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睁开眼的时候,秦可卿还在睡眠。
昨晚深入的交流一晚,双休加持之下,很明显秦可卿的心情好了很多。
对此吴发不得不感慨,大晋一把尺,就是打开爱妃心门的钥匙...着实管用。
这不...一切都好了。
吴发没有着急起身,现在做一个闲散王爷,不上朝,不理军事,其实还是很惬意的。
“夫君现在不起么?”
秦可卿这时候醒来,翻了一个身,钻到吴发怀中笑嘻嘻的:“是我忘了,夫君现在无事一身轻,如此挺好的。”
不出征,不练兵,就在家里,能够日夜相伴。现在已经贵为王爵,还有什么需要再去拼的?
一個翻身将秦可卿压在身下,吴发一脸冲动:“日出还有些时间,可儿我们日上三竿再起吧,我们好好聊聊…”
“不要…”
秦可卿捂住吴发的嘴:“这才刚休息…”
折腾了一晚上,虽然是双休,睡眠时间还是太短,还是有些累。
吴发砸吧着嘴:“本来这是补偿我那几天你冷落我的,算了…”
秦可卿有些愧疚,王爷丈夫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很尊敬她,并不强求她做什么事情。
这一点,还是值得庆幸的。
秦可卿拉不下脸说晚上再说这种话,只能起身,吴发在一旁扰乱,秦可卿嗔怪不已:“夫君别闹,今儿小四她们三个,为你置办酒宴,你先去那里吧…”
“嘿…”
吴发有些抗拒,邢岫烟大了一点,也才十一二岁,薛宝琴才十岁,贾惜春只有八九岁…
一个个的都还没长大,却想着大人的事:“不去了,今天陪着可儿。”
对于秦可卿,吴发有一种愧疚,自己做出来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不说,这些年南征北战的,从成婚到现在,也没有怎么陪着秦可卿。
再有,就算是贾惜春几个是金钗女又如何?
他一个成年人,怎么与小屁孩一起玩耍?
“我今天很忙的,昕儿夫妇明日回门,各种装饰,宴席等,都要准备好的。”
虽然是皇子,现在郑宜乾还没有被册封太子,现在与一般亲王一般,郑宜乾也需要跟着吴昕回门。
而新女婿回门,虽然没有太多规矩,双方都不是寻常人家,酒宴之类的,还是需要准备的。
秦可卿帮着吴发穿好衣服,将吴发推出门外:“三个丫头都准备了几天,你不能不去。”
“哎呀呀…”
吴发满脸委屈:“你卖了我,还这么积极?我又不喝酒,去做什么?”
吴发真不想去,又不是天天见不到,这几个丫头每天围着秦可卿转,每天与吴发见面。陪着小屁孩吹牛打屁,还是谈天说地?
“算了。”
秦可卿看到了吴发是真的不想去,并不是敷衍她的意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三个丫头准备了几天时间,你不去她们抹不开面儿,我先去安排事情,到时候我陪你去...恰巧与两个新妹妹熟络熟络。”
其实三女也是邀请了秦可卿的,秦可卿一开始以为没空,并没有给一个确切的回答。
王爷丈夫,从来不主动去其他妃子那里...唔,好像从未去过。
好歹作为正室夫人,又是王妃,秦可卿需要调节后宅各种事情,而不是独自霸占。
否则,传出去名声不好。
一边服侍的宝珠瑞珠,看到夫妻二人感情恢复,也松了一口气。
作为从小陪着秦可卿长大的两个丫鬟,对于王妃娘娘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就是那种钻牛角尖,小事也要琢磨几天那种。
前几天,王妃娘娘情绪不佳,很明显对王爷有些抗拒,有一次还赶出了门,王爷是在偏房休息的。
这些天两个丫鬟,其实忧心忡忡。
夫妻之间闹情绪很正常,但是王爷此人是那种宁折不弯那种性格,如果真的恼了,到时候吃亏的只有王妃娘娘。
要是因此失宠...那就得不偿失了。
偏偏她们作为丫鬟,没有资格过问王爷夫妇之间的事情。
只能干着急。
现在,王爷与王妃感情恢复,看上去王妃娘娘对待王爷方面,也比之前从容了许多。
王爷看上去,对王妃娘娘更宠了一些。
这是好事!
