先躺一下。”越云川本想说“让平落去做”。转念一想,小郡主这是心疼他,便没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