其实真的很不容易,王爷身为王爵,到现在为止,府上有三个侧妃庶妃,都偏偏年幼,王爷也是对她们似乎总是忘记。
从成婚到现在,王爷一直都是与王妃娘娘双宿双飞一般。
随着北平王府从男爵府升格到了王府,接触的人多了,就比如北静郡王,那是对王妃极为冷淡的,成婚不过三月,就有三位庶妃纳入府上。
姬妾更是成群,相比较北静郡王,北平王如今女人算是最少的。
“可儿去忙,我去花园逛逛,你忙完了之后,让人叫我一声我就回来。”
说着,吴发拿起自己的大刀还有大弓,径直去了花园。
这段时间,吴发都没有怎么练武,今天闲着没事,活动活动筋骨...作为战将,武艺不能落下。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现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正是人发愤图强的时候...
“娘娘...王爷他...去练武?”
宝珠瑞珠眨着眼睛,三位侧妃庶妃娘娘,这会儿眼巴巴的等着王爷过去呢。
“我们不管他,先去安排明日酒宴之事,郡主回门的事情。”
王爷丈夫处处强势,到了自己这里还算温柔,自己也不能太过于霸道,也要多多为王府着想。
秦可卿已经想明白,之前自己还想着帮着王爷丈夫纳妃,现在怎么就好端端的,就要吃味,就要胡闹呢?
......
“呼呼...”
手中大刀飞舞,虎虎生风,一套刀法练罢,吴发又练习了一番拳脚。这才拿起大弓...一连射了数十箭,这才放下大弓。
进入腊月了,花园建造停工。
看着略显荒凉的花园,吴发啧啧称奇。
“据说,这花园,按照荣国公府的省亲别墅建造的...”
大观园吴发没见过,王府这花园,规模应该只比大观园大,而不比大观园小。
为了这花园,秦可卿花了大笔的银子,从王府两侧买了不少地还有房屋宅院。单单看这花园的面积,就已经不小:“啧啧,少说数十亩,这花园不小。”
对这里有了期待,所以太上皇赏赐那座大宅子,秦可卿没有要:“回头我去看看,反正已经赏赐下来了,不要白不要,这可是太上皇那老头,送给咱老吴的爱妃的。”
是的,户部批文,那宅子就是秦可卿名下,不是他这个王爷的...而且那宅子可不是简单的暂住,而是永久性的给了秦可卿。
秦可卿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也是他们儿子的。
所以,也是他北平王的。
“这老头想要补偿?内心没有了愧疚,以后想要弄我的时候,就不会有愧疚?”
吴发挑眉:“可惜,咱老吴不会给你机会的,以后什么事情,咱老吴都会推脱的,咱老吴就是要做一个闲散的人。”
“拜见王爷...”
正在走着,就遇到了一手拿书,正在念念叨叨的香菱。
吴发摸了摸下巴,吴昕入宫之前,香菱就被吴昕安排在了老王妃身边,很明显吴昕是不想香菱跟着她入宫的。
至于原因...
香菱虽然容貌不是那种绝美,倾国倾城之美,相貌上也要胜过吴昕一筹。
“是这丫头不自信?”
香菱跟在母亲身边之后,老王妃还是很高兴的,并且扬言,要给香菱未来找一个合适的,一个好婆家。
咱老吴,您的儿子不是最好的人家?
可惜...虽然老王妃是吴发的母亲,但是老王妃对于儿媳秦可卿,那是不是一般的好,这种好,吴发都看不透,看不明白。
身为母亲的老王妃,本应该让儿子开枝散叶,让老吴家多子多孙吧。
但是老王妃曾经更是言语相逼,让吴发这个儿子,不能纳妃...
这究竟为了什么?
母亲如此,妹子也没主动,将这丫鬟送给自己?
真是白疼她。
“唔...”
打量一番香菱,十五六岁了,不小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吴发很是好奇。
原著中香菱是一个命运悲惨的女子,进入王府之后,一切稳定下来,虽然是一个丫鬟,但是相对来说,比那种被卖来卖去,跟着那个薛霸王要好得多。
看到香菱手中的书卷,吴发似乎明白了。
香菱是一个喜欢诗词,而且很上进的女孩子。
“在这里读书啊,老王妃快醒了,我要回去了。”
香菱匆匆离开。
其实吴昕入宫之前,就告诉过香菱,要把香菱送给自己的兄长,毕竟自己的兄长惦记了香菱几年。
而且吴昕还说过,要给香菱一个庶妃的位置...
但是,老王妃似乎不想她,能给王爷做妃子。
面对王爷,香菱总是有些惧意,这种惧意究竟怎么来的,香菱不清楚。
“嘿...”
这丫头不错,而且香菱多多少少的,原著中也曾描述过,与秦可卿有些相似:“咱老吴的女人,就算是像一点点,也不能给别人做女人,必须要做咱老吴的女人...”
老吴的占有欲还是很强的。
溜溜达达,吴发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
而此时,荣国公府中。
平儿已经起床,正在梳妆打扮。
平儿作为陪嫁丫鬟,一直以来都是贾琏不在的时候,与王熙凤睡一张床的。
王熙凤略有疲惫的起床,自从儿子出生之后,王熙凤就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儿子给别人照顾,会让别人看出端倪。
所以,贾莨一直都是王熙凤带在身边照顾的。
昨晚,贾莨似乎不舒服,总是哭闹,所以王熙凤与平儿睡得晚,起的也晚。
“二奶奶也不得贪床,老太太昨儿就已经安排好,今儿是要听戏。”
平儿收拾妥当,抱起贾莨哄着。
每年腊月时候,荣国公府就会请戏班子,老太太爱听戏,所以干脆就在府中养了一个戏班子:“今儿可是莨哥儿第一次跟着听戏,二奶奶可不要迟到。”
随着宝二爷没有了往日痴缠后宅之中,那些姑娘们被北平王预定为未来妃子姬妾,所以宝二爷也不敢再胡闹。
再有之前宝二爷疯疯癫癫的,老太太多少也有些怕。
所以,少了些许亲近。
今年莨哥儿出生,老太太很喜欢,总是让身边丫鬟抱了去。
但是二奶奶很明显不愿,平儿不傻,但是对于北平王印象不深,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只是奇怪,做了母亲之后,都害怕孩子被抢?
可惜,作为陪嫁丫鬟,一直以来二奶奶都是严防死守的,琏二爷惦记着她不假,却一直没有机会,但是府中上下都清楚,她以后可是姨奶奶。
现在看来,这个姨奶奶的名分,不知道何时才能落在自己头上。
平儿要求不高,有一个家,有了孩子稳定下来就好。
至于丈夫是谁...她似乎没得选择。
琏二爷的院子里,也就只有她,能够有胆子与二奶奶顶两句嘴。
“这大冷天的,莨哥儿去遭罪...”
别人有了儿子,那是恨不得满世界都知道,王熙凤那时心里发虚。要是儿子不像北平王还好说,偏偏又那么像。
要是抱出去了,有心人看出来了,那还了得?
所以,王熙凤总是想着逃避,不要儿子与外面人接触,甚至带在自己身边,亲自抚养:“去就去吧,总归去了那里之后,早早回来就是。”
“那可不成的。”
平儿笑道:“说不得要二奶奶吃杯酒,这些日子,大家伙可是少见着二奶奶了。大夫人现在处处都在逢人就说孙子,稀罕的紧呢,到了那里,大夫人一定是抱着莨哥儿到处溜达认识人。”
王熙凤最担心的就是这样,大夫人虽然是一个填房,但是无儿无女。虽是填房,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夫人,莨哥儿以后要叫一声祖母的。
大夫人稀罕这个孙子,怕是不仅仅是稀罕,也是因为长房地位因莨哥儿出生稳固了些:“莨哥儿还小,哪里能够认得人去?”
两个月大的孩子,怕是自己的父亲都认不得,还能认得别人?
嘴上这么说着,王熙凤还是收拾打扮一番,用褥子包了贾莨,抱着向外走。
腊月天,寒风呼啸,王熙凤总还是感觉自己的儿子有些冷。
到了荣庆堂之后,在那里胡乱与人聊了许久,耽误不少时间,眼看着到了晌午时候,王熙凤借口贾莨需要喂奶,就带着贾莨还有平儿往回走。
这边还没有到自己的院子,到了穿廊下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一个丫鬟在门外站着,看到王熙凤的时候,慌乱就跑。
王熙凤心里疑惑,连忙叫了几声,这个丫鬟装作听不到继续往前跑,平儿皱着眉头也叫了几声,这个丫鬟见糊弄不过去,就停了下来。
“进来...”
进入院子,进入偏方,观赏窗门,王熙凤脸色冷了下来:“跪下!”
王熙凤脾气泼辣,又在生下孩子之前,掌管荣国公府,所以丫鬟婆子都怕她,这会儿丫鬟不敢反抗,跪下去的时候身子瑟瑟发抖。
“平儿,去叫两个小厮过来,拿绳子把这眼里没有主子的小蹄子打烂了。”
王熙凤本就是这段时间心里压抑,再有因为儿子的缘故,战战兢兢的。走到哪里,都是总以为别人对她指指点点,议论她的儿子长相问题。
这个丫鬟恰巧这时候,像是做了贼,做了亏心事,让王熙凤的火气顿时涌上心头。
丫鬟不断磕头:“二奶奶饶命!”
王熙凤脸色清冷,喝问道:“我又不是鬼,你见了我,不识规矩站住,怎么倒往前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了儿子之后,王熙凤已经真真切切的体会了这种心思,所以这个丫鬟绝对有问题。
丫鬟被吓坏了,不断的哭道:“我原没看见奶奶来,我又惦记着屋里没人,才跑来着。”
王熙凤自然不信,越发笃定这个丫鬟做了亏心事,或者做了贼:“屋里既没人,谁叫你又来的?你就没看见,我和平儿在后头扯着脖子叫了你十来声,越叫越跑。离的又不远,你聋了吗?你还和我强嘴!”
说着,王熙凤扬手一巴掌打在丫鬟的脸上,打的那丫鬟一栽;这边脸上又一下,登时丫鬟两腮紫胀起来。
平儿看到似乎要出人命一样,王熙凤已经动了真怒,连忙在一旁劝劝:“奶奶仔细手疼。”
王熙凤这才压下心头怒火便说:“你再打着问她跑什么,她再不说,把嘴撕烂了她的!”
丫鬟一开始还强嘴,后来听见王熙凤要烧了红烙铁来烙嘴,这才恐惧的哭着说道:“二爷在家里,打发莪来这里瞧着奶奶,要见奶奶散了,先叫我送信儿去呢。不承望奶奶这会子就来了。”
王熙凤见丫鬟话里有文章,便又问道:“叫你瞧着我做什么?难道不叫我家去吗?必有别的原故,快告诉我,我从此以后疼你。你要不实说,立刻拿刀子来割你的肉!”
说着,回头向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来,向那丫鬟嘴上乱戳。
吓的那丫鬟一边躲,一边哭求:“我告诉奶奶,可别说我说的。”
平儿一旁劝,一面催她叫她快说。
丫鬟便说道:“二爷也是才来,来了就开箱子,拿了两块银子,还有两支簪子、两匹缎子,叫我悄悄的送与鲍二的老婆去,叫她进来。她收了东西,就往咱们屋里来了。二爷叫我瞧着奶奶。底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说起贾琏,王熙凤其实并没有什么气。甚至,现在贾琏在外厮混,王熙凤也没有了往日的火气还有恼怒。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放心上。
只是王熙凤乃是正房奶奶,贾琏拿她房里东西送给鲍二媳妇,王熙凤登时来了火。
而且鲍二家的,竟然到了她的房间里去。
这要做什么?
王熙凤心知肚明,很是清楚。
虽然已经不对贾琏抱有什么希望,感情也没有了寄托,还是怒火冲天。
王熙凤悄悄的来到窗前,往里听时,只听里头说笑道:“早晚你那阎王老婆死了就好了。”
这是鲍二家的在说话。
紧接着贾琏说话了:“她死了,再娶一个也这么着,又怎么样呢?”
鲍二家的接话茬:“她死了,你倒是把平儿扶了正,只怕还好些。”
说到平儿,贾琏似乎心里有不少委屈与不满:“如今连平儿她也不叫我沾一沾了。平儿也是一肚子委屈,不敢说。我命里怎么就该犯了夜叉星!”
要说王熙凤对贾琏失望透顶,本来心里已经没有了多少情感,这会儿贾琏竟然与别人巴望着她死掉。
你说你偷人就偷人吧,王熙凤本身就没有了醋意,根本不想管这件事情,偏偏鲍二家的与贾琏,巴望着她死掉。
瞧瞧人家北平王,当年因为有人想要害北平王妃,敢在神京城大开杀戒!
同样都是丈夫,你贾琏呢?
你如此希望我死?
巴望着自己的正房太太死?
然后娶一个填房?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怒,直接踢开门:“不要脸的娼妇淫贼!”
今日,与你们拼了!
要强的王熙凤,哪里能受如此委屈?
王熙凤撒泼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